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父子一陣興奮過後,想到了最實際的一個問題。
“不知道二位對這豁免賽的人選,可有什麼建議?”
建議?她們自然有!甚至可以說,她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爲了這個“人選”!
鳳夕顏臉上蒙上了一層怒意,冷聲道:“這個你們放心,送佛送到西,這個人選,我們已經爲你們挑選好了,到時候自然會是新仇舊恨一起報。”
鳳擰染本就清冷的神色更是冷了幾分:“不錯!既然他們敢利用我家主子,定然要給他們些教訓纔是!”
邵家父子心裡一跳,聽這話中的意思,難不成是……
看來,定然是硝家對鳳語寧做了什麼,激怒了這兩人,纔會讓他們白白撿了這個便宜啊!
兩方之人各懷心思,倒也是各自歡喜地散去。
這一場暗中的交談,除了這四人之外,並沒有第三人知曉。等到鳳擰染與鳳夕顏返回硝家營地的時候,正見硝鑑在門外探頭探腦地四處找着什麼,見到兩人當即眼神一亮。
“哎呀,我的姑奶奶喲,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啊!”
兩人不明所以,鳳夕顏一把拉住急得上躥下跳的硝鑑,問道:“小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鳳夕顏這個仗着自己長着張娃娃臉,見人就“哥哥”、“爺爺”叫的毛病,硝鑑早就見怪不怪,當即反拉着兩人往營地深處走去。
“你們快去看看吧,你們家小姐,似乎有些異樣啊!”
“什麼!”
鳳夕顏驚呼一聲,哪裡還用得着硝鑑催促,反而是嫌他累贅,一把甩開硝鑑的手,向着內室飛奔了過去。
“聖女!”
兩年驚呼着闖進屋子裡,卻見原本正好端端地躺在牀上的鳳語寧,此刻渾身漲得通紅,鳳夕顏上前伸手一摸,直接被燙的收回手來,可見她此刻溫度之高,簡直是駭人聽聞!
“這是怎麼回事!”
鳳夕顏回頭,一把揪住硝鑑的衣領,什麼天真什麼僞裝都顧不得了。
怎麼會這樣?大祭司明明說過,聖女過不了過久就會自己醒來的,怎麼會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愈加惡化成了這個樣子?
“說!是不是你們對聖女做了什麼?”鳳擰染同樣是凶神惡煞地上前逼問。
可憐硝鑑被兩人的氣勢壓制,就連說出個“不”字來都成了奢望,反而讓兩人更加惱怒不已。
正當硝鑑就快要被這兩個失去理智的女人活生生掐死過去的時候,牀上突然出來一陣嚶嚀聲。
兩人顧不得硝鑑,隨手將他扔了出去,忙轉身撲向了牀邊。
“聖女!聖女你怎麼樣了?”
鳳語寧聽到鳳擰染與鳳夕顏的呼聲之時,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就像是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要爆裂開來。
難耐地皺了皺眉,鳳語寧想要睜開眼,可眼簾在此刻似乎是有千斤重,根本不聽鳳語寧的使喚。
好一番掙扎之後,想到自己腹中的寶寶,想到那個現在還不知道身在何處的男人,想到……
前世今生的一幕幕,走馬燈似得流轉在鳳語寧眼前,反倒是讓她不知從何處生出一股力量,衝破桎梏般,猛地睜開了雙眼。
於此同時,正坐在啓天廣場的一角躲清靜的黑袍男子動作瞬間僵住,原本握在指尖把玩的玉石從手心滑落,摔落到地上。
這種氣息……是她!一定是她!她終於來了!
黑袍男子猛地站起來,身形一轉就向着氣息散發的地方疾馳而去,除了原地掉落的那一枚玉石,誰又能知道這裡曾經有人來過?
而在硝家營地之中,見鳳語寧終於醒了過來,鳳擰染與鳳夕顏忙湊上前去。
“聖女你終於醒了!怎麼樣?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一連串問題連珠炮似得從鳳擰染的嘴裡吐露出來,沒有一絲半點的停頓。
鳳語寧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原本就頭痛欲裂,如今更是被這丫頭吵得煩不勝煩!
“聖女……”
“閉嘴!”
鳳語寧猛地冷喝一聲,聲音中那種冰冷中帶着不容違抗的威嚴讓鳳擰染與鳳夕顏頓時僵住了所有動作。
方纔……那是……
兩人眼神一亮,再次向鳳語寧看去,卻見方纔那股氣勢似乎只是一種幻覺而已。
而鳳語寧此刻卻沒有心思顧慮那麼多,難受地搖了搖頭,整個人仍舊是昏昏沉沉的,說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對來,但就是覺得自己和平日裡有些不一樣。
“這裡……這裡是哪兒?”
一句問話,鳳語寧都獲得格外費勁。
鳳夕顏與鳳擰染暗自給對方遞了一個眼神,看來,聖女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些損耗了身子,正如大祭司所說,內火積壓,只要發泄一番,就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一安下心來,鳳夕顏這纔回了鳳語寧的話。
“聖女,這裡是靈斗大比武的比賽場。屬下發現您在房中練功過度,隱隱有走火入魔的趨勢,就擅作主張,將您帶了出來。還請聖女恕罪!”
“靈鬥……大比武?”鳳語寧還有些神志恍惚,好半晌纔想起來這靈斗大比武是個什麼東西,猛地從牀上彈了起來,“你說什麼?靈斗大比武?我錯過靈斗大比武了嗎?”
這可是最便捷的能得到燕末然消息的途徑啊!這次機會錯過了,下次誰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單單是這麼想着,鳳語寧就有種捶胸頓足的衝動!
鳳夕顏見鳳語寧焦急的樣子,連忙解釋道:“聖女別急,靈斗大比才剛剛開始,我們並沒有錯過,反而正是時候呢。”
鳳語寧這才放下心來,可這心上一鬆懈,身上方纔被忽略掉的灼燒感再次洶涌襲來,因爲才壓制,這反撲起來反而更加兇險,鳳語寧嬰寧了一聲,渾身上下隱隱冒着撩撥。
風擰染大驚,一把將鳳夕顏推了出去。
“快!快去叫他們馬上動手,一刻都耽擱不得!”
鳳夕顏自然知道情勢的嚴峻性,縱然在擔心,也只能能咬緊牙關,轉頭就要向外衝去,動作卻陡然僵住。
方纔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