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麻將的人都知道,麻將是會上癮的。
特別是對於新手來說,新奇的事物,輸贏的刺激,很容易就讓新手着迷。
而如果這個新手還不斷贏錢,那他就更容易着迷了。
如今,李邪已經愛上了麻將這個遊戲。
從跟金智他們打麻將到現在,已經連續打了三天。
三天來,李邪幾乎把把都贏,臉上的皮肉都快笑抽筋了!
雖然一底才十萬金幣,但李邪大致算了下,自己起碼贏了一億八千萬金幣!
“自摸!清一色!每人十五萬!哈哈哈……來,繼續繼續!”
如今,李邪已經不用卡諾教,他已經完全瞭解他們打的這種麻將的規則,贏起錢來更是得心應手。
而他也沒休息的意思!
不過連續打三天而已,對於不吃不喝起碼可以生存一個月的青眼吸血鬼來說,三天算什麼?
而金智那邊三人似乎也不是普通人,陪李邪打了三天三夜,還是精神飽滿。
金智呵呵一笑:“邪領主運氣實在太好了,果然啊,麻將獎新手。”
“哈哈哈……運氣而已!那是我沒事就送金幣美酒給我家的厄運之獸,肯定運氣好啊!”李邪大笑着看着三人:“我喜歡你們,非常喜歡,哈哈哈,瞧,輸我這麼多錢,還是不當一回事,嘖嘖,看來,三位的身家深不可測啊,來,我們繼續!”
“哈哈,一點小錢而已,只要邪領主開心就好。來,繼續。”甘多寶笑呵呵道。
李邪身後的卡諾,卻是瞳孔一縮,突然整個人趴到李邪背上,昏了過去!
李邪大驚,連忙將他扶住:“卡諾,怎麼回事?澤恩!”
澤恩納德警惕的巡視四周,確定無事後,又搭着卡諾的脈搏,眉頭一皺,搖頭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疲累或者別的。”
金智三人已着急的圍到李邪身邊,金智急道:“我馬上請祭祀來看看。”
“快請!”李邪急道。
此時,卡諾幽幽醒來,有氣無力道:“大人,卡諾……卡諾只是感覺頭疼頭暈,沒事的,讓澤恩扶我回去休息下,大人您繼續打牌,不要爲卡諾煩心。”
“什麼屁話!”李邪喝道:“走!回去休息!澤恩,扶卡諾。”
待澤恩納德將卡諾扶起,李邪朝金智拱手:“這幾天打得高興,可我這隨從看來身體不適,我看,我們今天就到此爲止,我得看看我的隨從有沒有事,不然,我打得也不安心。”
“邪領主關心下人,在下佩服!”金智拱拱手,吩咐一一直候着的金利來道:“送邪領主回去,馬上吩咐下面,請祭祀到酒店,爲邪領主的隨從看病。”
“是,大人!”
李邪本來贏錢贏得正爽,可卡諾突然暈倒,他是沒心情幹別的了,帶着卡諾回了酒店,金智吩咐的祭祀也很快到來,查看之下,並無大礙,只是,卡諾卻還是昏昏沉沉,有氣無力的樣子,讓李邪很是擔心。
儘管卡諾只是李邪的隨從,但從李邪到衆神大陸,卡諾就一直跟在李邪身邊,感情上卻是比隨從深厚得多。
“真的無事?他怎麼還這副樣子?”李邪擔憂的詢問祭祀。
祭祀道:“他的身體沒有問題,應該是精神疲累導致,休息休息就好了,大人請放心。”
李邪點了下頭:“好吧,你也別回去了,在酒店住下,有什麼狀況,我可以隨時找你。”
“是!”
“金利來,你安排下這位祭祀的住宿,然後去稟報一下金領主,今天有什麼安排的話,先取消了,我看看我的隨從如何再說。”
“是!”金利來應了聲,帶着祭祀出了卡諾的房間。
帶外人出去,李邪搖了搖頭:“還七階劍聖呢,不就打了三天牌就暈了。回去,你給我好好修煉!”
李邪雖是教訓,可語氣,多是關心。
卡諾望向房門,見房門關着,外頭也沒動靜,便突然坐了起來,低聲道:“大人,卡諾是裝的!”
“嗯?”李邪不明所以又莫名惱怒:“老子正贏錢,你丫裝個鳥!害我瞎操心了一把!”
“噓……”卡諾急道:“大人,有問題啊!卡諾不得不裝!”
“有問題?”李邪眉頭一皺,低聲道:“什麼問題?”
卡諾道:“大人,你不懂打牌,看不清也很正常,但卡諾不該現在才發覺!還好,大人一句話點醒了卡諾。大人,金智有大問題,跟你打麻將的兩個人,也有問題!”
李邪眉頭深鎖:“你說清楚。”
“大人,他們輸錢,可輸得太蹊蹺。但凡玩牌,一定會有情緒,特別是輸錢。不管你身家多少,連續的輸,就算只是輸點小錢,心情也會很不爽。可他們輸了三天,看他們臉上還是笑呵呵的,完全不當一回事,這根本不是輸錢,這是聯手故意送大人錢。”
“送我錢?”
“是的!大人,卡諾敢肯定,這三天,你不是運氣好,而是他們有人做牌給大人,讓大人你一直贏!”
“讓我贏?無緣無故送我錢?哼!”
李邪眯起眼,回想自己來平壤城的幾天,一開始,金智就送錢,正事不談,又來打麻將。
李邪原以爲是合力收刮那兩位富人的金錢,可如果對方是故意在輸,那就有蹊蹺了!
“金智應該知道我好財,有錢拿,我留多久都願意,甚至,不會去想其他,嗎的!他是想讓我在平壤城多呆幾天!”李邪終於想通關鍵,只是有些不明:“他留我在平壤城做什麼?光送錢?”
澤恩納德冷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憑白給你好處,便是要在你身上拿更大的好處而已。”
“喵!”李邪頭上的小貓咪,也贊同澤恩納德的說法。
李邪目露寒光:“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金智也絕不會憑白送我錢,若爲了所謂的建交,他應該更傾向於談正事,而不是多方推遲,不管他是什麼目的,總歸有一樣可以確定,他不想我太早離開平壤城!走!吩咐護衛,我們回菊花城!”
李邪此時無法確定金智的目的在哪裡,是好還是壞,他心裡有個擔憂,擔憂金智跟獵豹軍團的潘森家族聯手。
也許金智不敢對李邪如何,但李邪更擔心菊花城的安危。
甚至,李邪擔心回去的路上有人埋伏。
儘管這些可能是瞎擔心,李邪還是決定立即回去,而不是讓金智繼續留着他。
既然決定離開,李邪帶了護衛來與金智道別,雖然懷疑金智有目的,但不確定的情況下,也不好直接走人。
聽聞李邪要離開,金智竟然沒半天阻攔,只是臉上現出可惜的神色:“還想多留邪領主幾日,想不到邪領主這麼急着要走,不過,邪領主關心下屬,在下也不好挽留,便讓在下送邪領主出城。”
“沒辦法,我那隨從怪病纏身,才知道是自小的毛病,得儘快回菊花城,纔有藥可抑制。雖然在下也不想太快離開平壤城,不過,來日方長嘛,以後在下會常來,就怕金城主嫌在下來得太多了,哈哈……”李邪見金智似乎沒別的意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多心了,但安全起見,還是回菊花城再說,若金智真沒別的意圖,平壤城很近,以後還能來。
“好說好說,平壤城隨時歡迎邪領主大駕。”
金智一路送李邪出了北門,彼此道別,李邪與護衛走了一段路程,纔對旁邊卡諾道:“如此看來,若金智有目的,我們突然離開,顯然會打亂他的計劃,他應該百般留我們纔對,可如今,卻一路相送,我看他除了我的離開而惋惜外,並無其他情緒,金智應該沒有什麼目的,是我們多慮了。”
卡諾摸了摸腦袋,帶着歉意道:“大人,是卡諾多心了。”
“沒事,凡是小心些總是對的。特別是你這裝暈,非常好,以後有類似的情況,咱定個暗語,嘿嘿……”李邪摸了摸手指上的空間戒指,右邊嘴角高高咧起:“這一趟雖然沒談上正事,卻收颳了不少金幣,大約算起來,起碼兩億!哈哈哈,平壤城,以後我會多多的來!”
“喵喵!”李邪頭頂的小貓咪也使勁點頭,貓爪子撥了撥脖子上空間戒指串成的項鍊,十分滿意的眯起眼睛,她也收穫不少呢!
那邊金智領主與李邪道別後,並沒立即回城,而是站着一直目送李邪遠去,旁邊金利來道:“大人,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金智冷笑:“他們不管有沒有發現什麼,都已經太遲了。那邊的意思,只需我留李邪三天即可安排妥當,李邪已經逗留的四天,他這一路,好走了!”
“大人,怕不怕讓他逃了?”金利來面露擔憂之色。
金智眼神凝縮:“他逃了,我們平壤城就危險了。”
“大人,以防萬一,我們是不是應該做好他逃跑的準備?”
金智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只是雙眼一直跟着前方那一隊兵馬,眼神有些無奈,有些憂愁,還有些希望。
希望那一隊兵馬走向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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