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傳入林朗耳內的,只是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寧靜的就好似天籟一樣。林朗耐心的又打了好幾次電話,得到的結果依舊沒有改變。
中心醫院。
醫生一接到人,便直接推往了手術室,手術室的燈倏然亮起。
就在焦急等待的時候,得到消息的瞿家夫婦也趕到了,他們想向冷燁詢問些什麼,卻只得到冷漠的對待,就連慕念雪的態度也是淡淡的。
一時間,他們也只能無奈坐在等候椅上,靜候消息。
“少爺,小姐的腹部受到了重創,孩子未必可以全部保全!”
良久,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消毒手套上還沾着鮮紅的色彩。
“腹部受到撞擊?”
冷燁喃喃的重複了一遍,身上寒冷的氣息,越發的凜冽了。
小琴在這之前,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少爺,是保大人,還是?”
“救不了她,就拿你自己的命來抵。”
陰沉的聲音,散發着濃烈嗜血的味道,體內潛伏許久的暴戾因子,紛紛跑出來作祟。
“是,少爺。”醫生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再次進入手術室。
在他走後,冷燁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沉聲命令,“輕玄,全城搜尋瞿流楓的下落,我要立刻見到他。”
慕念雪不由得皺了皺眉,她知道,這一次瞿流楓是真的踩上雷區了。
就在等待瞿流楓的時候,冷琴已經從做完手術,被推到了重症病房。
三個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兩個男孩,一個因爲受到撞擊,造成腦部重傷胎死腹中,另外一個男孩,因爲和他同卵,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本就沒發育好的機能更虛弱了。
狀況比較好的女孩子,因爲胎位最靠後方,而且胎位也正好避過了衝擊,所以才倖免於難,沒有受到太嚴重的衝擊。
只是,即便這樣,作爲早產兒的她,一樣面對着存活的問題。醫生做了檢查,雖然她的身體狀況比起哥哥要好一些,可是心肺功能發育還未完全,也只能在暖箱裡躺着,一點點的適應母體外的世界。
兩個孩子本應該還在母親肚裡呆上三個多月的孩子,此刻只能躺在保暖箱裡,依靠着外界的救助,一點點的撐下去……
而他們的母親,比她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因爲懷了三胞胎被撐大的###,本就薄弱的脆弱無比,被那猛烈的一撞,造成了細微的破口,有羊水順着流出,沾染了其他的器官。
雖然已經做了清理手術,但是這並不能確保之後一定不會有感染的可能性。
再加上失血過多,整個人更是虛弱到了極點。
瞿流楓被找到的時候,正陪着顧青瑤在一個甜品店吃甜點,正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冰激凌。
“瞿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是你,有事?”瞿流楓認出了他,他是那天跟在冷琴身邊的男人,還是冷燁的左膀右臂。
“小姐正在醫院搶救,少爺請你過去。”
顧青瑤就算再愚蠢,也算是明白了輕玄的意思,急急地開口,“喲,冷琴她自己留不住人,就搬出大哥來唱苦情戲了嗎?真是不要……”
她的話還未說完,脖子已經被人生生的掐住,“唔,鬆,鬆手!咳咳……”
“別讓我再從你口裡聽到詆譭小姐的話,哪怕一個字!”
狠戾的話語透露着死亡的氣息,手下的力道又是猛地一緊,顧青瑤這纔算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
“你要找的是我,和她無關!”
冷哼一聲,輕玄鬆開了手,側了側身,“瞿先生,請吧。”
“流楓,我也要去……”她倒要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在演什麼戲,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輕玄微微遲疑了一下,頗有深意的凝睇了顧青瑤一眼,眸中閃過一絲深奧的精光,到了嘴邊的異議,猛地頓住。
“請吧。”
醫院裡等候的幾個人,看見瞿流楓竟然帶着傳聞中的緋聞情人出現的時候,都十分震驚。
“她怎麼樣了?”
瞿流楓淡然的開口,視線掃過冷燁,白色的襯衫的下襬已經被鮮血染透,乾涸後形成了一塊塊皺巴巴的痕跡,看上去不僅觸目驚心,更是多了幾分無盡的悲涼。
“瞿少,新人在懷,還會有心思,管你的前妻嗎?”眉色微沉,冷燁陰鷙的盯着他,眸中閃爍着**的恨意。
“前妻?!流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瞿海東追問。
“瞿先生還不知道嗎?他們早就已經協議離婚了,只是爲了顧及瞿老爺子的身子,這纔沒有告訴你們。”
冷燁肆虐的笑着,眸中盡是嘲諷
“畜生,你,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瞿海東罵罵咧咧的,瞿夫人也是一臉的痛心疾首。
“瞿先生,你的家事,自己關起門回家去說。別在這裡叨叨,打擾醫生救小琴。瞿流楓,你告訴我,在辦公室的時候,你到底對小琴做了什麼?爲什麼腹部會有撞擊?你對她動粗了?”
這個妹妹,他從小就呵護在掌心裡,就算是出門都帶着保鏢,別說是捱打了,根本就連一句大聲的責罵都沒有受過,他竟然捨得對她動手?
“是我推的她。”瞿流楓倒是很男子漢的,替顧青瑤扛下了罪責。
只聽咔啦一聲,一支手槍已經抵在了他的額頭上,“瞿流楓,我說過,你若是敢傷害小琴一個手指頭,我就讓你陪葬!她被你害成這樣,我要讓你瞿家全家陪葬!”
“不,你不要傷害流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推的冷琴,是她先潑了我咖啡,我才推她的,跟流楓沒有關係,你不要傷害他!”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顧青瑤竟然擋在了瞿流楓的面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也有份?”
冷燁的視線,這纔回到了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她幾下,肆笑一聲,冷聲道,“很好,輕玄,把這個賤,人給我帶下去,毀了她的臉,再丟回秦幫,送給那些許久未開葷的兄弟!”
話音落下,輕玄的手下已經將人架起,退到了一旁,喋喋不休、吵鬧的小嘴,也已經也被封住了。
“冷燁,這件事情,和她無關,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有什麼都衝着我來!”
“你以爲你逃得過嗎?”戲謔一笑,冷燁的脣角勾着嗜血的微笑,食指一勾,手槍收回了褲兜內,“等小琴平安無事之後,我會一點點把你欠她的討回來!”
“我能見見她嗎?”見冷燁轉身要走,他急急地開口。
透過病房門上的小窗口,他看到了躺在了牀上的冷琴,因爲有醫護人員在照看着,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並不知道她此刻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
可是看見病牀周遭的那些滴滴噠噠的儀器,他便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中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膽怯。
“是你把她害成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見她?”
這一次開口不是冷燁,而是一直保持靜默的慕念雪,冷豔的臉上都是憤怒和嘲諷。
“瞿流楓,我真後悔把小琴交給你。我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相信你會對小琴好。如果小琴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慕念雪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慕念雪丟下狠話之後,跟着冷燁走進了病房。
瞿流楓呆呆的站在遠處,定定的看着闔上的房門,他說不出來,自己此刻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
爲什麼會害怕呢?爲什麼會有點不安呢?
因爲她是被自己害了吧……
他只能如是的說服自己,然後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醫院,就連雙親在背後的不斷呼喚聲都沒有聽見,更別提是已經被禁錮的顧青瑤了!
冷琴在沉睡了兩天兩夜之後,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她首先看向了自己的腹部,原本隆起的腹部已經變得平坦,她的心一陣猛烈的刺疼。
再看到一旁的保暖箱,隱約間,她看到了一雙小手微微動了一下,所有的擔憂在那一刻盡數消散了。
“小雪嫂子,我想看看孩子……”
慕念雪面露難色,遲疑着,若是這個時候告訴她那個消息,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小琴,你才醒來,再多躺一會,孩子還在保暖箱,不能抱出來。”
她的遲疑,引起了冷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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