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黑衣侍衛想要退去之時,便是被紅湘與其一同進來的殺手纏住。
然而待紅湘往上看了一眼之後,更是迅速按開了這裡其他的機關,與墨北慚、慕霜等人進到了那密道之中。
此刻,那不斷燃起了火引亦是頓時轉換了方向,待墨天弛尚未離開此地之時,便由外而內展開了層層的爆炸。
墨北慚、慕霜、紅湘眼下所在的這條通道,原本是墨天弛讓其侍衛離開此地的通道。但現在,這通道被墨北慚所佔,那墨天弛的侍衛自然便無處可逃。
並且,從外而內開始炸燬,裡面的人更是無法往外逃出去。
“參見王爺,”
待墨北慚與慕霜走至一半,尚未徹底走出這個廢棄的陵墓之時,只見之前在墨天弛面前授命的侍衛之首卻是出現在了這密道之中,直接在墨北慚的面前跪下。
“在這之前,屬下未能相助王爺,請王爺恕罪。”
這名侍衛名爲林恆,幾年前爲墨北慚所救,後重點培植,最後成功成爲了墨天弛身邊的紅人。林恆身爲侍衛之首,直接所管轄的,就是墨天弛最爲精銳的一支兵力。
只是墨天弛雖讓這支兵力交給了林恆管理,然而若無墨天弛手諭,林恆亦是無法調動這部分的兵力。
墨北慚早有授意林恆儘快將這支兵力完全化爲己用,若是不能,就儘早除卻。只是,既是墨天弛手中最爲精銳的一支兵力,若要除去,並不是那麼簡單。
這次墨北慚要佈下這個局除去墨北慚,正是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你做得很好。”
墨北慚看着林恆,神色微冷,卻只直接對林恆說道這話。
“不過,這次的事後,只怕墨天弛會對你起疑。”
“王爺放心,屬下早有準備。在這其中,已有一半的人能直接聽屬下號令。這次會死於這場爆炸之中的人,只是對墨天弛最爲忠心的那一部分。屬下會帶着重傷出現在墨天弛面前,並且帶另外一半的對墨天弛作交代。”林恆此意,正是在藉此機會除卻墨天弛最忠心的部下之時,亦是將墨天弛身邊的人徹底換成墨北慚的人。
“若是不行,必要活着來見本王。”
墨北慚聽着,神色稍稍一動,只對林恆落下這個命令。墨天弛的心思並不簡單,這個計策能不能再瞞過墨天弛,尚未可知。可林恆之於他,亦是一名極爲有用的人才。
墨北慚的命令落下,林恆單膝跪地,便是立刻領命。
待墨北慚離去許久之後,林恆才從地上起身,直接往正在爆炸的區域走去。最後,林恆亦是任由着火勢往他身上的衣衫蔓延,灼燒了一半的身子。
墨天弛心中警惕,所走的路,已換成了他另外準備的一條針對了爆炸的力度作了處理的通道,在走出去之前,對於這裡面所正發生的事,墨天弛卻是半點也不知。
當墨天弛走出來後,看到這塌毀成一片的地方,卻是頓時看出了不對勁之處。
“皇上恕罪,是屬下辦事
不力。”
林恆拖着被灼傷的身子從山洞口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幾名受了大大小小燒傷的幾名黑衣侍衛。
當看到墨天弛安然無恙時,林恆立刻就跪到了地上,對墨天弛自責道。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墨天弛的臉色頓時黑下,看着林恆出來,立刻便與之質問道。
“皇上,屬下等中計了。”林恆低着頭,跪之於地對墨天弛稟告道。林恆沾了不少灰塵的臉,加之身上被燒灼的地方,使得其顯得尤爲狼狽。
“北王爺墨北慚孤身犯險實則只是他們的一個計謀,實則在我們的人中,早已被他們安排了內應。現在,我們的人死傷過半,北王爺等人亦是不見下落。”
林恆低着頭,語氣急切,自責之意十分濃厚。
“朕看所謂的內應就是你!”
聽到自己的這隻精銳侍衛死傷過半,墨天弛心下頓時盛怒,直接便拔出了林恆隨身所攜帶的長劍,直往林恆的喉嚨刺去。
此事發展到這種地步,若要說內應,墨天弛自然最直接想到的就是林恆。
這裡所有的事,只有林恆最清楚,也只有他能最容易對這裡的事做手腳。
林恆不躲不避,墨天弛這一劍若是直接刺下去,必取林恆性命。但墨天弛這一劍卻是在林恆咽喉之處停下,只劃開了林恆脖子處的皮,流出了少許血液。
“臣辦事不力,自當死罪。皇上要處死臣,臣絕不多說。”
林恆神色堅定,絲毫沒有畏懼驚恐之色,有的,只是赴死的決絕。
“好,那你就來對朕好好說說,這裡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墨北慚是如何逃得,你們不去追,反而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一回事!”
墨天弛將手中的劍依然橫在林恆的脖子旁,只需要墨天弛稍稍移動手腕,這劍便能要了林恆的性命。
眼下墨天弛雖未直接取了林恆的性命,可對林恆的懷疑,墨天弛心下亦是沒有打消。
“皇上恕罪,這件事,是臣失職。墨北慚等人進入了一條密道,屬下等人追去時,墓室下的爆炸卻是突然出現了異樣,徹底堵住了墨北慚等人所逃走的路。等過後屬下再想辦法打通那條路時,已不見墨北慚等人的蹤影。”林恆早已想好了說詞,這時墨天弛如此質問,林恆自是對答如流。
並且,林恆心下亦是作好了被墨天弛處死的準備。不管墨天弛如何責罰,即使是要在這當場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林恆亦是不會有任何的異樣。
林恆此話一落,墨天弛當下亦是直接往那山洞之處走去,但墨天弛尚未走到山洞之中,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山洞徹底塌下,將這地方的最後一個出入口堵住。
墨天弛臉色極沉,但此時這個地方已變成這幅景象,墨天弛也不可能再進到這裡面去。
通過那條密道,墨北慚和慕霜等人亦是直接走到了一處寒潭之地。以這裡寒潭的情況來看,這裡的水正是與陵墓相連,這處寒潭亦是之前那些水流的源
頭。
“據林恆所說,這寒潭所聯通的是一條河道,從這裡走,應該就能出去了。”紅湘走到這寒潭面前,便是對墨北慚直接說道。
“再沒有別的路?”
慕霜看着墨北慚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以及他身上尚未凝結的血漬,不禁與紅湘問道這話。
墨北慚身上的傷勢過重,若是直接淌過這處寒潭,慕霜只擔心墨北慚會受不住。並且,即便墨北慚能夠承受得住,這寒潭中的寒氣,亦是對墨北慚的身體亦是會有極大的損礙。
“原本是有的,但因着對方纔的那陣爆炸作了調整,是以這裡原本所留的路已經被堵住了。能走的路,就只有這寒潭一處。”紅湘雖對慕霜有着敵意,但此刻墨北慚還在一旁,紅湘待慕霜的態度雖有疏離,可對這件事,亦是對此事作出了回答。
“無事。”墨北慚看了那寒潭一眼,直接對慕霜說道。
只是淌過一處寒潭罷了,這對墨北慚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不行。”
紅湘亦是正欲開口說些什麼,但慕霜卻是比紅湘更快開口,直接對墨北慚說出了這兩個字。
慕霜此話一出,墨北慚眉間不禁微皺。
此刻,紅湘的臉色亦是變得有些難看,眼神中對慕霜的敵意愈發之深。
“王爺,屬下等人可以先去這周圍再看看,看能否再花點時間清理出什麼出去的通道。”在墨北慚對慕霜詢問爲何之前,這時紅湘卻是對墨北慚立刻稟告道。
墨北慚的傷勢,的確不可再受着寒潭之水的浸泡。在這之前,是她考慮不周。
“嗯。”
墨北慚輕輕應下一聲,直接對紅湘如此應道,亦是允了紅湘這個請示。
待紅湘帶了幾名下屬到旁邊勘查情況之後,慕霜未與墨北慚說什麼,便是直接轉身,走到寒潭邊上,仔細的在這寒潭邊緣尋找着什麼。
不久之後,慕霜手中便是拿着幾株綠色的藥草。
“王爺,這寒潭這裡果真長了不少可以用來外敷止血的藥草,屬下先給王爺處理一下傷口。”慕霜手上拿着藥草走到墨北慚身前,神色之間略帶擔憂,亦是直接對墨北慚開口道。
“若是有這些藥草止血,即便這裡再找不到其他的出口,王爺身上的傷勢也能好上不少。”
“你說如何,就如何。”墨北慚輕輕一笑,看着慕霜爲他擔憂,又如此認真的神情,墨北慚心下,不禁淌過了一絲暖流。
有些話,墨北慚想對慕霜說,可現在這種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墨北慚卻是隻能強忍住自己心下的情緒。
墨北慚所說的這句話,讓慕霜心下微有些覺得奇怪。但是,眼下墨北慚的傷勢更爲重要,慕霜便也沒有這個時間去想那麼多。
墨北慚身上有多處燒傷,幸而這裡長的這種藥草還算多,慕霜稍作處理,就能用。
紅湘勘查了周圍的情況回來,看到慕霜給墨北慚處理傷口,臉色不禁變得更爲陰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