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阿文那如同利刃一般的光芒,溫良卻只當做看不見一般。背叛同伴,他還覺得有理了不成?若非阿文以前曾經是廣義公司的員工,不然的話,溫良直接擡頭就一槍將阿文幹掉了。
陳雲龍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惋惜,他開口說道:“我曾經說過,你若是想要離去的話,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需要簽署保密協議,以及在機關部門待滿一年半的時間,到時候,自然會讓你離去的,你當時不是答應我了麼,怎麼現在又反悔了?”
“說的好聽!”阿文的目光之中依然充滿了怨毒,不過,他的視線這一次卻是從溫良的身上挪開,轉到了陳雲龍的身上,“一年半的時間?我哪裡有那麼多的閒工夫?我說過,我不會將公司的事情泄露的,你們爲什麼就不相信我?非要我在那什麼所謂的機關部隊之中待上一年的時間?”
阿文大吼着,他的內心是相當的不滿,在阿文看來,陳雲龍等人之所以不答應他,完全就是因爲信不過自己。想他阿文當初爲了廣義公司出生入死,最終卻是換來這樣一個下場,阿文的心中,就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陳雲龍也是有些惱怒了,他怒聲說道:“什麼是信不過你?你明明知道這是規定!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改變的了的,你所能夠做的,就是按照規定行事,這個,你難道不知道麼?”
“少跟我談論什麼規定不規定的,既然你們滿足不了我,就應該死!真可惜,那四個廢物,我已經將公司的總部告訴他們了,可是他們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竟然一個都沒有殺死!”阿文充滿仇視的目光,在會議室的衆人身上掃視着,“不過沒關係,既然他們不能將你們幹掉,這個任務,就由我來做好了!”
阿文說着,便擡起了手臂,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這一刻卻是瞄準了距離他最近的梅沙!
見到這一幕,梅沙不由的就是一驚,可是她也知道,即便她現如今在想有什麼動作,卻已經晚了,雖然他們知道阿文是內奸,但是怎麼也無法猜測到,阿文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程度,連以前的戰友,竟然也可以生死相向!
不僅僅是梅沙,會議室的衆人之中,之前都沒有任何的防備,除了溫良一個人。他對於阿文來說根本不熟悉,自然早已經將阿文當成了是自己的敵人看待。
在阿文剛剛擡起手臂的剎那,溫良便有了動作,他冷笑了一聲,手腕一抖,早已經準備多時的飛刀,便順勢劃入了他的手中。卻見溫良右手一揚,一道寒芒霎時閃現,只聽的一聲慘叫,阿文原本握着手槍的右手,這一刻卻是鮮血淋漓,而那黑色的手槍,這一刻也是掉落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在我面前動槍,你還差了一點。”溫良冷笑了一聲,又是掏出了一把飛刀,在手中不停的晃動着。
“又是你!”阿文怨毒的望着溫良,兩次了,兩次的機會,都是眼前這個傢伙所破壞的,若是有可能的話,阿文恨不得將溫良給活活咬死。
但是溫良怎麼可能會給阿文這個機會,他剛想將手中的剩餘飛刀扔出,將阿文徹底的幹掉的時候,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陳雲龍這會制止了溫
良的動作,望着阿文說道:“你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我是不會殺死自己的戰友的,哪怕只是曾經的。”說道這裡,陳雲龍深吸了一口氣,又是開口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人總歸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你的事情,自然有軍事法庭來審判。”
說完之後,陳雲龍 扭頭看向了身側的溫良,他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感謝,開口說道:“溫良,這一次真是多謝你了,若非是你,恐怕我們之中還會有人受傷,甚至有人死亡。”
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阿文,又是道:“不要弄死他,將他活捉就好了。”
溫良自然是明白陳雲龍的意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朝着阿文走了過去。見到溫良竟然朝着自己走了過來,阿文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要知道,他最厲害的,就是徒手格鬥了,而在公司了,在徒手戰鬥這方面,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比的過他。
在阿文看來,此時此刻溫良的所作所爲,就是羊入虎口,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溫良。
這般想着,阿文猛地朝前竄了出去,猶如困獸一般,希望可以憑藉最後的機會,來脫出牢籠。若是換做一般人,或許還真的被他給得逞了,但是很可惜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卻是溫良,這位曾經的天鷹部隊的總教官。
雖說阿文的徒手格鬥相當的厲害,但是對於溫良而言,只是一般般罷了,他還比不上在深山監獄的韓光碧呢。
一絲嘲弄出現在了溫良的嘴角,當看到阿文的眼神之後,溫良便早已經猜到了阿文心中的想法。所以這一刻見阿文衝了過來,溫良根本沒有任何的吃驚。他冷冷一笑,不急不緩的朝左走出一步,恰好躲開了阿文的攻擊,隨即溫良猛地一擡腿,一個膝撞狠狠的撞在了阿文的小腹之上。
此刻的阿文只感覺彷彿是被一輛卡車撞擊到了一般,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慘叫了一聲,隨即遠遠的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他艱難的擡起頭,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這麼緊盯着溫良的面容。他有些不敢相信,以自己徒手格鬥的本領,竟然不會是眼前這個傢伙的對手?
似乎是猜測從出了阿文心中的想法,溫良冷冷一笑,開口說道:“你的徒手格鬥,或許很厲害,但是在我面前,卻是有些不夠看!”
一側的萬里樓接口道:“阿文,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麼的麼?告訴你,他以前就是天朝第一特種部隊,天鷹部隊的總教官!你的徒手格鬥,怎麼可能比的上他!”
若是說以前,萬里樓還將阿文當做戰友的話,當阿文舉起手槍的剎那,萬里樓便已經將阿文當成了是敵人,所以此時此刻的萬里樓,對於阿文根本沒有任何的好感。
當聽聞了萬里樓的話語之後,阿文的臉色不由的黯然了一下,因爲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徹底的明白,恐怕今日,他的下場已經無法更改了。天鷹部隊,他自然是曾經聽說過的。一個天鷹部隊的總教官是他的對手,阿文還沒有那種自信,可以打敗對方,奪路而逃。
他趴在地上,卻是再也沒有起來,小腹的劇痛,根本比不上心灰意冷。此刻
的溫良顯然也是知道阿文心中的想法, 不過對於溫良來說卻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大步的走到了阿文的身邊,直接狠狠的一個手刀打在了阿文的後頸之上,阿文頓時一聲不吭,被打暈了過去。
會議室裡自然是有一些專用的警察器械的,溫良直接拿出了一副手銬與腳銬,將阿文綁上之後,這才站起身,走到了陳雲龍的身邊說道:“陳哥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了,這個世界上,總歸是有那麼多的貪心之輩的,阿文這種表現,也很正常。”
聞聽溫良的話語,陳雲龍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只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阿文跟我們一起執行任務,好歹也有七年的時間了,可是七年之間的戰友之情,竟然比不上金錢的誘惑,我對他實在是有些失望。”
陳雲龍搖了搖頭,又是道:“算了,不說阿文這件事情了,溫良,這一次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還不知道會造成多麼嚴重的損失呢。”
溫良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說道:“陳哥這是哪裡話,你可別忘了,現如今的我,也是廣義公司的一名員工呢,這件事情,自然也是與我有關了。”
“呵呵,好。”陳雲龍自然是明白溫良所說話語之中的意思,他笑了笑,伸手在溫良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即轉身離去了。今日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還要與上面的領導解釋一番呢。畢竟廣義公司所在的大廈,可是屬於鬧市區,而現在鬧市區發生槍戰,這對於社會的和諧穩定,卻是有着極大的破壞的。
陳雲龍離去了,而在房間的白曉飛以及梅沙與萬里樓,都是唏噓不已,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快步的走到了溫良的身邊,衝着他報以感謝。溫良自然是微笑着點頭說不算什麼。這倒也是實話,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在溫良看來,的確根本算不得什麼。
一側的那名女子阿月,從一開始便沉默以對,因爲當她知道阿文真的是叛徒之後,心中不免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萬里樓看了阿月一眼,對着溫良輕聲解釋道:“溫良,你可別怪阿月,我們都知道,她心裡很喜歡阿文,甚至打算嫁給阿文,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這自然也會對她造成相當大的打擊。”
溫良輕輕的點了點頭,其實從第一眼看到阿文與阿月的時候,溫良便看的出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現在阿文竟然是公司的內奸,這其中打擊最大的,自然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不過溫良自然是不會打算上去安慰些什麼的,雖說他是廣義公司的員工,但是並不代表,在私生活上面,他要與這些同事打好關係,大家是戰友,但卻不是那種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的關係。
所以不管阿月如何想,在溫良看來,都算不得什麼。他搖了搖頭,將腦海裡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外,隨即走出了會議室。
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根本用不上他來解決。溫良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然而當他剛剛走出會議室沒有多久,陳雲龍卻是再次找上了他。
“恩?”望着陳雲龍緊皺眉頭的樣子,溫良不由的有些詫異的問道:“陳哥,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