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皓臣這個樣子,喬希沫覺得自己心口猛烈的痛着。
可是即使這樣,她也必須要把那些傷人的話說完。
她這樣……是爲了他好。
“池夜澈來找我了,他說要我跟她回去。我之所以願意跟你逃走是因爲我覺得我間接的害死了江玥晴,我再跟池夜澈在一起我的良心會過意不去,我不想被別人說我是小三,你的條件雖然沒有池夜澈好,但是也不算差,所以我纔想和你在一起,但是現在這個樣子,你拋下一切跟我離開,我原本以爲你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還真的把所有東西都丟下了,現在你只是一個窮小子,我還得跟你住在鄉下的房子裡,跟池夜澈在一起那麼久,我已經習慣住豪華的別墅穿名牌的衣服,昨天一晚上我都沒有睡着,這裡實在讓我覺得太噁心了。既然他現在來找我了,他說以後會對我很好的,我覺得我也沒必要繼續跟你在這裡受苦了。”
喬希沫一口氣說出一整段傷人的話,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看着君皓臣那張總是帶着微笑望着的自己的臉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沫沫,我知道你肯定是在騙我,是池夜澈bi你的對不對?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放手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對不對?”君皓臣的眼眶裡似乎泛着淚,即使喬希沫剛纔對他說那樣傷人的話,可是他還是願意選擇相信喬希沫。
他知道的,喬希沫絕對不是她自己所說的那種女孩。
“很抱歉,不管你怎麼想,你是願意接受還是不願意接受都不關我的事,池夜澈還在外面等我,我不想讓他久等,我走了。”
喬希沫說着朝池夜澈的車走去。
她是多麼的抑制着自己才讓眼淚沒有從眼眶裡掉出來。
她不能哭……
如果她哭了,君皓臣就知道自己只是在演戲騙她了。
君皓臣呆呆的站在原地。
回過神來,君皓臣想要去追喬希沫,喬希沫已經上了池夜澈的車,池夜澈發動轎車向前駛去。
大腦似乎已經停止了運轉,君皓臣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車,而是狂奔着追着載着喬希沫的車。
通過車前的鏡子喬希沫看到在車後狂奔的君皓臣。
越野車開的很快君皓臣也跑的很快。
看到君皓臣這樣奔跑着追逐着自己,喬希沫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的“唰”的流了下來。
終於,人還是跑不過車的,即使君皓臣的體力再好,漸漸的,君皓臣的速度慢了下來,池夜澈踩下油門,越野車快速的消失,君皓臣消失在喬希沫的視野裡。
一路上喬希沫一直抽泣着,心口似乎撕心裂肺的疼着。
回到了別墅,喬希沫下了車走了進去。
看到喬希沫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原本漂亮有神的一雙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李嬸似乎知道了什麼,想要上前安慰喬希沫,卻沒有那個勇氣。
喬希沫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全程和池夜澈沒有一點交流。
呆呆的站在喬希沫的房間門口,池夜澈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到底正不正確。
但是……就算喬希沫會恨他,可是他畢竟把她留在了他的身邊不是麼……
以後他會努力的……努力讓喬希沫快樂……讓喬希沫愛上他。
沒有將喬希沫追回來,看着載着喬希沫的車離自己越來越遠,君皓臣緊捏着拳頭,眼淚從他的眼眶裡溢了出來,君皓臣一直覺得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一直都在忍耐,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忍住。
君皓臣緩緩的走回和喬希沫生活了一天一夜的地方,坐在院子裡發了很久的呆,君皓臣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走到車邊,君皓臣回首望了屋子一眼然後上了車駕車離開。
“老爺,少爺回來了。”
君皓臣一走進家門傭人連忙上去通知君皓臣的父親。
君父走了下來看到面無表情的站在客廳裡的君皓臣。
快步走了過去,“啪!”的一聲,君父毫不留情的重重給了君皓臣一巴掌。
“你倒是有出息了!我把你養這麼大你竟然爲了一個女孩離家出走!你知不知道那個女孩和池總的關係?你竟然爲了這種女人自己毀自己的前程!”君父簡直要被君皓臣給氣死了!
畢竟從小到大他對君皓臣一直抱有很大的希望,希望他以後能夠出人頭地,以後能比自己混的更好。
可是現在……君皓臣竟然爲了一個女生打算拋棄一切私奔!
君父覺得自己真是白白的養育了君皓臣這麼多年!
面對君父的指責,君皓臣並沒有迴應。
他的確覺得自己做的不對,畢竟父親養育了他這麼多年,可是他卻不認同君父對喬希沫的看法,沫沫是一個好女孩,只要能和喬希沫在一起,君皓臣覺得自己就算不能過的榮華富貴也無所謂,和喬希沫住在那樣的小屋裡,過着平靜平凡的生活,他也會覺得很幸福……
可是……幻想終究只是幻想,現實是殘酷的。
就算自己願意那樣和喬希沫生活一輩子,可是喬希沫卻不一定願意吧?
“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舉動差點害的我要坐牢!你毀了你還不夠,你還想毀你的爹嗎?”
“對不起。”
“後天,你和江玥菲會訂婚,你今天和明天好好準備一下,調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聽到君父的話君皓臣不禁瞪大眼睛驚愕的望着他。
君皓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你剛纔……說什麼?”
爸爸說……後天他要和江玥菲訂婚?
君父冷哼了一聲。
“要不是池總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原來江玥菲一直喜歡你,江玥菲這麼好的女孩,你怎麼就看不上人家?總之我已經詢問了江玥菲的意見,她都不介意你和那個女孩的事情願意和你訂婚,時間就定在了後天。”
“爸!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爲我決定這種事情!”
君皓臣雖然一直不覺得君父是一個多麼開明的人,他一直策劃着自己的人生,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擅自爲他決定他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