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清道:“你可知任伯雨與絕天的力量。”
李邪搖頭道:“你覺得我會知道。”
靈清笑了笑,說道:“絕天掌握了空間的力量,與你瞭解的神力或者領域不同,他本身就代表了元界空間;而任伯雨則掌控了時間的力量,同樣是元界時間本身,想殺死這兩個人,唯有在元界中,且有毀滅時空的破壞力,毀滅得時空無法自我修復的破壞力。”
李邪本是想到最強三大的砍你祖宗十八代,但這一刀雖然毀滅時空,卻無法永恆的毀滅,除非最強使出吧,反正李邪是沒這個能力。
但他的毀滅之力,也達不到這個程度啊,莫非有潛力。
靈清似乎看出李邪所想,繼續道:“你的毀滅之力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呵呵,那種力量是禁忌,我也不敢談論,且說破壞力吧,只要你進一步突破,你的毀滅之力遲早可以粉碎元界的時空,也就有機會殺死任伯雨跟絕。”
“毀滅之力不是毀滅之力。”李邪甩了甩頭,不去想這個問題,卻更關注另一個問題:“你會助我突破。”
靈清微笑着:“你既然是我的有緣人,是我殺死他們的助力,我又怎會不助你突破,這個九子蓮花寶座有着我的靈魂封印,任伯雨跟絕都不可能發現我在其中,你可以進入靈魂空間,再到這裡,我可助你修煉,而且,靈魂狀態修煉,時間上,一瞬百年。”
一瞬百年。
這是什麼概念,意味着眨下眼,就幾百年過去了,這樣的修煉速度對李邪來說簡直難以估量,他不是不強大,他所欠缺的就是時間的沉澱,而他卻沒那麼多時間去沉澱,一旦一瞬百年,難以想象一次修煉之後,李邪將會是何等高度。
“現在就助我修煉。”李邪眼中精光一閃閃,那是對力量的渴望。
靈清道:“你別急,我助你修煉隨時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須擺脫任伯雨跟絕天一段時間。”
“爲什麼。”
“你一旦你有所突破,你的力量也許會顯露一些明顯的特性,假如任伯雨看出端倪,你覺得他會如何,任伯雨跟絕天不對你下手,也許是因爲你是元界的緣份之一,也可能是看上你的潛力,說白了,你有利用價值,但假如他們在你身上看到威脅,自然而然就會想到我身上來,到時,威脅與價值之間的衡量,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取捨,而你的實力,我估算不可能一下子達到他們的程度,下場必然被殺。”
“恩,明白了。”
“你就別心急了,目前最要緊的,還是消除你炫光門上的身影。”靈清道:“我,任伯雨,絕天三人都不是虛無煉獄頂端的存在,一旦一些絕頂的存在看到你的身影,到時,除非界主出手,否則我們也是無能爲力的。”
“恩。”李邪點了下頭,接着道:“那你們的實力,在虛無煉獄中能到什麼級別。”
“五太之三太始。”
太始嗎,斷橋跟鬼三應是太素高手,想不到武皇他們穩壓了斷橋他們一級。
“假如……”李邪又問:“武皇跟絕都死了,你的實力能到什麼程度。”
靈清淡淡道:“界主之下,太初之巔。”
界主之下,太初之巔……
李邪心中咀嚼着這八個字,也就意味着,一旦元界的人死剩下一個人,一旦這個人與李邪對立,李邪所要面對的,就是界主之下最強的存在,那是多麼遙不可及的高度啊,有機會嗎。
“那你可知武皇跟絕的有緣人是誰。”
“不知。”
“看來是沒法先下手爲強了。”李邪呵呵一笑,又道:“武皇代表時間,絕代表空間,你呢,你不會不知吧。”
靈清輕笑起來:“你猜呢,出去吧,將炫光門的身影消除再說。”
她話一說完,李邪眼前一晃,卻已經回到自己的靈魂空間之中,而眼前,木樁上的九子蓮花寶座還泛着淡淡的青光。
離開靈清,李邪的心思才真正的轉動起來,有緣人一說應該是真的,否則怎麼解釋絕帶着馬克思,武皇收琪雅爲徒。
但靈清的目的,卻還值得推敲。
僅僅是有緣人的緣故,才化爲九子蓮花寶座,製造契機爲李邪所得,有緣人的最終下場會如何。
李邪心裡有很多疑問,但他並不打算去問靈清,因爲這些都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但李邪卻肯定,做別人的棋子,就算不被別的棋子吃,也會有收起棋盤的一天,,棄,,這就是棋子的命運。
力量啊。
李邪站起來,望着自己靈魂空間中的天空,這蔚藍的天空屬於他一個人。
“可惜,不是外面的天空。”
李邪喃喃自語,心念一動,心神重回身體。
武皇斷橋還以爲李邪在修煉,兩人都盤坐一旁閉目養神,是否是入定還是神遊各方就不得而知了。
小貓咪跟小毛球並沒在玩耍,小貓咪變成貓的模樣蜷縮在石頭上曬太陽睡覺,小毛球則在溪水中懸浮着,好像也在睡覺,只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有浮在水面睡覺的習慣了。
“諸位,我們繼續啓程了。”李邪站起來道:“我看,我們儘快去虛無煉獄吧,我這麼領悟,好像領悟不出什麼門道。”
這話,讓小貓咪跟小毛球都提起了精神,她們都是待不住的主,這麼等李邪修煉,對她們可是一種精神折磨。
斷橋睜開眼,臉上有些失望,看來他對李邪有不小的期望,也許在他看來,元界的有緣人,都該是天縱奇才的,但李邪顯然達不到斷橋的期望。
只有武皇還是那樣一臉平靜,只是多看了李邪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這讓李邪心下一突,但卻不信武皇能夠在毫無徵兆之下看出點什麼。
衆人繼續前行,李邪不再停留修煉,前往華容道就快了許多,不到一天時間,衆人就到了寒冰平原,再前行不遠,就該到華容道了。
“好冷。”小貓咪縮了縮身體,更貼近李邪一些。
李邪立即放開氣勢,抵禦四周的寒氣。
寒冰平原奇寒無比,能將帝級直接凍死,除非擁有寒冰領域,否則,就是到李邪這種實力,即使放開氣勢防禦,還能感覺一絲絲的寒意。
但這並無大礙,只要將小貓咪跟小毛球抱緊點就好了。
幾人正要瞬移到華容道那邊,但一個身影,卻讓他們沒有瞬移,而是緩緩前行。
那是佇立寒冰上的一個男人,這個人一看就知道霸氣無雙,爲何,天寒地凍的,這廝竟然就穿了件白背心跟花褲衩,還不夠霸氣。
他的樣貌也是極爲霸氣,爲何,瞧他腫得跟豬一樣的臉,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擺着個對天比中指的姿勢,還能不霸氣。
當然,李邪是不在乎此人怎麼這麼古怪的,他還是第一時間探視了下這個男人的氣息,會在寒冰平原上,怕就怕是衝着李邪來的。
而李邪立即就震驚了,他竟然感知不到這個男人的氣息。
哪怕是大絕,如今的李邪也能感覺到大絕的能量感,可這人卻入深潭一般。
強者,絕不可能是普通人,不然就被四周的寒氣凍死了,那隻能是強者,而且絕對是超越大絕的強者,虛無煉獄的人。
李邪瞥了左右,看了看斷橋跟武皇的臉色,卻見二人皆露出震驚甚至驚駭的神色,這讓李邪立即意識到,這個在冰上裝逼的男人,實力絕對在武皇與斷橋二人之上。
可怕的強者。
李邪與武皇斷橋三人都默契的沒有瞬移,腳步也出奇的一致,他們都擔心這個強者是衝着李邪來的,他們也不敢瞬移,就怕這個人不是衝着李邪來的,但他們在強者面前瞬移,惹了強者不快,那就不好收拾了。
誰知道這個強者的脾氣呢,在寒冰上穿這麼點對着天比中指,這種愛裝逼的,性格可不好猜測。
當李邪走近那個強者,看清楚其容貌時,李邪又一次震驚了。
這強者不是在裝逼,他是被人禁錮了。
瞧腫大卻還留着縫的左眼,那閃爍的眼神,卻無法動彈的眼珠,分明就是被人完全禁錮了嘛,禁錮得連眼珠也動不了啊,估計,連說話也說不出了。
誰能完全禁錮這樣的強者,李邪立即想到安若淚,那妮子愛搞怪,把一個強者揍一頓再禁錮成這裝逼的模樣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個傢伙會不會是想對我不利,若淚大美女怕武皇跟斷橋沒法應付,所以暗中出手幫我。
這個想法,李邪很快就否定掉,因爲他看見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一塊塊的淤青,都是拳印腳印掌印,根據受攻擊點以及拳印掌印大小不同,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男人不是被一個人扁了,而是被人羣毆了,起碼有五個人揍了他。
這讓李邪更震驚了,眼前這男人比斷橋跟武皇都強大,那揍他的人得強大到什麼程度,一個還能接受,竟然至少有五個。
虛無煉獄果然強者無數啊。
李邪如此感慨,然後靜悄悄的跟武皇及斷橋走過這個強者,既然對方被完全禁錮了,那就視而不見吧,少惹麻煩爲妙,哪怕,李邪看上了地上離男人不遠平放着的一把刀,李邪也不敢動什麼心思。
擦肩而過,視若無睹。
“你……”
恩。
李邪三人打了個激靈,那男人開口了。
“拖鞋。”
嚯。
李邪抽了口涼氣,隨即莫名的興奮涌上心頭。
李拖鞋。
這是李邪的本名啊,誰能知道李邪的本名,老鄉啊,還得是有點關係的老鄉。
李邪猛的回頭,躥到那男人身前:“老鄉,你認得我。”
“拖鞋。”那男人看來真的被完全禁錮了,眼珠子還是動不了,說話非常艱難,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卻只能說一兩個字。
“是啊,就是我啊。”李邪那個激動啊:“我就是拖鞋啊,哈哈哈,老鄉,你哪位啊,混得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