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莉莉的許諾,蘇芷安心的一夜好夢。
翌日清晨,大概是前一天剛剛下了場大雨,一大早的絕命崖上竟然飄起了霧。
蘇芷畢竟只是個蠍子獸人,比不得鷹羅布和莉莉的得天獨厚,沒有翅膀的她只能乖乖的待在山洞裡,透過小小的山洞口望向山崖上伸手不見五指的風景。
好在她的生活並不無聊,天剛矇矇亮,就有人爭先恐後的跑來看熱鬧了。
聽說符索大王帶來的女人非但沒有宿在他的山洞中,反倒大晚上跑進了鷹羅布的屋子,絕命七王們中的老五和老七興致勃勃的撇下手中的活計,痛快的擠到了鷹羅布的山洞裡。
蘇芷就像動物園裡的大猩猩,哪怕只是撓撓後腦勺,都會引起那兩個無聊的人竊竊私語。
胡蜂和蛾姐的臉上掛着意味深長的賤笑,他倆無視着鷹羅布暴跳如雷的神情,你一言我一語的同蘇芷套着近乎,想要從她的口中挖出一些不爲人知的辛辣秘史。
反正也沒什麼辛辣秘史可以供他們倆挖掘,有人陪着自己一起消磨時光自然是好的。
更何況從他們兩個人的字裡行間,還能探聽到許多重要的信息。不說別的,至少蘇芷終於把她如今的處境給摸清楚了。
絕命崖離蠍王山足足有上百里的距離,若是沒有會飛的獸人帶路,蘇芷徒步走上一個月都不一定走得回去。
再加上當初被符索擄來的途中,蘇芷因爲失血過多大半的時間都處在昏睡的狀態,她對曾經走過的道路一點印象都沒有!這種情況下還打算儘早趕回到蠍王山上,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有些發愁的沉思着,看來她不能只依靠莉莉一個人的力量了……
不過,比起這些消息。更讓蘇芷意外的是,絕命崖嚴格意義上來講竟然還真是符索的天下。
爲什麼這麼說呢?事情大概發生在半個月前。
шωш• Tтka n• C〇
那時候,被獨眼怪物重傷和寒霜補刀後的符索拖着傷痕累累的身子獨自一人出現在了離絕命崖不遠的雜草堆裡。他的身上滿是血痕,整個人狼狽不堪。二王若兒的一衆手下正準備外出打獵。哪曾想剛出門不久恰好遇上了他。
除卻身上的傷痕,符索的確是個冷峻的美獸男,母獸人們流着口水的盯着符索的臉蛋,她們一合計,便打算將符索撿回到絕命崖上,把他獻給若兒當壓寨夫人。
哪曾想等獸人們將符索的傷勢治好後,清醒過來的面癱男竟然對他們的熱情熟視無睹,反而飛到最高處的山洞裡。因爲意見不合直接把金雕大王給殺死了!
絕命崖是一個實力爲尊的地方,既然最強大的金雕大王是被符索殺死的,符索自然成了新的大王!
只是,金雕大王早已活了三四百個雨季,年歲本身就大,何況他不久前剛被一隻獵豹傷了翅膀,如今會敗在符索的手下也不足爲奇。雖然符索殺死了金雕大王成了名義上的新一任大王,可絕命崖上的獸人中難免存在着不服氣的人。
其中最不高興的就屬若兒手下的獸人們了!
年紀輕輕便坐到了二王的位置,若兒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獸人們全都認爲若兒會是接替金雕大王的存在。基本上只需要一個儀式若兒就能當上大王了!
但若兒很清楚金雕大王一日不如一日的身體,因爲是被金雕大王從小照顧大的,她同他有別樣的感情。若兒給金雕大王留足面子,不願意讓金雕大王在死之前留下遺憾。
當然,若兒會這麼做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想要藉着這個事件來展示自己的善良,從而用自己的善良收攬人心。所以她從來沒有找金雕大王挑戰過,而是耐心的等待着金雕大王的離世。
若兒年輕力勝有的是時間,她耐心的等着金雕大王的辭世,偏偏不等金雕大王死去,半路突然橫殺出個蝙蝠獸人。這使得符索不僅沒做成她的壓寨夫人,還把屬於她的王座給搶走了!
養虎爲患、恩將仇報。這些個詞語不住的在若兒手下獸人們的腦海中閃過,那些個忠心又正義的獸人當然不情願了!
可符索畢竟做過蝙蝠洞的蝙蝠王。對於管理手下,他一向有自己的辦法。符索頂着那張面癱臉一句話不說,直接將心中有不滿的的獸人全部打了個半死。
本來就沒什麼意見的衆人們,看着那些一開始還叫喧着的獸人的慘狀,自此往後,不過幾天的時間,原本還對符索有些排斥的衆人立馬安靜了下來,他們從心底裡認同了這個強大的男人,並且還將符索當成了自己的驕傲!
佔山佔心,絕命崖可不就是符索的天下!
忽然閃現在腦海中的認知讓蘇芷吃驚不小,不知不覺中符索已經這般的強大了麼……
蘇芷自覺同符索的關係並不融洽,後怕的回憶起了自己曾經對符索做過的事情,她頓時有些揪心的握緊了手指。
一直到現在蘇芷都不知道小人蔘精和符索在狐九的小木屋外時,到底說了些什麼,若是小人蔘精是讓符索幫着他一起將蠍王山滅掉,那麼符索只需要把絕命崖上的衆人帶過去,便能同小人蔘精一起把蠍王山上毫無準備的獸人殺個片甲不留了。
身側的胡蜂依舊在喋喋不休的同蘇芷詢問着昨夜發生的事情,見蘇芷垂着眸子一聲不吭,他“嘿嘿”一笑的迅速轉變了戰略,開始拿鷹羅布打趣開涮。
身爲絕命七王中的老五,胡蜂雖不及鷹羅布厲害,可再加上個排名第七的蛾姐,兩個人雙賤合璧,一加一的力量絕對是大於二的!
被胡蜂氣的直跺腳,鷹羅布繞着山洞煩躁的走來走去,卻拿他沒有半點的辦法。
不過一個人說話終歸有些乏味,胡蜂見山洞裡只有蛾姐偶爾同他搭個話,腦袋一偏,他直視着蛾姐的雙眸,順勢瞥了蘇芷一眼。
和胡蜂狼狽爲奸久了,只需一個眼神蛾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同胡蜂眨了眨眼睛,她極有默契的在蘇芷的腰側捅了捅:“小美人,你說說看,是不是符索王兄那個不行,所以你才大半夜的跑來找鷹羅布的?”
緊緊地蹂躪着自己的手指,蘇芷被腦海中涌現的念頭驚得滿頭大汗,她原本正靜默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蛾姐無厘頭的話音一落,蘇芷錯愕的擡起了頭,詫異的“啊?”了一聲。
看着蘇芷呆愣的模樣,胡蜂眼中的笑意更勝了,他壞心的笑着,無意的朝着山洞口瞥了一眼後,突然神色詭異的收了笑容,反倒在蘇芷的耳邊接了一句:“蛾姐你說什麼呢!昨晚符索王兄根本就不在崖上!應該是白隼不行,要不然怎麼會被火燒了屁股!”
胡蜂不住的聳動着肩膀,他嗤笑着伸手將蘇芷的肩膀摟到了懷中,固定在了自己的胸口,隨即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山洞外的人影一閃而過,蛾姐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那個身影。她“噗嗤”一下跟着笑了出來,用力的點着頭:“是呀!肯定是白隼不行!怪不得若兒王姐不喜歡他,原來是身體有問題!”
蘇芷一開始沒聽懂蛾姐說的是什麼,但胡蜂的話卻一字不落的收到了她的耳朵裡,臉色“唰”的變得通紅,蘇芷推開身後的男人從石榻上站起了身子。
“你們說什麼呢!”
那會兒還只是隨意的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這會兒怎麼突然變得沒底線了,蘇芷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戲弄的感覺,冷冷的看着石榻上的兩個人,連帶着周遭的氣氛頓時降到了零下。
胡蜂和蛾姐在絕命崖上沒大沒小慣了,連鷹羅布都被逗弄的團團轉,他們倆怎麼也沒想到蘇芷會在突然之間變了臉。
看着蘇芷不苟言笑的模樣,他們兩個人不由的愣了一瞬。
蛾姐要比胡蜂的反應快一些,她見蘇芷是真的生氣了,急忙站起身子用食指比在了蘇芷的脣前,歉意的同她訕笑起來。
止住了蘇芷的怒意,蛾姐慢慢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她難得認真的看着蘇芷的眼睛,脣形微動,突然無聲的同蘇芷說了一句:“姑娘別生氣,你先等一下。”
蛾姐剛說完,一個怒氣衝衝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山洞口,蘇芷的耳朵一動,她下意識的扭過頭看向了山洞口。
個人,連帶着周遭的氣氛頓時降到了零下。
胡蜂和蛾姐在絕命崖上沒大沒小慣了,連鷹羅布都被逗弄的團團轉,他們倆怎麼也沒想到蘇芷會在突然之間變了臉。
看着蘇芷不苟言笑的模樣,他們兩個人不由的愣了一瞬。
蛾姐要比胡蜂的反應快一些,她見蘇芷是真的生氣了,急忙站起身子用食指比在了蘇芷的脣前,歉意的同她訕笑起來。
止住了蘇芷的怒意,蛾姐慢慢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她難得認真的看着蘇芷的眼睛,脣形微動,突然無聲的同蘇芷說了一句:“姑娘別生氣,你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