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翊撅起眉頭低想了一會兒說:“我擔心的是……琢玉已死,先皇被殺的事又被它壓了下去,剛纔他還明張目膽地叫囂,向我們示威,恐怕他再也按耐不住,真的要謀反了。”
赫連禎雙目盈饒殺意,再扭頭看向他說:“啊翊,剛纔琢玉說刺在先皇體內的毒針還沒有拔出來,那上邊有韓之演的罪證。你去,你命人開棺……”
赫連翊擰緊眉頭搖搖頭滿帶憂慮勸說:“沒有用的,韓之演已經知道此事,他怎麼可能還允許我們借這件事打壓他。更何況,剛纔文武百官都在,他尚且能指鹿爲馬,區區一根銀針,他豈會放在眼裡?”
赫連禎氣急敗壞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本太子要拱手把江山讓給他嗎?”
赫連翊忽地心頭一顫,他跟在赫連禎身邊,還從來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赫連禎沉沉噎了噎氣,再扭頭看向赫連翊抱歉說:“翊弟,禎哥不是故意發你的脾氣,只是心裡憋着氣難受。”
“我懂。”赫連翊點了點頭,再輕拍他的肩膀說,“禎哥,今晚出了這事,我們還是回去琢磨一下吧,韓之演明天恐怕會有動作。”
天色漸漸昏暗,佟若雨踱了幾步,又恨恨地緊抓桌上的檯布,雙目縈繞着嗜血的鋒芒。
她已經得知昨晚大牢發生的事情,雖然早就猜到要除去韓之演不易。
卻沒想到,如此周密的安排,赫連翊還會被他反咬一口。
韓之演的如此囂張,怪不得嶼古城被覆滅了,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也沒有人敢追究他。
“難不成……”佟若雨撅起眉頭恨恨低念,“真的由得他隻手遮天,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耀武揚威嗎?”
她很擔心赫連翊現在的狀況,但是,她又怕自己的關心會成爲他的負累,所以,一整天不敢離開熊府半步。
“咯咯……”突然傳來敲門聲。
“何事?”佟若雨回過神來問道。
外面的下人恭敬說道:“少夫人,雲世子上門拜訪。”
佟若雨來到大廳看了看臉色凝重的赫連雲嘯,再坐下來問道:“世子怎麼突然來呢?”
赫連雲嘯看了看守在左右的人。
佟若雨會意,忙擺擺手說:“你們都退下吧。”
下人退下後,佟若雨試探問道:“世子神色凝重,出什麼事呢?”
赫連雲嘯沉默了良久才說:“太子護衛軍轉交給赫連翊了。”
“那本是他的。”佟若雨理所當然說。
見赫連雲嘯這個臉色,她心裡有點忐忑不安。
如果僅僅是軍權被奪了,赫連雲嘯沒有必要特意過來告訴她。
而且,昨晚赫連翊和赫連禎才被韓之演打壓,赫連翊怎麼可能奪回軍權呢?
佟若雨縮緊眉頭謹慎說道:“挑重點說。”
赫連雲嘯遲疑了一會兒說:“今日早朝,韓之演說昨晚赫連翊帶人到大牢外面誣衊他,教唆矇蔽太子,犯了大罪。現在覺族人突然來犯,韓之演說要翊王和佟家軍戴罪立功,所以,讓赫連翊領兵出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