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當初趙夫人聯合二夫人打壓我莫族族主的時候,怎麼不說你們是欺人太甚?縱容兒女侄男侄女欺負我家少主的時候,少主被打得奄奄一息,還要被狗咬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你們是在欺人太甚?”
聽到吳氏的辯駁,玉蘭立刻聲音就提高了八度,質問了起來。
她沒說的還有聯合相府侵吞莫族家產的事情呢!
趙夫人被這麼一質問,頓時就有些泄氣了,畢竟這些事情是她真實做過的,如今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質問,位居玉都貴婦前列的趙夫人覺得有些丟人。
但是狡辯的話絲毫都沒耽誤就衝出了口中:“誰讓莫情那賤人欺負小姑子的,誰叫你家少主是個呆子的,就活該被欺負!”
譁——
全場都是抽氣聲!
這吳氏莫不是傻了,莫淺若能強勢殺了大皇子而逃過處罰的情況下,還敢如此大膽的承認自己的過錯,豈不是自尋死路?
莫淺若隱在馬車陰影裡的脣角一勾,輕而易舉就越過了白芨和玉蘭的身影,就朝着吳氏衝了去,兩手死死掐住吳氏的脖子,似乎因爲太過用力,手上的關節顯得異常的蒼白無力,整個小臉如冰雪一般,給人一種病態的美。
吳氏沒想到莫淺若會親自衝出來掐自己,而且這力度還不小,只是瞬間的事情,吳氏包養得當的臉就通紅一片,呼吸困難,已經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衆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勸吧,這其中誰家的兒女沒欺負過莫淺若呢?不勸吧,說不定下一個被掐死的就是他們了!
“汪汪汪……”
就在吳氏被掐得兩眼翻白的時候,一陣狗吠聲響起,接着一隻比汗血寶馬還要高大的白頭狼犬就衝着莫淺若咬了過來,血盆大口口水直流,在它眼中莫淺若儼然已經是等待下口的食物了。
莫淺若聽到狼犬的叫聲,頓時癱軟在地,不住得哆嗦着,而吳氏也昏倒在了地上。
轉過身看向狼犬,果然還是吳凡棋飼
養的那頭,只是比起三年前,要大出了一倍多,就着比幾個成年男人還大的體形,一拉出去就足夠嚇死一羣人了。
“哇嗚嗚,狼犬,凡棋哥哥不要讓狼犬咬我,哇嗚嗚,上次手臂都快被咬斷了,哇嗚嗚……”
一個照面的時間,莫淺若眼淚吧嗒吧嗒地就流了一地,嘴巴里還清晰地控訴着吳凡棋的罪行。
玉蘭早早來到莫淺若的身邊,將莫淺若摟在了懷裡,而白芨則是眼疾手快地衝着狼犬迎去了,沒有任何武器的,一圈就砸在了狼犬的頭上,衆人都以爲看到的白芨鮮血淋漓或者已經殘缺的拳頭時,狼犬已經躺在地上嗚嗚直叫了。
不過白芨並沒就此收手,反而騎到了狼犬的身上,一拳接一拳地砸了下去,場中安靜得只剩下拳頭的聲音和狼犬痛苦的哀嚎聲,不一會兒狼犬的嘴巴里就流出了鮮血,沒堅持一會兒,慘叫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狼犬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顯然,被白芨活生生給砸死了!
不過白芨並沒有回到莫淺若的身邊,相反衝着人羣中狼犬的主人吳凡棋極速掠去了,幾個眨眼的時間,吳凡棋就被丟到了莫淺若的身邊。
“小姐,吳凡棋縱寵行兇,是殺還是剮?”白芨的態度沒有多麼的恭敬,反而神色間有些鄙視地看了莫淺若一眼,彷彿還在被白芨的勇猛震驚的狀態中的莫淺若很是厭煩一樣。
莫淺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白芨,縮了縮脖子,細如蚊蠅地崩出了幾個字:“白芨姐姐隨便處理就好。”
白芨點了點頭,又白了一眼抱住莫淺若的玉蘭,一步踏在吳凡棋的胸口,鮮血如泉涌般從吳凡棋的口中汨汨不斷地流出。
收拾了吳凡棋,白芨又三兩下撥開了包圍着吳氏的人羣,“吳氏侮辱我莫族少主,趙心怡玷污我家少主,各自斷去一臂丟回太傅府!”以示警告,也是讓某些人着急,手忙腳亂而出錯。
一個暗衛出現,手起刀落斬去了吳氏母女的手臂,提起兩人就朝着太傅府去了。
衆人根本就來不
及多說半句話,待人被帶走了,都還處於一種呆愣的狀態,看來嚇得不輕。
人羣中,兩個被莫淺若發現後躲在最隱蔽的地方的俞豪和鄭明倆人此時也是目瞪口呆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說這莫淺若到底是不是呆子啊?”鄭明此時不僅僅是腎虛了,還有些心虛。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孤注一擲了,不然你看看大皇子、趙心怡還有吳凡棋,還有趙夫人,哪個得到了好下場?”俞豪收起脂粉味濃烈的扇子,從人縫中看了看莫淺若周圍的情景,眼裡閃過了一絲決絕。
“好,我們就那麼幹!”鄭明看了看周圍,握了握拳頭,朝着莫淺若露出了個陰冷的笑容。
“等等,我們等到皇室的人來了再開始。”俞豪看着就要衝出去的鄭明,趕緊勸住了,遙遙看了看城門口,皇室的人爲何還不來?
對於白芨和玉蘭兩人的殘忍手段,衆人是嚇到了,根本就不敢吭聲,一個個把頭埋得低低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把目光集中到莫淺若的馬車周圍,卻又都用餘光關注着莫淺若的一舉一動。
太傅府的人已經隨着吳氏和趙心怡的出事而離開,這邊吳凡棋被一腳踩去了多半條命,吳夫人早已經哭暈過去了,此時吳家帶着重傷的吳凡棋也回府了。
至於給大皇子送葬的事情,誰還顧得了?
莫淺若回到馬車的身影被六國使者給攔住了,爲首的是車元詡。
“莫少主,如此殺伐果斷,倒是讓本太子更加的喜歡了,不如就跟了本太子,回車離國做太子妃如何?”車元詡對莫淺若是真的越來越喜歡了,不管怎麼說,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弄殘弄死人,威懾力十足。
倘若當了他的太子妃,能幫到他的,不僅僅是後宮,還有政途。
“本太子還以爲車太子被圈禁了幾天,更多的是想殺了莫少主呢?”桑絕冰冷僵硬的語氣帶着陰暗的味道,一語道破了這幾日他們在莫淺若受到的非人待遇,讓衆人均是一愣,就連相府的二夫人之流都瞠目結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