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潔嵐掃看坐在左右的六人說:“之前,磬兒、蓉兒多配了一個小舞,藍兒少配了一個熟舞外,你們六個各配兩個固舞、三個熟舞、四個小舞。現在流沙來了,她也是我們臺柱之一,所以,磬兒你撥一個小舞給她,蓉兒你撥兩個……”
“爲什麼?”蓉兒連忙憤憤不平打斷她的話問道,“那我豈不少了幾個人嘛?”
秦潔嵐睨向她說:“你犯了錯,我不想再多說。爲了懲罰你,撥你的兩個小舞和一個固舞、一個熟舞給流沙。”
她再掃看其他人問:“還有誰願意主動把人撥給流沙?”
蓉兒還想反駁什麼,雪兒忙摁住她的手小聲低念:“那女人正在盛頭上,師父又在氣頭上,你犯了錯,就別再較骨頭了。我把人給你就是了。”
“你說的哦。”蓉兒這才把氣噎了下去,又暗地盯了佟若雨一眼。
育兒抿脣笑了笑說:“師父,是我差點累事了,我也各撥一個給流沙吧。”
“嗯。”秦潔嵐滿意點點頭,她又向另一邊示意看了一眼。
隨後,一個小舞端着托盤走來放到佟若雨的跟前,托盤上疊放着一張用蠶絲繡成的紗巾。
秦潔嵐轉向佟若雨說:“這面紗是配給你的,容顏是你的資本,不可隨便外露。”
衆人對看了一眼,下意識偷偷看了一看戴臉紗的磬兒,目光很快流轉到佟若雨身上。
在飛天舞房裡,從來只有磬兒有資格允許佩戴臉紗,現在卻突然多了一個人。
這個“流沙”纔剛來,幾乎六個臺柱都受到了不少的衝擊,怪不得火藥味那麼濃,誰也沒有好臉色。
“謝了,我不需要。”佟若雨一口拒絕。
衆人的目光隨即落到她的身上。
趁秦潔嵐還沒發話,佟若雨緊接着說:“我的臉是拿來看的,不是用來丟的,不需要任何遮掩。”
“你什麼意思?”蓉兒禁不住拍案而起盯着她責備,“師父看重你纔給你特殊待遇,你竟然不識好歹,還敢借故奚落我們磬兒!”
舞姬的心微怔一下,看來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磬兒一直最得班主看中,簡直算得上是舞坊的紅人,現在卻突然被人佔了地位還被當衆譏誚,恐怕飛天舞坊從此更加不平靜了。
佟若雨不以爲然淡若說道:“你別誤會,我並沒有嘲笑磬兒姑娘的意思,我這話只是對秦班主說,並不是針對某個人,還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往自己身上攬。”
舞姬們又不可思議迷惑對看了一眼,各自低下頭去揣摩。
這“流沙”都成爲臺柱了,竟然只是喊班主作秦班主,這聽上去宛如一個外人罷了。
“還有。”佟若雨也顧不得她們是否生氣,淡若說道,“我留在飛天舞坊並不是要跟你們平起平坐,既然秦班主謠傳我就是天女獻舞,那麼,我便是你們飛天舞坊的舞魁,而且是唯一。”
她們愕然愣了半響,三分驚乍三分輕蔑兩分震撼兩分迷惑地看了看口出狂言的佟若雨,最後把目光鎖定在秦潔嵐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