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聽了溫良的話,鐵青着臉沒有吭聲。
在衆人的鬨笑聲中,他帶了那兩個大漢回到了大本上。之後,大本的喇叭猛響發飆般得從加油站裡衝出去了。
看熱鬧的人見大本走了,也就各自散去了。
溫良這時則把目光轉回到女人的身上。那個捱打的女人已經轉身去扶她的摩托車。現在她的棉衣外套還少着一條袖子。不知道由於捱打、還是天冷的原因,她的身體還在瑟瑟發抖,那條僅着了棉襯衣的胳膊抖得就更厲害了。
“我來吧!”溫良邊說邊幫女人把摩托車從地上拉了起來。
“謝謝你,大哥。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就被他們糟蹋了。”女人顯然很瞭解自己的境遇。隨着致謝的話,她躬下身去給了溫良一個九十度的大躬。當她直起身來的時候,目光卻沒有落到溫良的臉上,而是把頭頸轉到一邊去了。
溫良看得出來女人的臉上掛滿了淚水。除此之外,她的臉頰上也帶有幾處擦傷。按着剛纔那兩個大漢毆打她的樣子,只怕她的身上也帶了些傷吧?
溫良的心裡這麼想着,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住。
他的手只是在文曉寧的鞋跟兒上一擼,那沓厚厚的鈔票就到了他的手上。這之後,他就把這些鈔票連同一小瓶秘製的藥膏一同送到了女人的面前,“拿着!這都是給你的。”
“給我的?”女人聽了溫良的話,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她沒想到溫良會做這樣的事情。當她的目光看向溫良時,她的模樣就象是受到驚嚇的小貓小狗找到了她的主人一樣。要是現在溫良能夠給她一個擁抱,那她一定會乖乖地鑽入到他的懷裡去。
“當然了!這些錢本來就是他們應該支付給你的醫療費。”溫良邊說邊大氣地把錢和藥拍到了女人的手上,“這藥嘛,是我大爺爺的獨家秘方。你等下找個地方把臉洗乾淨,而後蘸水把它們抹上。我保證你不出五分鐘的時間,你身上的那些傷就不痛了。”
“大哥,您的藥我拿着了,可錢我不能要。這是他們賠給你的……”女人的話剛說到這裡,溫良就撇起嘴巴來搖頭說,“我給你,你就拿着!難道你還白挨他們打了?我就是怕你不敢要他們的錢,才故意說這是賠我的鞋錢。”
溫良說到這裡,目光便落到文曉寧的鞋上。
他剛纔敲打大漢的時候,手上拿捏着雖然很有數,可這鞋畢竟不是石頭或是棍棒,當它被敲打了這麼多次後,鞋跟那裡還是有了開裂折斷的跡象。要是他就這麼把鞋子交回到文曉寧那裡,只怕她穿了之後當時就要摔倒在地了吧?
女人看到溫良盯着鞋直看,臉上露出了窘窘的表情,“大哥,那鞋真是你的啊?它好象很貴吧?而且還有點兒要壞掉了呢。”說到這裡,她又想把手裡的錢向前送。
溫良見了,連忙擺手,“沒事兒!不就是一隻鞋嘛。我就當沒見
過它好了。”
可溫良的話剛說到這裡,文曉寧的叫喊聲就從加油站外面傳來,“溫良,我讓你來打油,你給我跑到這裡來打醬油啦?你跟你的小老婆聊完了沒有,我的汽油呢?”
溫良聽到文曉寧的叫聲,衝女人齜了齜牙,連忙轉過身去並把鞋子藏到了身後。這之後,他一臉笑容地跑去文曉寧的車邊,又用詫異的口氣問,“曉寧,我這不正在幫你打油嗎?對了,你怎麼過來的?”
“哼,你以爲我象你那麼笨啊?我在那裡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所以就找人借了點兒油過來了。”文曉寧的嘴裡這麼說着,人卻從車裡走了出來。只是,她的身高比昨晚矮了一大截。原因嘛!她穿着開車用的平底鞋。
當她在溫良的面前站定時,先是低聲嘟囔了一句,“這家加油站裡怎麼有這麼多的車?”而後又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溫良審慎地問,“你的背後藏着什麼?”
“沒什麼!”溫良先是想否認自己拿着文曉寧的鞋,可她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絲毫都沒有轉動的意思。這樣他怎麼可能有機會把鞋子變沒呢?當他看到文曉寧臉上的表情將要起變化時,便咧開嘴巴笑着說,“其實我拿得是你的東西,又不是旁人的東西。”
“是嗎?哼,你別以爲用這樣的話就可以騙過我了。”文曉寧癟着嘴巴冷冷地說,“我知道你拿了什麼。你要是敢騙我的話,看我以後還理你的。”
女人嘛!對付男人的手段就那麼幾招。不理你了,在她們看來或許就是很嚴重的懲罰手段了吧?
溫良聽了這話,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後又笑容可掬地說,“曉寧,其實我也會變魔術,你相信嗎?”
“你會變魔術?那你變一個我看看。”文曉寧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有些緩和。既然溫良願意哄她,那就說明他的心裡還有她。她又不是不知道溫良的老婆有很多,要是她很介意這件事情就不應該跟溫良在一起。
“可我要是變出來你想要的東西,你拿什麼獎勵我呢?”溫良故意賣了個關子,並沒有把謎底直接說出來。
“獎勵?”文曉寧隨口接了一句,並把目光向女人那邊望去。
當她看到女人還遠遠地站在那裡,呆呆地望着這邊時,便毫不猶豫地踮起腳尖來,又把嘴碰觸到溫良的脣邊去了。顯然她就是想要女人明白,溫良是她的!可不是別人能夠搶走的。
溫良見文曉寧這麼做,心裡除了得意,當然還有些甜蜜的感覺。
能跟文曉寧這樣的大美女在公開場合親吻,對男人來說,當然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難道你以爲經過了昨晚的治療,文曉寧還會是一副粗皮暗瘡的醜樣子嗎?
在這種想法的作用下,溫良的手不由得向文曉寧的腰間環去。當他把手放到文曉寧的腰上時,那隻鞋子自然也就擦碰到了她的身上。
文曉寧試到溫良的手上
有一個硬物,不由分說地把手放了過去。當她把那隻鞋子抓住時,溫良就是不鬆手也不行了。
鞋子剛一到了文曉寧的手上,她的嘴巴立刻就咬了起來。
女人嘛!對某些物品的外形可是特別的敏感。不等她把鞋子拿回到面前,她就惡狠狠地問,“這是誰的鞋?”可等到下一秒,她看清真是自己的東西時,臉上立刻就變成了陽春三月般的感覺,“咦?怎麼是我的,你從哪兒找到的呀?”
要不是溫良對文曉寧的性格有所瞭解,恐怕當時就被她的這些反應擊倒在地了。
文曉寧見溫良只是咧着嘴笑,卻沒有回答的意思,索性把身體靠入到他的懷裡,又用胸前的山峰摩擦着他的胸膛嬌柔地說,“老公,你就告訴我嘛!人傢什麼都告訴你的,你幹嘛這樣對待人家嘛!”
“我都說是變出來的了。”溫良邊說邊把嘴湊到文曉寧的脣邊親吻。
文曉寧聽了這話,把臉一板轉身就從溫良的面前走開,“哼!不說是吧?那我不理你了。你去找你的小老婆去吧。”
溫良知道文曉寧這樣做,只是在挑逗他而已,當然不是當真趕他走了。在他的注視下,文曉寧從車裡拿出了另一隻鞋子,顯然她想把這一雙鞋子重新穿回到腳上。
溫良見了,連忙提醒,“曉寧,這鞋……”
“你閉嘴!我不理你了。”文曉寧繃着面孔打斷了溫良的話。
溫良看到文曉寧兇巴巴的樣子,就把後面的話全部收了回去。之後,他打了個哈欠,又把目光轉回到女人那邊。
女人看到他倆親暱的樣子,已經低下頭去侍弄她的車子。雖然溫良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她的心裡一定很受傷。弱勢的女人對幫助過她的男人往往會心存一份感念。這份感念在很多時候,就會演化出許多美妙的故事。
“臭小子,你惹到我了。我要罰你走去舞蹈館等我,而且我還要你中午請我吃飯。”當文曉寧把鞋子穿好時,便靠回到溫良的身旁。
溫良聽了這話,只是笑並沒有回答。
他並不確定文曉寧的鞋子會在什麼時候斷掉,因此也就沒有辦法再提醒她了。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多留意她的安全了。
“笑?這麼愛笑,你怎麼不去賣笑呀?”文曉寧看到溫良臉上的笑容兇巴巴地追加了一句。當她看到前面的車子已經加完油離開時,就準備轉回駕駛室開車。溫良見了,自然跟在她的後面。
文曉寧看到溫良跟了上來,便把腳步停住又用生冷的語氣說,“你跟着我幹嘛?我是不會讓你坐我的車的。你就老老實實得自己走吧,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這話說完時,文曉寧一臉得意地轉回身去,而後就趾高氣揚得繼續向前走。可不等走出兩步,她腳下的鞋跟一崴,驚叫聲就從嘴裡發了出來。隨着這聲驚叫,她的身體踉蹌着向地面上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