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徹睡了一覺,內力雖然未曾修復,但精氣神兒卻足了。
最起碼,跟虞景嫣鬥嘴的力氣是怎麼用也用不完的。
他眯緊眸子,冷聲譏諷道:“沒鑄成事實?虞景嫣,你好大一張臉啊!”
“……”虞景嫣撇撇嘴兒,想說自己臉不大。
軒轅徹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恨聲斥道:“你敢羞辱本王的裡子,本王也無需給你留面子了。我只問你,把本王撲倒在地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但我那個時候中毒了。”虞景嫣訕訕的解釋。
軒轅徹手一揚,不聽她解釋,“沒說你中毒的事兒!問你什麼,你只管回答就好。”
頓了頓,他連珠炮似的質問道:“把本王衣服扒了的人,是不是你?把本王親了摸,摸了親的人,是不是你?”
虞景嫣尷尬的垂下頭,這些都是事實,由不得她不認。
軒轅徹見虞景嫣默認了,繼續控訴道:“你還要脫本王的褲子……”
“沒脫下來。”虞景嫣忍不住力證清白。
軒轅徹呵呵冷笑,“若本王不衝開穴道,你能脫不下來一條褲子?”
虞景嫣啞然,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軒轅徹毒舌的控訴道:“你把本王撲了,扒了,親了,摸了,這些哪個不是你鑄成的事實?”
“……”虞景嫣默默攪手指,聲音細若蚊蠅,“那……最後不是沒那啥啥嘛?”
軒轅徹瞪起眼睛,“你還敢想那啥啥?虞景嫣,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虞景嫣快被軒轅徹氣哭,她什麼時候說她想那啥啥了?
混蛋!她只是強調,他們之間沒發生過跨越雷池的事情,僅此而已啊!
軒轅徹見虞景嫣裝啞巴,便咄咄逼人的哼道:“你說話啊?敢做不敢當嗎?”
“夠了!大不了我以後娶你。”虞景嫣氣急敗壞的低吼。
軒轅徹:“……”什麼鬼?
待回過神,他惱羞成怒的咆哮道:“做你的春秋大夢!”
虞景嫣扯着嗓子,高聲吼回去,“你放心!我以後會如你所願,每天都做夢娶你的,這回你滿意了吧?”
軒轅徹拍牀而起,“你若敢在夢裡覬覦本王,本王就把你宰了喂狗。”
虞景嫣見他將牀拍的啪啪響,自然不甘示弱的跟着拍,“來呀!你來宰我,現在就宰我啊。你今天不把我宰了,就不是……”
這句話,完善起來是——“你今天不把我宰了,就不是帶把兒的男人!”
然而,虞景嫣還沒把最關鍵的字眼說出口,牀壁內側的石牆就轟隆作響,開啓一條半米高的細縫兒。
與此同時,木牀由外向內傾斜塌陷,將坐在牀上鬥嘴的一男一女抖進了細縫兒裡。
那種感覺,像極了倒垃圾!
兩人驚呼着,不受控制的向未知地帶墜落。
是的,墜落!不同於地宮金山塌陷時,那種能觸到底部坐滑梯的感覺。
這一次,他們是懸在空中朝下墜落的。
“夜明珠!”軒轅徹掉進細縫兒那一刻,最先想到的是他在小花園摘的夜明珠。
他進入石室以後,爲方便照亮兒,將夜明珠擱置屋中央的石桌上了。
虞景嫣聽的也是醉,“傻叉,保命都成問題了,你還想要夜明珠?咱們現在懸空墜落,可能會摔死的。”
“不會的,我們不會死!”軒轅徹摟緊虞景嫣,很男子漢的將她護在懷裡。
虞景嫣:“……”
呵呵噠!只有這種時候,她才覺得軒轅徹像個男人。
漆黑的縫隙,懸空的墜落,徹底終結了兩人的鬥嘴。
他們緊密相擁,生怕在墜落的過程中丟失彼此。
當危險來臨時,他們纔會發現對方的存在尤爲重要。
“砰!”巨大的墜地聲,夾雜極強的衝擊力,震的兩人不得不分開。
虞景嫣躺在地上,疼的想罵娘。媽的!真的好疼,她五臟六腑都快摔出來了。
“咳咳!”隱忍的咳嗽聲,從身側傳來,是軒轅徹。
他沉聲喚道:“死丫頭,你還好嗎?”
虞景嫣:“……”
敢不敢把‘死丫頭’三個字去掉?她保證會很感動的。
“死丫頭?”軒轅徹沒聽到虞景嫣迴應,便再次呼喚了一聲。
虞景嫣沒好氣的斥道:“讓你失望了,姑奶奶活的可好呢。”
黑暗中,氣氛變的沉寂下來。
虞景嫣暗自撇嘴兒,真難得啊!死紈絝男竟然沒跟她鬥嘴……
少頃,她遲鈍的想起軒轅徹內傷受創的事實。
“喂,你沒事吧?”虞景嫣關切的問了句。
迴應她的,是一聲淡笑,“讓你失望了,爺活的也可好呢。”
“貧嘴!”虞景嫣忍不住笑出聲。
軒轅徹沒接言,只是再次咳嗽起來。他咳的很厲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耳。
“……”虞景嫣皺緊眉頭,慌忙從懷裡掏出火摺子打開。
微弱的火光,算不得明亮。不過,卻能看清軒轅徹的狀況。
他蜷縮在地上,一聲接一聲的咳着。嘴角處,溢出一抹殷紅的血色。
“你流血了!”虞景嫣爬起身,快步朝軒轅徹奔去。
然而,才邁出一步,就猛地坐回到地上了。
“嘶!”她倒抽一口涼氣,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軒轅徹耳尖聽到,掙扎着坐起身,“你怎麼了?”
虞景嫣顫聲應道:“沒什麼,摔到腳踝了,活動活動就好。”
“……”軒轅徹捂着胸口,緩步走到她身邊,“讓我看看。”
虞景嫣搖頭拒絕,“不用,我自己揉揉就行了,你照顧好自己吧。”
說話間,她指了指軒轅徹滲血的脣角。
軒轅徹不理會,直接將她雙腳搬到自己的腿上。
“咳咳,是哪隻腳摔疼了?”他一邊輕咳,一邊問起虞景嫣的傷處。
虞景嫣覺得軒轅徹太霸道,她都說不用他揉了,他怎麼不聽呢?
狐疑間,軒轅徹已經等不及,直接將手扣在了她的腳踝處。
虞景嫣見他打算逐一按揉,連忙將完好的那隻腳從軒轅徹的腿上挪下去。
軒轅徹瞭然,動作麻利的脫掉虞景嫣的鞋襪。
虞景嫣略尷尬,訕訕嘆道:“你就不能隔着鞋襪揉嘛?”
軒轅徹一記眼刀甩過去,“矯情什麼?我只脫你鞋襪,你卻扒了我衣服。論起來,還是我吃虧呢!”
虞景嫣:“……”
嚇哭了!身爲大老爺們兒,丫敢不敢不翻舊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