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拔?想必你是知道,脖子這裡,有一條血脈,只要一破,鮮血便會噴涌而出,到時候,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了!”拓跋靈譏誚的說道。
“說啊!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周子聰怒吼。
巫醫渾身抖了抖,遲疑着說道:“是摘了嬰孩的眼睛!再用巫術浸潤!讓公子的眼睛重新活過來!”
“摘了嬰孩的眼睛?”周子聰楞了一下,他原本就已經做過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殺人也殺了不少,但是一聽到要摘了嬰孩的眼睛之後,也着實驚了一下!那打孃胎裡面出來的小孩子啊!還那麼小!
“周公子!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巫醫一共摘了多少嬰孩的眼睛啊?”拓跋靈恨聲道。
“有多少?”周子聰下意識的開口。
“有九個了!剛剛帶進來的這個,還沒!還沒摘呢!”巫醫瑟縮着回答!
“那麼小的孩子,摘了眼睛,必然是不能活了吧?”周子聰低聲問道。
“沒!沒一個活的了!”巫醫老實的回答。
一旁的魁拔用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劃過了淚水!
“巫醫!你們如此費盡心機,怎麼就沒有治好我的眼睛呢?”周子聰嘖難道。
“是啊!是屬下無能!”巫醫愧疚的垂下了頭。
“你是無能!”周子聰吼道。
“周子聰!殺人償命!這是大夏朝的律法!你雖然不是大夏朝的人,但是你殺的卻是我大夏朝的百姓!所以!是你償命?還是你的巫醫和魁拔償命?”拓跋靈怒聲道。
“我們去!公子他根本就不知情,這些都是我們,都是我們做的!”魁拔沉聲說道。
“你覺得如何?周公子?”拓跋靈沉聲詢問他。
周子聰的拳頭緊握,良久才說道:“你帶他們走吧!”
拓跋靈衝着一旁的南宮夜使了個眼色,他便將巫醫和魁拔兩人用銀蛟鞭綁了起來,並將南宮秀放了進來,抱走了那個孩子!
出了山洞之後,拓跋靈眼裡閃過了一抹寒意!這周子聰是個禍害,留着他活命,必然會爲日後惹出不少的禍端!
想到這裡,她臉色一沉,借了南宮夜的寶劍,迅速的回到了山洞裡面,當她找到機關,打開石門的時候,這石洞裡面除了滿地的狼藉之外,哪裡還有周子聰的身影?
找遍了石洞的整個角落,都不曾找到周子聰的身影!
看着沉黑的洞口,拓跋靈心裡閃過了一抹寒意!
“靈兒!”南宮夜擔憂的走到了她的身邊,緊張的看着她。
拓跋靈緩步走到了巫醫和魁拔的面前,只見兩個人垂着眼睛坐在那裡,不發一言!
“魁拔?”拓跋靈喊他的名字!
魁拔面色沉冷的擡頭,對上了拓跋靈那雙寒澈的眼眸!心頭一凜!
“石洞裡面還有機關對不對?”拓跋靈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有!”魁拔搖頭。
“沒有?”拓跋靈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譏笑,猛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頜,她用的力氣極大,大到魁拔的臉色因爲疼痛而變的蒼白!
“疼嗎?”拓跋靈語調溫柔,但是那聲音的尾音卻帶了令人膽寒的凜冽
殺意!
“要殺要剮!我魁拔眉心都不皺一下!”魁拔嘶聲道。
“不錯!倒是一條硬漢!只不過,即便是殺你,也輪不到我啊!你們可是朝廷追鋪的要犯!”拓跋靈猛然鬆開了他,看到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去落雁城了!”南宮夜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說道。
“走!”拓跋靈點了點頭,帶着魁拔和巫醫兩人朝着落雁城的方向疾步走去!
落雁城的城門已經關閉,但是拓跋靈身上有進城令牌,沒費多少脣舌便進了城門!
到了府衙之後,拓跋靈率先敲起了門口的大鼓!那咚咚咚的聲響,震醒了沉寂的人們,也震醒了落雁城守備大人秦書月!
“何人擊鼓?”秦書月匆匆披上了官府,疾步而出!
“啓稟秦大人!是一名身穿青衣的小公子!”師爺稟報道。
“哪裡來的身穿青衣的小公子?趕走!趕走!”秦書月不耐的說道。
“好像是還捆了兩個人來呢!那兩人的身上都帶着傷,恐怕是真的有要事!”師爺說道。
“真的有要事?”秦書月皺了皺眉心,坐在太師椅上,不耐煩的捋着自己的鬍子!
“大人?見還是不見?”師爺忐忑道。
秦書月還沒有答應,便聽到外面傳來了譏誚的聲音:“秦大人?這麼早就歇息了?”
“是她?”秦書月臉色一變,迅速的走了出去,正好看到拓跋靈踱步而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公子擊鼓啊!不知道公子可是有何冤情?”秦書月連忙說道。
“冤情倒是沒有,只是給秦大人送來了兩人!”拓跋靈側身,將跟在她身後的魁拔和巫醫兩人讓秦書月看!
秦書月眼睛一咪,震驚道:“此二人是什麼人?”
“秦大人?城內丟失嬰孩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了?”拓跋靈冷笑道。
“沒有!這麼大事情,本官怎麼會忘記?”秦書月拂袖道。
“那秦大人可查出了線索來了?”拓跋靈打量着他。
“本官不是告訴你了,定是那鷹鳴山的匪寇所爲!”秦書月沉聲道。
“胡說!”南宮夜怒喝一聲。
秦書月神情微愣,仔細的打量着眼前這名公子,只見他丰神俊朗,一身素色錦袍,顯得氣質超羣,身上氣勢驚人,讓人無法直視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
“你是?”秦書月一時間拿捏不住眼前人的身份,便遲疑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大人憑什麼城中丟小兒的事情是鷹鳴山的人所爲?”南宮夜怒道。
“鷹鳴山上出匪寇!難道閣下不知?”秦書月皺眉道。
“那我且問大人,鷹鳴山上的人,可曾爲禍鄉里?”南宮夜沉聲問道。
秦大人低頭思索了一陣,搖頭道:“不曾!”
“既然不曾,又爲何把所有的壞事,都強加在他們的頭上?”南宮夜怒道。
“不是強加,而是他們佔山爲王!不服官府的管教!就稱之爲匪寇!”秦大人冷聲道。
“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才入得鷹鳴山!”南宮夜爭辯道。
“我且問你?什麼叫逼不得已?你敢說,那鷹鳴山上沒有作奸犯科之徒嗎?只是他們犯了王法,卻逃上了鷹鳴山,逃脫律法,難道不該稱之爲匪寇嗎?”秦大人譏諷道。
“其中也不乏諸如此類的人,但是他們上了鷹鳴山之後,便嚴於律己,從此不再做傷害百姓的事情!”南宮夜沉聲說道。
秦書月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沉聲道:“閣下怎麼如此鷹鳴山上的事情?莫非閣下是鷹鳴山上的人?”
“他不是!”拓跋靈適時的截口說道。
“既然他不是,那就不要再爲鷹鳴山上的匪寇開脫!朝廷定他們是匪,他們便不會是民!”秦大人冷聲說道。
“秦大人!這兩人便是搶走那九名嬰孩的兇犯!”拓跋靈沉聲道。
“什麼?”秦大人臉色劇變。
“你且問問他們是不是鷹鳴山上的人?”拓跋靈冷聲道。
“你們是哪裡人?”秦書月喃喃開口。
“說!說你們是哪裡的人?”拓跋靈幽冷的眼眸落到了魁拔的臉上。
魁拔啞聲道“:我們是大周朝的人!”
“大周?”秦書月震驚的後退了半步!
“不錯!就是我們搶了那九名嬰孩,也殘害了他們的性命!”魁拔認罪道。
“真的是你們?你們把那些孩子可都殺了?一個不留?”秦書月雙腿顫抖着問道。
“不錯!是我們做的,那些孩子的屍體,就在城外十里之外林子裡面的山洞裡面!”魁拔說道。
“來人!”秦大大怒喝一聲。
“屬下在!”一隊侍衛應聲而出!
“帶着這兩人到城外山洞裡面去認屍!”秦大人怒聲道。
“是!”衆人應了一聲,拿繩索套了魁拔和一直沉默的巫醫,提着便走!
“兩位需要等他們認屍回來之後,才能離開!不知道兩位可否同意?”秦大人對兩人的態度是客氣了許多!
“好!”拓跋靈答應了下來。
到了半夜的時候,拓跋靈和南宮夜猛然驚醒,她連忙衝到了窗戶邊上,看到外面火把通明,便知道是帶去認屍的已經回來了!
“他們回來了!”拓跋靈低聲道。
“哼!”南宮夜依舊無法平息對秦書月的怒火。
“既然認屍已經結束,現下就已經是替鷹鳴山洗脫了嫌疑了!你也就彆氣了!”拓跋靈勸解他。
“看在你的份上,不跟這老匹夫計較!”南宮夜皺了皺眉心。
清晨,南宮夜將她喊醒,她揉了揉眼睛,便坐了起來!
因她是穿着男裝,所以秦書月只給她與南宮夜兩人準備了一間客房!
南宮夜照顧她,便自己在椅子上對付了一夜!
“我們該走了!”南宮夜看着她說道。
“好!”拓跋靈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便跟着南宮夜走了出去!
大約是抓到了真正的兇手,秦書月十分的繁忙,也沒空理會他們,便放他們自行離開了!
拓跋靈和南宮夜在落雁城的集市上隨意的逛着,語調輕鬆的說道:“你難得下山來一次,不如我做東請你吃飯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