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楊旭祥似乎想要在自己的地盤撒潑,溫良輕哼了一聲,看了眼一側漠然無語的趙千里四人,對着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四人頓時會意,二話不說便直接上前,拉住了楊旭祥的胳膊,“先生,還請你不要在之類待下去了,這裡不歡迎你。”
“不歡迎我?憑什麼,這地方又不是你們一家的!”楊旭祥的臉上劃過了一道不悅之色,大聲的說道。
聞聽此言,趙千里咧嘴一笑去,卻是不在與楊旭祥有任何的廢話,直接拉着他的胳膊,微微用力,帶着他朝遠處走了過去。
楊旭祥掙扎着,可是他那點力氣,如何與趙千里這種安保人員相比?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楊旭祥便被趙千里四人直接拉到了遠處。
待到楊旭祥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之後,溫良的臉上劃過了一道笑意,他衝着在場諸多的病人抱了抱拳,沉聲說道:“不好意思了諸位,這年頭,瘋狗都喜歡亂竄了,實在是無奈至極阿。”
聞聽此言,四周的病人有人忍不住發出了善意的笑聲,微微搖頭,顯然都沒有在意什麼。
溫良說完話之後,便轉身走入了診所,繼續醫治病人。
時間緩緩而過,很快的,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此刻天色已黑,原本看病的病人,這一刻也已經所剩無幾。
將僅剩的幾位病人醫治好了之後,溫良走出了診所,將診所的大門關好之後,他大步的朝着遠處走了過去。
趙千里幾人在將楊旭祥拉走之後,在也沒有回來,溫良自然是知道他們去做什麼的。待到已經走出了西街,溫良這纔拿出手機,撥打了趙千里的電話號碼。
電話僅僅只是響了十幾秒鐘,便被接通了,趙千里低沉的嗓音從電話的一端傳了出來,“喂?良哥?”
“你們現在在哪裡?”溫良輕聲問道。
趙千里在電話之中說了一個地名之後,溫良便掛斷了電話,隨即大步的朝着趙千里所說的地方走了過去。
片刻之後,他便已經來到了此地,這裡乃是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此刻趙千里四人,正站在距離酒店大門口的不遠處,靜靜的等候着。
溫良掃視了一番,直接走了過去,在看到趙千里四人之後,他立刻問道:“怎麼樣了?”
聞聽溫良此言,趙千里幾人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連忙開口說道:“良哥,我們將那個叫楊旭祥的傢伙拉走之後,那傢伙並沒有回到陽氏診所,反而直接來到西街的另一家診所。”
“是不是黃氏診所?”溫良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輕聲問道。
趙千里的臉上帶着一絲驚奇,聽到溫良的話語,他連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錯,那楊旭祥在離開我們診所之後,的確是到了黃氏診所。”
“他們現在在裡面?”溫良輕輕點了點頭,指了指酒店,輕聲問道。
趙千里再次點了點頭,見此一幕,溫良沒有在多說什麼,大步朝着酒店所在走了過去,而趙千里幾人則是跟在了溫良的後面,一同進入了酒店之中。
這家酒店是三星級,裡面的裝修相當的不錯,溫良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走到了前臺,輕聲問道:“一位姓楊和黃的客人,他們現在在
哪個包廂?”
溫良心中很清楚,既然對方會約定一起商談事情,便根本不可能在外面,只有可能會在包廂這種隱秘的地方。
前臺那名服務員聞言,連忙低頭查看了起來,過了片刻,他擡起了頭,開口道:“他們在七號包廂。”
“七號?明白了,謝謝。”溫良微微一笑,大步的朝着七號包廂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當溫良來到了七號包廂的大門口,頓時便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此刻的楊旭祥心中一肚子的怒火,想想也是,今日他跑到溫良的診所,想要打鬧一番,讓那些看病的病人再也不敢前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那些人譏笑,最後竟然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被人給趕走,這對於楊旭祥這種心高氣傲的傢伙來說,實在是一種侮辱。
他拍着桌子,看着包廂之中的其他三人,怒喝道:“絕對不能讓那個傢伙在猖狂下去了!媽的,現在都這樣,要是在過個一年半載的,哪裡還有我們的活路?”
聞聽此言,包廂裡又是傳來了幾聲嘆息,顯然都是對楊旭祥的話語頗爲認同。
溫良站在包廂外,臉上冷笑不止,看來這包廂裡已經聚集了想要對付他的人了,倒也不用讓他麻煩的一個一個尋找過去了。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推門而入,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口處,仔細的聽着裡面的聲音。
包廂裡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我說你也太蠢了一點,竟然這般大搖大擺的跑過去,我說你這個傢伙,要是人家當場給你點厲害瞧瞧,我估計你就直接進醫院了,哪裡還可能會在這裡呆着。”
“他敢!”楊旭祥怒喝道:“他要是敢動我一下,勞資立刻叫上十幾個兄弟,把他的診所給滅了!”
“滅了人家?”那道聲音冷笑着,“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憑你的話,哪裡會是人家的對手?當初人家開業的那副場面,你就算沒看到過,也應該聽到過的吧?”
聞聽此言,楊旭祥頓時不說話了,這也難怪,當初溫良的診所開業的時候,他也是曾經親眼看到過的。諸多豪車,有錢人,紛紛前來爲他捧場,這說明了什麼?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方的人脈與背景絕對比他要強大的多。
溫良冷哼了一聲看,怪不得這些傢伙也只能在暗地裡對他下陰手呢,原來一直在顧及着這個。
想通了這一點,溫良也就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他的視線在包廂之中掃過,包廂之內四個人,除卻他今天見過的楊旭祥之外,其他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四人陡然見到有人進來,不由的心中就是一驚,待看到來人竟然是溫良之後,在場所有人心中忍不住有些忐忑了起來。
他們可是在這裡商談怎麼對付溫良呢,如今事主突然找上門來,他們心裡怎麼可能不震驚與忐忑。
“諸位,很開心嘛。”溫良輕聲說道,在他的身後,趙千里四人如同門神一般,牢牢的佔據着包廂的大門,不善的目光在楊旭祥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這讓楊旭祥幾人的心裡更加的害怕了。
“這位,想必就是黃氏診所的黃胖子了吧。”溫良走了到一名有些發福的中年人身邊
,擡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黃胖子的身軀頓時僵硬了,他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甚至說一句話語都不敢。
溫良卻是不以爲意,他的視線從黃胖子的身上移開,又是落在了其他兩個從未見過之人的臉上,“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呢?”
“陳坤,房林。”兩個人也知道沉默下去不是個事,只好對溫良開口說道。
聞聽此言,溫良的臉上劃過了一道恍然大悟的神色,他緩緩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陳氏診所與房氏診所的老闆,真是失敬阿。”
溫良說着,衝陳坤與房林拱了拱手,然而他那副樣子,又哪裡有失敬的表現?
陳坤與房林臉上帶着尷尬之色,卻是不敢有任何話語,門口可是站着四個人呢,再加上一個溫良,五個人收拾他們四個,勝負自然是不需要多少的。
溫良直接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輕聲說道:“今天我來呢,只是想談論談論這段時間西街所發生的事情,倒也沒有別的意思。”
溫良這話一出口,黃胖子四人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了汗水,要知道,溫良的診所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們搞出來的。
現如今溫良打算秋後算賬,他們幾個傢伙怎麼可能不會心驚膽跳?
溫良笑了一聲,隨即笑容收斂,臉色的神情變得漸漸的嚴肅了起來,他的目光在黃胖子的四人一一掃過,沉聲問道:“首先呢,第一個問題,我診所裡的那批雪竹草,是誰搞出來的?”
聞聽溫良此言,陳坤房林以及楊旭祥的視線,在這一刻都是落在了黃胖子的身上,這讓黃胖子心中咯噔了一聲,暗罵這些傢伙一點都不講義氣。
俗話說的,死道友不死貧道,即便是死,也分一個早死和晚死的距離,此時此刻,包廂裡的四人都是巴不得對方比自己早死一點,或許還有一些機會。
溫良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黃胖子,輕聲道:“黃胖子,不得不說,你下手夠狠辣的阿,竟然用浸過農藥的雪竹草來害我,不過你卻是忘了,沒有金剛鑽,怎敢攬瓷器活,我要是沒點醫術的話,開診所那不是被人戳脊梁骨麼?”
黃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額頭上的汗水,此刻已經猶如瀑布一般了。
“當然,你若是陷害我,其實我也沒有那麼的火氣,只不過你這個傢伙爲了陷害我,竟然找那麼多無辜的人,想讓他們送命麼?你也是開診所,想必也是知道,侵泡過農藥的雪竹草,若是吃下去的話,會對人造成怎麼樣的傷害。”
“那些人不是我一個人找的阿,他們幾個也都有份!”聞聽溫良此言,黃胖子忍不住大聲的叫了起來。
其他三人聞言紛紛大怒,連忙道:“不是你讓我們這麼做的麼?事情也是你提議的,不然的話,我們那裡有那麼大的膽子!”
見到四人似乎有狗咬狗的趨勢,溫良不耐煩的拍了一下桌子,頓時只聽的到彭的一聲,黃胖子四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望着溫良的目光充滿了驚恐。
溫良冷哼了一聲,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開口道:“好了,現在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也看到你們幾個傢伙了,說說吧,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