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花如煙斷腿

小白總算不說什麼,身形一動,白色的幽光已經飄浮了出去,速度奇怪無比,根本沒人注意到它的離開,看着它順利離開,花驚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望向顏冰:“顏冰,你小心些,看來這背後的人是想要我的命,或者說要我命的人正是太子南宮元徽。”

花驚羽的眼裡一片冷意,陰森森的開口,顏冰用力的點頭,準備好了出戰。

外面,馬車緩緩的前行着,保護的幾名親衛隊成員也感受到了四周峰涌而來的殺氣,爲首的親衛隊一揮手,阻止馬車前行,他打馬走到花驚羽的馬車外面,沉聲說道:“大小姐,不好了,有殺氣。”

這話一落地,四周數道幽靈似的身影從枝林間飄了過來,每個人都身着黑色的錦衣,臉上戴着一個黑色的鬼面獠牙的面具,陰森森的好像無數個張着血盆大口的鬼面修羅。,峰涌而至,團團的包圍住了花驚羽的馬車。

爲首的鬼面獠牙的首腦一聲令下:“殺。”

數道身影衝了過來,馬車前的十幾名親衣衛,身形一躍飛身而出,迎了上去,同時的有人叫道。

“大小姐,快走,”花驚羽和顏冰二人陡的從馬車裡脫身而出,這麼多人圍攻,明知戰很可能死,但是她卻不能棄這些人不顧,想着身形一動,掌心凝聚出強大的勁力,迎戰了上去,一時間雙雙廝殺成一團。

雖然對方的人多,不過她們這邊的人員也不在少數,所以應該會沒事,她們只要堅持住,相信很快赫連軒會趕過來,花驚羽一邊戰一邊吩咐身邊的人:“大家小心些。”

身側的人同時的應聲,小心的應敵,雙雙此戰此退,慢慢的往外圍退去。

忽地天空黑壓壓的烏雲似的東西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花驚羽和顏冰二人臉色陡的變了,飛快的的開口喝令:“大家快退,有危險。”

一座大陣從天而降,竟然籠罩住了花驚羽和顏冰二人。

陣法之中黑壓壓陰森林的濃黑氣流,令人窒息,花驚羽臉色難看,飛快的伸手取了兩枚解毒丸,遞了一顆給顏冰,又自已服了一顆:“小心,這陣法有名堂,陣法之中竟然設有毒障,此陣非等閒之陣。”

花驚羽的話一落,一道響亮的笑聲響起,隨之一道傲氣凜然的聲音響起來:“人人都說燕雲國的太子妃聰明,果然是真的,”隨着笑聲,三道身影從濃黑的黑煙之後走了出來,並排而立,離得花驚羽極近。

花驚羽望着對面的三個女子,個個都長得嫵媚嬌豔,是難得一見的女子,這些人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算計她:“你們是何人,爲何要殺我。”

這些人擺明了和外面的人不是一路人。

即便此刻身陷險境,花驚羽也似毫不懼,微凝眉望着對面的三個女子,不放過她們臉上的任何神情,三女同時的笑了起來:“你雖然沒得罪我們,可惜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今日你必須死。”

花驚羽飛快的思索着,難道這些女人是太子南宮元徽手裡的人,可是南宮元徽從來沒有直接出手對付過她,他不想毀掉自已的聲譽,所以以往最多借別人的手來對付她的,難道這一次他想除掉她。

花驚羽心裡念頭一落,冷哼道:“原來你們是南宮元徽的人。”

“哈哈,”三女笑了起來,爲首的一人開口:“你還是別猜了,受死吧。”

三人同時的運起勁氣,強大的勁氣充斥在黑色的毒障之中,其中一人竟然是七重的功力了,另外兩個是六重的內力,花驚羽看得倒抽一口氣,心底冰冷,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厲害,難道今兒個她和顏冰要死無斃身之地了,可是她實在是不甘心,竟然平白的在這裡丟掉了性命。

花驚羽的眼神嗜血的煞氣,南宮元徽啊南宮元徽,我花驚羽今日在此發誓,他日必然要讓你生不如死,你會爲你今日所做的付出代價。若是今日我花驚羽死在這裡,也是我命該絕於此,我絕無怨言。

花驚羽念頭一落,手指一凝,一道淡淡的黃色勁氣包裹着她,而身側的顏冰只是橙色氣體,兩人的氣力一展開,對面的三人不由得哈哈笑起來,眼神憐憫,看她們兩個人就像看兩個垂死掙扎的螻蟻一般:“大師姐,還等什麼,上吧,速戰速決。”

三女中的一個最小的女子,飛快的開口,然後一道強大的青色勁氣鋪天蓋地的籠罩了過來,這道青色的勁氣好似強大的飆風一般,一路撕裂開空氣和黑煙,花驚羽的內力在這樣強大的氣流下,節節的被撕碎,同時伴隨着哧的一聲響聲。

那女子的五指像五爪一般抓向了花驚羽的前胸,她的前胸立刻血肉模糊,破碎的衣服上道道的血跡,花驚羽飛快的爆退,臉色慘白一片。

一出手便是敗了。

顏冰看到花驚羽不是這女人的對手,不由得心急的大叫起來,攔在花驚羽的面前:“我和你們拼了。”

她說着搶身而上,可惜她更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了,這一次迎上顏冰的不是先前的那個女子,而是另外一個女子,這女子並沒有用功法,只是五指成拳,運起內力轟的一聲對着顏冰狠狠的砸了過來,轟的一聲響,顏冰整個人被砸飛了出去,落在花驚羽身側不遠的地方。

花驚羽看得心疼不已,大叫着開口:“顏冰,顏冰,你沒事吧。”

顏冰的胸前斷了幾根肋骨,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痛苦的掙扎着望向花驚羽:“小姐,看來今日我們要葬身於此了。”

她說完哇的一口吐出血來。花驚羽飛快的伸手取了療傷的藥塞進顏冰的嘴裡,做完了這些,她緩緩的起身望向對面的三個女人,這些女人臉上掛着同情的笑,爲首的女子緩緩的開口:“花驚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自我了斷吧。”

花驚羽盯着這三個女人,想到先前聽到其中一個女人叫爲首的女人大師姐,這些人應該是什麼門派中的人,門派中的人如此的厲害,這樣的門派應該不是一個小門派,既是門派,又是大門派的,還如此厲害的,這答案一下子脫水而出。

“你們是雲霞宮的人,”

沒錯,這些人是雲霞宮的人,先前她們說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個人應該是花如煙吧,哈哈哈,花驚羽大笑了起來。

“原來你們是花如煙的同門師姐妹,所以纔會要殺我是嗎?花如煙啊花如煙,爲了當上燕雲國的太子妃,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對面的三個女子一聽到花驚羽的話,不由得臉色變了,飛快的開口:“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們也懶得瞞你,沒錯,我們正是雲霞宮的人,雲霞宮紫霞門門下的親傳弟子,那花如煙正是我們的師妹,你活着便是擋着我師妹的道,所以今兒個你必死。”

“必死嗎?”花驚羽哈哈大笑,對面的三個女子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陰森的瞪着花驚羽,死到臨頭,這女人還笑得如此的猖狂,真是找死。

花驚羽意念一動,手中已握了一枚火雲彈,這枚火雲彈正是上次在皇后的藏寶閣裡順手拿到的,想讓她們死是嗎,她就先炸死她們,花驚羽的脣角勾出冷笑,手指一揚,運力催開火雲彈,同時喝聲響起:“炸。”

火雲彈拋了出去,同時的她身形飛快的閃到了顏冰身邊,拽起顏冰便躲。

轟,轟,轟,強大的爆炸聲響起來,漆黑的黑煙之中,只聽得身後尖叫聲響起。

“啊,啊,”同時有人痛苦的咀咒,這個該死的女人,殺了她。

這強大的爆炸力量,衝撞了花驚羽和顏冰二人,雖然她們兩個人跑遠了一些,可是火雲彈的爆破力不是尋常的爆破力,何況她們的內力不高,所以還是被襲擊到了,兩個人被氣流給拋飛了,重重的拋落到七八米開外的地方落下來,叭叭的摔下地面,兩個人只摔得血氣往上涌,尤其是顏冰,傷得更重了,哇哇的大口吐着血,臉色難看極了,同時的身子往後一倒,直接的昏死了過去。

花驚羽臉色難看的上前的扶住她:“顏冰,顏冰。”

她再次的摸了一枚療傷的藥塞進顏冰的嘴裡,可是血卻怎麼也止不住,花驚羽心疼得快抽搐起來,自從穿越過來,顏冰一直陪着她:“顏冰,你不要有事啊,堅持住,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會有事的。”

她正抱着顏冰說着,身前不遠的地方響起了腳步聲,花驚羽飛快的望過去,便看到不遠處兩個女人被炸得半死不活的,一人斷了一條手臂,一人斷了一條腿,其中受傷最輕的人便是大師姐,不過這大師姐也好不到哪裡去,頭髮像雞窩似的豎起來,臉上斑斑血痕,皮肉外翻,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竟然被毀得如此的徹底,她身上華麗的長裙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那白晰的肌膚,傷痕累累。

花驚羽正打量着這悽慘不已的女人,不遠處的兩個女人痛苦的叫起來:“師姐,殺了她,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沒想到本以爲萬無一失的事情,竟然讓她們傷得這麼重。這爲首的大師姐臉色猙獰,眼神狠毒,恨不得吞食了花驚羽,手指一凝,濃厚的藍色內氣直朝花驚羽的腦門拍來,這一掌若是被擊上,不是死也是重傷。

花驚羽的臉色難看極了,同時的大叫起來:“你們以爲我只有一枚火雲彈嗎?”

她一言落,再次的摸出一枚火雲彈,快速無比的對着這打算一掌拍死她的女子扔去,這女子一聽花驚羽的話,不由得臉色大變,飛身急退,可是倒底還是慢了一步,轟轟的響聲再次的響了起來。

這一次,火雲彈爆炸的時候,竟然炸裂陣法,大陣不攻自破,同時強烈的氣流直襲向花驚羽和顏冰,兩個人被強大的氣流給轟飛了出去。

花驚羽只覺得心口痛不可言,嘴裡一片血腥,意識在這一刻昏迷過去,她忍不住低喃起來,看來我真的要斃身於此了。

不過在最後的關頭,她還是聽到一道痛心的叫聲傳進耳朵裡:“羽兒。”

赫連軒的聲音,他終於在最後一刻趕了過來,可惜,她恐怕活不了了,赫連軒,你多保重,隨之無盡的黑暗淹沒了她整個人。花驚羽和顏冰被轟飛出去之後,翠綠的林間小道上,飛奔而來數道身影,爲首之人正是一身風華絕豔的赫連軒,赫連軒看到那被爆破力轟飛出去的一道瘦弱的身影,他的心在這一刻抽搐起來,心痛莫名,只覺得自已不能呼吸了,他忍不住發出怒吼聲,如一隻負傷的獅子一般:“羽兒。”

赫連軒身形騰空一躍,縱身而來,凌空接住了花驚羽的身子,只見她的氣息呼弱飄渺,似有若無,似乎只剩下一口氣了,同時她的身子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一刻赫連軒明白了自已的心,他喜歡這個小丫頭,喜歡這個一身傲氣,倔強的小黑丫頭,哪怕她沒有傲人的面容,他還是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赫連軒抱着花驚羽,望了一眼四周,那些黑衣人被他周身嗜血的煞氣所駭,節節的退了下去,其中有一些黑衣人,把陣法之中受了重傷,只剩下一口氣的三個女人也帶走了,最後四周一片死樣的寂靜。

“主子,現在怎麼辦?”赫連軒立刻取出一枚藥喂進花驚羽的嘴裡,然後命令:“立刻送她回花府。”

不管怎麼樣,羽兒她是花府的大小姐,又是未來燕雲國的太子妃,她受了重傷,務必要送回花家去,而且宮中有最好的御醫,一定可以用最好的藥替她續命,他的手裡並沒有好藥,再加上受了傷的還有花家的其他人呢,這些人必須得到救治。

赫連軒抱着花驚羽,領着幾名手下帶着受傷的一些親衛,一路趕回花府,小白一直緊跟着他,回了花府,至於顏冰,卻早不見了蹤影,生死不知。

花家,花驚羽受了重傷,只有一息之氣的事情,立刻驚動了花家的所有人,花千尋剛剛回府,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瘋了,趕到了輕羽閣,一把拽住赫連軒:“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花千尋現在幾欲瘋狂,今兒個早上他只是進宮一趟,回來羽兒便這樣了。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小昭坐在牀邊,傷心的哭了起來,牀上的花驚羽只剩下一口氣了,似乎隨時會香消玉焚似的,這讓她很心痛:“羽兒,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啊,羽兒。”

小昭今兒個算是逃了一條命,今天她一早起來便溜出去找花千尋了,所以花驚羽沒看到她,把她給忘了,正因爲這樣,她纔會沒事。

花千尋還在發瘋,不時的咆哮着,赫連軒冷眼望着他,沉聲提醒他:“你還是進宮去求見皇后娘娘吧,讓皇后派了宮中最好的御醫出來,說不定可以爲羽兒續這一條命,要是再耽擱下去,只怕羽兒會沒命。”

赫連軒的話一起,提醒了花千尋,他立刻掉頭離開了,直接的闖進皇宮去了。宮中,皇后得到消息,二話不說下了一道旨意,召宮中的首輔御醫,人稱藥老御醫出面,前往花府一趟,務必要救花驚羽一條命。

花驚羽受傷的事情,很快傳遍了花府,同時的傳了出去,很快,有人進府來探望她。其中南宮瑾兄妹二人是最先到的,一路闖地輕羽閣。

“是誰打傷了小羽兒,是誰?”小魔頭南宮瑾怒不可遏,逮住花千尋追問,此刻花千尋比他還憤怒,還想殺人。

除了小羽兒受傷,他手下的幾名親信死了幾名,還有幾名受了傷,他能不生氣嗎?究竟是什麼人動的手腳,若是抓住這個人,定然不會放過她的:“我不知道。”

“若是抓到這個人,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塊了,”南宮瑾狠狠的發着飆,一側的南宮晚兒也是滿臉的氣憤。

房間裡,藥老正在替花驚羽檢查身上的傷勢,聽到南宮瑾的吵鬧,不滿的蹙眉冷哼:“安靜些。”

南宮瑾總算安靜了下來,房間裡沒人再說話,一起盯着牀上一動不動的花驚羽,發現她的呼吸似乎越來越虛弱,幾個真心關心她的朋友,都心頭抽搐了起來,緊張不已,她不會有事吧。

小白更是伏在花驚羽的牀前,細長的小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花驚羽的臉,神情哀傷,嗚嗚,小羽兒受傷了,小羽兒受傷了,它好心疼啊。

藥老認真的檢查一番後,臉色越來越嚴肅凝重,牀前的幾個人不由得越發的緊張起來。一看到藥老檢查過畢,赫連軒便追問道:“藥老,她有大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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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望向房間裡的幾個人,看得出這些傢伙和未來的東宮太子妃交情都很好,所以每個人的臉上都布着擔心,藥老望了一圈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她受的傷太重了,除了身體的元氣傷得極重,同時經脈也被震裂得支零破碎,老夫可以替她續這一條命,只怕?”

藥老說到這兒停住了,花千尋緊張的追問:“只怕什麼?”

“只怕她以後沒辦法練功了。”

“什麼?”這一次吼叫起來的不僅僅是花千尋,連帶的南宮瑾和赫連軒也吼叫了起來,相比較花千尋,南宮瑾和赫連軒更清楚花驚羽對於自身能力的看重,她一直很努力的練功,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強大起來,現在忽然的成了一個廢人,對於她來說,只怕是生不如死。

她的敵人那麼多,若是沒辦法練功,以後她的處境就很危險了,雖然他們可以派人保護她,可是有什麼比自已強大起來更保險呢?一時間,房間里布滿了愁雲慘霧,南宮瑾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拽住藥老的衣襟,把藥老給提了起來,怒吼:“藥老,你身爲宮中的首輔御醫,難道這點還能難倒你不成?你給我想辦法。”

藥老一向受人尊重,這會子竟然被人提在手裡,不由得臉色難看,瞪着小魔頭南宮瑾:“你,你?你放開老夫。”

赫連軒飛快的伸手拉住南宮瑾的手,示意他放開藥老,等到南宮瑾放開了藥老,赫連軒誠懇的望着藥老:“藥老,你是否有辦法,請一定要幫幫羽兒,她是十分看重自已的功夫,若是她以後不能練功,只怕她會生不如死的,這樣即便救了她,也等於是要了她的半條命啊。”

南宮晚兒乘機點頭:“藥老,你幫幫花驚羽吧。”

房間裡的人都叫了起來:“藥老,你幫幫羽兒吧。”

個個都盯着藥老,讓他難以推辭,最後挑高眉望着房間裡的人,說道:“其實不是老夫不幫忙,而是有些藥材極難尋,就算尋到了,只怕於她也沒有用處了。”

藥老的話一落,衆人面色沉重,誰也不說話,個個心情壓抑的望着牀上的花驚羽,真不知道她若是醒過來,知道自已不能練功了,以後只能成爲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會怎樣的痛心疾首。

藥老望了一眼房間裡的人,不由得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其實有一個人可以救她。”

“誰?”一聽到這話,房間裡所有人都精神振奮了,盯着藥老,只要有辦法,就是挖地三尺,他們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北幽王殿下手中有一株六脈神草,這六脈神草乃是修復經脈最好的藥材了,只要花小姐服下六脈神草,就不會有大礙了。”

“六脈神草。”

衆人倒抽一口冷氣,六脈神草可是練武之人夢魅以求的東西,可以修復人的經脈,而且可以打通經脈,使人的經脈充滿了靈性,練起武功來比常人容易得多,聽說一株可賣到天價,可惜這六脈神草幾乎絕跡了,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北幽王南宮凌天手裡有這麼一株六脈神草,根本沒人知道,若不是藥老說起,他們這些人根本不知道,這樣的好東西他會拿出來救花驚羽嗎?

若是別人手裡有這株六脈神草還好一點,偏偏是獨斷專行,嗜血狠辣的北幽王,衆人只覺得心頭一陣絕望,南宮瑾卻一咬牙,沉聲開口:“我去,哪怕這東西再金貴,我也要拿到。”

南宮晚兒也點頭,望着南宮瑾:“哥哥,若是凌天哥哥不給你,你就和他說,以後我南宮晚兒天天纏着他,讓他吃不香睡不安,看他拿不拿出來?”

南宮瑾點頭,然後望向藥老:“藥老,你先給小羽兒保命,至於六脈神草我來想辦法。”

“好,”藥老點頭,他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南宮瑾走了出去,房內的人對於他去取六脈神草沒有多少的希望,可是同時的也寄予了唯一的希望,藥老取了藥丸讓花驚羽服下,又開了藥方讓人去抓藥煎了給花驚羽服下,等這些都做完了,藥老和衆人招呼了一聲,進宮去回覆皇后娘娘娘了。

房間裡,衆人坐下來安靜的等候着,花驚羽服下了藥老的藥後,氣息較之先前好一些了,不過依舊安靜的睡在牀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大家心頭着急,卻沒有辦法,眼看着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外面還是沒有南宮瑾的消息。

赫連軒和花千尋二人不由得絕望,看來北幽王南宮瑾不會拿出六脈神草了。說到底那北幽王憑什麼拿出的千金難買的六脈神草啊,他和花驚羽有什麼關係啊,再一個花驚羽還是未來的東宮太子妃,北幽王南宮凌天和太子南宮元徽關係可不怎麼好啊。

外面天色已晚了,相較於死氣沉沉的輕羽閣,梅院裡同樣的一片殺氣。

紫霞門主望着房間裡的三個慘不忍睹,受了重傷,只剩下一口氣的三個弟子,一口氣差點沒有抽過去。

這三個弟子可是她的親傳弟子,三人的武功可都是很厲害的,大弟子七重內力的高手,二弟子三弟子是六重頂峰的高手,這樣的身手不管放在哪個家族裡,都是強大的實力,可是現在她們竟然受了這樣重的傷,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紫霞門主想不到誰會把她們傷得如此重。

“究竟是誰,竟然如此重傷了她們?”

花如煙望着牀上的三女,不由得心驚膽顫的,三個師姐的身手都十分的厲害,沒想到還傷得這麼重:“師傅,師姐她們受傷會不會和花驚羽有關?”

“花驚羽,她能重傷了她們?”紫霞門主有些難以置信,花如煙趕緊的說道:“師傅,那個女人陰險狡詐,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到了她的頭上,都是可行的。”

紫霞門主的臉色難看了,咬着牙狠狠的說道:“如若讓爲師查出來,真是她把你三個師姐傷成這樣,爲師不會放過她的。”

紫霞門主說完,望向花如煙沉聲說道:“我帶你三個師姐回師門,她們受了這樣重的傷,爲師沒辦法留下來了,若是留下,只怕她們會廢了。”

“是,師傅,弟子知道了,”花如煙恭敬的開口,紫霞門主不再說話,示意了梅院的幾個丫鬟,幫助她把三個師姐送上了側門外的馬車。

馬車外,紫霞門主叮嚀花如煙:“眼下那女人受了重傷,不死也差不多了,所以你現在還是加緊練功吧,別總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別忘了燕雲國的武魁之爭很快就要到了,你再耽擱下去,只怕到時候打不過那江月雅。”

花如煙點頭,目送着馬車離開了花府,等到馬車離開了,花如煙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先前在師傅的面前,她不敢表現出來自已的高興,必竟師姐們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師傅走了,她不由得高興得笑起來,真是太好了,總算重創了花驚羽,這女人只怕非死即殘了,以後看她還怎麼和好爭。

她倒真想看看她現在的可憐樣子。花如煙得意的想着,不過很快想起正事。不行,眼下她還是努力練功,收拾了花驚羽,她還有更大的目標呢,那就是江月雅,只有打敗了江月雅,才能拿到武魁之爭的魁首。

說做就做,花如煙領着站丫鬟小環徑直進了梅院,然後吩咐了人不要來打擾她,她開始全力的閉關練功。

夜越來越暗了,輕羽閣裡,花驚羽的房間裡,幾個人已經坐不住了,紛紛的站起身來。花千尋和赫連軒等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雖說六脈神草十分的珍貴,可是南宮凌天這等見死不救的行爲,實在讓人不齒,所以赫連軒忍不住沉聲開口:“北幽王果然如傳聞的一般冷血無情。”

赫連軒的話一落,門外一道肆冷陰驁的話響起來:“本王冷血無情你西陵皇子不是一直知道嗎?”

幾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爲首之人俊美的五官上攏着嗜血,深邃幽寒的瞳眸滿是濃重的煞氣,脣角微勾,陰森森的直視着房間裡的赫連軒。

赫連軒一看到來人,也不計較他的的口氣,心頭鬆了一口氣,花千尋也鬆了一口氣,此人的出現,說明羽兒有救了。

“見過北幽王,”花千尋飛快的喚了一聲,北幽王南宮凌天並沒有理會花千尋,而是徑直走到牀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牀上的花驚羽。

看着這小黑丫頭呼吸微弱的躺在牀上,一點也沒有以往的囂張殘狠,他的心一沉,感覺到自已完全無法呼吸,似乎最珍貴的東西要沒有了一般,心頭恨意頓起,周身瀰漫着血腥的妖氣,手指也下意識的握了起來,這一刻南宮凌天有瘋狂的衝動,他體內的暴殺因子突突的上升,他有一種殺人的衝動了。

南宮瑾趕緊的出聲:“凌天,快點取出六脈神草讓小羽兒服下去,要不然,她的經脈就廢了,這小丫頭要是知道自已成了一個廢人,只怕能要了她的命。”

南宮瑾對於花驚羽可是很瞭解的。南宮凌天不再說話,深呼吸,壓抑下自已心頭的魔性之氣,沉穩取出了六脈神草,這是衆人第一次看到六脈神草,只見此草無心,只有兩片葉子,葉子一紅一紫,在燈光之下散發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同時幽淡的香味瀰漫開來,此草果然是好東西,南宮凌天手指一翻,六脈神草握在了他的大手之中,他掌心一合,手下一運力,六脈神草化爲藥汁,一滴滴的滴到了花驚羽的脣上,慢慢的溢入到她的嘴裡,等到把六脈神草的藥材全都喂進了花驚羽的嘴裡,南宮凌天身形一動,開口:“本王來施力助她一臂之力。”

南宮凌天話一落,南宮瑾有些受寵若驚之感,赫連軒心頭卻說不出的難受,眼神詭異莫測的盯着南宮凌天,他和南宮瑾兩個人同時的開口:“不用了吧,讓我們來吧。”

南宮凌天挑高眉陰森森的望着南宮瑾和赫連軒二人,冷邪妖魅之音響起:“莫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內力修爲比我還高。”

一言使得兩人不吭聲,南宮瑾的內力才七重,赫連軒雖然解掉了毒,但現在他只有五重的內力,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南宮凌天的修爲最高。

赫連軒手指一握,此刻的他再次感覺到實力的重要性,花千尋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要羽兒沒事就好。

南宮凌天不理會房裡的人,閃身躍上了牀,手指一動,一股強大的內力吸附着花驚羽,使得她的身子慢慢的坐了起來,南宮凌天掌心一運力,強大的內力凝出來,助花驚羽消化六脈神草,使得藥性遍佈她的全身經脈,及時的修復着她的經脈。

房間裡,誰也沒有說話,個個都盯着牀上的兩個人,慢慢的,有人臉上擾上了若有所思。

南宮瑾和南宮晚兒二人微眯眼盯着南宮凌天,尤其是南宮瑾想起自已找到南宮凌天時說了花驚羽受重傷的事情。南宮凌天立刻大發雷霆之火了,再有就是他說到要他的六脈神草時,這傢伙二話不說便同意了,

這太反常了,別人不瞭解南宮凌天,他難道還不瞭解他嗎?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過了,別說花驚羽了,就是老皇帝跟他要個東西,恐怕也得拿東西來換,要想從南宮凌天的手上順利的取得東西,不拿出交換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今兒個的事情實在是太反常了,難道說南宮凌天喜歡上了小羽兒。如此一想,南宮瑾驚悚無比,然後搖頭否決了。

不,不可能,南宮凌天什麼人也,怎麼會喜歡上小羽兒呢,就算那江家大小姐江月雅,長得花容月貌,才貌雙全,凌天都不喜歡,何況是小羽兒呢。雖然她聰明,手段狠辣,可是這小丫頭像個小黑炭似的。

房間裡,除了南宮瑾一臉的困惑,赫連軒的臉色也有些幽光明滅,盯着南宮凌天,又看了看小羽兒,心中猜測着,南宮凌天看來是真的喜歡上小羽兒了吧。

但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手把小羽兒讓給這個男人的,赫連軒握緊了手狠狠的發着誓。

房間裡各人各思想,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夜深了,南宮凌天總算收手了,伸手扶着花驚羽躺下,他自已躍身下地。

花千尋走過去,望了望牀上的花驚羽,看到花驚羽的呼吸終於順暢了,而且神色好多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尊重其事的向南宮凌天道謝:“謝過北幽王殿下的出手了。”

南宮凌天淡淡的挑了一下眉:“花驚羽乃是未來的東宮太子妃,本王豈能坐視不理,若是本王不理,只怕父皇和皇后娘娘要怪罪了。”

他說完自坐到一側去休息了,對於他的這番話,別人沒說什麼,南宮瑾卻挑眉了,擺明了不相信,今日就算太子殿下要用六脈神草,只怕都不能如此平安的拿到這株藥材,更別提是這位還沒有過門的東宮太子妃。

所以說南宮凌天出手,絕對不是因爲花驚羽未來東宮太子妃的身份,一定是因爲她本人,難道凌天真的喜歡上小羽兒了,南宮瑾又懷疑,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思議,最後乾脆懶得想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天亮了。霧氣籠罩着花府,輕羽閣裡的房間裡,不少人微瞼眼目養神,花驚羽還沒有醒過來,他們誰都沒有走,沒看到她醒過來,他們不放心,直到一道聲音響起來。

“她,她動了,”幾人精神一振,飛快的望去,便看到守在牀前的小昭指着牀上之人的手指激動的開口,花千尋和赫連軒等人全都衝了過去,南宮瑾也衝過去,牀前圍滿了人,全都盯着牀上的人,同時的盯着她的手指。

那隻纖細瘦弱的手指,果然的動了一下,再一下,最後慢慢的費力的握起手指,用了一下力。牀上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渙散,不知道身在何處的茫然。

花驚羽睜開眼睛,望着牀前守着一堆人,個個臉上都擺着焦急擔憂,其中花千尋和赫連軒的眼睛還紅紅的,似乎奮受煎熬似的。

“羽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怎麼樣?你嚇死千尋哥了,”花千尋搶先開口,激動的說着,

花驚羽看着一向沉穩的他,竟然如此的激動,很顯然的先前自已的重傷刺激到他了,她緩緩的開口:“千尋哥,對不起。”

害他擔心了,最重要的是害得他的幾名手下都丟了性命,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幾個親衣衛丟命,但是花驚羽多少能猜得出來,想到那幾個親衣衛,她便想到了顏冰來,不由得掙扎着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顏冰的影子,花驚羽不由得激動了:“顏冰呢,顏冰呢?”

她一開口,衆人才想起顏冰來,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花驚羽受傷了,這些人都擔心得要死,可是誰會去關心顏冰那個小丫頭啊。

花驚羽的臉色瞬間難看了,眼神飛快的盯上赫連軒:“赫連軒,顏冰呢,她哪裡去了?”

赫連軒想了一下,沒有隱瞞:“其實等我趕到的時候,我只顧你了,至於顏冰,我開始沒注意,等到臨離開的時候,我才找她,卻沒有了她的蹤影。”

“沒有她的蹤影,這是什麼意思?她哪裡去了?”花驚羽有些激動了,掙扎着要坐起來,這一下嚇壞了小昭,趕緊的按着她的身子:“羽兒,你別激動,顏冰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她被誰救走了?”

“她受了那麼重的傷,誰會救她?”花驚羽的聲音沙啞着,心痛得快說不出話來,顏冰是受到她的連累了,是因爲她啊。

自從穿越過來,她便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已經習慣她了啊,顏冰,你不要死,但願有一日我們再見面,到時候你就是我的姐妹。

花驚羽躺到牀上,臉色十分的難看,花千尋的聲音已經響起來:“羽兒,你別難過了,顏冰不會有事的,你知道嗎?你受了很重的傷,連宮廷的首席御醫都沒有辦法,幸好北幽王殿下手裡有一株六脈神草,才救了你一命,保住了你的練武經脈,所以你不要衝動。想想我們這些擔心你的人,你已經讓我們大家很難過了,爲了我們千萬要開心一些。”

花驚羽擡首望去,只見房間裡的一張張臉都掛滿了擔心,她的心終於涌出了一道暖流,她不能再讓這些關心她的人擔心了,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用力的點頭:“好,我沒事。”

花驚羽想到先前花千尋所說的北幽王殿下拿出了六脈神草保住了她的命和經脈,她不由得心頭沉重,怎麼又欠這傢伙人情了,自已和他可真是孽緣啊。

“謝謝大家了,”花驚羽道謝,然後眼光掃了一圈,看到房間一側的椅子上,一直坐着未動的北幽王南宮凌天,正微眯着眼睛望着她,周身濃重的煞氣,俊美的面容上,漆黑如萬丈深淵的瞳眸,滿是血煞魔氣,脣角勾出陰驁的笑意,低沉的聲音響起來:“究竟是誰要殺你?”

南宮凌天一針見血的問道,相較於別人的擔心,他更想知道是誰膽敢下這麼重的殺手,竟然要殺掉她。

南宮凌天的話一起,房間裡的所有人臉上都籠罩上了殺氣,花千尋,南宮瑾和赫連軒,個個都握起了手盯着花驚羽。

花驚羽聽到南宮凌天的話,她的眼睛慢慢的紅了,輕咬着自已的下脣,濃烈的恨意瀰漫在她的周身,好久她一動不動,最後沉沉的聲音響起來:“太子南宮元徽和雲霞宮的人。”

“太子南宮元徽,”南宮瑾和房內的人都一愣,同時的呆住了,南宮凌天的眉也深深的蹙了起來,沒想到竟然是南宮元徽,這個混帳東西,竟然要殺花驚羽,他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怎麼樣啊?

“雲霞宮裡的人,難道是花如煙找的人,”花千尋沉聲開口,臉色一瞬間猙獰。

“我要殺了這女人,”他說完一揮手便領着幾名手下衝了出去,前往梅院那邊去拿人了。

南宮瑾是第二個有反應的人,飛快的開口:“南宮元徽,這個混蛋,我饒不過他,”他說完也領着手下轉身離開了,南宮凌天適時的叫起來:“南宮瑾,”

南宮瑾停住動作問道:“你不要阻止我。”

南宮凌天幽冷的開口:“我沒有阻止你,只是調兩個人給你用用。”

他說完朝身側的墨竹命令:“調幾名高手給瑾小王爺。”:

“是,王爺,”墨竹沉聲領命,很快走了出去,調派了人手給南宮瑾,房間裡最後只剩下南宮晚兒和小昭,還有南宮凌天和赫連軒等人。

南宮晚兒走過去叮嚀花驚羽好好的休息,她先離開了,哥哥前往東宮太子府,她實在不放心,教訓收拾太子是可以,但是不能失手殺掉南宮元徽,他必竟是東宮的太子,所以她想去看看,花驚羽點頭,南宮晚兒領着人離開了。

小昭望了望房間裡候着的兩個男人,正虎視眈眈的對視着呢,令人頭皮發麻。房間裡的氣氛很僵硬,刀光劍影的廝殺着,小昭看得無語至極,最後和花驚羽打了招呼,抱着小白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兩個男人,南宮凌天,赫連軒二人,二人不說話,只管以眼神互相攻擊。

牀上的花驚羽望了望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一人嗜血霸氣,狂妄睥睨天下,一人溫雍仿似高天的清風曉月,聖潔高雅,兩個人都是讓女人看一眼便尖叫的男人,可惜這兩個男人是仇人,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此時的花驚羽完全沒把這兩人的殺氣聯繫到自已的身上,她只想到赫連軒和南宮凌天是仇人,所以這會子兩個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

“咳,咳,”花驚羽咳嗽了兩聲,房內的兩個男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同時的望向牀上的人。

“沒事吧?”

花驚羽望了望南宮凌天,又望了望赫連軒,淡淡的開口:“謝謝你們兩個了,不過我現在累了,你們兩個回吧。”

南宮凌天擡頭望着赫連軒,沉聲命令:“好了,她累了,你還是回去吧。”

“一起走,”赫連軒冷冷的開口,他纔不會讓南宮凌天單獨的留下來,對於這個男人今天晚上拿出六脈神草的事情,他心中忌撣,所以堅決不會再讓他單犯一個人留下,把機會平白的讓給他。

南宮凌天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深邃的瞳眸閃爍着銳利的鋒芒,直刺向對面的赫連軒,一觸及發的怒火。

正在這時候,輕羽閣門外響起了吵鬧聲,隱約還夾雜着尖叫之聲:“花千尋,你瘋了,你竟然要殺我,爹爹,救命啊。”

“小姐,小姐,大少爺你不要殺小姐啊。”

外面亂成了一團,房間裡的人被驚動了,花驚羽一聽便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定然是千雪哥抓了花如煙這個賤女人,所以纔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門外,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所有人都望着人羣中間的一個耀眼的男子,花府的大少爺花千尋,此時花千尋雙眼赤紅,咬牙切齒的怒瞪着手裡的花如煙,此時花如煙已經受了不輕的傷,臉上傷痕累累,同時的身上也多處被打傷了,拼命的掙扎着,尖叫着。

看着花千尋的瘋狂,她真的害怕了,她不想死啊,她真的不想死啊,這個男人一定會殺掉她的。

所以花如煙拼命的朝着人羣之外尖叫:“爹爹,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花如煙雖然是六重內力高手,但是在花千尋的面前,卻全無施展之地,因爲花千尋不但是七重的高手,同時他先前在軍中磨練,出手又狠又辣,招招都是殺招,絕不留半點餘地,這又豈是花如煙比得上的,所以花如煙輕易的便被抓住了。

“花如煙,你竟然膽敢害羽兒,這一次我不會饒了你的,以前你們就一直欺負她,現在還欺負她,我豈能饒得了你,”花千尋怒吼起來,擡起一手便想朝花如煙的頭頂拍去。他要一掌打死這個女人,替羽兒報仇。

花如煙的臉白得如同紙一般,尖叫着閉上眼睛:“不要啊,我不要啊,救命啊。”花雷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來:“住手,尋兒,”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飛快的從人羣外面走了進來,雲氏一看到花雷,便撲了過去,淚眼模糊的抱住他的身子,抖簌個不停:“老爺,救救煙兒,救救煙兒。”

花雷伸手拍了拍雲氏的肩,擡首望向花千尋:“尋兒,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這個賤女人竟然指使雲霞宮的人殺羽兒,羽兒受了這麼重的傷就是她幹出來的好事,所以我絕對不會饒過她的。”

花千尋手下的動作停了一下,舉在花如煙的頭頂上,花如煙哭得悽慘不已:“爹爹,我沒有,我沒有。雖說我是雲霞宮的內門弟子,可是我能指得動誰去殺大姐姐啊,就是我自已也一直在梅院裡練功呢,根本沒有出府,爹爹,不是我做的。”

這種時候,傻子纔會承認這件事是自已做的呢,師傅和師姐她們來的時候,並沒有告訴爹爹,只有她和孃親知道,所以她斷然不會承認這件事情的,若是她承認了,相信花千尋會眼不眨的一掌拍死她。

花雷聽了花如煙的話,望着花千尋:“尋兒,羽兒受了重傷,爲父也很心痛,至於煙兒,雖說她們姐妹二人平時有些不愉快,但必竟是同胞的姐妹,再怎麼樣也不會這樣痛下殺手的,所以尋兒千萬不可殺掉煙兒,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於你的名聲也是不好的。”

花千尋現在的聲望雖然不錯,但若是殺妹的事情傳出去,這將是他的人生路上一大污點,同時的朝堂之上的言官會抓住這件事彈奏他的,本來深受重用,前途不可限量,恐怕會因爲這件事而使得他大受影響,所以花雷纔會提醒花千尋。

可惜花千尋根本不在乎什麼聲望前途,他狂傲一笑,冷冷的盯着花如煙:“她膽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替花家的人收拾她,又何來毀壞聲望之說,而且我也不在乎,不管是誰欺負羽兒,我都是不答應的。”

花千尋的話落,身後一道嗜冷嗜血的聲音接了口:“沒錯,本王也不會答應這件事。”

南宮凌天嗜血幽冷的寒氣響起來,隨着他的話落,赫連軒深沉的開口:“沒錯,本皇子也不答應這件事,這個賤女人竟然膽敢指使人動羽兒,真是該死。”

隨着這二人殘狠的話落地,花雷的臉色一下子暗了,心裡咯噔往下一沉,如若說他可以阻止花千尋和西陵的這位皇子,可阻止北幽王南宮凌天恐怕是不可能。

南宮凌天看也不看花雷,直接的命令自已身側的手下:“把這個賤人拉下去直接仗斃了,竟然膽敢謀算自已的親姐,這等子賤貨留着也是禍害了,不如殺了。”

北幽王府的手下得了令,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上前一把提起了花如煙,花千尋和赫連軒二人站住沒有動,有人收拾這個賤人,他們落得輕鬆。

花如煙的一張臉嚇得如紙一般蒼白,脣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朝着花雷尖叫起來:“爹爹救我。”

雲氏直接眼一黑昏了過去,小丫鬟趕緊上前扶住她,花雷朝着北幽王南宮凌天開口:“王爺,饒小女一命吧。”

這時候他也不敢辯解了,北幽王殿下如何會聽他辯解呢,他能做的便是求饒恕。

南宮凌天濃黑狹長的鳳眉一挑,凌厲的寒芒在瞳底流過,脣角忽而勾出似笑非笑,眼神落到花如煙的身上,想到了小羽兒身上曾見過的斑斑傷痕,陰暗籠罩着他的周身,讓這賤女人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好。”

花雷一驚,沒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答應放過了如煙,花雷大喜。他從小疼愛花如煙,雖然先前她做了失德的事情,可是做爲父親,他還是會心疼這個女兒。

南宮凌天幽暗的聲音忽地響起:“把花如煙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打斷她的腿。”

一言落地,四周鴉雀無聲,人人臉色驚懼,花如煙直接承受不了這份折磨,嗷的一聲怪叫昏迷了過去,花千尋和赫連軒等對於北幽王殿下的處罰倒是很滿意。

這個賤女人打死她是便宜她了,打殘了她纔是正理,以往她欺負小羽兒,現在先留着她一條狗命,等到小羽兒好了,再來收拾這個賤人。

花雷臉上冷汗冒出來,忍不住再次心急的開口:“王爺手下留情啊。”

南宮凌天周身濃戾的煞氣,黑眉一蹙,陰驁嗜血的低沉聲音響起:“花將軍這是對本王的處罰不滿意嗎?花驚羽可不僅僅是你們花家的女兒,這也不僅僅是家事,而是國事。”

一句國事重重的壓了下來,花雷臉色一怔,嚅動脣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南宮凌天的侍衛立刻把昏迷過去的花如煙給拉下去打板子,以及打斷這個賤女人的雙腿。

輕羽閣外面很快響起殺豬似的尖叫聲,一聲一聲的傳進來,撕扯着花雷的心,他周身冒冷汗,腿腳忍不住發軟。

雲氏醒了過來,聽到女兒悽慘的叫聲,再次承受不住的昏迷了過去。

北幽王府的侍衛打完了板子以及打斷花如煙的腿後,又把她給提了進來,此時的花如煙完全成了一個血人,鼻子裡只剩下一口氣了,一雙腿無力的拖在地上,一看便是被打斷了腿的,看到往日風光無限的二小姐,今日竟然傷成這樣,輕羽閣裡一陣風吹過,衆人只覺得心頭寒意凜然,誰也不敢說話,只覺得上首臺階之上的北幽王殿下,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從地獄之中冒出來的魔鬼。

這些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氣。

上首的南宮凌天蹙眉,一臉的嫌戾,開口不滿的冷聲:“髒死了,給本王把她扔出去。”

“是,王爺。”手下領命,提着花如煙身形一閃不見了,很快把花如煙撲通一聲給扔出了輕羽閣。

花雷一句話也不敢說,幾欲昏劂,卻也不敢當着南宮凌天的面表現出來,只得極力的忍住,最後的望向身側的手下:“還不把二小姐送回去救治。”

只怕如煙的一條腿廢掉了,以後還談什麼魁首,談什麼太子妃啊,這樣的她只怕連側妃也做不了。

偏偏花雷還不能表現出來,望向南宮凌天緩緩的說道:“殿下,夜色已深了,臣送你出府。”

“嗯,”南宮凌天擡首望向一側的赫連軒,陰沉無比的說道:“赫連皇子一起走吧。”

赫連軒臉色一下子陰驁了,瞪了南宮凌天一眼,兩人一起走了出去,離開了花府。

花千尋走進了房間探望花驚羽,花驚羽雖然服下了六脈神草,但是倒底受了很重的傷,此時已經安靜的睡着了。

花千尋在她的牀前坐下來,望着花驚羽,心疼的說道:“羽兒,你差點便要出事了,若是你真的出事了,我該如何向義母交待啊。”

當年若不是義母出手救了他,他的一條小命早就沒有了,又何來今日的花千尋,所以義母臨死的時候,他在她的牀前尊重其事的發誓,一定儘自已最大的努力保護羽兒,當她是自已的親妹妹般愛護着。

沒想到到今天她竟然再次的受了傷,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差點一條命都沒有了,花千尋自責不已,伸手緊握着花驚羽的手。

“羽兒,以後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已,千萬別受傷,要不然我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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