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大人看到小慈不動容的模樣略顯生氣,沉了口氣後說:“丫頭,容豐不是你的最終歸宿!”
那一刻,她的步子稍微停頓,卻只是稍作停留,然後邁着堅定的步子離開。
容豐是不是她的最終歸宿是她跟容豐兩個人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品頭論足。
晚上在家看書到十點多,他應酬完回去後她也沒把書本放下。
他跟爸媽聊了幾句就上了樓,到臥室後把門關好就到她身邊隨意一坐,在她臉上吻了下:“寶貝我先去洗澡!”
她看他一眼,淡淡的,然後繼續看書,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麼了?”他摟着她,敏感的問。
她稍微側身靠近他:“容豐,如果讓你在我跟集團做選擇,你會選擇那一個?”
他微微皺眉,思量再三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着道:“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她的心裡便有些不好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不過心裡又忍不住提醒自己,如果換做自己遇到這個問題,大概也會想一想吧。
“沒事,睡吧!”淡淡的說道,沒什麼起伏。
他也沒再追問,這晚倒是出奇的安靜。
只是有個人的心一直沒平靜,看着她軟軟的後背,明明就在身邊,可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她淺淺的睡着,人有時候忙碌很長時間都不會像是因爲感情一下子遇到波折那麼難受,儘管意外事件有時候發生在幾秒之內。
第二天早飯後他要送她去上班被容爸爸叫住:“小慈今天讓司機送吧,我找你有點事。”
他跟小慈都好奇的看了容爸爸一眼,然後小慈就趕緊起身:“那好,那我先去上班了,爸媽晚上見!”
她說完就走,是因爲知道人家父子間有些事情不方便她知道。
容豐卻苦惱,昨晚上她好像有話要說他今天本想路上再問問她的。
爺倆去了書房,容爸爸做了個手勢讓兒子關門。
容豐關門後坐在爸爸書房旁邊的沙發裡有些發懶的靠着後
背:“什麼事?”
“你們這次鬧的太過分了,恐怕不好收場!”
容豐微微傾身:“什麼?”
“昨天裴雲鬧自殺你不知道?”
容豐的眼神一滯,他當然不知道。
他突然明白昨晚葉慈那麼問他的意思了。
“她父親來了,就在你老婆管理的那家酒店裡入住着!”
容爸爸有些煩悶的繼續說道:“恐怕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們。”
“裴雲沒事了吧?”他只是冷冷的問了句。
“還在醫院,不過搶救的及時,沒事了!”
“我知道了,我先出去趟!”
他說完已經起身離開,容爸爸無奈的沉吟,希望兒子不要再犯錯。
上午小慈沒事突然就想去醫院看看,裴雲竟然會自殺,她突然發現自己還有善良的一面,竟然想寬慰一個要死的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爲她老公自殺的女人。
她要了嚴小東的車子,然後開到醫院門口久久的看着裡面。
進去嗎?
如果進去了,一想到裴雲瘋了似地要殺死她的情景,不自禁的就皺起眉。
明明是個不錯的天氣,卻又突然找不到進去的理由,於是心念一轉她就想調頭離開。
但是視線裡突然出現熟悉的身影,那樣匆忙的高大側影漸漸地從她的車子前面走進去。
他怎麼來了?
看他臉上嚴肅的表情好似很着急。
柔荑握着方向盤的力道一緊再緊,心裡有某種期待,像是有個聲音在催促她下車去看看。
她曾經一度認爲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在懷疑,他可以爲了她當着裴雲的面把裴雲睡過的牀砸掉,他可以在她面前跟裴雲一刀兩斷。
他明明對裴雲失望之極,讓她一度認爲他跟裴雲已經不可能了。
但是……
他還是來了!
容爸爸今天把他留下就是因爲裴雲?
她實在不想胡思亂想。
若不然就跟上去看看滿足自己的好
奇心。
若不然就調頭打道回府,等他自己跟她解釋。
她是要選擇後者的,打道回府。
但是車子突然被一個人擋住,她吃驚的擡頭,就看到裴彬那陰森的面孔。
“下來!”
裴彬把她從車子里拉出來:“我習慣了做個壞人,跟我走!”
她被裴彬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現在裴彬又硬是拉着她往裡走,小慈有點抓狂,內心一團亂麻在糾結:“裴彬快放開我!”
“既然來都來了!”裴彬回頭,冷冷的對她提醒。
小慈卻硬是把他的大掌從自己手腕上掰開:“我來不是爲了看這個!”
她輕輕地說完,然後轉身就走。
她來,是想探望病人。
但是既然已經有人看了,她就不必了。
裴彬皺着眉鬱悶的嘆氣:“葉慈,你在逃避!”
不,她從不逃避。
她上車,然後打道回府。
只是該她知道的她自然會知道,不該她現在知道的,她現在不想知道。
回到酒店後上了咖啡廳,當白之靜一個人捧着份雜誌坐在窗口一角過清閒日子的時候,好像是一種邀約。
小慈心裡煩躁的很,卻也還是走了過去:“說吧,什麼事?”
那冷漠無情的聲音,白之靜卻只是隨意一笑,然後把雜誌又翻了幾頁後放下在一旁,擡頭,那麼優雅的模樣看向對面煩躁的女人。
白之靜心情大好:“當然是恭喜你很快就會擺脫容太太這個身份,從此再做自由人。”
小慈微微皺眉,轉眼看她:“什麼意思?”
現在好似很多人都以爲她就要跟容豐離婚?
白之靜笑的胸有成竹:“你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你,不,我恨你全家!”
那樣輕輕地,陰陽怪氣的聲音,臉上分明在笑,可是讓人看了卻禁不住想要逃離她遠一些。
“我不恨你,當年是我父親犯了錯,怨不得別人!”小慈淡淡的說道,長輩的事情,她不想管,她也沒資格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