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吧,有了警方的協作或許……”
“不行,不能報警!”林韻汐立刻提出了反對,打斷饒敬蕭的話說道,“辰少失蹤了,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不僅展鵬集團的股票會受到影響,白雲社的那批人更加不會安分,到時候就會亂作一團。”
“辰少不在,誰能夠壓得住那些人呢?”林韻汐的心很痛,她還沒有成爲展太太,她不相信展辰愷就這樣死了。“如果再過一天還是找不到他的話,我先告訴駱尋宇,再一起商量對策。”
饒敬蕭無話可說,這畢竟是展鵬集團和白雲社內部的事情,他直接插手干預似乎說不過去。他無奈的重嘆一聲,拿起外套便走了出去。
柳蔓晴拿着手機發呆,展辰愷除了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報平安之外,就再也沒有過一點兒消息。
望着放在茶几上的那一輩雜誌,醒目的封面照片刺痛了她的眼睛。
這個時候,展辰愷在做什麼呢?柳蔓晴想要打個電話給展辰愷,卻遲遲撥不出那十一個熟悉的數字。
她究竟是怎麼了?柳蔓晴握緊了拳頭,她在等着展辰愷給她一個解釋,可是直到現在,展辰愷似乎一點兒想要主動坦白的跡象都沒有。
柳蔓晴把玩着手機,嘟着嘴巴自言自語道:“其實糾結什麼呢?我是他老婆嘛,打個電話給他會怎麼樣呢?就算我要查崗,也理所當然啊!”
有了心理暗示和自我鼓勵,柳蔓晴解鎖就撥出了展辰愷的號碼。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什麼?關機了?要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柳蔓晴一把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抱着靠枕生氣了悶氣。
晚上的時候,柳蔓晴連飯都沒有吃就上樓睡覺了,她覺得展辰愷的態度,就是一點兒要和解的意思都沒有。
那些口口聲聲說着的信任,根本就是虛假的謊言。
柳蔓晴很生氣,她不允許自己掉眼淚,躺在偌大的雙人牀上,她彷彿還能夠感覺到展辰愷在身邊的氣息。
迷迷糊糊中,柳蔓晴彷彿感覺到有一個人影在眼前晃動。
是展辰愷回來了嗎?他不接電話,難道是想要回來給她一個驚喜?柳蔓晴的心裡甜甜的,她爲自己的懷疑而感到抱歉。
“辰愷……”柳蔓晴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一瞬間,她下意識的朝着後面靠了靠。“你是誰?”
柳蔓晴藉着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昏暗月光,看到一個手持匕首的男人站在她的牀邊,眼眸之中閃爍着一種如同餓狼一般的兇狠光芒。
“救……”
柳蔓晴正欲大聲呼救,她只喊了一個字,就感覺到冰冷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那股沁入心脾的寒意,讓她渾身發寒。
“你可以叫,但是我保證,只能叫一次。之後,我的匕首會劃破你喉嚨的大動脈,你會慢慢的流血而死。”
男人的聲音陰冷,給了柳蔓晴強烈的震撼。
“展辰愷果然很會享受,這個地方的別墅,是天價,什麼都好,可惜太過於幽靜了。其實就算你喊,你也喊不來任何人幫忙。”
柳蔓晴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個男人說的沒錯,即使她是女高音,她聲音的分貝也不足以傳出去讓鄰居聽到。
“你想怎麼樣?”柳蔓晴竭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男人到現在還沒有傷害她,那麼他的目的就一定不是爲了殺她。
柳蔓晴很佩服自己,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夠保持頭腦清晰。
“起來,帶我去展辰愷的書房!”
“你要偷東西?”柳蔓晴想起展辰愷的書房之中擺放着和許多機密文件,以及鉅額的現金。
她不確定這個男人的目的是什麼,她只知道,那些東西展辰愷都很小心翼翼,她必須想辦法阻撓。
“被耍花樣,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你死後我把你的手指剁下來,一樣能夠進去。”
男人的話讓柳蔓晴打了一個寒顫,她下了牀,在男人的挾持之下走出了房間。
男人打起了手電筒,柳蔓晴發現整棟別墅內的燈都打不開,大概是在這個男人進來之前就破壞了吧。
只是書房的電力系統和別墅內的其他地方是分開的。
柳蔓晴走過悠長的走廊,藉着手電的光亮,她看到留下大廳裡躺着幾個人,全部都是家裡的傭人。
柳蔓晴想要跑下去,男人的匕首抵住了她的腰。“他們沒有死,只是被打暈了。你要是想抱着他們的命,就乖乖的跟我合作。”
男人說着,手電朝着底下大廳晃了晃,不多時,從下面不同的角落裡散發出四道光芒,似乎是在對男人做出迴應。
柳蔓晴無可奈何,只能帶着男人來到了展辰愷的書房。
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之下,柳蔓晴終於看清楚了男人的樣子。
其實這個男人長相很平庸,屬於那種扔到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人。他在展辰愷的書房內轉了一圈,嘴角露出了猙獰的笑。
“不愧是展鵬集團的首席總裁,果然夠奢侈!幾十億的投資,說不要就不要了,眼睛都眨一下。”
男人強迫柳蔓晴打來了其中一個保險櫃,裡面放置的現金足夠讓人迷失心智。
“如果你要錢可以拿走,但是你別傷害這裡的任何人!”如果對方的目的只是錢,柳蔓晴覺得自己可以暗暗鬆一口氣。
畢竟,錢是身外之物啊!她相信即使展辰愷回來也不會怪她的。
“錢?錢我當然要,但是我最需要的,是這裡的文件,以及展辰愷電腦裡儲存着的秘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公然闖進展辰愷的家,難道不怕他回來找你算賬嗎?”柳蔓晴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避免不了。
“怕?我爲什麼要拍?你以爲展辰愷還會回來嗎?”男人回頭看着柳蔓晴,眼眸之中帶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想起展辰愷關掉了手機,柳蔓晴的心頭便涌上了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