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刀的刀靈如今有着充沛的能量,至少,供應它說話是絕對沒問題,李邪一問,它立即做了迴應:“主人,只有你能驅使我,就算是老主人,也沒辦法驅使我,主人是我唯一的主人。”
心神緊密聯繫下,李邪可以輕易分辨邪刀所說真假,便點了下頭:“那麼,當初你開鋒之時,水火雙絕來找麻煩,最終到底發生了什麼,水絕水諦聽怎麼死在你的手上。”
邪刀語氣有些疑惑:“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只是發覺對我並沒有他們所想象的強大,就離開的,其他的我並不知道。”
“你那當時是否有記憶缺失。”
“這個……我也不記得了。”
李邪眉頭微皺,火麒麟應該不是發瘋,武皇也應該是不讓火麒麟說出什麼秘密才下殺手,這當中肯定跟邪刀有什麼關係,但邪刀並沒能力殺死一個大絕,這當中,李邪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人強行控制了邪刀。
邪刀雖然認主,但有人實力強大得直接壓迫邪刀爲他所用也不是不可能,問題這人是誰。
武皇嗎。
李邪便也沒繼續探究,他只要知道不是邪刀隱藏了什麼他無法控制的東西就可以了,手一揮,邪刀飛到一旁,兩件物品又隨之飛到樹樁上。
一件是鑲嵌了八顆佛怒九蓮子的九子蓮花寶座,一件,則是最後一顆佛怒九蓮子。
原本這是一件李邪用以做殺手鐗的寶物,但隨着自身實力的提高,九子蓮花寶座也失去了它的作用,唯一讓李邪一直帶在身邊的,只是佛怒九蓮子的秘密,,成就真主的秘密。
真主是誰,李邪從來沒關心過,當實力進一步提升,李邪甚至就要將九子蓮花寶座遺忘,但卻想不到,它隱藏了一個更深的秘密。
且看看那具元界的人的靈魂能帶來什麼信息。
李邪將最後一顆佛怒九蓮子鑲嵌到九子蓮花寶座上,要讓那個靈魂出現,李邪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樣做了。
完整的九子蓮花寶座泛着淡淡的青色光芒,柔和,清新,像夜裡的明珠,讓人有種特別的神秘感。
但這只是一般珠寶的特性,似乎並沒什麼奇特的。
李邪目不轉睛的盯着九子蓮花寶座,心思卻想着該如何讓裡面的靈魂出現,假如完整的九子蓮花寶座都不行,是不是要讓所有佛怒九蓮子都吸滿能量。
忽的,九子蓮花寶座上淡淡的吸力引起了李邪的注意,李邪頓生警惕,便要佈置能量防禦,但九子蓮花寶座卻突然爆發強勁的吸力,李邪只是臉色大變,卻已經被吸入其中。
李邪驚魂未定,還在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以爲實力提升了,就不把九子蓮花寶座放眼裡了,可那股吸力,竟不是李邪所能抵抗的。
而一晃眼,李邪已經來到一個四周有着淡青色的,似乎都是半透明牆壁一樣的空間中,李邪收拾心情,他沒時間懊惱,還需應付眼前的危險。
他的面前,正站着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李邪所感到的危險,甚至有些恐懼。
“你是誰。”李邪道。
那人只是如同一縷人形青煙,但李邪發問,這人才開始顯露樣貌,是一個一身淡青衣裳的絕色女子,二十出頭的模樣,清秀,有些空靈,像不染塵煙的仙子。
“我叫靈清,你不要害怕。”靈清的聲音柔柔弱弱,像柔弱羞澀的姑娘在低語。
而她帶着安慰性的語氣,似乎看出了李邪的恐懼。
李邪不禁苦笑,他的恐懼並非對於強者的畏懼,而是一種本能,靈魂的本能。
一個弱小的靈魂遇到一個強大的靈魂,要麼被吸引,要麼,會感到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換言之,靈清並非看着這麼柔弱,這是一具能量強大的靈魂,比此刻的李邪要強大太多。
李邪也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實力大了,警惕性竟然下降了,明知道要面對一個靈魂,怎麼就忘了靈魂之間相互排斥吞噬的特性,如今,李邪可以說只是一隻毫無反抗力的羔羊,擁有強大靈魂能量的靈清,只需一個念頭,就可以將李邪這個弱小的靈魂吞噬。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靈清並沒殺意。
“靈清姑娘……”李邪鎮定了下心緒,既然對方沒有殺意,李邪擔心也沒什麼作用,便道:“你是元界的人。”
靈清微微點頭,手一擡,在她與李邪之間升起一面透明的氣場,李邪一下子就感覺到輕鬆了,也明白是靈清隔阻了她對於李邪靈魂的威脅,李邪報以感激的眼神,然後道:“你爲什麼在九子蓮花寶座中。”
靈清微微一笑:“我討厭殺戮,只能躲起來,只是,我們這些元界界主死後藉助他的能量衍生的生靈,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要殺別人,或者被別人所殺,我也無法躲過這個命運,唯有等你。”
“等我。”李邪驚訝了:“靈清姑娘可否說明白一些,我腦子愚笨得很。”
靈清似乎對李邪所謂的愚笨深表懷疑,意味深長的看了李邪一眼,又道:“這些年,我一直跟在你身邊,你所知,我也知道,一些事就不需要多做解釋了,你所知元界之人相互殺戮之事,其實還不全面,元界本來是一個生機勃勃的世界,但界主一死,元界原本的生靈也隨之滅亡,其後,界主的能量衍化新的生靈,這些生靈自相殘殺以汲取對方的力量,但並非殺死對方,就獲得對方所有的能量,而是平均分配,誰被殺了,他的能量就會平均分配到其餘人身上,這樣的法則,意味着剩下的生靈實力幾乎一摸一樣。”
李邪道:“所以你躲在九子蓮花寶座中,讓別的元界的人找不到,而他們之間的殺戮,變相的也助你不斷成長。”
“聰明。”靈清笑道。
李邪又道:“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等我做什麼。”
靈清繼續道:“元界界主死亡之後衍生的生靈,必然要相互殺戮,這是界主死後衍生的法則,我等無法超脫,最終只會有一個存在,但是,由於剩下的最後兩人實力相等,結果只會是同歸於盡,進入另一個衍化與殺戮的輪迴,所以,剩下的人都要尋找有緣人,藉助有緣人改變這樣的命運,而你就是我的有緣人。”
李邪眉頭一皺:“這麼說來,你就是絕所說的第三個元界的生靈,可是,有緣人不是因爲元界要尋找界主而衍生的緣份嗎。”
靈清笑道:“這是兩碼事,你是我殺死剩下的另外兩人的有緣人,至於元界所選界主,我們還沒能力去演算。”
李邪滿心疑惑,他原以爲自己可能是成就界主的三個有緣人之一,纔會引來武皇,絕這兩個元界的人的交集,但既然武皇跟絕都無法演算元界有緣人之事,那麼,他們與李邪交集是爲何。
“武皇跟絕演算出我是你的有緣人,所以他們接近我。”
靈清搖頭道:“我隱藏在九子蓮花寶座中,他們根本不清楚,他們與我實力相當,也不可能演算我的命運,所以他們接近你,也許是另外的原因,我估計,是因爲秘藏令牌,甚至,秘藏令牌是他們之中一人給你的,他們演算不到元界的機緣,自己再製造契機。”
李邪想了想,自己的秘藏鑰匙好像是偶然所得,之後纔有絕的接近,想必不是他們製造的契機,但這不需要去考慮太多,李邪更關心的,是武皇跟絕的目的,如今也比較明朗了,他們應該就是認爲李邪是元界界主的契機,所以接近李邪。
目的也就簡單了:利用李邪,自己去奪取界主之位。
那麼李邪也就清楚與他們的關係了,遲早是要你死我亡的。
現在的問題是,炫光門之事到底怎麼回事,而靈清除了將李邪視爲有緣人之外,會不會也覬覦界主之位。
李邪還未問,靈清已經說道:“炫光門一事,應該出乎他們的意料,所以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會爭奪界主之位,事實上,你也不需要去擔心任伯雨與絕,界主之位,只有元界有決定權。”
靈清這麼說,李邪卻是不相信,這些人的實力太強大,李邪若去信,被賣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懷疑歸懷疑,李邪也不會去質問。
但李邪也開始明白絕爲什麼帶着馬克思了。
馬克思是絕的有緣人,那麼,武皇的有緣人是誰,琪雅嗎。
不管有緣人是誰,李邪又想到一個深層次的問題。
靈清,武皇,絕這三人都要至對方於死地,但由於實力相同,彼此都奈何不了彼此,就算當中兩人聯手殺了另外一人,最終剩下的兩人,也都是同歸於盡的命運。
而現在三人都尋找了有緣人,這當中的意思,也就說明有緣人能剋制另外兩人。
馬克思若是絕的有緣人,也就說明馬克思能夠剋制甚至殺死武皇跟靈清,同樣的道理,李邪既然是靈清的有緣人,是不是就有潛力殺死武皇跟絕。
“我是你的有緣人,必然要在你殺死武皇跟絕這一事上起作用,但似乎,我沒這個能力吧。”李邪問道。
靈清搖了下頭:“你太小看自己了,你的力量,正是剋制絕與任伯雨的關鍵。”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