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爲何隱瞞
朝着四周望了一圈,司寇念兮轉過身來扶着翠兒的胳膊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若覺得肚子難受行走不便,便由我來攙着你。”
翠兒有些艱難地起身,看着司寇念兮問道:“爲什麼這個地方不能久留,剛纔那位公子臨走時不時替我們結賬了嗎,難道那個小二還會趕我們走不成?”
司寇念兮搖頭道:“不是這個緣故,是……是這個雅客居是冷少淵經常來的地方,我……”
司寇念兮話還沒有說完,翠兒便馬上順着她的胳膊站了起來,看着她道:“要是遇上冷王爺那還了得,念兮,我們快些走吧。”
司寇念兮瞠目結舌地看着翠兒,指了指她的肚子道:“你……你的肚子不難受了?”
“呃……沒事,我能忍着……”
於是翠兒便在司寇念兮的攙扶下還算順利地走出了雅客居。走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候,翠兒覺得肚子好受些了,大約是剛纔一會的散步使她肚子裡的積食散去了一點,人好受了,翠兒的話也開始多起來了。
“念兮,你有沒有發現剛纔的那位公子一身貴氣啊?”
司寇念兮聞言想了一會道:“奕風的一聲衣袍我瞧着好像是帝都最好的織鍛,唔,還有他束髮的那個發冠,上面的寶石珍珠也璀璨奪目的緊,的確是貴氣非凡啊。”
翠兒道:“哎呀,我說的哪裡是這些外物啊,念兮,你沒發現那位公子的貴氣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嗎……”
司寇念兮眨巴着眼睛:“從裡到外?唔,奕風既然是太子的伴讀,想必家世也必然不凡,身上有貴公子的氣質也很正常嘛。”
翠兒搖了搖頭道:“不對,不是尋常公子哥身上的那種貴氣,倒像是,倒像是……”
司寇念兮笑着拍了一下翠兒的胳膊,問道:“倒像是什麼?”
翠兒懊惱地皺了一下眉,看着司寇念兮道:“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老覺得那位公子不像是個常人。”
司寇念兮笑着打趣她道:
“當然不是常人了,但凡是個男的,有點姿色的,在你翠兒的眼裡,可不都是常人嗎?”
翠兒聽後愣了一會,在反應過來司寇念兮是在取笑她後,忙伸手去打她:“好啊,念兮,你竟敢這樣笑我!”
司寇念兮笑着躲開,翠兒又追了上去,這樣嬉笑打鬧一陣子後兩人倒也很快回了丞相府。
雅客居旁一處較爲幽靜的小巷內,奕風雙手負背,迎着巷風站在巷口處:“出來吧。”
立刻從巷子外躍出一道黑影,落地後平穩站在奕風的身後,恭恭敬敬喚了聲:“主子。”
奕風嗯了一聲,轉過頭來看着那名男子,說道:“今天你隨我出來,在我與幾位大臣在酒樓議事的時候,你可曾有遇上什麼人?”
那男子聞言一愣,想了一會,抱拳恭敬道:“並無遇上什麼特別的人。”
奕風哦了一聲,看着那男子挑眉問道:“便是連一件不尋常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主子爲何突然這麼問?”那男子想了一會,還是答道:“倒是碰上了一樁,我在來酒樓與主子你匯合的路上遇見了太守公子,他仗着他爹的權勢竟幹起了強搶民女的勾當,我一時看不過,便出面與他理論,可他不聽我的勸,所以……所以我就出手打傷了他的手下……”
奕風看向那男子的目光越來越冷,負在背後的雙手也漸漸加大了力道,縮成了拳頭。
那男子忽然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來,垂頭悶聲道:“主子,屬下知錯,屬下不該這麼魯莽得罪太守公子,給主子惹來了麻煩。”
奕風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子:“起來吧,那太守之子作惡多端,你教訓他一下也是應該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男子聞言明顯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看着奕風,小心道:“主子……”
奕風看向那男子的目光卻驟然變冷:“司馬潮平,我記得我好像對你說過,要想跟着我辦事,則必須全心全意,最要緊的一點,是不能對我有任何的隱瞞。”
司馬潮平聞言一驚,擡
頭錯愕地看着奕風,連忙道:“屬下不敢對主子有任何的隱瞞。”
“我記得,在我撿你回來的那日,你右手臂上就有一道傷疤,長約一寸,是不是?”
司馬潮平一愣,小心地觀察着奕風的神色:“是……”
奕風勾脣一笑:“我以前一直沒有問你那道傷疤是怎麼留下的,今日卻想要問你一問,你那道傷疤到底是如何留下來的?”
司馬潮平顯得有些躊躇:“是……是……”
“是小時候爲你妹妹上樹掏鳥蛋被樹枝劃傷所留下的吧?”
司馬潮平整個人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奕風,似乎不能相信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主子,你……”
“你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我會知道這些?”奕風看着司馬潮平,幽幽開口道:“因爲,我見到你妹妹了。”
“司馬潮平,我倒不知道,你原來有個妹妹。”
司馬潮平連忙跪了下來:“主子,對不起,我不該……”
“你確實不應該隱瞞我,你有個妹妹爲什麼不告訴我,司馬潮平,這難道就是你口中所謂的一心一意,絕無欺瞞?”
“主子,我……”司馬潮平垂頭,緊咬着雙脣,不再說話。
只聽上頭的奕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忽然將一直藏於身後的那幅畫扔到了司馬潮平的眼前:“既然都與你妹妹重逢了,又爲什麼不認她?這樣相似的兩張臉,豈能是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的?”
司馬潮平有些遲疑地伸手去撿那幅畫像,慢慢地將畫像給打了開來,再熟悉不過的眉眼,司馬潮平眼角開始慢慢潤溼起來,嗓子也有些喑啞:“這……這是她畫的?”
奕風淡淡道:“她看你穿着官服,以爲你是宮中的侍衛,便畫了你的畫像,把它交給了我,託我去尋你。”
司馬潮平擡頭,眼神有些疑惑:“主子和她……和念兮是怎麼認識的?”
“她在路上被一個夫人刁難,是我替她解的圍,我與她相識也是最近的事,加上今天的一次會面,統共也不過見了三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