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主播一樣優秀?”
……
發現邪祟也不是那麼可怕之後,直播間的氣氛瞬間又活躍了起來,不少神經大條的觀衆又開始插科打諢了。
而此時,泰平第二中學門外,已經集聚了一大堆探員。
劉探長站在第一個,此時正神色凝重地看着手裡的直播。
旁邊,有探員忍不住問道:“探長,他就在裡面,是不是裝神弄鬼,咱們衝進去一看便知。”
劉探長聞言沉默了一下,剛想說話,忽然遠處一陣喧鬧,卻見那對中年教師夫婦已經趕了過來,被探員給攔住了。
“我女兒在裡面,我女兒在裡面啊。”中年男教師忍不住高呼。
“劉探長,這……”探員們都是遲疑了。
劉探長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說道:“裡面太危險了,你們不能進去。”
“危險?裡面是我女兒啊,她還能害我們麼?”中年男人頓時大急。
這時候,遠處又有幾道人影慌忙趕來,也是大叫:“我女兒,我女兒在裡面,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他們都是校服女孩的親人,也是看到了吳甚的直播,然後趕過來的。
而此時,走廊裡的紅衣女孩與校服女孩都是猛然一愣,隨即眼底都是露出濃郁的貪婪之色。
吳甚頓時暗道不好。
按照前世的經驗,邪祟對生前的親人有着更強的傷害慾望。
究其原因,各說紛呈。
夏國的道士普遍認爲,人死後化爲邪祟,迫切的希望自己的親人也變成邪祟,這樣才能更好地陪伴自己。
而西方的靈脩們則從所謂科學的角度出發,認爲親人的靈魂與邪祟結構接近,所以邪祟對親人的靈魂有着強烈的吞噬慾望。
但不管是哪種解釋,邪祟喜歡殘害親人,是鐵定的事實。
“麻煩了。”吳甚心中暗道,他不敢再耽擱,周身陡然迸發出可怕的勁氣,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兩個小女孩面前。
“啪”的一聲響起,吳甚周身迸發出道道白芒,內勁透體而出,一拳便朝着那校服女孩子砸去。
同時,一股凌厲至極的氣息從吳甚體內迸發而出。
兩女孩在感受到吳甚這股氣息之後,頓時面露驚慌之色,似乎對吳甚體內涌出的這股氣息極爲害怕。
“蓬”的一聲,吳甚一拳打在校服女孩身上,力量巨大無比,將之頭顱都打爆了,讓校服女孩的身形一陣亂晃。
“我靠,主播你下手太狠了吧。”觀衆們頓時不幹了,頓時同情心氾濫。
而此時,校服女孩受了吳甚一拳,但又快速凝露出形體,面露痛苦之色,同時臉上的陰冷與兇狠之色越發濃郁。
瞬間,整個直播間都不說話了。
所有觀衆都被校服女孩流露出的陰冷與兇狠嚇到了,衆人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兩個女孩子都是邪祟啊。
“刷”的一下,吳甚手腕一抖,在攻擊校服女孩的同時,順手從紅衣女孩手裡搶過了棒棒糖。
“搶到了!”吳甚心中暗喜。
說也奇怪,棒棒糖被吳甚搶走後,便直接在吳甚手裡消散了,而紅衣女孩子手裡的棒棒糖也徹底消失了。
“你……你搶我的棒棒糖!”紅衣女孩頓時急了,連忙大叫,直接哭了起來。
這一哭,吳甚瞬間便感覺腦子都是哭聲,似乎連思維運轉都便遲疑了。
“這是什麼手段?”吳甚心中一驚,不過下手卻絲毫不停,又是一掌攻向校服女孩。
這校服女孩對人類惡意十分濃烈,吳甚準備先將之滅殺了。
但是,就在此時,校門外一位中年男子卻忽然大叫起來:“快放我進去,那個人在打我的孩子,他在打我的孩子!”
他是後來趕過來的,是校服女孩子的父親。
他一直在看直播,剛纔也看到了吳甚對校服女孩出手的場景,此時頓時大急。
“放我們進去,我女兒在裡面被人打,你們爲什麼攔着我們,你們是幫兇!”校服女孩的母親也是大叫起來,掙扎着想要衝進學校。
衆探員頓時面色難看。
忽然,一直在掙扎的中年男子猛然一愣,停了下來,呆呆看着遠處。
只見遠處教學樓的角落裡,一道身影一閃而出,卻是那校服女孩已經衝了出來。
但是,她剛衝出來,卻被一雙大手直接拖拽回去,然後是一連串急促的慘叫聲。
“你們這些幫兇,他在打我的女兒,你們放開我!”中年男子頓時目眥欲裂,大叫起來。
“你女兒?”劉探長忽然一步上前,直接呵斥道:“你女兒的屍體還在你們家裡擺着,這個可能是你們的女兒麼?”
此言一出,那中年夫婦頓時一愣,臉上表情連續變換,最終那中年婦女“哇”的一下,大哭道:“不,她就是我女兒,你們行行好,放我們進去看看她吧。”
“不行,她現在很危險,我們不能放你們進去。”劉探長直接搖頭。
中年婦女聞言頓時癱軟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而另一邊,那對教師夫婦也是掩面哭泣。
他們的小女孩已經死去好幾年了,所以他們反而更加冷靜一些,只是臉上也是淚水縱橫,悲傷無比。
而此時,大樓背後的慘叫聲還在繼續,那校服女孩幾次衝出來,又被吳甚給硬生生抓了回去。
“大哥哥,你爲什麼要打姐姐,她人很好的,你別打了,別打了好麼。”而此時,那位紅衣女孩正死死拽着吳甚的腿,臉上滿是淚痕,看上去可憐無比。
吳甚幾次想對這紅衣女孩出手,但最終還是沒能下手。
他是人,不是鐵石心腸之輩。
最終,那校服女孩忽然大叫一聲:“求求你了,別打了,我想我爸媽了。”
吳甚聞言身形一滯,已經打到校服女孩頭頂的拳頭硬生生停了下來。
卻見這校服女孩已經形體暗淡,似乎隨時都可能消散。
此時她也是滿臉淚痕,閃爍着強烈的不捨,滿眼哀求地看着吳甚,低聲道:“叔叔,我……我能不能看看爸爸媽媽,然後……然後你就送我走吧。”
吳甚目光灼灼,手中的拳頭時而緊握,時而鬆開。
吳甚知道,邪祟最是狡猾,別看校服女孩此時嬌弱可憐,但是一旦她見到親人,並且成功將親人害死之後,力量必然要暴漲,甚至達到吳甚都無法應付的地步。
“叔叔,求求你了。”校服女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淚痕,哭着說道:“我……我真的捨不得離開爸媽,這些年,他們爲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想再跟他們說幾句話。”
旁邊,紅衣小女孩也是連忙抓着吳甚的手,不停搖晃着,也是哭着哀求。
而此時,直播間裡面早已經徹底沸騰了。
“主播,你就答應吧。”
“太可憐了,太可憐了。”
……
最終,吳甚長嘆一聲,默默看着校服女孩,做出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