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安木槿覺得世界都要崩壞了,無望的看着一直像是狼一樣望着自己的冷慕寒,欲哭無淚。
“不開心?”冷慕寒皺眉,自己已經很乖了,不亂動,靜靜的陪着她,難道還不可以嗎?要知道這樣是真的很辛苦的,他撐的很辛苦的。
安木槿嘆了口氣:“要不,你到隔壁房間睡好不好?”
“不行。”冷慕寒拒絕的非常堅決,甚至威脅一樣往前靠過來:“你會跑。”
安木槿:“……。”跑?跑什麼跑啊?這男人已經沒救了好吧?這房間裡上上下下連一塊布頭都沒有,自己能跑?
“你能diy牀單啊,窗簾啊,甚至被罩。”冷慕寒很篤定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記憶中安木槿穿着牀單的時候好像比衣服都多,他已經不容許再有那樣的情況出現了。
因爲,這個女人不一樣了,以後是他冷慕寒的女人,從裡到外,乃至於一根頭髮,一根汗毛都是!
“可是你這樣我睡不着。”安木槿往被子裡縮了縮,只有一牀被子,都裹着她一個呢。
冷慕寒支着頭躺在旁邊:“給你講段子?”
“不聽!”安木槿已經無法再直視冷慕寒的臉皮了,那商人、女人和豬的段子讓她記憶猶新。
這個男人不要臉起來簡直能人神共憤!
“唱歌?”冷慕寒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
安木槿嘆了口氣。
“那還是直截了當吧,我覺得做完牀上運動之後,你睡眠質量就非常好了,怎麼樣?我們都快樂!”冷慕寒躍躍欲試。
安木槿是在忍無可忍,顧不上小腿兒上沒什麼遮擋物,擡起一腳揣在了冷慕寒的小腹上。
興許是太用力,也許是他故意的,反正冷慕寒掉……掉下……掉下牀了!
“安木槿!”冷慕寒聲音一下就拔高了,爬起來虎視眈眈的盯着安木槿的小臉。
安木槿舒服的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打了個哈欠:“好了,好了,全世界都和平了,我困了。要睡了,睡着了哦。”
冷慕寒哭笑不得,看着她的後腦勺,聳了聳肩,索性就坐在地上看着她。
直到她真的睡着了。
清晨,安木槿渾身乏累的睜開眼睛,整個人就僵硬了,動都不敢動一下的身體讓她羞憤。
“你起開!”
冷慕寒耍賴一般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懷裡,某處危險頂着……。
“冷慕寒!”安木槿受不了了,身體儘可能的往前動力掙脫,結果人家一條手臂只要一收,自己就乖乖的回到了人家的懷裡。
“別想跑,我不動,想要用水淋我,我就進去。”冷慕寒的聲音帶着清晨醒來的慵懶,溫熱的呼吸就在安木槿細白的小頸子上來來回回。
安木槿是真的不敢動了,兩個人僵持着,誰都不好受。
“記得那個女人和商人嗎?”冷慕寒有些受不了,只好先開口了。
果然,一開口安木槿的身體就有了反應,僵硬成了一塊。
“動一下?”冷慕寒輕聲問,並且哄騙似的用手指在她手心裡輕輕畫圈,低頭吻了吻她的後腦勺。
安木槿都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辦法拒絕了,嘴脣都咬得泛白了,她還沒考慮清楚好吧?這男人怎麼就一根筋了呢?
“早上運動做完,我們啓程回家,乖了,我都等一夜了。”冷慕寒的牙齒輕輕咬住了安木槿小頸子上的動脈,一陣戰慄傳來,安木槿輕呼出聲。
冷慕寒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大手滑進了被子裡。
早上的運動!!安木槿從來沒有如此恨過這五個字。
“看着我。”他說,聲音低沉黯啞:“老婆,看着我。”
安木槿渾身一抖,睜開了眼睛,這一刻跌進了溫柔似水的眸子裡,溺得她禁不住渾身顫抖。
冷慕寒笑了,笑起來幾乎妖孽,他俯身到安木槿耳邊,輕聲:“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記住這個早晨,記住我們在一起的幸福,你也一樣好嗎?”
安木槿的心突然有那麼點兒失落。
“如果,這次我們成功了,記得生下來,我們的孩子要平平安安的,一定要。”冷慕寒的聲音撞擊着安木槿的耳膜,她想安安了,很想。
擡起手支着冷慕寒的臉,一開口自己都迷糊了,那聲音何止一個千嬌百媚:“慕寒……。”
冷慕寒的身體猶如蓄勢待發的豹子,安木槿只是說出兩個字,他就再也無法控制了,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兩個人一起沉淪在那種無與倫比的快樂中了。
以至於,安木槿想要告訴他,他們的孩子很好,平平安安的,就在他身邊這樣的話都沒說出來。
暴風聚雨一般,最終安木槿幾乎啞了聲音,最後竟昏了過去。
紓解了的男人總是格外的溫柔,冷慕寒也不例外,饜足的他像是小勞工似的起來放洗澡水,抱着自己心頭肉一樣的女人去洗澡,安木槿幾次抗議要睡,他都要警告一番,最終安木槿無奈的趴在他身上,任憑他爲所欲爲。
把人放在牀上,冷慕寒換上了衣服出了酒店,再回來的時候帶着禮盒和購物袋,還有晚餐。
房間裡,兩個人的氣息還糾纏在一起,他渾然不覺一般,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熟睡的安木槿,眼角眉梢盡是溫柔。
看了看時間,站起身走到陽臺,拿出電話:“蘇律師,一切都儘快辦好,我們四個小時之後到a市,明天一早你要過來。”
掛掉電話,冷慕寒摸出一根菸點燃,眯起眼睛看着遠處落下去的如血夕陽。
他心有牽掛,還能勇往直前嗎?
嘆了口氣,小東西像是小貓一樣柔軟善良,那麼容易就原諒了自己,真是擔心一個不留神再讓別人有可乘之機,這一刻,冷慕寒算是真正明白了,什麼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
但,男人活在人世間,不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愛人嗎?他不去做,有一天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他會更痛苦。
下定決心一般,冷慕寒碾滅了手裡的菸蒂,轉身進房間,剛進來就看到安木槿坐在牀上,大眼無神的看着房間裡,一臉落寞。
勾了勾脣角:“怎麼了?是不是以爲我給你丟下就走了?”
聽到冷慕寒的聲音,安木槿瞬間看過來,本來落寞的小臉上頓時有了怒容,即便如此,冷慕寒的心都是暖暖的,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女人有貓的性子,也有小野豹子的靈魂。
走過來,伸出手:“乖,吃完了晚餐,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