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後,遠處天空中飛來兩個人。一人身穿紫色長袍,甚是威武;另外一個則是灰白色麻衣,氣質不凡。他們二個正是司徒雲和季武超。
“令狐長老!”司徒雲一落地,就撲上去,看到地面上燒焦了的屍體。
季武超皺着眉頭問道:“宗主看清楚點,是不是令狐天,屍體都已經模糊不清了。”
司徒雲手一招,那屍體身上飛出一塊紫金令牌,落入他的手裡,仔細打量一番,痛心地說道:“確實是令狐長老,有我裂天劍宗長老令牌爲證!”
天級高手,就是一個宗門最大的財富。如今卻死了,這損失太大了,怎能不痛心!
“到底是誰?是誰!”司徒雲變得有些癲狂,失去往日的淡定沉穩。
季武超眉頭緊張,四周看了看,問道:“宗主,你有沒有覺得這火的氣息很熟悉?”
被他這麼一提,司徒雲也想起來了:“上個月劉浩那小子,好像就在突然間釋放出這樣的火焰,莫非兇手是劉浩!”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司徒雲臉色猙獰,雙眼赤紅,仰天大吼:“劉浩,你這小兒,本座要將你折磨致死,碎屍萬段,拿去喂狗!”他正在氣頭上,說道:“季長老,立即整肅所有弟子,滅殺青玄門!”
“宗主請冷靜!”季武超阻止他:“我們與青玄門聯姻在先,若在這個時候攻打,難免會落人口舌。而且青玄門前任門主還在閉關,萬一把張恨天逼急了!”
司徒雲冷笑道:“青玄門那個老傢伙說不定早就死了,擔心他作甚?”
季武超道:“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司徒雲思索片刻,問道:“那季長老有何高見?”
季武超眼珠子轉了轉。沉聲道:“我聽聞張恨天的女兒與劉浩有染,再過幾日就是傲世與那丫頭大婚,相信劉浩一定會出現。到時候咱們發現此人,一舉擊殺!”頓了頓,他道:“上清劍宗的姬萬里長老還在門派當中,咱們先回去,看能不能說服他。”
司徒雲哈哈大笑:“妙呀,有姬萬里長老相助,劉浩死定了!剛剛咱們接到令狐長老求救信號,匆匆離去。也不知道那姬長老會不會生氣。”
“那咱們先回去吧。”季武超長袖一捲,把令狐天的屍體收進儲物空間中。
二人化作兩道光芒,消失在原地。
劉浩在密林深處斬殺令狐天后,便回到那間茶館的雅間。
段天德得知這個消息,拍手稱快:“這個老小子欺人太甚。卑鄙無恥,現在終於知道報應了。”
劉浩笑道:“我也是趁他單獨外出的時候纔有機會。若他一直躲在裂天劍宗。也殺不了他。好了,不管怎麼說,總算是除掉了一個威脅。接下來就等五天之後!屆時,就把裂天劍宗連根拔起了!”他閉上雙目,壓抑住內心深處的殺意。裂天劍宗逼人太甚,如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雪前恥了!
劉浩把神識探入那個儲物戒指中,裡面空間不大不小,只有三丈方圓,但寶貝卻着實不少。
令狐天乃是裂天劍宗的天級長老。數十年間不知收刮存儲了多少靈丹妙藥,現在都做了嫁衣落在劉浩的手上。
他仔細查探一番,發現這裡主要還是以極品靈石居多,還有上百瓶各式各樣的靈藥。這些東西雖然珍貴,但對於現在的劉浩來說,用處不是很大。
劉浩挑出十塊極品靈石,以及一些可以增強靈力的丹藥遞給段天德,說道:“長時間來你辛苦了,這些是靈石和丹藥,你的修爲也離地級不遠,有了這些寶物之助,相信很快就能打破瓶頸。”
段天德激動地說不出話:“是……多謝……多謝老大!”
劉浩手一揮,沉聲道:“只要你盡心爲我辦事,定然不會虧待你的!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遵命!”
段天德出去後,劉浩盤膝而坐,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九塊極品靈石,擺在四周,包裹着自己,運轉功法,吸取靈氣。
剛纔和令狐天的一場大戰,他雖然贏得很輕鬆,但也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的靈力。尤其是剛纔全力釋放出地獄冥火,更是差點令他吃不消。
“看來只有突破到天級,才能非常自如地使用地獄冥火!”劉浩閉上雙目,感受着身體內部的靈氣。
在他的丹田之中,氤氳着紫氣,比之以前更加多了。而且紫氣當中所蘊含的能量,也更加龐大、恐怖……
外界的靈力進入劉浩體內,抵達丹田,然後又流向四肢百骸,全身筋脈,滲入髮膚間,改造每一處細微之地。皮膚閃爍出一種異樣光澤,讓他整個人氣質都完全不同。
直到半個時辰後,劉浩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眼,全
身恢復平靜,看不出任何的特殊,就好像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凡人。
他的靈力完全恢復了,精力更加充沛。一舉手,一擡足,丹田中的靈力都注入相應的器官,爆發出恐怖的力量,有一種圓轉自如的味道。
此刻如果眼前出現一座小山丘,以劉浩的實力都撕裂開來。
除掉令狐天,相當於斷了裂天劍宗一條胳膊,劉浩體內靈力一恢復,就馬不停蹄地趕回青玄門,把這件事情跟張恨天說。
“好!辦得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張恨天欣喜若狂,大笑淋漓。
兩派本來就勢如水火,分庭抗禮,難分難解。但出了個令狐天,纔打破這種局面,令裂天劍宗實力蓋過青玄門。如今此人被劉浩斬殺,張恨天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這就意味着,在今後的局勢中,青玄門可以逆襲!
可劉浩臉上卻露出森然殘酷的笑容:“穩壓裂天劍宗還不夠,要把這個門派連根拔起!”
張恨天震驚了,沒想到他的野心這麼大:“劉浩。你是想滅了裂天劍宗?”
“這倒不是,我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劉浩搖搖頭,說道:“裂天劍宗也和我青玄門一樣,有很多無辜的弟子。如今爲非作歹的只有司徒雲幾個,我準備把他們除去,然後再將那幫弟子長老收編,加入我青玄門!兩派合一,我們勢力必將大漲,不遜於超級門派了!”
這是一個十分大膽的願望,這是一張宏偉的藍圖。張恨天激動地身子顫抖:“好!好!!若能真的順利進行,我青玄門的勢力和聲威,必將超越以前任何一個時期!劉浩,你也會名垂青玄門史冊!”
對於這樣的虛名,劉浩倒不是很感興趣。他如今最想做的,就是滅殺司徒雲。這幫人與自己結怨。深不可解。遲早都會有一戰的!
君子不利於危牆之下!若畏畏懼懼,任由危險擴大,而不去消滅,那麼總有一天,會到達難以剷除的地步。
裂天劍宗這一回借司徒傲世成婚,就是想趁機拉攏各大門派。如果真讓他們達成。那麼假以時日,必將遠遠超過青玄門,甚至能成爲超級大派。
不單單是自己的恩怨,爲了青玄門的存亡。劉浩都有理由把這個隱患給抹滅!
張恨天見他眼神不定,似乎再思考,小聲說道:“劉浩,我們該怎麼做?”
劉浩回過神來,沉聲道:“暫時別操之過急,我準備在五天之後司徒傲世大婚出手!門主能夠爲我講解一下那日的流程嗎?”
張恨天道:“按照習俗,天界中人結婚,一般新郎都會午時三刻前來接新娘,然後帶回本家,晚上拜堂入洞房。”
劉浩又問道:“可乘花轎?”
張恨天理所當然地說道:“那當然了,而且花轎不進入夫家大門,是不給掀開的。到了之後,也得要新郎親自掀開簾布。”
“那好!”劉浩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張恨天臉色一變,問道:“劉浩,莫非你要頂替子若,乘坐那花轎去裂天劍宗。”
劉浩道:“嗯!等那司徒傲世揭開轎門的時候,我就突然出手!”
張恨天眼神猶豫,沉思片刻,不放心地說道:“此計甚妙,但難免會有危險。”
劉浩沉聲道:“顧不了那麼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我們強行攻打裂天劍宗,他們的護山神陣厲害無比,唯有這個法子,才能出其不意!”
張恨天擔心地說道:“可你想過沒有,你殺了令狐天,或許他們早就懷疑到你會在婚禮上搞亂!”
劉浩看着他,沉聲道:“若畏首畏尾,前瞻後顧,就什麼事都做不成!門主平時也是殺伐狠厲,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優柔寡斷呢?”
張恨天嘆息道:“我只是擔心,擔心你會出事,也擔心子若那丫頭啊……其實我就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你。奈何……”
劉浩擺擺手:“門主別再說了,這我都清楚。等我解決裂天劍宗這回事,我就娶子若爲妻!”
“嗯。”張恨天點點頭,看了看桌面,呵呵笑道:“來坐,茶都涼了,我給你倒過。”
二人又坐下喝了會茶,劉浩便告辭了。
他沒有回雨軒閣,而是去去找張子若,並非他喜新厭舊,而是張子若乃九陰寒體,對於常人或許是壞事,但在劉浩看來,這丫頭簡直就是雙修的寶貴爐鼎啊!
劉浩每次和她交媾,都能得到巨大的好處,丹田中的靈力陰陽調和,趨向於混沌,一種無天無地的終極狀態!
而且張子若也滋潤到了恩澤,不單單靈力更加精純,同時也緩解體內的寒氣。本來他三天要去後山碧炎池一趟,現在改爲五天一次了。
若二人能在繼續這樣下去,不出一年,張子若就可以完全不用去碧炎池洗浴了。
這件事張恨天得知後,也更加覺得自己女兒和劉浩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