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怎麼要問這離心蠱的?這離心蠱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啊?”拓跋將軍和一旁的月夫人一起急聲詢問。
“在大周朝的時候,我曾經就中了這離心蠱!”拓跋靈語氣沉重的說道。
“什麼?”拓跋將軍和月夫人齊齊臉色大變。
“賢弟和弟妹不用擔心,靈兒雖然說她曾經中過這離心蠱,但是,看她現下的容貌和狀態,定然是已經解過了蠱毒了!”段御醫安撫道。
一想到是周璃兒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給自己解了蠱毒,並以此來要挾要與軒轅澈成親,若是她能早知道,那麼怎麼也不會讓她替自己解開這蠱毒的,她寧願老死,也不會願意看到軒轅澈與她成親!
“是啊!已經解過了!爹爹,孃親,不要擔心!”拓跋靈嘆息着說道。
“既然解過了,爲何還要讓你段世伯診脈?”拓跋將軍依舊是不放心!
“蠱毒雖然已經解掉了,但是總要讓世伯看看,身體是不是真的已經恢復了常人那般的!”拓跋靈解釋道。
“那好!快讓你段世伯給你瞧瞧!快!”拓跋將軍急道。
段御醫點了點頭,走到了她的身邊,讓她坐下,認真的與她診脈。
許久,他的眉心越來越沉,也讓拓跋靈的心情有些沉重,因爲看到段御醫的臉色很是難看,她便知道不會有好結果!
段御醫尋常的時候診脈,片刻就能診出症候,但是此刻,卻已經大約都要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了,依然沒有說什麼結果,急的拓跋將軍和月夫人臉色全都變成了蒼白之色!
月夫人到底是婦人,又是自己最最心尖上的女兒,直緊張的險些站不住,踉蹌一下,便倒在了拓跋將軍的懷裡面。
拓跋將軍忙抱住了她,知道診脈的時候,不能說話打擾,便衝她搖了搖頭,雖然他的心裡也是實在是受不住煎熬!
又過了片刻,方纔收了手!
而月夫人早已按捺不住,急道:“御醫,可診出什麼來了?”
段御醫眸色漸沉,先是擡頭看了一眼拓跋靈。
只聽她道:“段世伯,有話直說!靈兒無妨!”
“靈兒身上的蠱毒雖然已經解了,但是身體裡面卻是有另外一種蠱毒!我且來問你,你仔細說與我聽,你到半夜沉眠的時候,是不是會隱隱的感覺到胸口處有劇痛驚醒?”段御醫沉聲道。
“靈兒你有沒有?”月夫人和拓跋將軍着急的詢問她。
拓跋靈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來,伸手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處,仔細的想了一下,片刻就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因爲你的心頭肉處,有一隻蠱蟲作祟!”段御醫冷聲道。
“啊?”月夫人一聽,便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往拓跋將軍的懷裡面倒了過去!
拓跋靈像是早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結果,她就知道周璃兒不可能如此好心的救她,必然是藏了什麼陰謀的!如此看來,倒是並未看錯了她!
“凝茹!”拓跋將軍緊張的喊了她一聲,連忙將她放到了一旁的軟塌上放好!
“先去看
看我娘吧?”拓跋靈的神情依舊淡定!
段御醫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明知道自己眼下有性命之憂,但是卻不慌張,倒是着實讓人佩服她的鎮定!
“好!”段御醫應了,便疾步走到了月夫人身旁,替她診脈,查了並無大礙,只是驚嚇過度而暈了過去!
“並無大礙!待會喝上一碗安神湯便好了!”段御醫說道。
“那靈兒呢?靈兒的蠱毒可有方子能解?”拓跋將軍緊張的問道。
“巫族術法,在我大夏朝,倒還真解不了,我所知有限,但是我有一個兒子,或許能知道這種蠱毒的解法,只不過,他現在正在外面遊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京城的!”段御醫擔憂的說道。
“段兄說的可是紫風?”拓跋將軍驚問道。
“不錯!是他!”段御醫點了點頭。
“紫風是誰?”拓跋靈喃喃詢問。
“紫風是你世伯的大兒子,自幼醫術超人,爲人善良,總認爲行醫者,就要能治疑難雜症,所以,他四方遊歷,爲的就是能見到疑難雜症,並記載下來,然後再想辦法解除!”拓跋將軍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他當真是行醫者裡面最是執着的人了!”拓跋靈笑道。
“術業有專攻,紫風,他倒是有懸壺濟世的氣度,只是,常年的也不歸家,着實是讓人擔憂!”段御醫嘆息着說道。
“那照這麼說,靈兒的病!恐怕是一時半會也看不好了?”拓跋將軍憂心忡忡的說道。
“好好將養着!倒是並無大礙!切記,不要操勞!否則,引起症候,便將復發,會很兇險的!”段御醫叮囑。
“是一定記下了!那段兄,若是有辦法能讓紫風儘早古歸來,你就想想辦法可好?”拓跋將軍請求他道。
“知道!知道!不爲你我的交情,就是爲了靈兒的膽色,也一定要救她的性命啊!”段御醫誠摯的說道。
“謝謝段世伯!”拓跋靈俯身行禮。
“不要謝了,再謝真的是疏遠了!”段御醫頷首道。
“靈兒知道了!”拓跋靈點了點頭。
段御醫又絮叨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項,拓跋靈全都沒有聽清楚,她現在是心裡恨極了那周璃兒,一方面假意在軒轅澈的面前將自己救好,另一方面,卻又偷偷的給自己下了蠱毒,讓軒轅澈並不知情,她暗害自己的性命,這一點決不能就這樣罷休了!
送走段御醫,拓跋將軍就趕緊的回來,眼見月夫人悠悠轉醒,便看向拓跋靈道:“去當兵的事情,你也別想了,只能在家裡休養你的身體!”
“爹!”拓跋靈神情有些不情願。
“不要再提!”託百將軍衝她皺眉。
月夫人也急道:“靈兒!靈兒的身體怎麼樣?”
拓跋靈和拓跋將軍對視一眼,兩人便達成了共識,只見拓跋靈走到了她的身邊,拉住她的手說道:“娘,我沒事的!”
“可是段御醫說的?他可是宮中太醫院的首席御醫!自然不能說了假話的!”月夫人白着臉說道。
“他是
沒有說假話,但是把事情卻是嚴重了,沒他說的那般兇險,只有小心休養身體,並無性命之憂!”拓跋靈勸道。
“真的?”月夫人不信的看着她,眼眸裡面滿是懷疑!
“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拓跋靈向她保證。
“那就好!剛剛可是嚇死娘了,你若是有個好歹,娘也不活了!”月夫人流着眼淚說道。
“說什麼話呢,靈兒可是好好的!你別瞎擔心!”拓跋將軍在一旁插口說道。
“是!妾身知道了!”月夫人低頭說道。
“時辰不早了,爹孃你們歇息吧,我也累了一天了!困死了!”拓跋靈打着哈欠說道。
“好!那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拓跋將軍和月夫人忙心疼道。
拓跋靈點了點頭,便疾步走了出去,當走出他們廂房的時候,一雙眼眸這才徹底的冷了下來!
周璃兒!我絕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遠在皇宮裡面的周璃兒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皺了皺眉心,睜開眼眸,看向一旁的秦嬙兒說道:“什麼時辰了?”
“午夜了!”秦嬙兒忙應道。
“外面可是起風了?還是你沒有把窗戶給關緊了啊?”周璃兒冷然問道。
秦嬙兒忙走過去檢查了一遍,這纔回來說道:“都檢查過了!關的緊呢!你是怎麼了?”
“我剛剛突然覺得身上有些冷的厲害!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好像是一陣冷風吹過那般!”周璃兒冷聲說道。
“許是衣服單薄了,奴婢給你拿一件披風來穿上?”秦嬙兒關切的看着她。
“去拿吧,正好我們出去走走!”周璃兒低聲說道。
“出去走走?這麼晚了?”秦嬙兒驚訝的看着她。
“去看一下澈王殿下吧?婚期都定了下來,不知道他現在忙些什麼呢!”周璃兒垂着眼眸說道。
一聽說周璃兒要去見澈王,秦嬙兒的臉上就露出了喜色,忙拿了披風給她穿戴好,攙扶着她就走了出去!
夜風很冷,吹的大紅燈籠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果然,這天氣是越來越寒涼了!
此時夜深,偌大的宮內沒有什麼行人,偶爾有侍衛巡邏的聲音走過,發出踢踏踢踏的聲響!
“嬙兒?你可打聽出來了?那個寧雪,到底是什麼情況?”周璃兒看着沉沉的夜色,隨口問道。
“聽宮女們說,是太后身邊的人!自小與澈王殿下一起長大!對澈王殿下情根深種!總想着要嫁給他,是寧國公府裡面的長嫡女,身份不及公主尊崇!”秦嬙兒低聲說道。
“小小的一個寧國公府的長嫡女,身份自然不及本公主金貴!本公主可是和親的公主!就連大夏的皇上,也要對本公主客客氣氣的!”周璃兒輕蔑的說道。
“是啊!是啊!那寧雪自然比不上公主你的啊!”秦嬙兒討好的附和她。
周璃兒眼眸沉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軒轅澈的寢殿旁邊,當看到那書房裡面還亮着燭火的時候,不由得眼睛一亮!
“嬙兒!他還沒有去休息呢!”周璃兒喜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