“不是吧,什麼情況?!”
伽藍懵了一刻,快速將人抱着人去凌澈房間,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不會又是因爲我吧?”慕柚可喃喃了一聲,小臉滿是憂愁跟緊張。
潯千燁抿了抿脣“這次不怪你,我的錯”不該隨意猜測。
牀邊,凌澈快速用銀針封住了棠妮的心脈,隨即認真把脈,眉頭緊蹙。
“氣息虛弱不穩,也不似失血過多,就像是突然沒了意識,怎的這般奇怪?!”
伽藍愣了愣,她查到資料,主君的真實身份是藥王谷少谷主,醫術是絕對沒話說的。
若是連主君都沒有辦法,該怎麼辦?
“凌公子,一定要護住我家主子,我去聯繫個人來”
毒鷹的醫術也算是五國內數一數二的,說不定遇到過這種情況,有辦法治療樓主。
“她就是個麻煩,來了後就一直是各種病,當初就不該讓她住進來”沈言盯着牀上的女子,冷冷說道。
霍明深不悅的看去“生病乃常事,又不是她能控制的,而且她本性純善,在這遇見老三這樣醫術高的,說不準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凌澈收回銀針,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見,我先給他弄些補氣益血的藥補補看如何”
“不是,你怎麼說的這麼隨意?”慕柚可氣的小臉微紅,憤憤道“你不是向來醫術很厲害嘛,多查查醫術看看啊”
“滾出去,看着你就煩,我說過,你不許進我房間的話,全忘了?”
凌澈瞪了她一眼,徑直走到藥櫃前,他前兩日爲了尋找治療棠妮病症的方法,便連翻閱了所有書籍。
並沒有看見這種罕見的病症。
好在她的脈搏降到一個程度後,便沒有在下降的跡象了,他也即使封住了她的心脈,至少能在意外來臨時,保她一命。
翌日清晨,凌澈坐在桌前,撐額翻看着醫術,揉了揉痠痛的雙眼,打了個哈欠走到牀邊。
“真的是碰到這樣一個病人”
把脈過後,他暗暗鬆了口氣,盯着牀上的人兒喃喃“又是之前的沉睡症狀,跟絕本里說的植物人一樣”
難道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嘛,父親那般優秀的人,卻偏執的愛着母親,甘願放棄一切,來到這個國家,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而她也是,是家裡的掌上明珠,樣貌武功錢財權勢都有,唯獨落得一身的病。
那他呢?
除了父親的疼愛,少谷主的身份,還擁有什麼?
被母親不喜,從小被以歷練的由頭丟出谷,若不是父親的暗中保護,自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後來要被接回谷,都是因爲母親打算把他嫁給某個城的公主,成爲母親獲得權利的犧牲品。
而在回谷的路上,再次遭受追殺,沒想到父親親自趕來,爲了救他殞命。
凌澈自嘲的笑了笑,聽見動靜看了過去,淡淡道“喂完藥把她抱回去吧,弄得我的牀都是一身酒味”
伽藍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那個,要不你先去我家主子房間睡?不然我家主子的被褥也得換”
先前樓主在主君牀上躺了兩天,主君就換過一次被褥了,如今怕是沒有可以換的了。
“我睡她的牀算什麼回事,有沒有乾淨的被褥拿給我”
伽藍看着男子不悅的神色,清了清嗓子“等給主子擦拭完身子,我去買幾套,還勞煩公子再照看一下我家主子”
看來主君現在是對樓主一點好感都沒有啊。
凌澈揉了揉太陽穴,直接坐在了牀邊,滿臉疲憊“她以前有沒有過這種情況?”
“沒有”伽藍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主子怎麼會患上這種奇怪的病”
“她身上的病哪樣不奇怪”凌澈無語的白了她一眼。
“……”
深夜,
“如何?你可知曉是怎麼回事”
藍思羽眉頭微蹙,盯着牀上女子恬靜的模樣,搖了搖頭。
“確實像沉睡,只是關於樓主體內那奇怪的氣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伽藍一臉擔憂“不是吧,你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那普天之下,還有誰的醫術比你倆更高”
“我倆?”藍思羽偏頭看去“你還找了誰給樓主看病”
伽藍掩脣輕咳一聲“不重要,你還是先去查查醫術,找一下治好樓主的法子吧”
藍思羽抿了下脣,站起身子直視着她,不悅道“你真的讓樓主住在這種地方?即便逃婚也可以找個好的住處”
“逃婚?逃什麼婚?”
“棠家主準備在五日後進行比武招親,且必須樣貌過關,要給樓主找個夫郎”
藍思羽說完後,詢問道“既然不是因爲這個,那樓主爲何來此”
伽藍猶豫了一下,將棠妮溺水的事情之後,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見男人臉色越來越黑。
她連忙提醒“你可別亂打亂樓主的計劃啊,那男子可是樓主看中的人,還是我們的主君”
“主君?凌澈,是藥王谷少谷主吧”藍思羽冷笑了一聲“成過婚的男子,你覺得配得上樓主?”
“這是樓主的選擇,而且我瞧着主君哪哪都好,不就是成過婚嘛,這有什麼,我問過那慕小姐,主君潔身自好,都不讓她碰的”
伽藍抱臂冷哼了一聲“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同你說清楚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別去打主君的主意,小心樓主弄死你”
藍思羽盯着她眸瞳深了深,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呵,你呆在樓主身邊,卻頻頻讓樓主受重傷,當心夕月知道了,你連想死都死不了”
伽藍緊抿着脣,小臉瞬間冷若冰霜“不需要你操心,滾去查你的醫術去,少在這裡耽誤時間”
“你好自爲之!”
…………
“樓主! 您終於醒啦! ”
棠妮盯着牀邊的女子,想起之前的事情,緩緩坐起,不悅道“這次我睡了多久?”
“快四日”伽藍抿了抿脣,滿臉擔憂“有三日是沉睡的”
“什麼原因”
“主君也沒有查出來,您當時脈搏急速下降又停下了,主君給您餵了一些補血益氣的湯藥,脈搏就漸漸穩定了”
“也就是說沒有原因了?補血?我才流了多少血?”
“這次還沒上次筋脈逆流嚴重,給我沉睡三日”冷幽幽的聲音響起,棠妮眸色陰沉,雙手緊握,怒火從心口處蹭蹭往上漲。
“他媽的玩我呢! ”
砰滋~
牀架被棠妮猛地打斷,她一個閃身躲開傾倒下來的牀,冷冷盯着坍塌的牀,眼底的怒火怎麼也平息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