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納蘭雲逸壓上來的身子,那俊逸的臉龐就在裴錦繡的眼中,裴錦繡不禁心跳加快。
“皇上……”又是低低的喚了一聲,還是沒有換來納蘭雲逸的迴應。
只是下一秒裴錦繡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被扯盡,周圍帶着一絲涼薄的溫度襲來,讓她有些不自在,臉色更加羞紅。
納蘭雲逸猶如一隻野獸一般壓了下來,那一瞬間,裴錦繡看到納蘭雲逸帶着滿是陰翳的雙眼,讓她心臟砰砰狂跳,但只是一瞬之間,納蘭雲逸的一如往常,嘴角依舊是那一絲儒雅俊逸的笑容,裴錦繡還以爲自己是看錯了,心中安慰自己。
隨後,迎接她的是一室的春意。
只是裴錦繡從來沒有意識到,此時的納蘭雲逸,就似透過她,在看着另一個人。
……
入夜之後的北楓國,樹影晃動,紅楓在夜色之下隱約還可以看到那一抹深沉的紅色。
“哼,獨孤痕,看在你是北楓國太子的份上,我們不殺你,勸你還是將金瞳交出來!”獨孤痕的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圈行色各異的人人,只是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着嗜血和貪婪。
獨孤痕負手站立在衆人中間,神色平靜,兩邊的燭光發出淡淡的“呲啦”聲,將獨孤痕的影子拉得很長,猶如一座巍峨的雕像,冷冽沉靜,對於發生的一切,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沒想到天離國聖上竟然也會做出如此卑劣只是他,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了。”淡淡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之中,顯得空曠遙遠。
那些人之中有些臉色微變,隨即冷笑一聲:“你在說什麼鬼話,金瞳到底交還是不交!”其中一人喝了一聲,語氣之中卻顯得有些慌亂,顯然是獨孤痕猜中了什麼。
一聲低哼從獨孤痕的喉間發出,似在嘲諷這一羣人的不自量力:“你們以爲,東宮是這麼好進來的?”
來者心中大感不妙,看了一眼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其中一大漢啐了口唾沫,罵到:“他/孃的,不要再拖延時間,要麼交出金瞳,要麼讓你爺爺我收了你的小……”命字還沒有說出口,只見那個大漢悶哼了一聲,癱倒在了地上,抽出幾下之後,斷了氣。
周邊的人大驚,根本不知道那名大漢是怎麼死的。他們偷襲之時早已將守衛在東宮周圍的人全都暗殺,一個不留,輕易的進入了東宮,將在大殿之中的獨孤痕團團圍住,想來個甕中捉鱉。
不過剛纔這名大漢詭異的死法,讓衆人都心驚萬分,這大殿之中,莫非還有人?!但是他們並沒有察覺到一絲的異樣。
頓時衆人心中漏了一拍,似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速戰速決!”衆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立刻決定,手中的刀光在燈光之下閃爍着冷冽的光芒。
一隻飛蛾此時不知從何處飛了出來,看到閃着光亮的燭火,快速的飛了過去。
“呲啦”一聲,整個飛蛾瞬間淹沒在燭火之中,灰飛煙滅。
就在這時,那些身份不明的人動了,手中的劍無一不是朝着獨孤痕的要害辭去。
獨孤痕看着那些人眼中陰沉的光芒,神色依舊不變,看着衆人就這麼刺過來。
刀光在空氣之中發出聲聲呼嘯。
然而下一秒,時間都彷彿靜止,身份不明的衆人眼中只剩下驚愕,驚愕之後,迎接他們的,就是無盡的黑暗——死亡。
在死的最後一秒,衆人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只是看着胸口,那裡,似乎有着什麼在流淌,又有什麼深埋入他們前一秒還跳動着的心臟。
看着已經躺在地上死亡的衆人,獨孤痕表情之中閃過一絲厭惡。
“唉~我說你一個人在下面裝酷,讓我一個人受苦,真是沒義氣。”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房頂傳來。
一看房樑之上,竟然還些躺着一個人,隱沒在黑暗之中,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只是他換了換了一個姿勢,斜坐在房樑之上還翹起了二郎腿,衣襬隨着他的動作落了下來,飄蕩在空中,在燭光的照射下,衣襬露出了深灰的顏色。陰影之中,依稀可以見到他那勾起的嘴角。
獨孤痕不做理會,轉身走到一邊,坐在桌前,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酒,飲入了喉中。
房樑上的男子見獨孤痕不做理會,也是不生氣,輕笑一聲從房樑之上跳了下來,落地平穩,顯然是輕功極好。
燭光將男子深灰色的衣衫照露了出來,那張略顯蒼白卻又妖豔的臉頰也出現在視線之中,灰袍男子慢悠悠的跨着步子,繞過屍體,顯然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屍體,走到獨孤痕的一邊坐下,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姿勢優雅的喝起來。
“如今看來你的處境並不理想啊~”灰袍神秘男子咧嘴一笑,露出那森森白牙,配上他那極爲蒼白的臉頰,讓人有一種陰森森的錯覺。
“這並不會影響到我。”獨孤痕再次喝了一口酒說道。
“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置?要不我去幫你殺了?”灰袍男子摸了摸他削尖的下巴,露出惡作劇一般的模樣。
“什麼?”獨孤痕停滯了喝酒的動作,對於灰袍男子說的話有些疑惑,但獨孤痕知道,他口中的女子指得並不是裴暖暖,也不會是趙琴瑤。
“咦?”
灰袍男子露出驚訝的神色,不過這驚訝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隨後一聲邪笑。
“看來我們偉大的太子殿下最近公務纏身,有些事情還不知啊~”
“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獨孤痕有些不滿的開口,這個人,明知道他不喜歡拐彎抹角,卻總會叼他胃口。
“喲呵,還着急了,我說你啊,若不是咱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誰會忍受得了你這冷淡的性格,怪不得小妹妹們都怕你,現在連太子妃都沒一個。”灰袍男子無視獨孤痕的不滿,繼續調侃,眼中帶着戲謔。
獨孤痕不出聲,無視灰袍男子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