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太子爺在熊熊中與凌姿惠共赴**,而距離主院甚遠的偏院中,太子妃卻徹夜難眠。
她回了院子後,就把自己鎖在屋裡,又是摔又是砸的,把屋裡所有能聽響的東西,都摔了個遍。屋裡陪着的老嬤嬤等她摔夠了,撒了氣,才上前寬慰道:“太子妃,您這又是何苦呢?別自己氣壞了身子,太子爺那是醉了,又有些心裡不爽快,纔會……”
“奶孃,我不是氣他不理我,我只是……我恨我自己,明明最討厭那些纏着他的鶯鶯燕燕,現在卻親手給他送上一位,還送到了他的牀上!”太子妃咬着牙根,絞着手中絲帕,估計是把它當作了誰的脖子,想要活活擰斷。
若不是父親從邊關聽到那種話,她又何苦與蘇氏做這種交易?什麼“得妖女者,得半壁江山”,現在想來,說不定是那賤蹄子,爲了回京攀附權貴,擡高身價,放出去的謠言。
到了二門廳的院子裡,凌姿涵看着那邊烏壓壓的一片人影,不覺詫異。走進一看,這跪在最前頭的,居然是凌琇,她手上也捧着一卷明黃,似乎是聖旨。
“給凌三小姐請安。”見凌姿涵走過去,坐在茶案旁的大太監快步走到凌姿涵跟前,一彎身給凌姿涵行了個禮。
“齊總管快快請起,姿涵受不得。”凌姿涵虛扶了他一把,並給身邊的小丫頭遞了個眼色,那丫頭倒也聰明,上前就扶起了齊德海,還給他福了福身,算是替凌姿涵還禮了。
這個齊德海凌姿涵在來京時也聽說過,知道他是上次來傳旨的內務府總管的大徒弟,年紀與皇上想當,是跟着皇上長大的,也是宮裡的老人了。除了現在掛着內務府總管養老的曲公公外,他算是太監堆里正經的老大了,任總管太監,監管內務府事宜。他大約六十歲左右,頭髮花白,但看上去卻沒有別的太監身上透着的那份怪異,到顯得有些陽剛之氣,除了沒有鬍子。
“三小姐客氣了。”齊德海早先聽聞師父說起過她,說是隻見過一次就能讓人記住的人兒,不僅生得好,人也很機靈,尤爲知進退。
現在看來,師父的評價,倒也中肯。
凌姿涵沒有和他再恭維下去,只是微微一笑道:“不知齊總管來,所爲何事。”
“是喜事,德海先給着他又要彎身,但這次小丫鬟動作快,已經先扶住了他,流雲也開口道:“齊總管就別多禮了,既是喜事兒,還是宣旨吧!也好給我們小姐沾沾喜氣兒!”
齊德海眸中閃過精光,他上下打量了眼流雲,頓覺師父的評價還差一點,就是凌姿涵身邊臥虎藏龍,說話的這丫鬟不僅氣度不簡單,還是個練家子的,且武功不弱。
只稍稍頓了一下,齊德海瞥了眼旁邊才聽完旨意,大氣不敢吭一下的跪着等凌姿涵接旨的凌琇,眼底閃過一抹輕蔑,轉即又笑着從身邊隨從太監手中的托盤裡,拿出又一份聖旨,緩緩展開。
“凌三小姐接旨!”這聲音劃過,凌姿涵身後的丫鬟婆子就全都跪下了,凌姿涵也微微彎身,準備跪下,卻被齊德海一把托住了手臂,疑惑間卻聽他說:“凌三小姐站着接旨就好,萬歲爺說了,您身上有先帝爺賜的物件,除了祖宗廟堂,不用跪任何人!”
這麼一句話,凌姿涵就成了浪尖頂上的人,逃都逃不掉。
“多謝總管。”凌姿涵扶了下隨身的翡翠簫,就站着聽旨了。
只見他再次將聖旨打開,朗聲誦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宰相凌辰立之女姿涵才德兼備、溫柔嫺淑、品貌出衆,太后與朕躬聞之,甚悅。今皇九子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姿涵待宇閨中,與皇九子堪稱天設地造,爲成佳人之美,特將淩氏姿涵許配皇九子爲恪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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