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花君堯的埋葬地址,你大可去看看,我想以你的實力,哪怕是看看屍體,也是能夠知曉致命的所在是什麼吧?”
鳳清天望着一臉凝重,似是沉思的花家主,玉指輕彈,一道波動突兀的盪漾而出,宛如閃電,徑直鑽入了花家主的眉心之中。
“嗯?”
花家主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腦袋中一陣晃盪,識海中突兀的閃現出一個地點,旋即眼眸中就閃過了一抹詫異之色,那裡,清晰的寫着花君堯的名字。
“我會去看的!”
沉吟片刻,他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此時以他的實力想要和鳳清天作對,絕對討不到半點好處。
花家已經失去了花君堯,他身爲家主,絕對不能再賭上花家的全部。
實在是輸不起了。
更何況,還是必敗之舉。
望着最終還是妥協的花家主,衆人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淡然,不過顯然對這樣的結果也似乎是早有預料。
花家雖然是十大世家之一,排名也是不低,不過相比鳳族這般龐然大物,無疑有些以卵擊石的意味了。
這一場戰意昂揚的剿滅計劃,終究還是以這樣的結尾收場,任誰都沒有想到,一連數位靈帝強者出手,竟然仍舊奈何不得剛剛復甦的鳳族。
千年前的第一勢力,當真不是浪得虛名。
僅僅鳳清天一人,就已經如此恐怖,更不用說,陣法之中,還有着那些還未恢復到巔峰實力的傢伙。
鳳族,恐怕很快就會再度聲名遠揚整個大陸了。
轉眼間的功夫,那些如蝗蟲一般密佈天空的人影,就做鳥獸散去,這一片天空,也是再度恢復了安靜。
鳳清天暗暗鬆了一口氣,確認周遭並沒有其他強者隱藏之後,就將神器悉數收起,徑直衝着陣法之中而去。
“寶寶,可想死孃親了!”
衝入陣法第一件事,鳳清天就伸手將寶寶抱在了懷裡,如果不是聽到了寶寶傳遞的訊息,恐怕此刻寶寶的安危也會受到威脅,這可是她唯一的支柱了。
“孃親,爹爹呢?”
寶寶揚起天真的小臉,滿是認真。
“額……你爹爹有事情要做,忙的沒時間回來啊,等他回來了,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他,這麼久都不回來看看我們孃兒倆!”
鳳清天被問的微微一怔,旋即笑着開口,心頭卻是狠狠的一痛。
燕末然,到底要怎麼樣?我才能看到活生生的你,再度站在我的面前,抱着我們的孩子,哪怕舍了這喧鬧的俗世,也未嘗不可。
“可是,我感覺爹爹就在附近啊!”
寶寶皺緊眉頭,似乎有些埋怨的意味。
他明明感覺到爹爹就在附近,還不出來和寶寶玩,肯定不是個好爹爹,太壞了!寶寶不喜歡他了!
“怎麼可能?”
鳳清天幾乎下意識的回答,神識卻是不由自主的盪漾而開,隨着心眼同時盪漾而開,徑直朝着陣法之外掃蕩而去。
心中,同樣隱隱的有着一絲期待,如果他真的在這裡,那該有多好。
然而,很快她的臉上就閃過了一絲失落,果然是不可能的,他的屍體,現在還躺在空間之中,透着徹骨的冰涼,哪裡會出現在這裡。
她沒有看到的是,遠處不起眼的角落之中,一道人影踏空而立,黑色的衣袍隨風而起,獵獵作響。
被掀起的帽子之下,露出一張俊逸入畫般的臉龐。
正是鳳清天心心念着的燕末然。
“寶寶乖,孃親先去給你瞑天伯伯看看傷勢,你先和夕顏姐姐去玩一會兒啊!”
鳳清天收斂心神,暫時撇開了燕末然的事情,目光一掃,就落在了鳳暝天等人的身上,雖然這一次的爭鬥震退了各方強者,但是形勢仍不容樂觀,尤其是鳳暝天等人的傷勢。
寶寶顯然有些不快,嘟着小嘴彷彿很是生氣,不過倒也沒有太粘着鳳清天,乖乖的鑽到了鳳夕顏的懷中。
鳳清天只是笑了笑,俯身來到鳳暝天的身旁,心眼展開,快速的掃描了一邊他的傷勢。
除卻靈力消耗過大,也只是一些體表的皮肉傷,最大的傷勢就是被那魔空的光球蹭到的地方,似乎隱隱的有着一絲古怪。
不過在她狂暴的熾焰靈力之下,根本就無所遁形,瞬間就被焚燒成了虛無。
加上鳳暝天的底蘊,想來不日就能夠恢復如常了,甚至還有可能更進一步。
心中稍安,身形一轉,就來到了四位長老和白小左,黑小右的身旁,開始幫助他們檢查傷勢,並對其開始一一治療。
“又是這令人討厭的氣息,沒想到剛剛醒來,竟然就如此晦氣呢!”
忽然,就在她給白小左療傷的時候,本該空無一人的大殿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聲音略帶沙啞,卻又充斥着一股驚人的靈力威壓,就連鳳清天,也是暗暗心驚,這般威壓,實在是聞所未聞,哪怕是那三個武者協會的強者,都不曾帶給她這般感覺。
不僅是她,包括鳳暝天在內的所有人,臉色皆是微微泛白,似乎是受到了一股強悍的震懾一般。
甚至就連氣息也變得有些不穩起來。
“瞑天,怎麼回事?”
鳳清天眉頭大皺,當即驚呼出聲,全然沒有注意到,一股細微的波動,直接繞過了她的身軀,朝着幾人籠罩而入,哪怕是鳳暝天也無法避閃,臉色泛白,猶如當頭被巨巖砸中。
“是……聖女!”
鳳暝天艱難的開口,話音未落,就看到一道赤紅的身影,陡然間自大殿之中竄出,閃電般的衝着陣法之外暴掠而去。
“聖女?”
鳳清天眉頭大皺,什麼聖女?鳳族聖女?那她是什麼?難道還有冒牌貨?
就在她疑惑不已的時候,陣法之外,忽然傳來了砰砰的巨響聲。
“那是誰?”
鳳清天的目光頓時鎖定了一道身影,通體被如墨的斗篷包裹,甚至連臉龐都是藏在帽檐之下,周身的氣息更是全部收斂,哪怕是與紅衣人影交手之間,也未曾流露出半分。
但是她的心頭,卻是莫名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