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2 成老大了
章節名:v92成老大了
落年卻只是坐在原地,嘴角帶着輕笑,可愛又無害,可偏偏,越是這樣,便越讓慕斜風覺得越不安。
慕斜風不由得臉色陰沉的看了落年一眼,邁着步子往外走,他還是親自去看看確定一下到底有沒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的好。
落年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笑容微深。
遊戲玩到這裡,該收場了呢。
慕斜風走出屋子,看到白色的沙灘上各種重型輕型武器都已經準備妥當,穿着黑色暗金色紋路制服的審判一族成員們也都手持槍械的將整個別墅包圍了起來,在烈日下,就像即將開始打仗的戰場一般。
他看向其中一人,“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中氣十足的回答。
“武器都檢查過了嗎?”
“是,完好無損!”
慕斜風眉頭微微的鬆開,他覺得落年是故意那樣來讓他擔心害怕拖延時間的,可不是嗎?武力值再高沒有發揮的餘地的時候就是廢人,血肉之軀又如何抵擋得住槍支彈藥呢?
慕斜風又走進屋裡,嘴角帶着幾分笑意,得意的笑。
然而落年卻笑得更加的燦爛了,她手上驀地出現一張黑金色的撲克牌,在慕斜風不明所以的眼神下,道:“該行動了,親愛的。”
“呵……收到。”一道輕笑着的男聲忽的響起。
慕斜風心中驀地揚起一陣不安,他想都沒想,猛然掏出槍對準了斯蒂芬白就想要打過去,無論如何,先送危險人物下地獄再說!
然而,還未等他開槍,眼前白影一晃,他手上一陣劇痛,手上的槍支脫落,被一隻白皙優美的手截住了。
慕斜風驚愕的擡頭,便見到拿着槍對着他的男人一身白色無暇,傾國傾城的面容上帶着笑,眉眼彎彎的,好似月牙兒,美麗極了。
什麼?!慕斜風大驚。
斯蒂芬白笑容一深,手上動作絲毫不遲疑,姿態優雅動人。
“砰!砰!砰!砰!”
“啊——!”
兩個骨關節,兩個手關節,斯蒂芬白殺人不眨眼,虐人更是如此。
從一開始,慕斜風就不該把主意打在斯蒂芬白和夜寒焰身上,他們是什麼人?能夠坐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怎麼會是他這種井底之蛙能夠算計的了的?
落年坐在塔內看這反轉劇,嘴角勾笑,她竟然覺得斯蒂芬白拿槍的樣子十分的帥氣有味道。
大廳內,審判一族的長老們被這一瞬間發生的事給驚呆了,然而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被鑑定一族的人壓制住了。
原本暈倒的人一個個站了起來,索菲很激動的問落年,“怎麼樣怎麼樣?索菲爸爸的演技是不是很棒?”
落年輕笑,點頭,“你可以去拍電影了。”
“嚶嚶嚶嚶嚶……”得到寶貝女兒的稱讚,索菲非常的高興,高興的都盪漾了。
慕斜風倒在地上,因爲骨關節和手關節都被打脫臼了,他無法動彈,他轉動眼睛看着這一幕,眼底是血紅的憤怒,“你們騙我?”
“這叫禮尚往來啊。怎麼能說騙這麼難聽呢?”落年搖搖頭不贊同的道,她嘴角笑容忽的一收,冰冷刺骨,“你們忘記了,我說過,審判一族和巴洛克王國,不死不休!”
他以爲,她這麼順從的接受他們的安排是爲了什麼?當然是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收穫!審判一族,逍遙這麼久了,也該嚐嚐被人反擊的滋味了!
慕斜風心中咯噔了一下,嘴角冷冷的扯了扯,“還真是小看你了。不過,你們也別太得意,大不了同歸於盡!外面的人都是我的,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就會進入毀滅倒計時的!”
“是嗎?”一道本不該在這裡出現的聲音忽的響起,黑色的絲質襯衫,一頭捲曲的漂亮的烏髮,巴掌大精緻漂亮的臉,是藤一。
而跟藤一一起的,還有臉上還貼着紗布坐着輪椅的熙哀,他眨眨眼,顯得有些無辜。而在後面,是同樣坐着輪椅的赫連北風。
慕斜風驚住了。
“外面的人已經搞定了,親愛的。”藤一微笑着道。
“那麼,我們也該出去了,要不然好戲開鑼會遲到的。”落年絲毫不意外的道。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算計,而這個算計的開始的源頭,是在梵蒂岡薩維亞斯白館,他們離開梵蒂岡那天,從那裡就開始的算計,落年的順從,落年的服軟,落年的跟着別人的計劃走,都是爲了今天,不費一兵一卒,摧毀審判一族!
三個王的合作,誰與爭鋒?
慕斜風太自大也太自負,竟然真的以爲能夠同時對付夜家斯蒂芬家巴洛克王國甚至是鑑定一族,也許這不是自大也不是自負,根本就是瘋了,腦殘了。
“爲什麼……”慕斜風看着這些人,爲什麼明明喝了水呼吸了空氣,卻沒有一個人暈倒?
“是你太自以爲是了,你以爲,凱文爲什麼被稱爲鬼醫?”瑪拉扯了扯嘴角不屑的出聲。
慕斜風猛然扭頭看向戴着眼鏡,一身孤傲清冷的男人,該死的!他光記得卡爾法那個狗鼻子,卻忘記了,凱文這傢伙也不是善茬!之所以被稱爲鬼醫,是因爲他那一手催眠術和強大的製藥能力,如果他在之前就把製出來的藥讓他們吃了,不管是空氣中的還是飲料食物中的藥根本對他們不起作用!
該死!
“這就是你小看我們的後果。”
落年帶着幾人走了進來,艾琳娜臉色冰冷陰沉的看着慕斜風,這叫慕斜風驀地怔住,難以置信的看向落年,“你……”
“多行不義必自斃。”落年道,目光掃了眼艾琳娜等人。
這事得追溯到很久以前呢,久到那時,落年還捨不得把真一下葬,久到落年還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中,艾琳娜來找落年,她說她願意幫她毀掉審判一族,落年問爲什麼,艾琳娜說,她要爲真一報仇。
那時,落年才發現,原來艾琳娜是愛着真一的。真的愛着的,只是真一愛的不是她,即使她機關算盡。
落年拒絕了,艾琳娜卻不死心,她用自己的方法,進入了審判一族,攀上了慕斜風,悄悄的記下審判一族的陷阱機關位置,就等着落年過來把這份資料給她,赫連北風也是她悄悄救走的,要不然早該死了。
而蒙漢納伊娜絲等人,自然也是一開始就是落年這一方的人了,到這裡來,只不過是演一場戲,不是誰都會在意那看不到的利益財富的,也不是誰都沒腦子的,光看對手是巴洛克王國,而且她還有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支持就知道,絕對沒有勝算,既然沒有勝算爲什麼還要傻逼傻逼的去送死?還不如就和他們合作,到時候怎麼着也能得到點回報讓他們逍遙吧?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慕斜風以爲算計了他們,卻不知道,他纔是那局中之人。
“呵呵呵……”慕斜風聽到這一切,忽的便笑了,笑得有些癲狂,他躺在地上看着落年,“如果我一開始就認識你,該有多好。”如果一開始就認識她,那麼他就不會這麼瘋狂了吧,因爲他會愛上她的,一定會的。
“下一輩子,你就爭取早點認識我吧。”落年道,不過,下輩子她也不會跟你有太多交集的,如果有下輩子,她已經被預定了,她的真一會在彼岸等她,他們會上窮碧落下黃泉,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是約定。
“那麼,薩蒂帕帕落家主由誰來坐已經明瞭了吧。”落年看向熙哀。這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還有最後一個程序呢。”熙哀話才說完,外面便傳來一陣螺旋槳狂刮的聲響,造型十分特別彷彿宇宙飛船似的飛碟狀飛行機器停在了白色的沙地上,屋內的人們走出去,風夾着綠色的葉子,叫人不由得微微的眯起眼眸。
落年絲毫不意外。
這纔是她口中的好戲,開鑼了。
巨響漸漸消失,卡崩一聲,艙門落地,隨之而來是緩緩響起的腳步聲。
最先進入眼簾的,是兩隊穿着軍裝一樣制服的人,一隊有十個,對排的站在入口處,他們面容冷硬,眸光銳利,左側頸處都有一個深青色的刺青,並不複雜的圖案,一個圓,然後中間炸開一個八芒星,星尖很長,銳利如劍,竟叫人覺得有幾分刺痛感。
隨後,那開出的道內,又走出了幾個人,爲首的女人,有一頭很漂亮的紅髮,彷彿覆着一層金色的柔光,十分的搶眼美麗,全身上下都帶着一種女人的嫵媚成熟,嬌態媚人,然而那雙純黑色的眼眸,卻顯得凌厲非常,叫人無法直視。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女人長得和落年很像。
落年眼眸微眯,和女人對視,毫無壓力,殺氣卻驟然凜冽了起來。
只是還未醞釀成型,女人身後的人卻擾亂了寧靜的湖面。
“老頭,你怎麼在這裡?”斯蒂芬白出聲了,語氣中浮現危險的粒子,淺灰色的眼眸微眯,倒映着那女人身後的穿着白衣一頭烏黑碎髮的男人,瞧那男人成熟俊美的模樣,雖然長得不如斯蒂芬白細膩精緻,但是也看得出來年輕時絕對是一風華絕代的美人。
這是斯蒂芬白這變態的老爹啊。
斯蒂芬爹淺灰色的眼眸掃了自家變態兒子一眼,沒鳥他,反而把目光落在了落年身上。
當然,夜寒焰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看到他老媽了,那女人站在落年老媽的右手邊,靠在他老爸的懷裡很逍遙……
薩蒂帕帕落家族的白指和黑指本來就是屬於夜家和斯蒂芬家,也就是說一代代下來,薩蒂帕帕落家族有兩家的一份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們誰也沒想到,老一輩的人竟然會出現,或者說,到了夜寒焰和斯蒂芬白那麼驕傲的頂端去看,他們家老爸老媽怎麼可能臣服於誰?而且,那是落年的母親吧?
“看來我並不受歡迎呢。”女人視線落在落年身上,嘴角帶着笑,卻沒有多少溫度。
“看來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落年同樣微笑,冰冷而嘲諷。
很好,一開場,就是硝煙瀰漫,老一輩對小一輩,這遊戲有得玩了。
本來還打算跟自家老爸老媽說上兩句的斯蒂芬白和夜寒焰也挺默契的閉上嘴,等着看情形,是要打怪還是談判……
氣氛壓抑的叫人覺得有些呼吸困難,落年年紀小,氣勢卻不輸任何人,即使是她老媽也沒能壓過她一分。
諾婭曾經想過無數次跟這個女兒真正面對面相見的場景,她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很清楚落年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幾乎繼承了她的性格特性,堅強、勇敢和冷漠愛憎分明,很相像,但是卻又是不同的,她比她想象中更溫柔更灼熱更在乎感情卻也似乎更加的冷酷。
從她的眼神中,她便看出來了,在她的世界中,“母親”不過是一個把她丟棄在奴隸市場的陌生人,不管施以任何以愛爲名的理由,那都是一場拋棄,以愛爲名的拋棄,更加令人憎惡。
她深呼了一口氣,率先移開目光,轉身走進飛船,“都跟上吧。”
落年卻不怎麼願意邁出腳步,熙哀在邊上道:“她已經不是薩蒂帕帕落家族家主了,不過新任繼承人必須由上代繼承人來傳承,這是規矩。”
落年瞥了他一眼,邁着步子帶着人上去了。
飛船內部看起來比外部大得多,寬敞而且華麗,就像一個小型的移動基地,一扇扇緊閉的鋼門,幾乎隨處可見指紋和眼瞳認證系統。
“這是第一代薩蒂帕帕落家族的兩位家主留下來的,留給每一代的家主的。”因爲落年是家主這件事已經被確定下來了,所以熙哀也變得話多了,頗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
落年目光掃動,頭頂是熱能感應燈,這些科技許多都是近代在被髮明出來的,可是這玩意兒竟然在百年前就被那兩個女人給折騰出來了。
“在薩蒂帕帕落家族的領域上,這種高科技的東西有很多,不比巴洛克王國差呢。”熙哀又道。
一羣人轉過一個走廊,進入到中央地帶,八個房間圍成一個圈,落年跟在他們走進其中一個屋子,眼前景色豁然一變,竟然像是走進了熱帶雨林般的幻境,高大的樹,落葉滿地微溼的地,而在一叢芭蕉葉下,是幾張暗紅色的沙發,諾亞和斯蒂芬爹幾人正坐在其中幾個上面喝茶。
“這是實地傳來的立體影像。”也就是說,此時這屋裡的一切場景都是目前那個熱帶雨林所發生的一切。熙哀剛說完,他身後的一棵樹上便爬上了一隻大蟒蛇,黑色的蛇頭對準他,熙哀回頭一看,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轉動輪椅躲邊上去,雖然是假的,但是還是蠻嚇人的。
不管怎麼樣,都是十分享受的,從細節可以看到大局,薩蒂帕帕落家族有錢,有勢,否則輪不到他們這般享受。
所以,落年改變初衷,要它。更何況,本來一切亂子都是審判一族搞出來的不是?等薩蒂帕帕落合併入巴洛克王國之後,巴洛克王國便是世界第一了,嗯,夜寒焰可以嫁給她了,這個絕對是重點!
“坐。”諾婭看了落年一眼。
落年不客氣的徑直走去坐在諾婭身邊,諾婭給她倒了一杯茶,這茶杯是應該放在博物館裡供人觀賞的古董。
斯蒂芬白步子邁得有些慢,烏黑的髮絲隨着他轉來轉去的腦袋晃動,淺灰色的眼眸饒有興趣的看着這立體圖形,一個人自由自在似的走動起來,穿過正在吞老鼠的蟒蛇和大樹,也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斯蒂芬爹有點憂傷的看着他兒子,這熊孩子又想幹什麼?
落年也不由得瞅了斯蒂芬白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傢伙太不讓人方心了,所以落年總是習慣性的把注意力給他幾分。
諾婭道:“首先,每一代傳承必問老問題——談談你關於薩蒂帕帕落家族的看法。”
落年收回目光看向諾婭,淡淡的道:“養料。”
一直在跟自家兒子打眼色說‘我是你媽啊’的夜媽媽頓時岔了一口氣,葉爸爸連忙幫她順氣——這哪裡是順氣,根本就直接人工呼吸了。
這絕對不是他老爹老孃。
夜寒焰矜持的拿起杯子喝茶,尊貴動人的當做沒看到對面那兩人。
“……養料?”諾婭有些怔住,忽的想到了什麼,眉頭微蹙,“你想把薩蒂帕帕落家族融入巴洛克王國?”
其他人都驚了,這不是搞反了麼?怎麼說也該是巴洛克王國融入薩蒂帕帕落家族啊。
“有什麼不可以?”
諾婭皺着眉頭,看了眼她曾經的守護者和騎士們,斯蒂芬爹出聲了,“原因。”
《薩蒂帕帕落法典》並沒有要求繼承人一定要把她的勢力融入薩蒂帕帕落,也沒有明確不允許薩蒂帕帕落融進那些勢力中,只是人們下意識的都會把較小的融進較大的東西里,沒見過把大籃球塞進小棉花裡的,再說,還有一條必須遵守的薩蒂帕帕落的意志傳承呢。
落年輕輕抿了一口茶,神色平淡,“因爲,薩蒂帕帕落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是啊,薩蒂帕帕落融入巴洛克王國之後,這世上便只有巴洛克王國,沒有薩蒂帕帕落了。
然而落年這句話,就像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面,叫本來還在秀恩愛的夜爸夜媽都驚訝的看向了落年,這是他們第一次正眼看落年,在他們眼裡,自己兒子對她的寵愛和巴洛克王國還不足以讓他們對落年認真關注,因爲這世界,天才何其多,強者何其多?他們自己都生了一個了。
諾婭靜靜的看着她,目光幽深,好一會兒道:“第二個問題……”她又驀地噤聲,根本沒有第二個問題了,更沒有第三個了,落年一句話已經堵住了全部了。
這次換落年問了。
“你們做主決定我是否能成爲薩蒂帕帕落家族家主?”
“非也。”有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出聲,“決定這一切的——”
“是戒指。”
薩蒂帕帕落戒指,只在第一代的時候是完整的,接下來的幾代都是要麼沒有,要麼找不完整,而到了落年這裡,白指和黑指出現了,其中一些假戒也出現了,真戒也已經齊全了。
落年有些驚訝的看向夜寒焰,那些戒指是他找全的?
夜寒焰沒說話,高貴矜持的喝茶。
正在找什麼的斯蒂芬白出聲了,“真無恥,明明也有我一份的,你想獨佔功勞嗎?夜小焰大叔~。”
夜寒焰眼中一厲,“你可以叫我爸。”
斯蒂芬爹眼睛一掃,“他爸是我!”
夜媽媽也插嘴,“我們家不要這麼變態的孫子。”
於是斯蒂芬爹和夜媽夜爸瞪起來了。
斯蒂芬白和夜寒焰卻惹了事之後,一個繼續這邊摸摸那邊摸摸,一個斂着眼簾喝茶,長長的睫毛平靜的在眼下投出剪影。
“當薩蒂帕帕落戒指齊聚一堂的時候,就意味着那一代的薩蒂帕帕落家主可以徹底決定家族的生死存亡。”熙哀擡起頭道,他雙腿上放着一本暗紅色書封的書,上面印着金色的古文字,那是薩蒂帕帕落法典。
而且,因爲在場的人都不是像審判一族那些思想迂腐妄圖靠着薩蒂帕帕落家族一輩子的人,他們自然也看得開,薩蒂帕帕落家族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因爲除掉審判一族之後,再也沒有那個家族是需要靠着她存活的了。
當年薩蒂帕帕落家族成立,一是各族們感謝那兩位不希望她們發生分裂離開,二是把力量寄存在它那裡,到時候逐漸的反饋給未來他們自家的發展,根據那兩位的占卜預知,當薩蒂帕帕落戒指再一次集齊的時候,便是她們該徹底落幕的時候了。
一次錯位時空,一對誤入異世的姐妹,她們打造下來的傳奇,總要有人來終結。
正是嚴肅的時刻,原本綠樹環繞的立體圖形忽的發生了改變,變成了夏威夷海灘,比基尼美女和泳褲猛男晃來晃去的場景,看着美女的大胸從自己腦袋上擠過,臥槽,熙哀流鼻血窒息了!
一雙雙眼睛掃向了終於找到了操控器對自己所做的改變很滿意的斯蒂芬白,那廝卻抱着雙臂光明正大的欣賞着一個個沉甸甸的掛在胸前的胸器,淺灰色的眼眸彎彎的,不知道在開心什麼。
他覺得,好像還是落年的胸比較好看,比較讓人有想捏一捏的衝動。
……
飛船不知道飛行了多久,終於落地了。
薩蒂帕帕落家族很清晰的把什麼叫“富得流油”給展現出來!這就像一個藏在亂世之中的世外桃源,有山有水,有金碧輝煌的大城堡和金礦鑽礦,資源豐富到連夜寒焰和斯蒂芬白都咋舌了一下,這富的哪裡是流油啊,分明是流血啊!這裡一顆大鑽都能砸死一個人。
而且讓人驚訝的是,這座島上竟然是有居民的,而且是原住民,好幾代以來一直都生活在這裡,這裡有草原,他們養牛羊,種樹種糧食,要什麼有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會成爲一段時間的薩蒂帕帕落禁衛軍,守護着這座島嶼,這個古老的家族。
就像童話故事裡的一個國家,落年站在城牆上後,便意味着她是國王,真正的國王。
“這裡的每一顆鑽每一棵樹每一個人,都是你的。還有薩蒂帕帕落城堡地下有許多的武器和科學家,他們在必要時刻監控着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全息影像圖便是從這邊傳過來的,還有薩蒂帕帕落家族在撒哈拉的油礦……”熙哀拿着很長很長的卷軸在跟落年念,落年坐在大大的王椅上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平靜再後面的麻木後,終於開始打瞌睡了。
寬敞華麗的不像話的大廳,大塊的紅地毯鋪着,而王位下也就放着幾個沙發,顯得單調空曠。
斯蒂芬白和夜寒焰作爲守護者在下面跟着聽,其他人早就因爲這報告太長太長而滾到樓上去睡覺了。
“落落。”見落年快要把腦袋磕在扶手上了,夜寒焰站起身走上階梯想要把人帶上去睡覺,這玩意兒,晚點直接用看的不行麼?
哪知,落年被這一叫,忽的就觸電般的醒了,一把搶過熙哀正念得起勁的卷軸,在三雙眼睛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塞進夜寒焰懷裡。
“什麼?”夜寒焰不明所以的拿着卷軸。
“求婚。”落年有點臉紅緊張的道。
嗯,用薩蒂帕帕落家族向這個男人求婚,夠檔次!一個薩蒂帕帕落換一個夜寒焰,值了!
熙哀驚訝的張大嘴巴。
夜寒焰美麗的琥珀色鳳眸倒映着落年的面容,這一塊空氣都變炙熱了起來。
剛剛下樓準備圍觀的老一輩,腳步一個趔趄,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斯蒂芬白眼眸微眯,淺灰色的眼眸和那張漂亮的臉,危險的沉了。
……
薩蒂帕帕落家族家大業大,落年要把它一清二白的納入巴洛克王國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事,審判一族給幹掉了,鑑定一族懂得靠自己去取得想要的東西,但是別忘記了,還有一個守護一族在呢。
薩蒂帕帕落家族錢財實在太多了,光是鑽礦金礦油礦在世界各地便有好幾個,隨隨便便一年就能賺個怎麼揮霍也揮霍不光的錢,守護一族多的是人貪圖那薩蒂帕帕落曾經每年分給他們的利潤,現在落年說要把薩蒂帕帕落納入巴洛克王國,也就是說不需要他們了,薩蒂帕帕落要消失了,他們的錢沒了,落年是想要獨佔啊!
他媽就是要獨佔你想怎麼的?
落年在這件事處理上,格外的強硬,前所未有的強硬,強硬到那些想要鬧事的人都噤若寒蟬,連聲音都不敢吱一聲了。
審判一族因爲薩蒂帕帕落家族的關係,殺了她的綠蟬害死了她的真一,其中還有許多巴洛克王國派出去的殺手和特工,這些都不用償還麼?守護一族沒有放任呢?守護一族他媽就是和審判一族一夥兒的!落年沒殺了他們就已經夠仁慈的了,現在竟然還他媽的想要錢?
落年說,可以,想要錢,用身上的東西來換,兩隻眼睛挖出來,她給一個金礦,雙手雙腳砍掉,她給一個鑽礦,只要你願意支付,她就給你。這麼多年下來,不過是給口飯給繼承人吃,甚至有一些連繼承人都不需要養每年就能從中得到一大筆錢,竟然還不自知,不知道吃得太胖的豬總是會先被宰掉麼?
而另一邊,那天落年跟夜寒焰求婚,夜寒焰還真答應後,夜爸夜媽高興了,只是後面知道落年竟然還有好幾個男人的時候,氣暈了,死活不讓夜寒焰丟了那自尊跟別人共侍一妻,不過後面夜老太太知道之後,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倒是夜爸夜媽被老太太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老太太威武不解釋,震得兩個人面紅耳赤,最後乾脆什麼都不管繼續逍遙去了。
動盪過後,便逐漸趨於平靜,這個平靜指的是當事人,上流社會則因爲這突然間上到頂端,凌駕於斯蒂芬家和夜家的巴洛克王國而搞得人心惶惶,生怕三家會打起來,生怕會被影響各種利益,生怕貴族圈大放血,然而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他們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巴洛克王國也是按照原本的營業方式在運轉,夜家斯蒂芬家沒有要把巴洛克王國拉下馬的動作,他們才一邊懷疑。一邊鬆了口氣,開始進行各種攀談抱大腿試探。
紅妖館正在重新準備建起,落年等人此時住在一棟新購置的臨時城堡中。
安靜的書房內,白熾燈溫暖而柔和,嬌小的身影坐在偌大的辦工作後面,她戴着一副小巧的眼鏡,桌上有兩臺電腦和一堆的文件,漂亮的紅髮被鬆鬆的挽起,她睫毛微斂,在眼下投出脆弱的剪影,神色專注,手上的筆勾勒划動,筆鋒有些凌厲。
房門被敲了敲,她出聲,柔軟的嗓音中透着幾分清冷,“進。”
“還在忙嗎?”成熟嫵媚的聲音,諾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落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擡頭,手指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有事嗎?”
諾婭在門口站了幾秒,緩緩的邁着步子走了進來,高跟鞋清脆的敲擊着地面,有些沉。
“我明天離開。”
落年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請便。”
一個母親,缺席在十九歲的女兒中十九年,如今連女兒婚禮在即也等不及參加呢。
落年心中冷笑,幸好她對她從未有過期盼。
諾婭臉上有幾分遲疑,看着落年神色複雜,好一會兒,她終於下定決心的道:“談一談好嗎?”
落年眼底冰冷,“你想談什麼?”
見落年願意跟她說話,諾婭眼底流露一抹欣喜,她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道:“你沒有問過你父親的事。”
落年怔了下,父親啊……對父親的期待似乎因爲曾經有希格勒斯這個養父所以並沒有多少期待呢,不過看諾婭孤身一人回來,那個男人應該不是拋棄她了就是死了吧?
見落年沒有說話,諾婭從胸前拉出一條項鍊,打開,遞給落年,落年接過一看,看到那上面有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穿着白襯衫牛仔褲,只是這樣看着,便覺得乾淨的像一道風,容貌已經模糊了,但是那身影卻足夠讓人留下好印象。
“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學生。”即使看不清容貌,也不妨礙落年給出評價。
諾婭接回項鍊聞言微笑着點頭,“是啊,當初和他相遇的時候,我二十五歲,他才十九歲,是常春藤聯盟的一個大學生。”
落年不由得挑眉,似乎被挑起了點興趣,姐弟戀,而且他還是一流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呢。諾婭爲了這樣一個大學生,拋棄了希格勒斯等曾經深愛着她的人啊。
諾婭眼角露出笑紋,指腹摩擦着相片,眼底一片醉人的溫柔,“也許是因爲黑暗太久了,所以變得渴望光明,明明知道可能會害了他,卻還是飛蛾撲火般的愛上了……我瞞着希格勒斯,瞞着斯蒂芬州瞞着夜闌,薩蒂帕帕落家族的擔子從我肩上卸下後,便和所有人斷絕了聯繫,隱藏了行蹤到了美國,和他一起生活,也許是我太自私,那時候他還是大二的學生,還沒有步入社會,還不知道成爲我的男人可能會遭遇多麼可怕的危險,可是他跟我說,和我在一起他很幸福,因爲這句話,我便捨不得了。”
她眼角帶着一抹晶瑩,嘴角卻勾着微笑,帶着細紋,卻依舊顯得幸福美麗,“我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一分錢,卡里的錢一分都不能動,一動就會被希格勒斯他們找到,如果被發現,他一定會被殺掉,他家境並不算多富裕,家教也很嚴,要是被發現和一個大他六歲的老女人在一起肯定會被諸多阻撓,所以他一直在半工半讀,努力賺錢養我,我沒過過苦日子,花錢也不知道控制,大手大腳的,有一段時間他不得不瞞着我一天打三份零工,忙得暈頭轉向全身疲憊都不捨得開口讓我省着花。”
“我們在一起第三年,我懷孕了,本來想要打掉的,他纔剛要大學畢業,才二十一歲,還是青春熱血的年紀,並不適合成爲一個父親,可是他卻說要留下,很執拗的要留下,他說這是我們愛的結晶,他要給小寶貝很多很多的愛,要她一個很幸福溫暖的家,我拗不過他,便留下了。”
“那天,他剛要去參加畢業典禮,剛走我肚子就痛了起來,被房東送去了醫院,我難產,房東太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麼,醫生把手機拿到我耳邊,我聽到他在給我唱歌,很好聽的聲音,很乾淨的歌聲,非常神奇,我在他的歌聲中竟然順利的把你生出來了,我跟他說,生的是女孩,可是突然間,我聽到那邊發生了車子發生碰撞的聲音,我嚇壞了,半天才聽到他在那邊跟我說,‘小寶貝的名字……叫伊蒂雅,對不起,我永遠愛你們’。”
落年別開目光,看着棗紅色的書架,心口彷彿堵了一團棉花,說不出話來。伊蒂雅……這三個字是第二次聽到了,第一次從希格勒斯口中聽到,她嫌棄的如同垃圾,卻沒想到,這是從未謀面的父親在死前一秒爲她留下的。
諾婭沒有說,那場車禍是人爲的,她顧不上療養身子顧不上使不上力的雙腿把孩子暫時託付給醫院跑出去了,她得到了丈夫燒壞了半邊的屍體,是孩子讓她撐着身子沒有倒下去,可是回到醫院後,卻得到了更大的晴天霹靂,她的孩子不見了,孩子本來應該放在幼兒箱裡的。
失去丈夫又失去了剛剛誕生的孩子,諾婭終於支撐不住的倒下了。
在醫院躺了幾天,她才幽幽轉醒,她看到了夜闌,這是夜寒焰的母親。看到了曾經的守護者,她才忽的驚醒,這兩年過得太快樂了,以至於她把自己是什麼身份都忘記了,孩子……是被審判一族的人帶走的吧?如果是這樣,他們應該會按照她在離開前的囑託,交給她信任的希格勒斯纔對。
思及此,她便放下心專注起她丈夫出車禍的事,發現車子剎車被動了手腳,諾婭只覺得這世界冷得徹骨,要知道,這車子平時都是她在開的,只是因爲醫生說的預產期在下個星期,那天又是他的畢業典禮,他原本不想去,她不想讓他的學業沒有一個完整的結束,才硬是讓他開着車去的,要不然就來不及了,卻沒有想到……
下手的人是房東的女兒,二十歲的女孩,從他大一搬過來這邊就暗戀他了,卻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帶一個女人回來,而且還是一個年紀比他大的女人,女孩想,他正是愛玩的時候,哪裡受得了成熟女人的調調,最多也就在牀上愛一些而已,他總會膩煩的。
她等啊等,看着他爲了賺錢給諾婭花東跑西跑瘦了一圈,諾婭卻依舊什麼東西都要好,一次購物得花掉他打幾個月零工的錢,她想,這樣他總快要厭煩她了吧?可是她錯了,諾婭突然就開始省吃儉用起來了,兩個人還是恩恩愛愛的,他每一次都是眼角眉梢帶着笑,乾淨的氣質裡幸福洋溢,連學校裡的人都說他肯定戀愛了。
女孩的嫉妒心很強,在看到諾婭挺着大肚子出門的時候,終於爆發了,弄了各種陷阱想要弄掉她的孩子,可是諾婭懂武,平常也很小心根本不可能踩到那些放在樓梯上的玻璃珠,於是她動了他們家的車子,割了車子的剎車,想要讓諾婭一屍兩命,卻沒有想到,害死的不是諾婭和孩子,而是他。
諾婭的報復很瘋狂,她把女孩折磨的體無完膚後送去當黑市妓女了,看着她每天幾乎衣不蔽體的等着被男人上,生不如死的模樣,她少許的快意過後又開始了失了魂似的日子。
審判一族不允許任何親生母親父親在孩子長大知道薩蒂帕帕落家族的事之前和孩子相見,否則將來會從孩子上面扣分數,她強壓着想要去看落年想要把孩子搶回來的想法,在夜闌的幫助下,把她的錢悄無聲息的轉到了新開的戶頭上,經歷過這樣的事,她一點兒都不想在和薩蒂帕帕落家族相關的人和事扯上關係,這麼多年,她一直都生活在亞馬遜雨林。
他說:“我喜歡那邊濃密雨林,溫熱潮溼的空氣,數不盡的各種神奇的生命,蜿蜒美麗的河流,還有……感謝它讓我遇到你。”
那是世界最大的熱帶雨林,她去做任務,卻遇到了跟着導師在那邊考察生物的他。
眼淚從眼角滾滾落下,都說時間是能夠治癒一切的良藥,然而爲何這麼多年下來,她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失去心愛之人的痛徹心扉的感覺?有時候她甚至寧願她是被拋棄,他還活的好好的,而不是留下她一個人守着這份失去,她想這麼多年來,她依舊是個自私的人。
忽的,一方白色的手帕出現在眼前,上面綻放着一朵紅色的蓮,諾婭擡頭,看到落年垂着頭看她,神色複雜,諾婭接過手帕,四十幾歲的人了在女兒面前哭成這樣,她覺得很不好意思,“謝謝你。”
“他叫什麼?”落年問道。她問的是,她父親叫什麼,會問他叫什麼,自然是爲了要給他一個名分,這個父親,落年認了。
諾婭怔了怔,隨後眸中有些驚喜,“伊、伊青城。”
她想,她寧願落年不認她,也要認了那位至死都是深愛着他們的男人,畢竟,如果十九年前她有打電話問一聲希格勒斯有沒有接到孩子,那麼或許落年就不會在奴隸市場那邊受了七年的苦,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諾婭整個人只覺得天塌下來一般的重,她沒想到,她以爲已經在艾比瑞家生活的很好的孩子竟然會出現在奴隸市場那種地方,而且還呆了七年!
而審判一族給出的解釋,竟然是因爲當年一起帶着的孩子有三個,一不小心把落年給弄掉了,天知道當時她憤怒的多想殺人,只是被夜闌他們給攔下來了。
“那麼……”落年呢喃,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走到辦公桌那邊拿起電話撥了個號出去。
藍狐是夜貓子,不過這幾天落年忙,他們也跟着忙,這會兒剛剛纔躺上牀正要睡過去,落年電話便轟了過來,可憐的技術人員一邊淚流一邊接電話拉電腦,“啊哈……查什麼?”藍狐都習慣了,找他肯定是爲了查點什麼,雖然說他們巴洛克王國是有專門科技部門的,再加上薩蒂帕帕落那個科技部加入之後,更是強的不得了,不過落年還是習慣有事直接找部長。
藍狐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點,“什麼?唔……伊青城,等等……十九年前死亡的那一個……找到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落年掛上電話,擡頭,看向紅着眼眶看着她的諾婭,心裡有些複雜,也許是因爲有藍影在,也也許是因爲天堂真央這個母親太讓人失望,所以她從未期待過母親,縱使後面知道自己被丟棄在奴隸市場,她也沒有過所謂的怨恨,因爲過去的事情對於她並無所謂,可是……遲疑了下,“你去嗎?”
諾婭搖頭,這麼多年沒有去看過,也沒有去請過罪,她肯定是被怨恨着的,出現豈不是更讓他們生氣?
“那你先留下吧,婚禮和巴洛克王國的事,你幫着注意點,可以嗎?”
諾婭怎麼會說不可以,本來急着明天走也是因爲覺得落年不喜歡看到自己,她婚禮在即怕會壞了她的好心情……只是她們都不是會把這些表現自己軟弱一面的事說出來的人,寧願堆在心裡讓自己難受也不願意。
……
落年離了書房走到樓下,她發現自己餓了,只是還未走進廚房就聽到一陣鏗鏗鏘鏘的聲響,落年探頭一看,就看到一頭長髮的斯蒂芬白穿着白色的絲質睡衣不知道在幹什麼,把櫃子的碗碟都給砸了個七七八八。
因爲婚禮中有三個新郎會是他的手下,於是斯蒂芬白便決定留在這裡參加婚禮,要不然跑來跑去多麻煩?而索菲則是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落年的老爸老媽,比諾婭還盡責。
先是把藤一紅蛇黑貓等新郎都趕出去住,說按照某些老規矩,婚禮前幾天新郎新娘不準見面,所謂小別勝新婚,那樣到時候洞房花燭夜纔有意思不是?要不然牀單都滾得不能再滾了。然後自己也跟着搬出去住,天天對新郎們進行各種教育,搞得紅蛇連連打電話過來跟她叫苦,索菲簡直跟瘋了一樣,恨不得整死他們呢。
當然,這裡面是不包括夜寒焰的,他在法國,夜老太太正在對他進行思想教育,大概是在用她以前兩個丈夫對她使的爭寵招數做參考,告訴他如何如何才能在衆男之中脫穎而出,得到落年的額外寵愛,那興奮的模樣叫馬克等人嘴角直抽,沒見過這樣恨不得趕緊把孫子推出去跟別的男人共侍一妻的。
而相反的,一向一聽到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就開始頭疼的夜寒焰還真就聽得認真起來了……
落年眨眼,走過去,“你在幹什麼?”
落年現在也不怕斯蒂芬白了,雖說是變態,不過現在巴洛克王國比夜家和斯蒂芬家厲害,她的武力值也比斯蒂芬白高,再上去還有斯蒂芬爹媽給她撐腰,沒有斯蒂芬家的斯蒂芬白大變態可不可怕。
斯蒂芬白被突然出聲的落年嚇了一跳,手上還抓着鍋鏟,可是鍋卻被他砸到了地上,傾國傾城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她,“肚子餓了。廚房沒吃的。”
“……所以你就把鍋碗瓢盆都砸了?”落年一邊嘴角抽搐一邊拿着掃把走過去,“拿着。”
斯蒂芬白眨眨眼,看着手上的掃把。
“去把地掃了。”落年拿過他手上的鍋鏟,把鍋撿起來,踹了下一地的碎片。
“不要。”斯蒂芬白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塞進垃圾桶裡。他可是斯蒂芬白,掃地這種事,怎麼可以讓他做?這是要遭到天譴的!
正在洗鍋的落年動作一頓,扭回頭眼眸微眯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不掃。”斯蒂芬白說的特別的理所當然,笑眯眯的,顯得特別的惡劣欠扁。
落年看了眼被塞進垃圾桶的掃把,眼眸危險了起來,“斯蒂芬白,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他媽別逼我動手!”
忍?
心臟傳來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斯蒂芬白淺灰色的眼眸不由得睜開了一些,嘴角的弧度變得淺淡,根本沒有絲毫的笑意,“哦?那你想怎麼樣?”
斯蒂芬白話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臉上傳來一片溼意,一種清香充斥在鼻腔內。
斯蒂芬白睜開眼,看到乾淨的足夠倒映出人影的牆壁上,倒映出他被糊了一臉白色泡沫的臉……他就說怎麼覺得這味道有點熟悉,原來是洗潔精的味道!
洗潔精啊!而且這泡泡,剛剛是刷鍋刷出來的吧?又油又髒的,這個混蛋女人竟然往他臉上糊?!她怎麼可以做出這麼天理不容的事?!
斯蒂芬白怒視落年,落年看着那張泡泡臉,樂的不可開交,她想這麼做很久了,斯蒂芬白那張漂亮的臉蛋再加上他自戀的水仙花性子,落年想虐待他很久了其實,不過一想,人家斯蒂芬白跟你什麼關係,虐待人家幹什麼,所以便一直忍着,這會兒一不小心沒忍住,噗哈哈哈……
“你一定會是最漂亮的聖誕老公公!”落年豎起大拇指,無視斯蒂芬白越來越黑的臉道。
“是嗎?”斯蒂芬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抓過一旁的洗潔精就往手心裡倒,落年眼睛瞪大,連忙跑到廚房流理臺另一邊,“你想幹什麼?”
根本不需要問,斯蒂芬白已經搓出一手的泡泡危險十足的看着她了。
落年嘴角一抽,空氣有些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下一秒,斯蒂芬白突然就動了,圍着流理臺追着落年,落年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叫了起來,“混蛋,斯蒂芬白你別太幼稚了!”
“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
“……”
最後的結果是,三更半夜的,兩個人把廚房搞成一團糟,到處都是洗潔精的泡沫。
香味飄蕩,落年和斯蒂芬白麪對面坐在餐桌上,身前放了兩大碗西紅柿雞蛋麪,冰箱裡食材很少,落年也只能用簡單的材料做簡單的食物了。
斯蒂芬白拿着筷子攪動眼前的面,不用說,金貴的大少爺當然沒吃過這麼“簡陋”的面,西紅柿雞蛋麪……怎麼看都覺得很奇怪,這味道也怎麼吃都覺得很奇怪。
“你不吃也別攪來攪去行不行?”落年有些蛋疼的道,她都吃了半碗了,這傢伙還在那裡攪半天,他就算嫌棄也別做的這麼明顯好吧?
“……”斯蒂芬白其實根本就不餓了,只是這幾天好像隱約的都聽到落年辦完事下樓煮吃的,於是剛剛不知道怎麼的,他就莫名其妙的跑下樓進廚房了,哪知大爺他再全能,廚房也不是他駕馭的了的。
斯蒂芬白有點煩躁,乾脆起身到吧檯那邊拿了好幾瓶酒過來,看得落年亮眼冒光,嘴裡還含着一口面呢,小手就伸得長長的。
斯蒂芬白給它插了根長吸管,遞一瓶給落年,自己拿了個高腳杯。
白皙的手指被紅寶石般剔透的液體襯得也有幾分透明,烏黑細長的發柔順的不可思議,他撐着腦袋,搖晃着紅酒,看着落年以一種叫人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的速度喝光一瓶上好的紅酒,淺灰色的眼眸微眯,看着那含着吸管的小嘴,忽的便覺得口乾舌燥,大口喝一口酒——
“噗……”忽的就噴了落年一臉。
落年叼着吸管僵住,一頭紅髮半溼,紅色的液體滴滴答答的滑下……
落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斯蒂芬白捂着嘴看着落年,淺灰色的眼眸竟然透着幾分無辜,“是這酒的問題。”
落年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於是斯蒂芬白繼續解釋,“這酒是1567年的帝白蘭,突然就被我一口灌了,多可惜啊。”好酒要慢慢品嚐嘛。
“所以你就把它吐出來了?”落年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條縫隙。
斯蒂芬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拿過那瓶酒再倒上。
落年額角青筋跳跳,“你怎麼不拿杯子接住,然後再慢慢的品嚐回去?”
“噗……”話才說完,又被噴了一臉。
這次斯蒂芬白是被落年的話給噁心的。
請問可以殺了他麼?!
她的面還有她的酒都不能喝了!
斯蒂芬白卻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眼底眉梢都掛着笑,神采飛揚,活色生香。
落年剛準備揍他的心情驀地就跟氣球戳了孔似的,莫名其妙就蔫了,接過他遞過來的印着斯蒂芬家族族徽的手帕,一邊擦一邊瞪他,眼底卻是一片柔和,“算了,看在本小姐喜事將近的份上,放你一馬得了。”
斯蒂芬白大爺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不過落年沒注意,她抱着兩瓶酒擦着臉上樓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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