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楚雲凌天似乎是發現了慕容羽和的異樣,緩緩放鬆了自己手中的繮繩,他們胯下的烈馬當真是聽話的緊,趕緊聽話的放緩了自己的步伐,免得自己的主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恩?沒事?我只是突然好想離兒,希望那追魂,沒有傷害到他。”慕容羽和輕輕搖了搖頭,將自己滿腦子的回憶拋諸腦後,將自己的首要目的放前,提醒自己,自己的最終目的。
“你放心好了,我的人老早就到達了這迷譚山,只是沒有發現追魂的確切地址,等鳳月茹帶我們找到那追魂的老巢,我們便可以一舉將他們拿下!”
楚雲凌天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輕輕將慕容羽和耳邊的碎髮別到她那秀氣的耳朵之後,這極其甜蜜的一幕,好像很多年前,楚雲凌天做過的一樣,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一絲一毫的生疏。
慕容羽和微微一怔,似乎又想起過往,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這麼多年的磨礪之中,似乎少了幾分戾氣,多了幾分滄桑,莫名的讓她心痛不已。
如此才華出衆,囂張卻不跋扈的男子,怎麼能變成如此的模樣?他不是應該馳騁於沙場之上,遣兵用將,意氣風發的麼?
“羽和,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楚雲凌天輕輕皺了皺自己那俊秀有型的黑亮眉頭,直以爲自己眼前這眉頭緊皺默不作聲的心頭女子出了什麼事,趕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在發現她並沒有發熱跡象時,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這麼多年,你過得還好麼?”
慕容羽和微微一笑,那絕美的臉上因爲這抹笑意變得更加動人無比,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生氣,少了幾分虛假,就連她額頭上的那株紅蓮也因爲這笑變得更加紅潤。彷彿那紅蓮的枝葉都會舞蹈興奮一般,奪目的讓楚雲凌天移不開視線。
“呵呵,沒有了你,我的日子會過的好麼?”
楚雲凌天一怔,隨即苦笑一聲,當初就是因爲他的彆扭和生冷,才讓他和他最愛的女人分離這麼久。事到如今,他還不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自己的女人豈不是要被那頭虎視眈眈的豺狼奪走?
楚雲凌天按捺住自己內心的糾結,自打他娘去世以後,他一直都是那副冰冷無情說你學的模樣,就是師傅,他都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心事,
可是此刻的楚雲凌天,似乎真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那副成長成大男人的氣概瞬間便讓他身前的慕容羽和呼吸一窒。
慕容羽和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心臟此時竟然跳動的格外劇烈,就像自己在上輩子第一次執行任務的那種感覺一般,激動卻又隱藏着幾分未知的恐懼。
“羽和,我知道我……”
腦洞凌天還想要補充些什麼之時,那突然發現兩個人不見了的鳳熙竟然又折返了回來,有些蒼涼的聲音裡帶滿了顯而易見的激動。
“你說什麼?我們這就到了?哼,真是太好了,追魂,你所做下的,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慕容羽和眼底一暗,渾身的殺氣驟然四起,坐在她身後的楚雲凌天突然眼睛一亮,那溫婉多情的慕容羽和實在是不像之前的慕容羽和,眼前這冰冷決絕的女子纔是那敢愛敢恨,身手矯健,堅毅程度一點也不弱於其他男兒的慕容羽和。
“聾兒,這個菜好好吃,你明天再做個離兒吃好不好。”自從那追魂負傷而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因此墨晨東和墨離的生活越來越溫馨,越來越自由,而且跟那又聾又啞的僕從的關係也逐漸好了起來。
墨晨東曾經試着問那僕從他叫什麼名字,可是並沒有結果,因此墨離自作主張給他起了個新的別名—聾兒。
這不聾兒剛剛滿心歡喜的做好了菜,正幸福的看着爺孫兩個人仔細的品嚐。
“唔~唔~”得到了誇獎的聾兒顯然是高興至極,一張有些粗糙的臉上佈滿了歡喜,手忙腳亂的擺了幾個動作,示意自己非常樂意爲他們準備這些個美餐。
“恩,不錯,聾兒的手藝越來越好,看來能當一家酒樓的掌櫃的了!”
墨晨東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碗筷,熟練的拿起放在一邊的手帕,幫着擦拭着墨離那有些油膩的小嘴,同時也不忘誇讚一下聾兒的手藝。
聾兒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自己的後腦勺,勤奮的將桌子上已然用過了的杯盞收拾妥當,匆匆忙忙行了一禮,拿着手中的東西,急切的向着外面走去。
“爺爺,我們現在跟聾兒的關係越來越好,現在我們叫他放我們離開,你說肯麼?”
墨離看着聾兒離去的背影,可愛的眨了眨自己那圓潤的雙眸,認真的看着同樣一臉深思的墨晨東,期待着自己最愛的爺爺趕緊給自己一個回答。
“或許他會吧,可是我們那樣做,只會將他陷於不義之地,那追魂及其心狠手辣,恐怕絕不會輕易放過她。我們目前還不能這麼做,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帶他一起離開的麼?而且,我們已經吃慣了他做的東西,現在沒有他,不是讓我們自己難受麼?”
墨晨東微微一笑,輕輕將墨離那小小的身子攬到自己的懷中,這些日子,他這個孫子極其乖巧,給予了他所有的溫暖和感動,恐怕他的下半輩子若是沒有這個小傢伙作伴的話,肯定無聊也要把他給無聊死了。
“是的,爺爺說的沒錯,離兒絕不會把聾兒一個人留在這裡的,您放心好了。等着娘來救我們,我們便一起帶他離開!”
墨離似乎這才意識到這其中的嚴重性,那個人簡直可怕的要死,他不能把聾兒一個人留下來獨自面對!
“是啊,離兒真的好乖,要是玉荷知道的話,定會無比欣慰的。”
墨晨東讚賞的點了點頭,墨離不愧是他墨家的骨血,重情重義,有
膽有識,相信以後定然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差,只是玉荷和子玄真的會來救他們麼!
“就是那了!”鳳月茹蒼白着一張臉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定定的指着前方只有一條小溪的空地,平靜的語氣之中帶滿了肯定。
“咦?月茹,不會吧,這裡可是什麼都沒有,怎麼會……”鳳熙摸不着頭腦的用力搔了搔自己的腦袋,左看右看將自己的眼睛都看花了也沒有發現,眼前的景色有什麼變換。
除了那還算秀美的小溪外,自己的眼中可真是一清二白,難不成是自己老了,眼花了不成?
“這是,陣法……”楚雲凌天和墨子玄同時出聲,隨後對視了一眼,兩人在對方的眼中分別讀出了震驚,原因無它,並不是因爲這個針法過於高深,而是因爲這個陣法實在是太簡單,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
那條小溪不過是條分界線,他分隔着兩個世界,只要跨過那條小溪,他們便算是進去了那追魂的老巢。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若是此次沒有鳳月茹帶隊,這兩個陣法高手怎麼也不會注意到如此低級的情景,怪不得他們派出了那麼多的高手連條確切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沒錯,我想你們都知道該如何破陣吧!”鳳月茹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不再遲疑,冷冷留下一句話,看都沒看一眼衆人,率先朝着前方走去。
“哼,這點小把戲也想騙過本王麼?”楚雲凌天冷冷一笑,一把將慕容羽和抱起,身形一縱,施展起全身的內力,小心而又平穩的朝着那河面上空奔去。
“這不是普通的小溪。而是水銀,大家小心。”慕容羽和一怔,並不明白楚雲凌天爲何會如此小心。可是當她聞到那屬於水銀味的特殊氣味時,當即臉色一變。
這水銀可是古代最普遍的一種毒藥,雖說人類接觸少量沒關係,但是若是大面積接觸。還是會死人的。
“什麼?竟然如此惡毒?”鳳熙聽到那話也是臉色一變,隨機小心翼翼的收斂自己的功力,生怕自己在此栽上一個跟頭。
“呵呵,大家別怕,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已經沒有武功了麼?這不過是一種幻覺而已,其實我們的眼前根本就沒有什麼。”
鳳月茹看到了所有人的警戒,冷冷一笑,彷彿要驗證自己的說法般,毫不猶豫的踏進了那無比清澈透明的小溪。
“月茹……”鳳熙臉色一變,原來就在鳳月茹落下腳的那一刻,她的整個身子竟然完全消失在這空地之中。如同完全沒有出現過在這裡一般。
“沒事,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只不過這追魂果然不是普通貨色,竟然用這實則虛,虛則實的把戲!”
楚雲凌天冷冷一笑,不再遲疑,抱緊自己懷中那眉頭緊皺的嬌俏女子,堅定的朝前走去。
這追魂如此攻於心計,跨過這條路障,前方還不知道有着何等的艱難險阻在等待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