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臣看見兩人的眼色,就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不由得打了兩個顫抖。
看來韓之演跟她的關係真的不能胡亂猜測,否則隨時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們不跟朕抗衡呢?”老皇帝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掃視下去說,“不要求處死流沙呢?”
佟若雨沉了沉氣又掃視羣臣說:“可是,蓉兒姑娘依舊是舞姬呀,即使懷有皇家血脈,他日恐怕也會遭人白眼。還是用我的血來祭奠吧。從血泊走出來的皇子妃,畢竟與衆不同。”
羣臣仰起頭看了看這不識好歹的人兒,但此刻着急的不是如何對付她,而是如何穩定自己的利益。
每次踩到她的尾巴都惹了一身騷,卻什麼好處也摸不着,真是晦氣。
總的來說,這個女人就是禍,離得遠遠的就是了,沒事別跟她嚼舌根。
“陛下,”赫連北淳突然站出來拱手說道,“臣有一個主意。”
“聶親王也有一個主意。”老皇帝琢磨了一下說,“你說。”
赫連北淳思忖了一下然後說:“蓉兒姑娘出自飛天舞坊,把飛天舞坊的地位擡高自然能解決三皇子面子的事情。”
“如何擡高?”老皇帝忙問。
赫連北淳頓了頓微笑說道:“飛天浴火,爲了百姓禍福而獻身,品行高尚。她生前又規定凡飛天舞坊者不得以身體迎合取悅男人,堅守節操,淪落風塵而不自污,如此高尚情操,足爲世人典範。”
“飛天浴火?”老皇帝愕然愣了一下,又忙把目光落到佟若雨身上。
佟若雨黯然垂下眼眸說道:“回陛下,在罪女進宮獻舞的前一天晚上,天有異象,師父爲解禍救萬民,奮身浴火。”
她又刻意盯了一眼韓之演說:“胤國公最清楚不過了。”
“她走了……”老皇帝悵然地念了句。
赫連北淳掃看了一眼老皇帝悵然的神色又緊接着說:“陛下爲飛天舞坊立坊,宣告飛天舞坊乃承仙下凡,只爲世人獻飛天仙藝,任何人不得褻瀆。”
“其女子只有品行高尚身家清白者才得以匹配。如此一來,蓉兒姑娘嫁入皇室,就無人敢非議。”
停頓了一會兒,赫連北淳又掃視衆人問道:“各位同僚認爲如何?”
羣臣不約而同說:“聶親王所言極是,臣等一致贊同。”
聶親王說的話他們不敢違背,而且,聶親王跟他們坐在同一條船上。
面臨同樣的困窘,他們相信這是聶親王爲他們解困之法,事到如今,只能妥協。
赫連雲嘯稍帶不可思地往自己的父親看了一眼。
他真不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出自他之口,難不成怕忍耐三年的寂寞,狗急跳牆之際,纔想出這麼有人性的辦法。
老皇帝琢磨了一陣子繼而拍腿叫好:“好!聶親王這個辦法極好!既然所有人都同意了,就這麼定。”
他又低想了一下說:“朕就賜飛天舞坊‘聖馨’二字,成爲天下第一舞坊,衆女地位等同親王之女,仙舞難得,非才情高尚者,不得觀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