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裡沒有自尊沒有原則
凌悠揚的婚禮,當天從天亮開始,禮花不斷的衝上雲霄,綻開釋放美麗,瞬間凋零。上百輛名貴的跑車作爲婚車,在街道上形成了拉風的隊伍。在最前面的婚車是一輛勞斯克勞斯,綁着鮮花氣球綵帶……
幾乎整個城市的人都震驚了,站在馬路上看着這壯觀的一幕;而今天的上官雪成爲了全城女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身穿着白色的婚紗,法國知名設計師親自操刀裁剪,價格不菲,一走出來變成了上百家記者爭先搶後要拍照的對象。
凌悠揚身穿黑色的禮服,打着紅色領結,胸前佩戴着絹花,先是筆直的西裝褲包裹修長的雙腿露出來,接着整個人出了身子,臉色一貫的冷清,目光迎上了上官雪,走到她的面前,執起她的手,體貼的拉着她上了婚車。
漫天的禮花綻放,大紅色的玫瑰花瓣從天而降,飄零在人們的肩膀上,美麗而浪漫。擡頭可以看見上空一架直升機正在下着玫瑰花雨……所有人都震驚了,瘋狂了……沒有想到這場婚禮居然盛大到用直升機來下玫瑰花瓣雨,看來遠天的凌總對新娘的疼愛程度已經是無人能及了。
婚車徐徐的朝着禮堂開往,一路上玫瑰花瓣一直在飄零,禮花在天空炸開的聲音,還有人們的歡呼聲,驚歎聲,交織在一起。凌悠揚安靜的坐在車內,一言不發,目光冷清的看着車玻璃外的場景,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戚千湮將最後一件衣服放在了行李箱裡,側頭看着玻璃窗外不遠處那些不曾停下來的禮花,可以想象到那裡的熱鬧,只是與自己無關。那一場原本屬於她的婚禮,此刻站着別的女人,與他相擁相吻,在上帝的面前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左邊心口的位置又痛了起來。愛來的時候悄然無聲,可是愛走的時候,能不能也那麼悄然無聲呢?
雖然沒有答應莫思楠的要求,但她也不會留在這棟房子裡了。既然他有他的絕情,她何必多情。
“我沒事……以後我會和寶寶開開心心的生活。再也不會傷心難過,不會被人欺負,不會被人管制……”戚千湮低頭淡淡的語氣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目光落在了乾淨整潔的大牀上,他們曾經在上面日日夜夜的纏綿悱惻。他在這張牀上懲罰過她,也疼愛過她。往日的種種在眼前浮現,他的溫柔,他神情的眼眸難道全部都是假的嗎?
人的眼睛也是可以欺騙人嗎?
偌大的別墅裡,傭人被遣散變得冷清,空蕩蕩的,即使很輕的腳步都能在走廊裡迴盪不停。
戚千湮環顧着熟悉的場景,眼底盡是戀戀不捨。無可否置,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他的溫柔,他的喜怒無常。他抱着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抱着她親手喂她吃飯……
他們在沙發上的纏綿,擁有彼此,那麼癡迷的纏綿……
無名指的戒指閃閃發光,笑着她的癡傻,刺眼的疼。戚千湮默默的摘下了戒指放在茶几上,轉身坐在沙發那個他經常坐的位置。好像還餘留他的體溫,此刻卻是涼意。那一陣子他總是很忙,她不敢打擾,想他的時候就會坐在他喜歡坐的位置上,就好像他有陪着自己一樣。
無名指上被戒指刻了一個於狠,指尖撫摸着痕跡,牽強的一笑:“沒關係,一切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千湮……”莫思楠匆匆忙忙的跑進來,滿頭大汗,神色緊張。
戚千湮一愣:“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還有半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莫思楠認真的目光看着她,迫切,着急。
“我知道。”戚千湮失落的垂下眼眸,她怎麼會不知道,時間不會逗留,一直在往前走,將他們的距離拉的越來越遠。
業專說業站說的專。莫思楠抓住了她的手,無比篤定的語氣道:“再爲自己的努力一次好不好?去找他,問問他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場陰謀?是不是真的這樣就不要你了?”
戚千湮不由的一笑,抽出自己的手:“思楠,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不可能了……”
“戚千湮,這樣就輕易放棄的是你要的嗎?裡沒有自尊沒有原則,只要對方有千萬分之一的愛,都要赴湯蹈火死都不放棄!你真的確定悠揚不是真心喜歡你?對你一點點的真心都沒有嗎?”莫思楠語氣裡充滿了慍怒吼道。
戚千湮愣住了。裡沒有自尊沒有原則,只要對方有千萬分之一的哎,都要赴湯蹈火死都要不放棄!
“千湮姐,你去找悠揚哥吧!我也不相信他對你沒有真心!”莫淺雪走了進來,認真的目光看着她:“去吧!我的車子就在外面,去問清楚。給彼此最後一次機會。”
戚千湮看着他們兩個人,眼眶頓時就紅了,沙啞的嗓音道:“謝謝。”抓着莫淺雪手中的鑰匙,衝出了別墅。
莫思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着戚千湮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茫然的說道:“我們這樣做,對嗎?”
莫淺雪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如果不讓她去,這輩子她的心裡都會有一個疙瘩解不開!而且,我是真的不相信悠揚哥是喜歡上官雪。”***就|愛|網看小說好地方***莫思楠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我也不信。走,去陪哥哥喝一杯吧!”
“好啊~”莫淺雪一笑。
凌悠揚,這是我最後一次把她送到你的身邊,請你好好的珍惜。如果不能……那,對不起。從此以後負責照顧她的人,就會是我了。
戚千湮並不經常開車,有些手生,卻還是將油門踩到底。她要在婚禮開始前找他問清楚,讓自己徹底的死心!
只是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左邊突然的衝出來,戚千湮一驚,方向盤急匆匆的打到左邊,來不及剎車裝在了護欄上……
鮮紅色的血液從額頭流了出來,腦袋昏昏沉沉的。從車子爬出來,她不能停下來。攔住一輛車子,哀求司機送自己去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