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女子雖然是武聖,但是並不像其他武聖那般強壯,不僅沒有像物華吐羅那般青筋暴出,肌肉隆起,也沒有像桑益壯這般高大威猛,虎背熊腰。
相反,柔女子體態輕盈,婀娜多姿,嬌小玲瓏,玉貌花容。是不可多得的佳麗美人。
此時,衆人看着柔女子都嘖嘖稱奇,這麼美貌的女子,認真起來,更顯得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就在衆人安靜的欣賞着這副如美麗畫卷一般的情形時,柔女子身影瞬間就模糊了起來,猶如羅煙纏纏綿綿,變幻莫測。
莫默趕緊睜大了眼睛,仔細的找尋柔女子的蹤跡,卻是怎麼努力,也無法辨別柔女子究竟在做些什麼。
“羅煙法典!”物華驚呼一聲,“這門秘籍不是失傳了麼!”
衆人大多都沒有聽過羅煙法典這門功法,所以也不知道物華驚訝什麼,只顧着看向柔女子的方向,找尋那絲飄渺靈動的震撼。
就在這時,柔女子演變成的那團羅煙,不知道爲何變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龍捲,龍捲越轉越快,越轉越拉的細長細長。
嗤!
一聲尖銳的猶如鐵劍砍在金屬上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着柔女子的身影也終於出現。
衆人疑惑的看着磐石陣,似乎沒有任何動搖。
守在一旁的王鈺也是癡癡傻傻,不知道柔女子究竟做了什麼。
難道搞的這麼神神秘秘,聲勢浩大,最後只是在做個秀?
就在大家被這眼前情形搞的雲山霧罩的時候,忽然之間只聽“砰”的一聲,在自知殿的院子一角,莫名的出現了一個爆炸點。
王鈺臉色一變,趕忙從後背揹包中抽出一個陣旗,幾步跑到了剛纔爆炸的地方,然後催動丹田功力,比劃了幾下別人看不懂的動作,忙了半天,只聽王鈺大喊“入!”,然後手中的陣旗怒插地面,消失不見。
這時,王鈺才如釋重負的朝着莫默和物華鞠躬。
“師父、師伯,剛纔陣中的一個陣旗被一擊毀壞,徒弟已經修復好了。”
此言一處,勝敗立馬分曉。
柔女子冷哼一聲,看着滿臉通紅的桑益壯,說道:“老色魔,記得欠我一件事。”
桑益壯平生雖然做了不少惡事,但是大多都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做的,現在頭腦清醒,他自是敢作敢當,不會抵賴。
“柔女子果然名不虛傳,能有緣見識羅煙法典,死而無憾,老夫願賭服輸!”
匡柔滿意一笑,一步三搖的重回莫默身邊,看了看震碎一地的茶杯,嬌嗔道:“長老您也真是的,茶杯碎了,也不遣人去換一套茶具,人家都口渴了。”
“王鈺,你去外面看看有人過來沒有。”莫默尷尬一笑,“今晚好吃好喝,好戲連臺,大家都不要着急啊。”
王鈺聽了莫默的吩咐,趕忙往自知殿外面走去,剛走到自知殿門口。
“報,護衛堂小米堂主求見自知殿長老!”
“報,試練堂衆弟子,帶追思殿衆人拜見彭長老!”
“報,任務堂小夢堂主拜見彭長老!”
……
一時之間,自知殿外亂成一團,殿內衆人目瞪口呆。
“小夢堂主,你可真是搞笑,你本來就住在自知殿裡,幹嘛還要叫人通報?”小米一見到張夢,就覺得心煩意亂,好像不跟她對掐一下,心中就非常不爽。
小米的心情,何嘗不是張夢的心情。
“切,你管我,我想通報的時候,我就找條狗叫兩聲,不想通報的時候,我就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哼,你敢麼?”
“啊呀,小夢姑娘,當上任務堂的堂主了,氣勢就是不一樣啊,怎麼,這影宮裡的影子們,都是你的狗麼?”小米抓住張夢的話柄,故意激起衆影子的不忿。
“小米堂主若是也想當一隻,我也不嫌棄,反正,在這個地方,遇到一條母狗,也算是稀奇。”張夢伶牙俐齒,絲毫不退讓半步。
“那這麼說,小夢堂主也把自己當狗看待了?”小米心中大爲不悅。
“你聽過好狗不當路這句話麼,現在老孃要進自知殿,能不能讓你護衛堂的人讓一下?”張夢跟小米冷嘲熱諷了幾句,也不想再多說,因爲她已經發現自知殿內有很多人,所以心裡擔心莫默。
“呵呵,真是笑話,說我擋了你的路,我是特意來跟彭老道謝的,順便拿了些許好酒好菜,怎麼,你是來白吃飯的麼?”小米也挖苦着張夢。
張夢氣哼哼的站在了小米等人的前面,說道:“自知殿的主人是我師父,難道我在自知殿吃什麼喝什麼,還能礙着你們麼,我看你們最好是從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
就在兩人吵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另外一夥試練堂的人也等的不耐煩了。
“兩位堂主,你們還是別吵了,我們也在這等着進自知殿呢,這不,酬勞堂的堂主褚良還在我們隊伍裡呢!”
“是啊,都趕緊讓開,褚良堂主可是吐羅長老的徒弟,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們誰承擔的起?”追思殿的一個影子在試練堂衆人中叫囂着。平時他跟着褚良在追思殿橫行無忌,無人敢管,沒想到今天在自知殿栽了跟頭,所以心中也非常不爽。
“褚良?吐羅的徒弟?”張夢冷笑一聲,“姑奶奶我還是彭仗的徒弟呢!”
“彭仗的徒弟就能耀武揚威了?我還是卓依公主的侍女呢!”小米心中也不服氣,也跟着起鬨起來。
於是三方沒過一會,就在自知殿的大門外吵成一團。
殿內的人一聽外面亂哄哄的,就有些坐不住了,於是趕忙移步自知殿門口,看個究竟。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讓衆人一臉無語,目瞪口呆。
就在自知殿的大門外,發生了曠古絕今,慘絕人寰的撕逼大戰。
等莫默等人剛剛現身,張夢就眼明手快的跳到了莫默的面前,抱住莫默的胳膊淚眼婆娑的說:“師父你可要爲我做主啊,他們都在欺負我!”
小米一看張夢竟然惡人先告狀,趕忙跟身後護衛堂的人說:“趕緊把我給彭老裝備的好酒好菜端進自知殿中,耽誤了這麼久,菜都涼了,彭老身份這麼高貴,怎麼能吃涼菜呢!”
莫默一看小米堂主也是有備而來,便把目光轉向了試練堂這邊,冷着臉問道:“你們怎麼回事,在這嚷嚷什麼!”
試練堂的人其實也沒嚷嚷,嚷嚷的人大多都是被押過來的追思殿的人。
莫默本來對這夥人就沒安什麼好心,自然也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指着試練堂的管事說道:“你是怎麼當的管事,見到各堂的堂主,不知道禮讓三分麼?你是不認識小夢堂主還是不認識小米堂主,跟着瞎攙和什麼!”
試練堂的人也是冤枉,按道理這事怎麼怪也怪不到他們的頭上,而且,他們之所以過來,也是得到了莫默的命令的。
“長老,我們沒有嚷嚷,都是追思殿的人在嚷嚷。”管事的戰戰兢兢的說了一句,因爲沒有底氣,聲音還不太大。
莫默眉頭一皺,怒道:“追思殿的人太過分了,說是過來給我修復試練堂的堂口,結果不僅沒有幫我把房子修好,還惹是生非,目無尊長,來人,除了褚良堂主,其他追思殿的人,全部處死!”
追思殿的人一聽,頓時亂了方寸,剛纔在試練堂的時候,尚且還能與自知殿的人拼上一拼,最差也可以溜走幾個回去給吐羅送信。
可是此時對方人多勢衆,還有兩大長老在此坐鎮,就算是想跑,也是不可能了。
“彭仗,你個老不死的,你陰險毒辣,用下作手段困住我,羞辱我,你不要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褚良此時怒不可揭,儘管門牙都已經沒了,仍然含糊不清的破口大罵。
張夢這麼聰明,馬上就明白了莫默的用意,此時也借題發揮,指着褚良就罵道:“哈,原來你就是褚良,你個老不死的,自從老孃接手了任務堂,你們酬勞堂總是故意讓我們難堪,每次影子們做完任務去你們酬勞堂領賞的時候,你們總是故意推脫不給賞金,那些影子就說我們任務堂在搞鬼,哼,不就是你們這些狗東西搞出的貓膩麼!”
“哼,我們護衛堂的人也反映過類似的問題!”小米現在也看出了莫默的用意,於是也跟着順溝溜屁,“你們酬勞堂不僅剋扣完成任務的影子的賞金,竟然還剋扣我們護衛堂的糧餉,怎麼,欺負我們護衛堂沒人了麼!”
“你,你們!”褚良被幾人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物華也看不下去了,本來他對追思殿的人就沒什麼好感,加上他現在跟小米堂主的關係也不太好,所以也想趁機除去褚良,拉攏小米。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樣做,還能親近莫默。
“好了好了,大家也別說了,按道理這件事我也不應該插手,畢竟追思殿的人沒有在我忠恕殿鬧事。”物華非常不要臉的倒向了莫默這一邊,然後說了一番不要臉的話,“不過影宮的戒律堂也隸屬我的忠恕殿,我也有權剗奸除惡。所以,我就替戒律堂做主,在場的所有追思殿的人,一律當斬,毫不姑息!看在他們也爲影宮做過微薄貢獻的份上,大家下手都不要太重,儘量留個全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