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淺若將六國使者圈禁了幾天!
衆人一聽這話,心中頓時繞了千百個彎,就是想不明白這莫淺若爲什麼要圈禁六國使者。
按道理說,六國使者是前來玉龍國求親的,娶的對象還都是莫淺若,就因爲這個所以玉龍國皇室在莫淺若的手下殺了大皇子的情況也得忍氣吞聲,傳言皇帝君臨天還特意警告了皇后不要找莫淺若的麻煩呢。
也就是說六國使者的存在幫助莫淺若擺脫了被皇室追殺處罰的命運,莫淺若爲何要恩將仇報來圈禁六國使者呢?
這樣做不是挑釁六國嗎?
而且其中那朝鳳國的太子不是聲稱是莫淺若的青梅竹馬麼?爲何也遭到了圈禁呢?
衆人想不明白,這邊車元詡卻是哈哈一笑:“敢圈禁本太子,這樣的莫少主,不是更加適合當本太子的太子妃嗎?”
桑絕本來以爲按照車元詡的性格,被圈禁過後會很憤怒,從而不會再起要娶莫淺若的心思,沒想到車元詡竟然這麼說,話語和眼神裡的勢在必得,更是毫不遮掩。
讓風無情都不禁皺了皺眉頭,似乎車元詡的表現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一般。
倒是一旁的閔敏大公主,一臉的悠然,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司空淵看着莫淺若也擺上了一副思索的樣子,只剩下鳳逸在一旁冷氣直冒,恨不能將車元詡給活活凍死。
“鳳太子不用這麼看着本太子,到時候本太子和莫少主大婚,自然會邀請你這個青梅竹馬喝杯喜酒的。”車元詡察覺到鳳逸的冷氣,不禁拍了拍鳳逸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鳳逸當場就暴走了:“車太子還請自重,若若不會嫁給你的!”當即就將莫淺若給護在了自己的懷中,瞪着眼睛看着警告着車元詡。
車元詡嘲諷一笑,剛要反駁什麼,城門口就來了一大隊的儀仗,個個披麻戴孝,黑色的巨大棺木被擡在中間,隔老遠都能看到。
隨風飛揚的紙錢四處亂飄,街道兩旁的老百姓齊刷刷跪了一地,絲竹沙啞
的聲音吹奏出哀傷的樂調,有種讓人情不自禁潸然淚下的感覺。
君墨霧雖然已經二十三歲,但是正妃一直沒有生育,以至於側飛小妾等都沒有生下一個孩子,所以此時報靈位的人換成了大皇子的正妃,也是出自太傅府的小姐,趙心怡的大姐趙心林。
許是君墨霧死得突然,趙心林如今不過是雙十年華,卻如三十多數的中年婦女了,皮膚蒼白還有些皺紋,神色間滿滿都是疲憊。
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只是因爲在三年前,這玉都三品以上官員的兒女就沒有一個沒欺負她的例外,那時候只要一看見她,就喊打喊殺,不管是打賭輸了,還是騎馬射箭鬥文鬥舞輸了,一切責任都是由她這個呆子來承擔的。
這趙心林雖然早早嫁人,比起趙心怡動不動就拳頭刀劍招呼到莫淺若身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是在莫族的產業裡大肆賒賬,強買強賣,三年來,甚至還仗着大皇子妃的身份,強搶了好幾回。
但凡在場這些人對當初呆子的莫淺若有一分憐惜,莫淺若今日也不會做得如此絕。
“白芨姐姐……”莫淺若戳了戳手指,喊了聲白芨。
白芨會意,瞪了眼莫淺若,就朝着送葬的隊伍走去了。
“何人擋道?”
“莫族玉都管事,請大皇子妃償還在莫族產業欠下的債務!”白芨從衣袖裡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賬本,“上個月二十八,大皇子妃在玉妝樓拿走了五套衣物,共計七萬三千兩白銀,上個月十九……總計是五百三十七萬五千兩百一十三兩白銀,除去零頭,大皇子妃欠莫族五百三十七萬兩,如今我莫族正在清理賬戶的時候,還請大皇子妃速速還清。”
一樁樁生意記得無比詳細,讓趙心林想賴都賴不了。
趙心林惡狠狠地瞪向白芨,這女人真是沒事找事,竟然挑這個時候來催賬,真是太不給面子了,她以爲她會還嗎?呸,想得美!
憑什麼一個呆子擁有那麼大的家產?她堂堂大皇子府邸就負債累累?
“本皇子妃什麼時候欠了你家銀兩了?”趙心林當即就吼出來了,心裡打定主意拒不承認,時過境遷,她就不相信莫族的人還能找出每次的證人來!
“大皇子妃莫不是忘記了,我莫族的每一筆交易都是要本人親自畫押方能生效的?”白芨嘲諷一笑。
這女人想抵賴?想都別想,他們莫族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他抵賴不得!
趙心林臉色一沉,倒是想起了每次在莫族的店鋪裡消費後都要簽字按手印的事情了,此時臉色都已經黑如鍋底了,竟然在她夫君安葬的時候來催賬,擺明了欺負她這年輕的寡婦啊!
“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從別處偷來的手印和臨摹來的筆跡呢!”趙心林死也不會承認的。
五百多萬白銀,她如何拿的出手?大皇子府從來都是空殼,養了一干敗家的女人,大皇子在世時也是個奢侈的,早已經入不敷出。
“是嗎?不知道大皇子妃可記得每次莫族的消費都會找一名見證人?”白芨看着趙心林死皮賴臉的樣子,連嘲笑都懶得對她使了。這人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
“哼,誰知道你的證人是不是你們找人假扮的!”趙心林傲嬌地別過頭,憑她大皇子妃的身份,誰敢去給莫族作證,暗中不治罪纔怪。
“是嗎?那不知道大皇子妃可知道莫族的東西爲何是權貴的象徵?”白芨倒不急着找證據,而是對着趙心林提了個問題。
趙心林心中一驚,莫族的東西之所以能成爲權貴的象徵,就是因爲所有的貨物都是獨一無二的,同一種款式同一種大小的絕對不會出現兩件,而且每件東西都是有唯一的編號的。
“我……我……”趙心林這下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說知道吧,白芨會要求查看編號。說不知道吧,完全就是把自己踢出權貴的忠心。
就在趙心林焦急的時候,後方傳來了一個威嚴又怒火中燒的聲音:“心林,如今是給皇兒送葬的時候,不要跟這不知道哪裡來的乞丐胡攪蠻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