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楓中毒一事沒有傳出去,而是被壓了下去。
墨謙一曾詢問過他是如何中毒的,墨清楓只說仇家追殺,卻並未說是風傾顏。
不是袒護風傾顏,而是他覺得此刻還不是說這些的好時機。墨謙一對他本就有些偏見,說他行事魯莽不懂得顧大局。現在他詢問此事,他當然不會傻得去說是風傾顏下的毒。
不能動墨無邪,如今也連同風傾顏不能動。
墨清楓雖有些想要殺了風傾顏,可也還沒瘋狂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風傾顏下的毒雖不足以致命,可也是令他疼了一天一夜,那種萬蟻噬骨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而他們二人的樑子,卻是徹底結下了!
這幾日風傾顏都很安分的呆在邪王府裡,認真的聽着無痕的指導,進而改正學習。
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領悟的領域與修煉的要法,比起風傾顏知道的,都要厲害多了。
相處幾日,風傾顏悲催的發現,徒弟如此變態,自然少不了師傅的功勞。
無痕坐在樹梢上,姿態悠閒的看着下方正在冥想的白衣女子,靜靜的等待着她醒來。
風傾顏深呼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氣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眸緩緩睜開,眸子清亮不已,身上的氣息比起前幾日,要乾淨了許多。
集天地之靈氣,吸收日月精華。被吸入的靈氣,很是純正,可存於體內,處於各個經脈中,都會因個人身體不同的原因,而變得不純帶有污濁之氣。
所以風傾顏修煉這幾日,實力雖然沒有提升,可她能感覺得到丹田中的靈力變得純淨了許多。
見她醒來,無痕跳了下來:“無邪被墨皇召進了皇宮,去了已有一些時辰了。”
風傾顏聳聳肩:“墨皇不會動他。”
無痕睨着她的眼睛,語氣風淡雲輕:“我是擔心他動墨皇,皇宮裡可住着兩隻小白鼠呢,無邪進去,保準沒好事,有人要遭殃。”
那小子,纔不需要別人擔心。
那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吧?風傾顏笑了笑:“他有分寸。”
這麼多年都沒動,現下怎會動真格的。
無痕搖搖手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事情,他不是沒做過。那墨清楓那般找死,你覺得無邪還容得下他?你說,無邪這一去,墨清楓會不會缺胳膊斷腿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風傾顏:“……你還能再惡趣味一點嗎?”
她實在是想不通,身前的這白袍男子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可爲何對這些事,還是這麼熱衷?他是很想看好戲嗎?還是有暴力傾向,特別喜歡看皇宮裡的兩隻小白鼠被揍?
事情雖已經過去了幾天,可她還是記得無痕知道皇宮中的事情後,很淡定的說了句:“果然不是我的徒弟,多麼好的機會,你怎就不廢了他身爲男人的驕傲,這才爽,才解氣,足以給他最沉重的一擊。”
太子若是被廢了那地方,估計也就再也無法成爲太子殿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