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雖然被嚇得臉色發白,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當下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想要將抓住他手腕的那隻慘白的手給砍掉!
正當匕首要落下之時,那慘白的手似意識到危險一般突然放了開來,讓趙毅砍了一個空。
裴暖暖看着眼前的情況,看着那弱水之中的那隻慘白的手,眸中金光一閃,臉色沉了下來,趙琴瑤,竟然還沒有死!
那水鬼一個閃身竟然從弱水之中飛身而上,這弱水本就是鴻毛不浮飛鳥難度,但是就是對趙琴瑤和惡靈沒有這樣的作用,很有可能是因爲惡靈的緣故,這麼多年,早已將弱水對他的作用減少到了最小化。
弱水就像是水銀一般從趙琴瑤的身上滑落,但她依舊全身溼透,猶如一個落水女鬼。
“表哥……”趙琴瑤站立在獨孤痕的不遠處,那聲音聽起來極爲的難受,尖銳刺耳,有有着無比的陰森之意。
“琴瑤?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變成這副摸樣!”獨孤痕看清了從弱水之中出來的來人之後眼中微微一閃,顯示着他的驚訝。
眼前的趙琴瑤,已經完全沒有人樣了,慘白的臉色,只有那眼中的眼珠子和眼珠上方的眉毛是黑色的,只是那眼珠子之中沒有了以往的生氣,有的只是陰森的黑暗。
灰打量着眼前的趙琴瑤,也不由的驚訝於她的現狀,怎麼搞得跟個女鬼似的,臉色比他的還要白,若是他的是蒼白,那趙琴瑤簡直就是慘白,雖說是蒼白吧,但是他的脣畢竟是紅潤的,但是眼前的趙琴瑤,除了眼珠子和眉毛是黑色的之外,整張臉上完全就是一抹色的白,看起來做事恐怖。
“我……我……”趙琴瑤一時間回答不上來,眼珠轉動,腦海之中飛速的尋找着說辭。
倏地只見趙琴瑤臉色一冷,手指直接指向裴暖暖,憤恨的說道:“是她,是她把我害成這樣子的。”
若不是裴暖暖,她怎麼可能會答應惡靈的要求,爲了強大,將她變成了這副摸樣,也成爲了惡靈的手下,但是趙琴瑤這般說法自然還有着另外一個意思,在別人聽來,就是裴暖暖將她害成了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樣,而她的目的,就是爲了詆譭裴暖暖。
當時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人在場,就算是裴暖暖也定會百口莫辯。
獨孤痕和其餘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裴暖暖的身上,獨孤痕神色微閃,真的是裴暖暖的報復麼?
然而灰則是有些不相信,趙琴瑤一路之上沒少給他們添麻煩,況且在死亡沙漠的時候還污衊過裴暖暖,再一次污衊,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趙琴瑤竟然變成了這一副鬼摸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裴姑娘,你不會告訴我們說這水下的東西就是她吧!”趙毅嚇得不輕,不過也緩了過來,指着趙琴瑤說道。
“她?只是那個東西的一個傀儡而已。”裴暖暖不屑的笑了一聲,又是污衊她,這趙琴瑤究竟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和自己對着幹,她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她在天離國皇宮賞着鳳鳴花的時候趙琴瑤故意來撞了她。
裴暖暖並沒有反駁趙琴瑤的話,只是剛纔說的這一句,已經讓人開始對趙琴瑤有所懷疑了,畢竟趙琴瑤變成了這副摸樣。
可是她爲何會變成這樣,這其中發生過什麼事情呢?難道真的是裴暖暖導致了趙琴瑤變成了這副德行的?衆人心中都有着猜想,越是想,感覺這其中的問題就越多,密密麻麻纏繞起來,想的令人煩躁。
“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麼?”獨孤痕聲音很平靜,對着裴暖暖說道。
“痕,你不會真的相信你那表妹的鬼話吧?”灰說的滿不在乎,語氣之中卻是多了一抹諷刺,看向那渾身溼漉漉的趙琴瑤,神色隱晦。
趙琴瑤見此怒氣上來,想要反駁什麼,卻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挑釁的看向裴暖暖,表哥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的,看裴暖暖還怎麼解釋清楚!
“不用解釋了,就算你認爲是我將她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無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根本不在意你的看法。”裴暖暖冷笑了一聲,腰板筆直,根本不想在去做過多的解釋。
趙琴瑤喜歡顛倒是非,惡人先告狀,她可不想將自己越抹越黑,這樣的回答,無疑是最擲地有聲的。
“不過獨孤痕,我奉勸你一句,你這表妹,可不似以前了!”裴暖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並不想在和他多說一句,畢竟是獨孤痕將百毒之花用在了趙琴瑤的身上,灰則是幫助隱瞞的幫兇,對於他們,她現在真的是提不起任何的好感。
獨孤痕這個人她一直無法看懂,明明趙琴瑤的愚蠢這般的明顯,爲何總是要站在趙琴瑤的這一邊,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趙琴瑤的囂張跋扈。
獨孤痕選擇了沉默,有着思索之色,似乎在考慮着該相信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趙琴瑤。
趙琴瑤一聽裴暖暖對她的形容,氣的肺都快炸掉了,胸|脯上下起伏的看着裴暖暖,眼中全都是掩蓋不住的惡毒之色。
“表哥,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快幫我殺了她!”趙琴瑤憤怒的指着裴暖暖,慘白的手指帶着浸水之後的臃腫,看起來就像一根蘿蔔。
“趙琴瑤,如今的你,可不比你表哥弱到哪裡去啊,爲何不自己動手?”裴暖暖雙手環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她身邊的納蘭雲華,則是雙目有些冰沉,就是這個女人,讓暖暖走火入魔差點喪命的麼?若不是他及時趕到,他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在地底之淵的事情,裴暖暖在神殿療傷之時簡單的跟納蘭雲華提起過一些,關於消失的趙琴瑤,裴暖暖也提醒過大家要注意,很有可能她並沒有死,現在看來,這女人身上的傷已經完全消失了,就好像用了什麼神藥快速回復了一般。
裴暖暖也疑惑與趙琴瑤身上的傷爲何會恢復的如此之快,就算是在她走火入魔的時候攻擊的趙琴瑤,但是她也有印象,在與趙琴瑤決鬥的時候可是非常清楚將趙琴瑤傷的極重的,尤其是趙琴瑤的右肩膀,直接被她轟出了一個血窟窿,但是現在竟然又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簡直詭異至極。
一聽到裴暖暖的話,獨孤痕看了趙琴瑤一眼,濃眉微不可見的一蹙。是真的麼?他似乎也感覺不到趙琴瑤的氣息了,之前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他隨便就能感應到她外泄的氣息,如今,趙琴瑤的氣息卻表現的如此沉穩內斂。
趙琴瑤的臉色有些變化,目光微微閃了一下。
“表哥,你要相信我,我只是遇到了鍥機,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強大的能力。”趙琴瑤立刻解釋,想要用她那慘白的手去扯獨孤痕的衣角。
獨孤痕巧妙的躲開,依舊平靜的說道:“琴瑤,我對你說過多少遍了,想要變得強大需要腳踏實地,靠的是紮實,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來提升你的實力?這對你今後的發展可是非常不利的。”
“表哥,不會的,我向你保證,我現在的功力非常的紮實,只要你們能夠協助惡靈大人,他也一定會賜予你強大的能量的!”趙琴瑤着急的解釋着,直接把惡靈搬了出來,希望獨孤痕可以站在她這一邊。
畢竟在趙琴瑤的印象之中,獨孤痕一直在幫着她的,就算是她撒了謊,獨孤痕也會選擇原諒她。
但是趙琴瑤根本就一點都不瞭解獨孤痕的性格,對於她囂張跋扈的放縱,也是有着原因的,放縱她,不代表他會聽從與她,獨孤痕有着自己的思想。
在趙琴瑤提到惡靈,尤其是將惡靈稱爲大人的時候,灰和獨孤痕的臉色明顯的變了,獨孤痕雙目之中猶如浪濤翻涌,冰寒之氣全都不可控制的散溢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投靠了惡靈!”獨孤痕的語氣之陰森,那種陰森帶着寒意、驚訝還有憤怒。
“表哥,等惡靈大人一出來,這天下就是它的了,我們一定會得到我們最想要的東西,你一定要相信惡靈大人的能力!”趙琴瑤看着獨孤痕的眼色,卻是錯將他眼中的寒意當成了驚訝,連忙解釋,想要說服獨孤痕站在她這一邊,雙目之中泛着激動。
“就是她,就想憑藉一己之力阻止惡靈大人破封,還好我阻止的及時,這纔沒讓她成功!”
趙琴瑤憤怒並且得意的指向裴暖暖,眼中有着挑釁之色,差一點,若是納蘭雲華沒有出現,裴暖暖就會因走火入魔而死,就差那麼一點點,真是可惡,納蘭雲華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卻是偏偏在裴暖暖快要死的時候出現!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趙琴瑤心中早已有了殺意。
既然誣陷不成,就全都坦白好了,經過惡靈對她的療傷,她已經完全相信惡靈大人的能力,足矣對付這裡的所有人。
也正是這一次惡靈將她所有的傷勢治癒,將趙琴瑤徹底的控制住,淪爲了惡靈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