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門開了。
南宮揚天聞聲,連忙走出了屋外,朝着對面容邪所住的房屋,疾步走了過去,李正陽也立即跟了上去。
南宮揚天道:“蘇姑娘,情況如何了?”
蘇婉晴鬆了口氣,看向南宮揚天等人的時候,嘴角掛着一絲淡淡地微笑。她一邊擦拭着額角,一邊解釋道:“南宮家主大可放心,師父已然無恙。”
話音剛落,就見錢溫面帶笑意地走了出來。相比以前嚴肅的模樣,這一次倒是話語溫和了許多,吩咐家奴和丫鬟將剩下的事情都處理掉。
趕來的李正陽和戰乘聽到蘇婉晴的話後,臉上都不由露出震驚的神色。誰都難以想象,居然能夠有人能夠將走火入魔給徹底醫治好。
不過,南宮揚天和戰乘都是明事理之人,在得知容邪身子穩定下來之後,也不會有什麼併發症,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各個也都鬆了口氣。雖然衆人心中疑慮,但是也沒有多問,便就告辭離開,不再多做打擾。
錢溫前去送走南宮揚天等人,蘇婉晴則轉身入屋之中。師父現在的情況雖然穩定下來,但是她還是準備等師父醒過來,關於此事詢問一番。
由於長時間未曾休息,蘇婉晴坐在書桌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涼,而屋外似乎正人來人往的走動着。
這麼早,怎麼還有人在這裡走來走去。蘇婉晴起身便要出去查看,門在這時被打了開來。
見錢管家快步走了進來,面上帶着笑意,道:“蘇姑娘這麼早就醒了,老奴還準備來叫蘇姑娘。昨夜見蘇婉晴睡得熟,就沒有好意思吵醒了姑娘。這不剛剛告訴了老爺,老爺責備了小的,請姑娘到客房中去歇息一會,客房已經打掃好了。”
聽到這段話,蘇婉晴不由驚訝,她沒有師父會這麼快就醒過來,不由又問道:“錢管家是不是說,師父他人已經醒了?“
錢管家點了點頭,蘇婉晴多想,當即便就奪門而出。
師父房中的書房,由於師父爲了方便,爲此就將書房做成了一個獨立的屋子。
蘇婉晴出了屋子,繞過走來走去伺候的丫鬟,就進入了內室之中。只見長榻上,師父正坐在上面,想必之前的時候,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似乎是剛剛吃了一些東西,師父正靠在閉目養神。
蘇婉晴悄悄的讓丫鬟都先退下,而自己則先爲師父倒了一杯清茶,隨後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剛剛靠近牀沿,忽然就聽到一聲蒼老無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婉晴啊,以後你進來直接跟我說便是了,不必這般小心翼翼。”
蘇婉晴垂首一笑,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旁邊的案几上,坐下說道:“土地這剛剛進來,師父就已經猜到了是我,師父可真算的上是妙算啊!”
容邪掙開雙眼,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事情我都已經聽錢溫說過了,你將你在幻界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給爲師說一邊,讓我也聽一聽。”
蘇婉晴將茶杯遞到容邪的面前,笑道:“這事有什麼還說的。”
容邪卻白了她一眼,不悅道:“爲師讓你說你就說,這事十分重要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允許隱瞞我。”
無奈,蘇婉晴原本是不打算將此事告訴師父。雖然現在師父身體已經好了,但是還要靜養一段時日,她也是怕師父聽了之後太過擔心。
不過,現在師父親自要求,她也只好將在幻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容邪。
與此同時,屋外……
錢溫靜悄悄地走出房屋,屋外正由一個僕人一臉焦急,似乎是在等着他。
那僕人一看到錢溫走了過來,連忙上前將聲音壓低,彙報道:“錢管家,當真是出事了。昨日奴才已經將那幾具黑衣人的屍首給掩埋起來,誰料今日早上奴才在去檢查的時候,那些屍首已經統統不見了。”
錢溫一聽這話,臉色不由拉了下來,神色嚴肅地思索了一會,命令道:“你去儘快想辦法,給我查出屍體到底哪裡去了。老爺特地吩咐了,此事千萬不能夠泄露出去,你們必須要給我處理乾淨!”
那人連連點頭,把頭點的如同撥浪鼓一般,不停地搖晃着,隨即轉身便要離開。
可是,還沒有走多遠,錢溫又再次將他給叫住,不放心地說道:“我還是隨你一同去吧!”
容邪聽完了蘇婉晴的訴說之後,微微點了點頭,滄桑的面容上,看不出他的一絲情緒。
而蘇婉晴的眼眸,卻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似乎是在搜尋着什麼。她實在是覺得,師父似乎是對自己在幻界的事情很是關心。
良久之後,容邪才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至於你在幻界發現的書籍,一定要好好閱讀一番,明白麼?”
蘇婉晴點頭,臉上卻是滿滿地不解。不過她轉念一想,剛要對於師父被人暗算的事情查問一番,師父卻先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此事不是你應該管的,爲師會好好將此事處理妥當,你先回去吧。”
師父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婉晴也不好反駁,朝着師父拜了一禮,就懷揣着自己的書,灰溜溜地退下了。
不過,蘇婉晴並沒有留在溯心院中歇息,怕老祖宗一早要召見自己,她就乘着天還沒亮,與錢管家告別了。臨行前,還再三囑咐,讓錢溫一定要小心照料師父,這才乘着馬車回去。
回到了蘇府,蘇婉晴歇息還沒有多久,老嬤嬤那邊就傳喚她過去了。與老祖宗用了早膳之後,又說了會話,蘇婉晴這才戀戀不捨地回到了重華院。
不過,她回去的時候,帝樺和南宮玉兩個人都不見了。問凝香這才得知,帝樺和南宮玉二人昨日一早上,就偷偷跑了出去。
杏蕊氣的不行,將凝香狠狠地說了一頓。蘇婉晴實在是沒精力再去管,讓杏蕊也不必再責備凝香,也不用派人去找,帝樺指不定帶着南宮玉去哪裡玩了。
不過,有帝樺在南宮玉的身邊,蘇婉晴也放心了許多。
就這樣安穩的歇息了半日,下午的時候,南宮府的人忽然送上書信過來,說是南宮塵溪要與她見一面,說是找她有事相談。
爲此,蘇婉晴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之後,便就帶着杏蕊二人上街了。先是買了一些路邊的小玩意,她準備讓南宮玉在自己這裡住一點日子,正好買點小玩意給他玩一玩。
在買好了之後,蘇婉晴這才朝着南宮塵溪說好的地點走了過去。
而蘇婉晴也在買東西的時候,有關他們從幻界回來的事情,已經在整個銀斯利亞大陸都傳瘋了。
有人認爲蘇婉晴他們都是天才,靈力非凡;而又有一些人,認爲蘇婉晴他們是怪物,因爲沒有正常從幻界或者走出來過。
對於這些流言蜚語,蘇婉晴向來都是不當回事。她所需要的就是,能不能夠從這些信息裡面,得知一些有用的事情。
到了酒樓,小二已經等候了多時,連忙將蘇婉晴帶到了樓上的雅間。
推門而入,就能夠聞到一股淡淡地香氣,清醒讓人感到一陣沁人心脾,忘卻煩憂。
而引入眼簾的一幕,南宮塵溪頃長的手輕輕捏着茶杯,眼神正淡淡地望着樓下。聞聲之後,這才緩緩轉了過來。
蘇婉晴走入屋中坐了下來,笑道:“不知今日南宮少主叫我來,到底所爲何事?”
原本,在蘇婉晴說話之前,南宮塵溪的嘴角還掛着淡淡地笑意,然而在聽聞蘇婉晴這麼一說之後,臉上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
他冰冷着臉,冷冷地說道:“沒什麼,找你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罷了。”
蘇婉晴眼略帶笑意的眼神,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南宮塵溪,忽然大笑了起來,“塵溪,是我錯了,下次不再叫你南宮少主,你真是有必要臉色那麼差麼?”
南宮塵溪見蘇婉晴這麼取笑自己,當即一伸手,準備將蘇婉晴的手腕一握,朝着自己這邊一拉。而蘇婉晴反應極快,朝後退了一步,讓南宮塵溪撲了個空。
看着她站得離自己有一段距離,還嬉皮笑臉的笑着。一旁的羽然看着南宮塵溪緊繃的臉,原本以爲少主這是要發火,心中還思慮着怎麼替蘇姑娘求求情,誰知少主突然笑了出來。
自從婦人走了以後,少主從小就很少展露出笑容,卻爲了蘇姑娘笑了許多次,看來少主對蘇婉晴當真是用情至深。
南宮塵溪沒有起身,朝着蘇婉晴招了招手,道:“你過來坐下,本少主不弄你了。”
蘇婉晴坐了回去,南宮塵溪這才說起了正事,道:“聽說容邪大師出事了,你昨日在溯心院一宿都沒睡。”
南宮塵溪消息靈通,更何況南宮家主當時也在場,他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稀奇。蘇婉晴點了點頭,“睡了一小會,你不必擔心。”
南宮塵溪抿了一口茶水,緩緩地說道:“我們在離開幻界的時候,都沒有察覺到李偃月的蹤影。不過,我的人卻在另一處地方,發現了李偃月留下的蹤跡。之後有關他的信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毫無蹤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