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寶藏的兩人人選早就是選定好了的,楚雲寒和左丘南兩人隨着太尊上了船隻,其他年輕一輩的弟子倒是都沒有帶上的,隨行的還有家族的五個長老,以及太尊的一隊親衛。
船隻乃是特製的,行駛起來十分的輕盈,同時還方便着人用靈力來催動加速着船隻。一行上百人乘船而去,一路向西北的方向,本來左丘家和嚴家同在蒼南一地,自然是可以一同前往的,不過南北之爭擺在明面上卻是隱晦之事,爲了避嫌,這次乃是由着嚴家先走,左丘家隔着半天再出發,這樣就能錯開了。
船隻形勢起來可謂是飛快無比,原因無他,卻是太尊帶領着五大長老親自下艙用靈力催發。船隻就如同貼着水面掠過的飛鳥一般,朝着西北的方向筆直的射過去。
身在行程之中,楚雲寒依然是不斷的修煉着,時不時的便進入到入定的狀態,他還存在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希望在這個短暫的行程中自己能夠一舉跨越到夢寐已久的第四道的修爲。
作爲同伴的左丘南就和楚雲寒在一起,他看着楚雲寒那股拼死修煉的模樣,心中直升起一股說不出的複雜感覺。一直以來,他也不找楚雲寒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楚雲寒,沉默着。
事實依然是殘酷的,一直到行程結束,楚雲寒還是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那個境界,儘管有些失望,不過他倒也並不頹廢,自己的生命馬上就要置身於危機重重之中了,此時豈能還困於負面情緒之中。
遠處便是那神秘的地方了,整個中心島嶼都被籠罩在一團奇怪的烏雲之中,已是看不清模樣了,島嶼四周似乎纏繞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不斷的涌動着,連極遠的這邊也能感受到一些拉扯之力,這情景簡直就像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蟒蛇,纏繞玩弄着整個島嶼!耳邊不時能聽到那邊的轟塌之聲,在烏雲籠罩下的島嶼似乎在進行着一場土地的裂變和整合。
楚雲寒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卻是中心島嶼周圍不遠處還閃着一圈的白色光暈,時弱時強,此時正好光芒大耀。
這一片海域中還有着幾處極小的島嶼,其中最大的一座不過也就是相當於一個煉丹院的面積。船隻便是在這小島中停下,近衛開道,太尊在前,帶領着一行人踏上了這方土地。
左丘家算是四大家族中最晚到達這裡的了,三大家族卻已經是前來了。隨着太尊等人的加入,四大家族終於在此處成功聚首。
“谷兄終於是前來了呢,鄙人還當左丘家不屑再同我齊家這等蠻夷之邦合作尋寶呢……”說話的人是一個奇瘦無比的乾癟老頭,正是齊家兩大家主之一的齊江騫,他整個身形就如同一顆乾枯垂危的古樹一般,腦袋更是奇怪,竟是微微向左邊傾斜着。
太尊淡淡一笑,說道:“二家主也太喜歡開玩笑了吧,世人皆知如今天下之中便數你齊家最是強盛,高手如雲,隱隱之中更有超越月夕聖地之勢了,如今自視蠻夷之邦,卻讓我們這些衰落之派情何以堪。”他說話之中,目光已經是緩緩轉動,在小島上諸人的臉龐上依次掃過。
“谷兄實在是過獎了,鄙人實是惶恐至極。”齊江騫擺了擺手。
太尊又問道:“怎地沒有見令兄大家主前來?”
齊江騫說道:“家族中有要事,是以不能前來了,只是由我這閒人帶着族中子弟前來和你們會合。”
太尊皺了皺眉,說道:“卻不知還有什麼事情比這秘境寶藏更重要?”
齊江騫也不說話,忽然微微一笑,那目光之中隱隱透着一股嘲弄的味道。
太尊深深的看了齊江騫一眼,心中不由也是沉動起來,幾個念頭馬上在心中掠過。忽然聽得另一邊一個滄桑的聲音叫道:“左丘兄何以厚此薄彼啊,看我方家衰落,便不加理會了嗎?”
擡眼看去,卻是一個連眉毛都白了的老者,臉龐上的皮肉都皺在了一起,顯得一種說不出的醜陋,尤其是那目光中的神色,更是給人帶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身體似乎很虛,還是由旁邊的一個侍女扶着,才勉強站穩。此人正是方家之族長方鼎休。他摸了摸自己那白色的鬍鬚,眯着眼睛看着太尊。
太尊看過去,忽然笑了笑,說道:“族長,我們倒還是八年沒見了,你卻還是這麼精神着呢,細細一想,時間過的倒是飛快無比啊。”他雖然是在笑着,目光隱隱之中卻閃着一道寒光,他和眼前之人實有着滔天之仇。
方鼎休拍了拍旁邊侍女的後背,讓侍女扶着他走前了兩步。他嘶啞着喉嚨,哈哈一笑,說道:“左丘兄怕是早就認爲我這老骨頭該進棺材裡了吧。”
太尊微笑說道:“哪裡哪裡,這州府天下哪裡少得了族長你呢,沒了族長,這天下宵小盡出,豈不是全要亂套了,你啊,去不得,去不得。”
方鼎休很是受用,那如同公雞一樣的聲音笑起來,說道:“左丘兄的話還是那麼好聽啊,聽左丘兄一句話,我方鼎休倒是要多活上好幾年了。”
太尊說道:“族長享盡齊人之福,聽聞和三夫人最是伉儷情深,無需藉助老夫之話,再活上個一百年也是遊刃有餘啊。”
太尊這邊忽然說出“三夫人”三字,方家那邊衆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神色很是怪異,倒是方鼎休渾然未覺,反是朝着太尊拱了拱手,說道:“見笑見笑,倒不似左丘兄和江騫兄那般清心寡慾,不近女色。”
楚雲寒就在太尊的身後,自來到這小島以來,他一直都是仔細的打量着各方勢力,尤其是敵對勢力的方家和齊家,更是在他的細心觀察之列。方家這次的組合和左丘家很是相似,周圍站着一隊護衛,中間的便是以方鼎休爲首的幾名老者,旁邊的年輕人只有兩個,一個看起來很是精明幹練,另外一個看起來則有很是憨厚朴實。他心中抖動着,毫無疑問,這兩個年輕人應該便是方家派出的兩大高手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再看齊家那邊,老一輩只來了二家主齊江騫一個,其他的都是年輕一輩,他們的目光都很是銳利,想必身手定然都不低。他沒有看到齊崇南的身影,不過卻馬上注意到另外一個老相識,正是齊蝶,此時齊蝶並沒有看過來,只是低着頭,兩隻手捏緊了又鬆,鬆了又捏緊着,她容貌依舊,此時卻帶上了一股深深的憔悴之色,看那模樣似乎這些天都沒有休息好。
他心中沉動着,齊蝶乃是第五道的高手,既然被帶來到這裡,自然便是齊家出戰的兩人之一了,只是不知道齊家要派出的另外一人是誰。其實一開始,他心中還存在着僥倖,認爲齊家可能會派出齊崇南前來參加,這樣的話,到後面如果他能夠乘亂將齊崇南殺掉,那麼方離韻的婚事自然也就取消了,然而現在看來,貪圖享樂的齊崇南顯然根本就沒有參加這場兇險之戰的打算。不知不覺中,楚雲寒的牙齒咬得更緊了,到了這個地步,他後面就肯定要冒險去搶親了。
忽然之間,他感受到了一股異樣,下意識的向另一邊看過去,只見盯着他看的人卻是嚴家隊伍中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這女子的年紀並不大,但是整個氣質卻給人一種十分溫馨舒服的感覺,便像是個鄰家大姐一般。她看到了楚雲寒回望過來,很有禮貌的溫和一笑,那笑容給人無比的親切之感,當真是溫潤如玉,溫柔似水。
那女子接着看向了太尊,走上前一步,福了一福,微笑說道:“韓芝柔見過左丘太尊了,蔽派老太君身體不適,是以由我帶着家族諸人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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