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心中很清楚,這條手鍊是在過道上撿到的,那麼也只能說明一點,就是當時歐陽晚晴與王宇翔必定也是在餐廳吃飯,不然的話,手鍊是不會遺失在那裡的。
他望着喬丹,神色之中帶着一絲激動,等待着喬丹的回答。
喬丹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溫良手中的那條手鍊,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緩緩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錯,這個手鍊,我之前在餐廳的時候,的確是見到一個天朝的女孩子見過。”
喬丹說的是實話,之前他在餐廳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天朝的女孩子實在是太漂亮了,就難免多看了兩眼,自然是記憶深刻的。
聞聽喬丹的話語,溫良是又驚又喜,沒想到喬丹竟然真的見過歐陽晚晴,那這麼說來的話,王宇翔也與歐陽晚晴一起來過此地了?
想到這裡,溫良不由的又是對喬丹問道:“喬丹,那麼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女孩子以及跟在他身邊的男人在哪裡?”
喬丹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就不是我知道的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必定是被那些劫匪帶走了,跟其他人丟到了一起,我不知道們的下落。”
溫良的心中劃過了一道失落,這樣說的話,那他想要找到王宇翔,還需要在費一番功夫了。
微微遲疑了一下,溫良的視線看向了一邊的華豐,又是開口說道:“華豐,現在你父母的保鏢已經找到了,你就跟在他們的身邊吧,至於你的父母,我會想辦法救出來的。”
“謝謝溫良大哥。”華豐倒是沒有拒絕,他心中很清楚,溫良接下來所面對的,必定是危險無比,他跟在溫良的身邊,根本起不到任何幫助的作用。
見到華豐同意,溫良也就沒有什麼猶豫,轉身走出了房間,此刻負一層之中諸多的保安這會已經全部逃出來了,溫良自問,恐怕這裡的情況很快就會被頂層的劫匪們知曉,到了那個時候,估計會有諸多的劫匪們拿着武器出現在這裡,溫良一個人,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裡,溫良瞬間便做出了決定,現在他要做的,還是前往負二層,爭取早日尋找到王宇翔與歐陽晚晴的下落,只有找到了兩人,溫良纔算是放下心來。
這般想着,溫良也就沒有什麼猶豫,徑直來到了前往負二層的樓梯口處。雖然也有電梯,但是溫良卻無法保證,在電梯口,是否會有其他的劫匪在守衛着。
若是他乘坐電梯的話,豈不是羊入虎口了麼?正因如此,溫良才寧願多耗費一些功夫,也要保證安全。
溫良進入了樓梯之中,小心翼翼的邁動着步伐,他的耳朵已經完全的豎了起來,靜靜的聽着四周的動靜。
樓梯之中安靜無比,溫良朝下走着,很快的,一絲光亮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見到光亮的出現,溫良的神色不由的一凜,他知道,負二層恐怕到了。
就在此時,溫良的耳中突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躲在了樓梯的一處陰影的角落裡,靜靜的等候着。
僅僅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兩個手裡拿着槍械的劫匪們,就走了過來,二人有說有笑的,一路朝着負一層走了過去。待到兩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的時候,溫良忍不
住鬆了口氣,他知道,這二人恐怕等一下就會發現負一層保鏢們逃離的事情,到了那個時候,他所在的樓層們的劫匪們,必定會有大行動,而這也是難得的機會。
他要趁着負二層的守衛力量減弱的功夫,將王宇翔與歐陽晚晴找到,帶他們離開負二層。
這般想着,溫良從陰影的藏身之處走了出來,緩步的朝着樓梯口走了過去。樓梯口並沒有什麼劫匪的存在,很顯然,方纔從他面前走過去的那兩個劫匪,就是看守樓梯口的人。
見到這一幕,溫良的眼中不由的劃過了一道喜悅之色,他快步的從樓梯口走了出來,隨即迅速的進入了離他最近的一間房間之中。
“什麼人?”然而當溫良剛剛進入房間的剎那,一聲呼喊突然傳入了溫良的耳中,原來就在房間裡,早已經有一名劫匪的存在了。
溫良臉色一變,在着危機關頭,他冷哼了一聲,想也不想的就是直接將手中的手槍扔了出去,直接砸在了那名劫匪的臉上。溫良心中很清楚,在這裡的劫匪衆多,他若是看搶將那個劫匪射殺的話,難免會驚動其他的劫匪,這樣一來,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正因如此,溫良纔會將手槍丟出去,爲的便是用肉搏將這名劫匪無聲無息的給控制住。
那名劫匪只感覺一道黑影突然飛了過來,還未等到他有什麼動作的時候,便只感覺鼻樑一股劇痛傳來,隨即便人事不知了。
卻是在這一剎那,溫良直接衝到了那名劫匪的身邊,狠狠的一個掌刀將那劫匪打暈了過去。做完了這一切,溫良忍不住鬆了口一起,在這艘客輪上,他必須要處處爲營,因爲一旦不小心的話,所造成的麻煩可是相當巨大的。
將那男人身上所有的武器裝備全部收繳了之後,溫良將其綁在了椅子上,隨即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着。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名劫匪這會終於從昏迷之中甦醒了過來。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有人將他綁住了,不由的開始掙扎了起來。
“你不用掙扎了,我綁的繩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掙脫開來的。”見到那名劫匪的動作,溫良冷笑了一聲,很是淡然的開口說道。
聽到溫良的話語,那劫匪不由的吃了一驚,擡頭看去,卻見一個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望着他,不由的開口問道:“你是誰?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趕緊放開我,不然的話,你會死的很慘的!”
“是麼?”見到即便到了此刻,這劫匪還要威脅他,溫良譏諷的笑了一僧,這一刻猛地擡起手,狠狠的一耳光扇在了劫匪的臉頰之上。
溫良的這一巴掌可是沒有絲毫的留情,直接將劫匪的臉頰打的腫了起來,他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望着眼前的整個劫匪,說道:“看來現在你還沒有搞清楚情況,你已經是我的俘虜了,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要是多說出半句話,恐怕你會吃些苦頭的。”
那名劫匪顯然是被溫良的着一耳光給打蒙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只是呆呆的望着溫良,過了許久,他終於明白了過來,知道今天若是自己不好好回答的話,恐怕會在劫難逃,一時間不由的沉默了下來。
溫良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劫匪心中到底在
想着什麼,但是看他的面部表情,卻還是能夠猜出一二的。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哈登。”聞聽溫良的話語,那名劫匪這會倒是沒有在反抗了,只是垂頭喪氣的說道。
“哈登?很好。”溫良微笑着輕輕點頭,“告訴我,人質在什麼地方?別說你不知道,既然你在這個樓層,那麼必定是知道人質在什麼地方的,騙我的話,恐怕後果你應該會清楚的知道的。”
溫良的語氣雖然很輕,但是其中卻是蘊含了殺機,哈登自然是能夠聽出來的,臉上不由的劃過了一道慌亂之色。
本來他還想跟溫良說個假地方,讓溫良自投羅網的,不過一聽這話,哈登的心中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能夠成爲劫匪,雖然都說是亡命之徒,但是若是能夠活着,誰也不願意去死。
想到這裡,哈登說道:“就在四零八號房間,他們都被放在一起了,我沒有騙你,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對於哈登的最後一句話,溫良只當做是沒有聽見一般,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聲自喃道:“四零八號房間?原來如此。”
知道了王宇翔與歐陽晚晴的下落,溫良也不是特別的着急了,他的目光在哈登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隨即問道:“你們這些人,劫持這艘客輪是爲了什麼?我想,香港公海上的有錢人在多,但其他國家相比,還是少了很多吧,說吧,你們爲什麼這麼做?”
哈登遲疑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想說的樣子。不過當他看到溫良眼中的那一抹寒芒之後,哈登不再有任何的猶豫,一五一十的跟溫良講述了個清楚。
只聽的哈登說道:“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我只是聽說,之所以老大會要我們劫持這艘客輪,是因爲接受了一個國家的僱傭。”
“你們是僱傭兵?”聽到這話,溫良神色一凜,連忙問道。
“是的,我們是眼鏡蛇僱傭兵。”那哈登不敢猶豫,連忙開口說道:“不過在這裡的都是二隊的隊員罷了,一隊他們都在客輪的最頂層,這一次的行動,也是他們計劃和實施的,我們只不過是負責看守那些乘客們而已。”
“原來如此。”溫良輕輕點頭, 只不過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嚴峻了起來,眼鏡蛇僱傭兵,他之前曾經聽二爺爺說起過。這個僱傭兵,常年生活在非洲,接受非洲的僱傭,經常參加一些殺戮與戰爭。
可以說,若是讓歐陽飛所僱傭的人與眼鏡蛇僱傭兵開戰的話,恐怕眼鏡蛇十個人,就能夠將歐陽飛的那些僱傭兵給殺的乾乾淨淨。當然,這裡所指的眼鏡蛇僱傭兵,都是一隊的那些精英。
“想不到竟然是眼鏡蛇僱傭兵。”溫良在心中暗自自喃了一句,這一次卻是有些麻煩了,那些僱傭兵們身手狠辣,對待生命就猶如兒戲一般,一般人真的不是那些人僱傭兵的對手。
“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傢伙們現在怎麼樣了。”溫良想到了歐陽飛僱傭的那些外國人,微微搖頭,溫良將腦海裡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擲在了腦外。現在想這些都是無用的,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艘客輪之上,在想退出的話,那都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計劃,一步步的朝前走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