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一杯濃郁的雞尾酒,混雜着各式各樣的色彩。上官隱兒睡到半夜時便警覺地睜開眼睛,果然看到牀榻前立着一個穿着黑衣的神秘人。神秘人手裡執着刀刃,見她醒過來,利索地將刀刃刺向她的心窩口。
上官隱兒敏捷地逮住了那個人的手,擡起腿就狠狠踢了出去。
卡吱一聲,那個神秘人的骨頭斷裂。
上官隱兒從牀上翻身起來想要繼續大戰三百回合,卻發覺旁邊的桌案前竟然還坐着站着各一個人。
燈火突然被點亮,照映清楚了幾個人的面容。想要攻擊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殘影,而站在桌案旁的女人她也不陌生,是杜淮容,只是坐在那裡的那個白髮蒼蒼的老女人,上官隱兒卻是沒有見過。
雖然不確定某人的身份,但是她很清楚,這個人絕對來者不善。
“果然如你們所說的,這個女人不是善茬。”坐在那裡的老女人白眉動了一下,目光如灼地打量着上官隱兒的每一處。“骨格精奇,的確是少有的煉武奇才,只可惜,短命了些。”
上官隱兒不由得輕嗤了一聲,“怎麼,不要告訴我,今天晚上你們三個人是來取我性命的。”
她的命,向來只有她一個人能夠做得了主。
別的人,休想左右她的生死。
“倒是好囂張。”老女人嘆了一口氣,又評價,“容兒,你說讓我怎麼說你好,你說你若敗給一個姿色相貌氣質都遠超過你的女人倒也罷了,可你看看這個女人,論氣質,你清新如菊,她卻混濁如泥,論姿色,你明媚如紅花,她昏暗如枯草,可偏偏,野兒怎麼都看不上你,這裡面,你自己也得反省一下。”
“是老夫人。”杜淮容被數落了一頓,不由得低下了頭。“論姿色氣質,她的確不如我,可她卻有妖術,能夠媚惑人心。”
“妖術?什麼樣的妖精都逃不過我的法眼。”老女人低笑了一聲,輕舉了一下右手,右手無名指上一顆豔麗如火的寶石戒指散發着奪目的光芒。
上官隱兒瞳仁微睜。
她手裡的未央大祭司法戒是寶藍色的,而在藍色之上還有瑪瑙紅色,能夠擁有瑪瑙紅色寶石戒指的定是比未央大祭司還高級的攝魂師。
果然,還不待上官隱兒反應過來,那個老女人已經進入了她的神識。
只是很顯然,她攝魂得很不容易,片刻後她收回了戒指之光,冷漠地盯着一臉痛苦的上官隱兒,“你體內已經有人給你攝過魂,是誰,那個給你攝魂的女人是誰?”
大腦一片空白。
上官隱兒用手捂着腦袋。現在在她的體內有兩個力量在互相攻擊着,她很清楚地看到薛番身後的少女給她施下了攝魂術,她看到了自己無法逾越的過往。
往事的一點一滴,清清楚楚地在腦海裡迴盪。
她恢復記憶了!
上官隱兒雙手握着拳,強忍着痛苦站起來,目光裡閃爍着一束寒光,“安若辰,上官憐兒,你們,不得好死!”
……
身體又沉沉地摔落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