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被切了手臂,只是臉上肉疼了一下,還是不敢亂動,而他脫落的手臂化爲黑煙,又在他肩膀上重新聚成一隻手臂,
幽冥煉獄的人不死不滅,不弄碎他們的魂珠,他們的身體似乎怎麼毀滅都能重生,
劫雷之力怎麼纔可以令他們無法重生身體呢,
李邪又切一刀,再次將那家丁的手臂切下來,手一握,家丁的手臂外便包裹了一層劫雷之力,卻見幾縷黑煙聚攏到家丁的肩膀上,又凝聚成手臂,而李邪包裹的那隻手臂則化爲一團黑煙,凝而不散,
果然,
幽冥煉獄的人不止能讓自己的身體化爲黑煙重生,還能從外界吸收某種能量來重生身體,魂珠不滅,便不死不滅,
怎麼才能破壞他們與外界的聯繫,假如……我將一個區域包裹在劫雷之力下呢,
李邪散掉劫雷之力,那被包裹的黑煙立即消散,李邪食指下劃,又將家丁的手臂切下來,隨即用劫雷之力裹住家丁肩膀上的傷口,
令李邪有些驚喜的事情發生了,家丁被切下來的手化爲黑煙,卻消散在空氣中,而外界也沒爲他重生手臂,
莫非成功了,
李邪立即散掉劫雷之力,卻見外界又聚攏黑煙,令其重生了手臂,
嗎的,到底怎麼才能令他們受傷而不恢復,死亡而不重生,
“大俠,你殺了我吧。”那家丁哭喪着臉,右手被切了又生,生了又切,雖沒實質的傷害,可疼痛卻沒減半點,而且看眼前這人,他似乎就不打算停止,要一直這麼反覆下去,
“別哭,乖,你是一隻白老鼠,要有白老鼠的覺悟。”
李邪嘿嘿笑着,隨即摸着下巴思考着,
我自己是吸血鬼,死亡重生需要血能,他們重生也需要某種能量,我血能耗光,但即使受傷,有血能的再次補充,還是能恢復的,幽冥煉獄的人似乎也一樣,關鍵在於能量的補充上,
李邪低喝一聲,精神力全開,身上紅色電流嗞嗞作響,四周佈滿劫雷之力,隨即食指上的獠牙之刃再次將家丁的一隻手臂切下,再用劫雷之力將切下的手臂包裹,
接着,李邪興奮不已的事情發生了,外界沒有再給家丁重生手臂,
“怎麼會這樣。”家丁驚恐的看着自己沒了右臂的肩膀,
李邪嘴角揚起:“你不需要知道,不過,你必須知道我能不能殺了你。”
李邪沒再給家丁說話的機會,五指一張,獠牙之刃橫七豎八將家丁切成條狀與塊狀,劫雷之力又將其各部份包裹,隨後散去劫雷之力,卻見那家丁沒再重生,他的身體各部份都化爲黑煙,隨後消散在空氣中,
“可以殺。”
李邪目露精光,然而他沒高興多久,便陷入沉思,
只要將四周佈滿劫雷之力,隔開幽冥煉獄的人與周圍的聯繫,再將幽冥煉獄的人所受的傷裹上劫雷之力,就可以完全斷絕他們重生的機會,也就可以傷他們,甚至殺他們,
只是,這對我來說,若對上強者,要維持劫雷之力對周圍的控制,卻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對付一個強者也許可行,但無法持續作戰,
當中一定有我還沒想通的地方,也許,我可有找到一種更有效的殺傷幽冥煉獄的人的方法,關鍵就在於能量的聯繫,如今我自身也趨於幽冥煉獄的人的體質,或許,我可以從自身尋找到這個辦法,
水晶婆婆說我會爲幽冥煉獄帶來改變,莫非……是毀滅性的改變,嘿嘿……
“起碼我知道一種方法可以傷殺幽冥煉獄的人了,找個時間再完善一下,現在,得去見見夜叉王了,還不知道對方實力,免得惹了他,令自己處於被動。”
李邪腳下點地,人若清風散去,
夜叉王的府邸很好尋找,就位於夜叉城中央,
李邪來到大門前,告知看門的夜叉王召見,便被領了進去,
“夜叉王在花園中,你自己進去。”看門的給了李邪這麼一句,便走了,似乎這花園不是隨便可以進的,
李邪走着鵝卵石道,繞着魚池,一直來到魚池邊的一個石亭旁邊,
石亭中,此時有兩人,
其中一人站着,是李邪所認識的人,便是劍純酒莊的貴老闆,
另一個人坐着,此人兩頰無肉,下巴尖而翹,眼睛細而長,在眼縫中透出陣陣的寒光,
他正在往水晶杯裡倒酒,那酒液鮮紅如血,空氣中散發着烈焰般的酒香,正是李邪所拿出來的血焰,那麼,喝酒之人,應就是夜叉城的城主夜叉,
李邪凝神看着夜叉王,其體內血能較爲朦朧,但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對比李邪所認識的生命女神,月月兒等主神,夜叉王的實力,應在主神級別,就不知道身爲一方之王,手頭上是否有厲害的能力,
但不管如何,既然對方是主神級別,李邪倒沒那麼擔心了,對於主神,李邪雖然沒有正式與主神戰鬥過,但憑藉自身排斥幾乎所有能量的劫雷之力以及隨時能自爆的核爆神力,李邪自信,主神殺他都不太可能,更別談禁錮,
走上石亭,李邪的目光一直落在貴老闆身上,冰冷的眼神,還不掩飾的殺意,嘴角那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弧度,令貴老闆有些發憷,但貴老闆隨即就定下心來,因爲他身邊有夜叉王,
他跟夜叉王告密,討得一點好處,也得到夜叉王的允諾,不讓李邪對劍純酒莊做出任何傷害性的事,
所以他淡定了,眼前這個人實力與他相近,他不敢認爲自己能打得贏眼前這人,但夜叉王一定可以,所以,有夜叉王,一切都有保障,
但貴老闆的淡定很快多了一些不安,因爲他看見李邪竟然坐了下去,
夜叉王沒叫坐,他竟然敢坐,不是腦子燒壞了,那必然有所依仗,
夜叉王本是喝着小酒,全神貫注在於品酒上,直到李邪坐下,他才正眼看了李邪一眼,眼神透出一絲寒意:“本王似乎沒叫你坐。”
李邪也取出一瓶血焰,倒了一小杯,喝了一口:“本王要坐,需要你叫嗎。”
夜叉王看了一眼李邪拿出的酒,笑道:“把你擁有的美酒拿出來,本王便不把你做成標本。”
“我倒是想體驗下標本的味道。”李邪挑釁的看向夜叉王:“我叫你做標本。”
“找死。”夜叉王那雙細而長的眼睛忽然大睜,一股氣勢如狂風般卷向李邪,又散向四周,
這股狂風之下,石亭的外部結構當即化成粉末,一旁的貴老闆被震成碎片,周遭完好的,除了夜叉王,便是石亭裡的石桌石椅,還有李邪,哦,還有李邪手上拿的酒瓶與酒杯,
“嗞嗞……”
紅色電流般的劫雷之力遍佈李邪全身,李邪神情自若,面帶微笑道:“可惜了這涼亭了,要是下雨,豈不是少了地方躲雨。”
夜叉王的眼睛眯起來來,又變成縫:“能抵抗本王的氣勢,不錯嘛,有資格坐。”
“所謂禮尚往來嘛。”
李邪說着忽然擡手,龍狼刀出現在手中,全身之力,一刀劈,劫雷之力同時祭出,裹在龍狼刀刀身之外,與龍狼刀本身的紅芒交織成一道半月狀的紅光,
夜叉王眼神輕蔑中帶着一絲憤怒,他眼中的李邪不過是中階天神級別的實力罷了,竟敢對他出手,莫非此人背後有什麼勢力,
“不管你有什麼仰仗,敢對本王出手,本王必要你受盡千萬種折磨。”夜叉王目光凝聚,氣勢全開,實質般的氣勢在其頭頂匯聚成凝膠狀的能量,格擋正在下劈的龍狼刀,
然而,詭異之事發生了,夜叉王的氣勢根本沒有阻止龍狼刀分毫,龍狼刀如在空氣中划動一般直切夜叉王額頭,
夜叉王雙目又是大睜,那是驚的,
驚駭之餘,他想調節能量加強額頭,龍狼刀卻已不給他任何機會的切下去,
夜叉王瞬間一分爲二,
李邪眼中精光迸射,隨即寒光大盛,忽的站起來,手上全力舞動龍狼刀,全身劫雷之力散到四周,
夜叉王當即被切成碎片,在劫雷之力包裹下,終是煙消雲散,
死了,
旁邊重生的貴老闆嚇得直哆嗦,此人是什麼人,一刀殺了夜叉王,他想到自己出賣了此人,心都瓦涼了,只是,他不敢逃,逃得了嗎,
李邪也沒想到他能一刀解決了夜叉王,從他到涼亭時,他心中就打定主意要強硬,既然不怕夜叉王禁錮,何必裝孫子,人善被人欺,李邪只是想表現自己的氣勢,起碼做到與夜叉王平起平坐,
而剛剛那一刀,實則只是要顯露一下自己的實力罷了,但李邪卻留了個心眼,龍狼刀絕不可能劈得到夜叉王,所以李邪夾持了劫雷之力,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賭夜叉王會用精神力之類的能量來防禦,
作爲強者,一個弱者向他揮刀,強者通常懶得動手,而是裝逼瞪眼,然後弄點氣勢,讓刀劈不下去,這便是李邪賭的地方,他賭夜叉王會裝逼,一旦他裝逼,必然被龍狼刀所劈,誰叫龍狼刀上有排斥能量的劫雷之力呢,
只是,李邪沒想到龍狼刀會把夜叉王給切了,他原本的料想,是此刀斬在夜叉王額頭,讓夜叉王明白,李邪有實力砍到他,
誰能想到夜叉王如此瞧不起李邪,根本不防禦自身,只是用氣勢裝逼,想讓龍狼刀劈不下去,
夜叉王不是死在李邪手上,而是死在他自己的裝逼上,
“做人莫裝逼,裝逼被刀劈。”李邪轉過身,看向貴老闆,
ps:記得很久以前看過漫畫夜叉鴉,不知道誰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