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忍受着巨大的心裡壓力,以及胃部的劇烈反抗,終於將那一大堆物品消耗完畢。
吃完之後,所有人一臉呆滯的趴在地上,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
人‘肉’……
他們居然真的吃了那麼多生人‘肉’!
這一刻,衆人對軒轅景的恐懼更甚了看來傳言果然不假,這軒轅景當真是殘忍至極!
那麼多人被殺被剁被吃,如此恐怖的場面,所有人都臉‘色’煞白,身體發抖,可軒轅景居然面帶微笑,饒有興趣的像在看戲一樣!
果然不愧爲嬰兒時期就啃死屍骨頭的人!
那些人已經依照軒轅景的要求把那些人‘肉’消滅完,軒轅景也依然不殺他們。
他直接傾身一躍,坐到鳳語寧和‘花’君堯那輛馬車前面,與車伕各具一方。
那車伕雖然早已被嚇得渾身發冷,此時看到軒轅景飛到他隔壁坐下,兩人是之間只各了一臂之長,他頓時嚇得渾身一抖,直接從馬車上滾了下去。
車伕心裡害怕極了,這可是傳聞吃人嗜血的人物啊!
剛纔他還雲淡風輕的‘逼’着那麼多人吃人‘肉’,可自己卻還沒沾上一星半點!
如今他到自己身邊來,莫不是看上他人美‘肉’鮮,想拿他來當下酒菜?
車伕原本的膽子不小,可是在這樣一個危險恐怖的人面前,都快被嚇‘尿’了。
他一臉‘欲’哭無淚的跪在地上,淚眼汪汪的看向軒轅景,“景王殿下,草民身患隱疾,長年‘藥’不離口,又懶惰不愛洗澡,皮‘肉’必定是又酸又臭……”
軒轅景眉頭微凝,這個人和他說這些幹什麼?他纔沒閒心去關心他有什麼‘毛’病,愛不愛洗澡呢!
須臾,看到他‘露’出一臉“我的‘肉’不好吃”的樣子,軒轅景瞬間明白了車伕想表達什麼。
軒轅景原本就冷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冷了,他如血‘色’地獄般的猩紅雙目,冷冷的‘射’向車伕,那車伕頓時感覺自己的喉嚨彷彿被冰封住了一般,再也發不出半句言語。
“哼。”軒轅景冷哼一聲,而後抓起繮繩,用力一‘抽’,馬匹吃痛,立刻撒開‘腿’向前跑去。
尊貴的景王殿下的趕馬技術確實不怎麼樣,馬匹不知是被他嚇的還是被‘抽’的,像脫繮的瘋狗一樣隨心所‘欲’的狂奔,馬車一陣天翻地覆的晃‘蕩’。
鳳語寧和‘花’君堯在車廂裡被震得東倒西歪,身體不斷的撞擊到堅硬無比的車筐上。
‘花’君堯還好,雖然柔弱,但好歹是男兒身。
但是,鳳語寧就不一樣了,她不僅是‘女’兒身,還懷有身孕,並且這孕還懷得不怎麼穩妥。
如今被這麼一擋,鳳語寧自己還沒覺得怎麼樣,‘花’君堯就嚇得大驚失‘色’。
他再也顧不得其它,叫鳳語寧抓好,防止被甩出去,自己則忍着心中的懼意,打開車‘門’,滿臉怒意的瞪着軒轅景的後腦勺,壓抑着怒氣,喝道:“景王殿下,在下娘子有孕在身,受不得顛簸,還請景王殿下停下馬車!”
原本‘花’君堯打心底裡對這軒轅景有懼意的,但見他把馬車趕得如此放‘蕩’,影響到了鳳語寧,再多的害怕也不及心底對鳳語寧的擔憂。
爲了鳳語寧,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辭,這一點害怕又怎麼可能壓制不住呢?
軒轅景側頭瞥了一眼‘花’君堯,他並未因‘花’君堯對自己不敬的態度而生氣。
相反,比起那些看到他就嚇得縮成一團,大氣不敢出的樣子,他更喜歡別人對他隨‘性’一點。
不過軒轅景雖然有些欣賞‘花’君堯,但也不會聽他的命令。
“要想停,自己動手,你還沒資格命令本王。”軒轅景轉回頭,冷冷的說道。
‘花’君堯氣結,不滿的低喝道:“若非景王殿下隨意驅動別人的馬車,馬車又怎會瘋跑。”
‘花’君堯一介文弱書生,能保持在顛簸行駛的馬車上不被甩出去已是不易,此時再與人爭執,更是困難。
軒轅景似笑非笑的道:“若非本王,剛纔死的就是你們了,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軒轅景雖然極少外出,更少與人‘交’流,但不代表他愚笨。
這羣人的戰鬥力是不弱,但是和三百衆的江湖人士動起手來,他們毫無勝算!
‘花’君堯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也不是沒有感恩圖報的心。
但是,如今這軒轅景救了他們,卻又讓鳳語寧受顛簸之苦,他心中的不滿頓時高過了感‘激’。
軒轅景的手早已鬆開了繮繩,但是‘花’君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想在馬車上站穩都困難,如何拉得住繮繩?
不過,雖然明白自己不可能做得到,但‘花’君堯卻不打算袖手旁觀。
他咬着牙,用力扶住車筐,慢慢的蹲下身子,艱難的伸手想去抓住那條繮繩。
但是,他冒着被甩下馬車的危險,廢盡了吃‘奶’的力氣,也抓不住繮繩。
‘花’君堯心裡急得不行,若是繼續顛簸下去,鳳語寧肚子裡的胎兒肯定受不了!
胎兒一沒,蛇‘女’肯定就要將施加在鳳語寧身上的催眠術解除……
就在‘花’君堯無計可施時,一個黑影突然從後方飛了過來,直接落到之間掉下馬車的車伕的位置,他快速的抓住繮繩,隨後慢慢勒緊繮繩,穩住‘亂’蹦的馬匹,然後才慢慢的停下來。
等到馬車完全停下來之後,‘花’君堯立刻虛脫的癱坐在馬車上。
看着前方的高手兄,他慶辛把他從青青大陸帶了過來。
‘花’君堯沒來得急喘上一口氣,就立刻回身去看鳳語寧,“語寧,你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晃得有點想吐。”鳳語寧淡聲說道,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並無痛苦之‘色’。
實際上她也就是剛開始淬不及防之下被‘蕩’得撞了一下後背,之後她抓住邊框,用了一些內力定住身體,除了感覺到晃動之外,並沒有再遭到撞擊。
儘管鳳語寧看起來沒什麼大事,但爲了防止萬一,‘花’君堯還是讓蛇‘女’來幫鳳語寧看了一下。
此時蛇‘女’一身寬鬆的黑袍從頭罩到腳,長及腳‘裸’的一頭黑髮攏至身前,依然是將整張臉都給擋住,一雙‘陰’氣縈繞的眼睛,只通過發吸隙便能看清路。
她走路從來都是無生無心的,像是飄的一樣。
她輕飄飄的從後面的馬車上下來,腳步不慢,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身體一動不動,只看到衣襬在飄動,看起來如同幽靈一般。
身上‘陰’森的慎人氣息,雖然不及軒轅景強烈,但也能讓人在六月的暑熱天中,感到一陣透心涼。
蛇‘女’才一靠近鳳語寧的馬車,軒轅景就注意到她了。
軒轅景詫異的看向蛇‘女’,心中有些震驚,這個‘女’人的氣息,和他好像!
這世上,難道還有和他一樣的人?
她的心中,不自覺就對蛇‘女’產生了一絲絲好奇與興趣。
在蛇‘女’要上馬車時,軒轅景伸手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