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上馬!”
就在馬兒倒地的同時,一雙溫暖的手伸了過來。
慕淺羽幾乎都沒來得及思考,伸手借勢,足尖一點,一下便落在了蕭承逸的馬背上。
與此同時,又一波利箭紛迭而至,無論是速度還是數量都比剛纔厲害了許多。
“找死!”
看到那些箭一波又一波無情的襲來,慕淺羽眸中殺氣四溢,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一股幽冷的氣息在周身圍繞,宛若從地獄中透出的殺氣。
感受到她身上凌冽的殺氣,蕭承逸輕皺了下眉頭,一面伸手擋下那些利箭,一面溫和道:“小羽,不要妄動真氣,小心你身上的寒毒。”
她身上的寒毒最忌發怒。
聽到這話,慕淺羽微微一愣,卻也只是瞬間,神色恢復如常。
她伸手收起自己的鞭子,冷眸微轉,瞄準四個方向,雙手齊出,幾十枚銀針先後打了出去。
這幫混蛋既然敢暗算她,就別怪她下手不留情!
先前她忙着對付那些箭,自然沒工夫施展雪月銀針。
現在那些箭交給了蕭承逸來對付,那些混蛋就該嚐嚐她雪月銀針的厲害!
銀針甩出去的剎那,攻擊瞬間停掉,而蕭承逸的馬也在同時到達了終點,跑完了最後一圈!
接着,蕭承錦跟尹天瀾也一同到了終點。
慕淺羽縱身一躍,利落的下馬,看着眼前的一幕頓時抽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問道:“這算誰第一?”
剛剛經歷了一場刺殺,她竟還有心思去關心誰第一。
當然,她還想要一會挑匹好馬呢。
“我們!”
蕭承逸微微一笑,薄脣輕抿。
那溫和一笑,在春日的陽光下,更顯得暖人心。
“我們?”
慕淺羽哼了一聲,忽然笑道:“王爺,那我豈不沾了你的光?”
如果不是因爲這場刺殺,她只能得第二,現在跟蕭承逸同騎一匹馬,成了第一,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嗯。”
璃王殿下點了點頭,毫不客氣道:“既然知道佔了便宜,那下次再做兩件衣裳來。”
“想得美,當我是繡娘呢。”
慕淺羽不悅的哼哼了幾聲,便跑去看刺客
了。
蕭承錦站在兩人身後看了許久,直到最後目光落在蕭承逸的月白袍上,原來是她做的啊……
圍欄旁擺着十幾名黑衣刺客的屍體,身上卻沒有任何血跡,也沒有任何傷口,衆人看的大驚,既然沒有傷口,那是怎麼死的?
“顧詔,去看看人是怎麼死的?”
太子這會子也不腹痛了,對顧詔使了個眼色。
顧詔忙走向那些刺客,仔細檢查起來。
只是每個刺客都瞧了,還是沒有什麼傷口。
顧詔微微一愣,思索片刻,方纔再次蹲下身子,在一名刺客的後腦勺處用內力取出一枚極細的銀針。
衆人頓時變了臉色,好厲害的功夫。
顧詔再次查看了其它的刺客,手法如出一轍。
慕淺羽眯了眯眼睛,神色冷淡。
這混蛋果真不一般,竟然能這麼快找出刺客的死因。
“這是?”
太子似乎還不明白哪裡的事,難免皺起了眉頭。
顧詔取出銀針以後,並未回答自家主子的問題,而是走到慕淺羽跟前,攤開手心手裡的銀針問道:“你做的?”
“那又怎樣?”
慕淺羽忍不住冷笑,眸中沒有任何情感,清冷的開口:“他們要殺我,難道我還不能還手,您的意思是質問還是指責?”
真是好笑,她下的手怎麼了,難道剛纔她有掩飾?
當然剛剛的情況太過緊急,幾乎只是瞬間的事,慕淺羽又在跑馬場中,外面的人沒有看清楚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她這話一出,衆人的臉色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明明看上去那般嬌弱的女子,竟然一出手就殺了十幾人,而且幾乎不留痕跡,這是怎樣的手法。
“雪月銀針!”
顧詔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眉頭皺了下道:“原來姑娘是江湖七絕之一慕簫的徒弟,難怪身手如此好,在下能在此見到慕老前輩的高徒,還真是榮幸。”
雖說他沒有見過慕簫,可慕簫在江湖上的地位,足以這些後輩稱呼他一聲前輩了。
“你見過我師傅?”
慕淺羽挑眉,眸色清冷。
“沒有。”
顧詔如實答道。
“那你廢話什麼
,你既沒見過我師傅,見了我又有什麼榮幸的,虛僞!”
她不屑的哼了一聲,張口就罵顧詔虛僞。
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誰讓這人偏偏是顧詔呢。
那枚飛刀,慕淺羽可一直留着呢,早晚要還給這混蛋。
這姑娘瞬間就變了臉,一副滿是我不爽的樣子。
顧詔微愣,並未有任何的尷尬,臉上反而滿是審視之色。
他總覺得這姑娘的身手很熟悉。
慕淺羽也眯着眼睛看他,心裡不住的冷哼,怎麼想起來了,當初你賜給本姑娘的傷,本姑娘可還沒還呢。
想起那日的事,身上的殺氣再一次溢了出來。
“小羽!”
忽然一雙溫暖的手伸了過來,握住她緊攥着的拳頭,一點點把她的手掰開,撫平,然後緊緊握在掌心裡。
倏地一愣,慕淺羽緩緩回頭,正對上他溫和的眼神,心中煩躁的情緒,瞬間被化開。
衆人瞧着兩人如此親密的模樣,更是張大了嘴巴。
璃王竟然牽了她的手……
“皇上,另外發現十八名刺客,只是皆已服毒自盡,沒有一個活口。”
御前統領查了一番後回來稟報。
“將屍體處理掉,繼續查,竟然敢當着朕的面動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景帝此刻的臉色可不好。
居然有人當着他的面殺他的兒子,還有這裡是鸞鳳和鳴,高祖最喜歡的地方,怎能容許一幫刺客撒野?
“皇上。”
景帝這一開口,慕淺羽想起一件事來,遂開口問道:“還能選馬麼?”
景帝頓時一愣,轉頭看向她兩眼放光的樣子,這丫頭……
“咳咳咳。”
蕭祁在一旁輕輕的咳嗽了幾聲,丫頭,注意點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好不好。
慕淺羽纔沒聽到他的暗示呢,聽到了也裝作沒聽到。
剛剛差點被刺客宰了,她再不要一匹馬,就更吃虧了,於是直接無視掉蕭祁的暗示,看向景帝繼續笑道:“剛剛民女跟璃王殿下可是第一個到終點的,按照規矩是不是……”
“能進入最後一場的都有資格挑馬……”
這話還沒說完,璃王殿下很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