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先去吃飯吧,送信的事不急,或者我去”
棠妮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掃了眼空蕩蕩的院子,因爲原主不喜人接觸,所以只要她在的時候,院子裡都是沒人的。
“信我自己去鬆,讓你去”棠妮偏頭看了一眼,冷嗤“我不相信你會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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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藍尷笑了一下“主子,我是覺得真沒必要,您是沒瞧見那位守着您時的樣子,而且瞧見您手臂上的疤痕,還心疼的給您抹了藥”
疤痕?
棠妮撩開自己的衣袖看了看,先前深深的痕跡,如今只剩下淺淺一道。
想了想來由,她無語的撇了撇嘴,她可沒這種癖好,這裡穿長裙能遮住傷疤還好。
若是在現代,手臂、大腿、後背都有一道疤痕,夏天的時候,看着都怪醜的。
之前她看見的時候,也想過消除,只是後來穿這的衣服,遮手遮腿的,也就懶得去塗藥了。
沒想到小澈澈看見了,竟然會給她塗藥。
嘿嘿,還怪貼心的。
那傢伙,也不像他說的那般,對她沒一點感情。
見自家樓主並沒有生氣,伽藍嘴角勾了勾,果然,來自主君的關心,樓主都會很開心。
“所以啊主子,公子對您有情,您這般作爲是不是有些傷人?”
“我只是讓夕月先找着,等我沉睡越發久的時候,或者出了意外,再讓他在那些女子裡面挑”
正廳裡,
“哎呀呀,我家寶貝今天怎麼這麼美,快讓媽咪瞧瞧”
棠妮看着圍在自己身邊東看西看的某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徑直朝餐桌走去。
“您可得了,我天資麗質的,哪天不美?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能有什麼事啊,媽咪這不是見你如今長大後,越發的美了,想來我孫兒也定是美的不可方物”
不就是說她年紀大了,要她早日成婚生子嘛。
“說的這麼委婉,也是難爲您了”棠妮坐在座位上,給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喝,看向對面的男人問道。
“爹地,這茶他喜不喜歡喝?茉莉的不行,可以再調下紅茶的”
“小澈挺喜歡這茉莉花茶的,我瞧着他性子挺不錯的,對你也很上心,可以娶回家”
“……”怎麼又扯到成婚的事情了。
棠妮無奈的扶額“你倆能別這麼急行不,我纔多大啊,幹嘛整得我要嫁不出去似的,再逼着我成婚,信不信我再離家出走”
看着她不願成婚的模樣,棠依萱氣的拍了下桌子,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
“你敢再鬧失蹤試試,趕緊的成婚,收收你那愛玩的性子,不然我就把你嫁給南家那小子”
方亞楠收到自家媳婦的授意,掩脣咳了一下,附言道“十九不小了,已經比別人家的姑娘晚了幾年了,確實該成婚了”
“能不能別我一回來就逼着我成婚啊?我這都餓死了,讓我安心吃個飯行不行”
棠妮無語的嘆了個氣,瞥見門口走進的身影,拾起筷子吃了起來。
雖然昏迷的時候,小澈澈給她爲了藥膳,並不苦,也保證了身體營養,可不吃飯總歸是餓的。
方亞楠看見走來的男子,又看向對面開吃的某人笑了笑“妮兒,小澈都間接的答應了,你們早日成婚也名歸言順啊”
棠妮動作一頓,偏頭看向自顧自坐在旁邊座位的男子,疑惑道“那些藥材你收下了?”
“沒”凌澈看了眼幾人,心下不解,他什麼時候間答應了?
“凌郎跟姑爺有什麼區別?”
方亞楠見兩人都一臉迷茫,直言道。
“妮兒你讓人改了稱呼,小澈又對這個稱呼沒意見,說起來,姑爺只有成婚後才能喚的,總不能是叫着玩吧?”
還真是叫着玩。
棠妮暗暗回了一句,單手撐着擋住了旁邊看來的目光,當時一本正經的謊言被拆穿了。
凌澈收回目光,看向對面的兩人,淡淡道“我之前沒聽過姑爺這個稱呼,棠妮說意思是姑娘的男性朋友”
這女人的話果然不能信,三分真七分假的。
棠依萱瞬間瞭然,見兩人都不開竅,勾脣品了口茶,不冷不淡道“所以,你倆的意思是,不打算成婚了?”
“嗯,我還小”
凌澈微瀲眼眸,斟酌了一下開口“我已經成婚了”
“慕家那個不是你的本意,我們都知道,一封和離書就行了,我只問你願不願意嫁給妮妮”
凌澈抿脣不語,棠妮擡頭不悅道“行了,爲難他做什麼,是我不想成婚”
忽然,大廳裡多出一道黑影,來人戴着面具,朝方亞楠的位置恭敬的拱了下手。
“主子,主母,慕小姐說同意與凌公子和離,若是凌公子不願意,她可以寫休書,到時候她要來喝喜酒,只是小姐那裡有一封寫好了的和離書”
棠依萱微微一愣,繼而笑了。
“和離書你都拿到了啊,不愧是我女兒,虧我還派人去談,聽那慕小姐的意思,還挺祝福你們的”
方亞楠附言道“既然和離書都拿到了,只要小澈同意簽名,去官府登記一下就好了,然後就可以嫁來我們家了”
凌澈看向旁邊的女子,眸瞳深了深,輕聲問“你什麼時候拿到的和離書?”
也是在爲了他的未來提前做準備嗎?
棠妮深吸了口氣,她才昏迷五天而已,她母親爹爹就派人去拿和離書了。
她若再昏迷的話,是不是一覺醒來都完婚了?
有這麼急着讓女兒成親的嘛……
“和離書是之前記憶錯亂的時候拿到的,清醒後我就燒掉了”
伽藍在一邊佯裝疑惑的說“主子,您是不是記錯了?昨日我給您收拾東西的時候,還瞧見了”
“……”
隨着輕微的斷裂聲,棠妮手上的筷子斷成兩截,她黑着臉扭頭看向伽藍,目光冷澈陰暗。
“你確定不是你記錯了?”
伽藍瞬間感覺身上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嚥了咽口水,扯嘴道“應該是我看錯了,當時正好是晚上,光線不太好”
方亞楠看着幾人,給黑衣人使了個眼神,後者的身影眨眼就消失了。
不推一把,還不知道兩人耽擱在什麼時候去。
凌澈抿了抿脣,昨夜是他一直守着棠妮的,伽藍並不在,所以和離書應該還在她那裡。
瞥見女子手上斷裂的筷子,他不悅的蹙眉,伸手拉過她的手看了看。
雖然傷口不深,可又出血了……
不會又要昏迷吧?
棠妮對上男人神色不明的目光,順着視線看向自己的手,抿了下脣。
這點小血,應該不至於昏迷吧?
不然她以後豈不是一點血都不能掉?
看着男人細心的給她上藥,用自己的手帕包紮着,棠妮輕輕一笑,擡起另一隻手揉了揉他的頭。
“別擔心,這點小傷口應該沒事的”
凌澈下意識的就想反駁他纔不是擔心,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輕輕嗯了一聲。
見她一揉自己的頭就停不下來,他眼皮抽了抽,有些無奈,好像除了爹爹以外,她還是第一個摸他頭的。
而且跟摸臉時一樣,滿眼的喜悅,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行了,我頭髮都亂了”
聽着他無奈至極的語氣,棠妮喉間涌起一聲笑意,她起身站在男子身後,打趣道。
“亂了有什麼關係?我幫你理好不就是了,你吃飯,我來給你束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