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本要下去迎接,不過,天波府的七小姐已經自己上了樓。
“拜見七小姐。”掌櫃的連忙起身鞠躬。
李邪卻是坐着,一臉微笑的打量着這位七小姐。
有錢有勢的人家的孩子,男的未必帥,但女的通常很美,這是基因遺傳問題,而這位七小姐還好不是例外。
人是長得很漂亮,黑髮細眉彎月眼,挺鼻薄脣瓜子臉,看着就是一副調皮可愛的感覺。
人說相由心生,卻也不然,性格本是壞境造就,顯然這位七小姐從小是飛揚跋扈嬌蠻慣的主,掌櫃的給她鞠躬,她也不做理睬,反而瞪着李邪,張嘴就是一聲訓斥:“你是什麼人?見了本小姐也不行禮!”
聲音是挺甜,語氣不大好。
李邪凝神看向七小姐身後的一人,那人大約三十歲,臉微低着,只在上來時,那雙鷹眼透出一抹銳利的光芒,看了李邪一眼後,此刻卻是十分淡漠。
此人應該是保鏢,四萬點血能,呵呵,十階左右,小白還能對付。
李邪對這個保鏢有了大致的認知,也就開始琢磨怎麼應對這位七小姐。
裝慫呢,還是巴結?又或是,討好?
我如今需要建立一個勢力,或者需要有勢力的人幫忙,憑白去結交別人,顯得太突兀,這位七小姐是府主之女,勢力不用說肯定不小,貌似咱現在跟她也有交集,或許可以在她身上做文章。
眠大師曰過:偉大的男人臣服其他男人,吸引女人;高尚的男人折服其他男人,吸引女人;霸道的男人征服其他男人,吸引女人;強大的男人屈服其他男人,吸引女人;聰明的男人,直接在女人身上做文章,讓偉大的,高尚的,霸道的,強大的男人們廝殺去吧。
決定了,勾引她!
李邪微笑着,卻也不行禮,說道:“能讓我行禮的女子,你不在其中,但能讓我驚豔的女子,你可算其中之最。我叫李邪,不知小姐芳名?”
傲慢刁蠻的女子很難搞,在她面前慫,通常會被她凌辱;在她面前橫,很可能會結仇。李邪不卑不亢,又稱讚一句,既不會令這位七小姐太過於計較,也能順便討討她歡心,而李邪也不給七小姐太多反應的時間,直接自我介紹。
此時,七小姐不自我介紹,就顯得她太沒禮貌了,身爲女子,總是要顧及點顏面的。
因而,李邪想象中,七小姐再刁橫,也應該自我介紹一番,李邪也就好順水還禮,再與之結識,接下來,就看劇情發展了。
不過,七小姐的刁蠻似乎超出了李某人的想象,直接七小姐斜了李邪一眼,不屑道:“本小姐還沒資格讓你行禮?本小姐還需要給你品頭論足?阿大,給我扁他!戳瞎眼打折腿割了他那條舌頭!”
嗬!
你奶奶!
這麼狠?
李邪登時有些傻眼,不就一句話,就搞這麼傷?
他是不知道,七小姐是誰?那可是天波府府主最小的女兒,也是府主最疼愛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就不說了,也得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天波府,除非十殿高手,否則,誰能不給府主面子?就是十殿高手,七小姐得罪了,也就陪個不是,還能爲點小事鬧僵?所以,得罪得起的,她往死裡整,得罪不起的,人家也不會跟她計較。久而久之,七小姐在天波府已經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是個人,她都敢欺負。
也就是說,不管李邪是比她更橫,還是裝成慫貨,欺不欺負李邪,看的不是李邪的態度,看的是七小姐的心情。
似乎,七小姐心情就不太美麗。
那位叫阿大的保鏢聽了吩咐,便慢悠悠的走向李邪,看他面無表情,甚至都懶得看李邪一眼,似乎是認定李邪不過是個普通人,要他動手,當真有些不情願。
李邪卻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主,不過,他卻沒放出小白,而是一臉淡定的微笑着,擡起右手,食指伸直,只聽呼的一聲響,食指指尖上冒起一朵冰藍色的火焰,火焰上傳出冰寒刺骨,卻又炙熱無比的詭異感覺。
“幽冥鬼火!”阿大平淡的神色終於多了些震驚,驚訝的看着李邪手指上的火焰,卻也沒再走上前。
對此,李邪平淡的笑着,心裡卻有些慶幸。
幽冥鬼火是他如今能拿得出手震懾別人的唯一能力了,這種可以燒殺聖級的火焰如果不能震懾得了阿大,那李邪只能跳窗逃跑,他是不可能祭出小白來硬剛,這樣只會得罪七小姐,到頭來騎虎難下,恐怕就得面對天波府的府主,下場可就不那美妙了。
不過,既然幽冥鬼火鎮得住場子,李邪就得撐得起氣場,讓七小姐知道,他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他便這麼平淡的笑着,彷彿不將七小姐以及阿大放在眼裡一般,但也不表現得盛氣凌人,僅僅是燃着幽冥鬼火,看七小姐能如何。
李邪也算久居高位,與當初的小屌絲不可同日而語,隨意一個姿態,也能散發出從容大度的氣質,這些是沒法裝也無需裝的,落在阿大眼裡,加上幽冥鬼火的震懾,李邪自然也就有了“高人”的氣度。
阿大退到七小姐身邊,沉聲道:“幽冥鬼火是魔皇殿的獨門秘技之一,只有魔皇一脈才能修習,小姐,此人非一般人。”
魔皇殿?不是吧?
шшш¤ Tтka n¤ ¢o
聽得阿大所說,李邪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得自幽冥骨龍的能力,竟然是十殿之一魔皇殿的獨門秘技,這會還算攀親帶故了。
對此,李邪倒也樂得其所,甚至想着,以後還能裝裝魔皇殿的人,沒準,行事會方便許多。
七小姐發難不成,臉色有些難看,冷哼了聲,說道:“你是什麼人?跟魔皇殿有什麼關係?來我天波府幹嘛?最好說清楚,不然,我就稟告我爹爹!”
李邪微微一笑,將幽冥鬼火收起,搖着頭道:“我是什麼人,小姐無需在意,若不放心,儘管去稟告府主吧。我此來其實爲小姐而來。可惜,有些失望。”
七小姐眉頭一皺:“爲我?我跟你認識嗎?”
“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就像天上的明月,我欣賞她,她卻不是爲我而亮,似乎,今天還烏雲密佈呢。可惜,可嘆了。”李邪站起來,走向七小姐。
阿大警惕的盯着李邪,似乎對李邪很是忌憚。
李邪站到七小姐身前,微微鞠躬:“方纔失禮,還請七小姐見諒,桌上那對耳墜,便送與七小姐,告辭。”
“等等!你說什麼可惜,什麼可嘆?什麼意思?”
“若有緣再說。”李邪頭也不回的走下樓。
卡諾曾經告訴李邪,要勾引一個女人,裝出氣派留下印象是必須的,欲擒故縱與拋磚引玉配合又是大招。如今李邪氣派裝足了,玉也拋出了,上不上釣,就看七小姐了。
見李邪離去,七小姐也沒阻攔,只問旁邊阿大:“那人的實力怎樣?”
阿大應道:“原以爲是普通人,如今看來,是屬下看不出他的虛實,如此,起碼是聖級。”
七小姐驚訝道:“這麼年輕就聖級?”
阿大道:“能施展幽冥鬼火,必然是魔皇殿的人,如此年輕有如此實力,肯定天賦奇佳。恐怕他是魔皇親自挑選的關門弟子之一,只是,沒聽說魔皇有一個弟子叫李邪的。要知他底細,小姐,恐怕得稟告府主。”
“不,先別告訴爹爹,本小姐要看看他搞什麼鬼!”七小姐看向掌櫃,道:“把那對耳墜拿來。”
掌櫃的連忙將李邪留下的紫翡翠耳墜遞給七小姐,七小姐看了幾眼,臉上便顯出了笑容,似乎蠻喜歡這對耳墜,便問:“那人來奇珍閣做什麼?”
掌櫃的連忙應道:“回七小姐,那位公子是來賣這對耳墜的。”
“賣?”七小姐臉色立馬沉下來,她還以爲這對耳墜是專門送給她的,想不到是拿來賣的,只不過順水送出手而已,立即便要扔了耳墜。
掌櫃作爲一店之主,也算閱人無數,且又知七小姐脾性,怕可惜了這對耳墜,也怕得罪剛剛那人以及七小姐,連忙說道:“小姐,他說是賣,小的卻感覺有些蹊蹺。”
“怎麼說?”
“回小姐,這對耳墜上的紫翡翠,乃是紫翡翠中最頂級的皇家紫,恐怕我們天波府還找不到這種等級的紫翡翠。擁有這種寶貝的人,非富即貴,而那人卻拿來賣,這就有些奇怪了。小的本是猜想他是哪裡偷盜來的,但如今,他卻將這對耳墜送與小姐,這當中,不奇怪嗎?小的猜想……”
七小姐看了耳墜一眼,臉色緩和了許多:“猜想什麼?”
“小的猜想,那人是特地爲小姐而來的。”
“怎麼說?”
“小姐前兩日叫小的物色一對好看的耳墜,小的還沒找着,這人就送來這麼一對頂級的耳墜,這難道是巧合?而他剛來,小姐也來了奇珍閣,這也是巧合?若他真是要賣,理應收起耳墜,再談價格,又怎會將價值連城的寶物就這樣送與小姐?顯然,他是爲小姐而來的,甚至知道小姐想要耳墜,知道小姐此時會來奇珍閣。小姐,那人不簡單啊,還是先稟告府主,請府主定奪的好,免得那人有歹意。”
“爲我……”七小姐嘴角揚起,朝旁邊阿大道:“去查查那人在哪裡,本小姐倒要去會會他,哼!歹意?在我天波府,誰敢對本小姐有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