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這樣吧,我回去,問問小月兒的意見,如果她答應,我再告訴你。”這個侄子最喜歡研究文學,特別是書法,他最擅長了。
如果小月兒願意臨摹一副字帖,讓大家學習,也是件好事。
“爹,書房門口有人偷聽。”此刻,宋平川能感受到書房門口有人,那人一來,就躲在門邊。
“估計是杭氏,這杭氏也無法無天了,她嫁給我們宋家,就要收規矩,她孃家大哥也是不讓人省心的。”
宋國公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是誰,來書房偷聽他們說話的人,除了杭氏,他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小石頭,你去看看。”宋天佑示意他的護衛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小石頭領命而去,他打開門時,門口的人慌忙地躲開,還真是杭氏。
杭氏假裝剛經過這裡。
“小石頭,老爺呢?”
“二夫人,您這是做什麼?”小石頭年齡十五六歲左右,但卻是一個武功非常不錯的人,他只聽宋天佑的話,至於宋天佑的夫人們,他懶得搭理。
他見杭氏鬼鬼祟祟,語氣便有點重。
“二夫人,老爺不是說過,他的書房,除了兩位少爺,其他人不準來嗎?”
“你這個臭小子,怎麼跟本夫人說話的,你真以爲老爺護着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嗎?”杭氏被小石頭數落,她非常生氣,她擡手戳小石頭的頭。
小石頭見她是主子,纔不跟她計較。
這時,宋天佑他們走了出來,宋天佑冷冷地喝斥:“我看,無法無天的人是你,你和你那大哥一樣,都讓人不省心。”
老爺怎麼出來了?杭氏嚇得六神無主,她本想偷聽丈夫他們想如何處置她大哥,哪知卻被小石頭撞見,太倒黴了,她該怎麼辦啊!
“老爺,妾身好歹是府上的二夫人,小石頭那樣對妾身,妾身心裡不舒服嘛。”杭氏思慮一番,便上前拉着宋天佑撒嬌。
宋天佑淡漠地推開她,公共場合,杭氏也太不顧形象了,他真後悔娶了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他阻擋,娘還想再給他納妾。
看看人家大哥,只有大嫂一人,人家夫人照樣過得好好的,本是兩個人的空間,忽然有人插進來,令一個人就顯得多餘。
他不想像其他男人一樣,三妻四妾,妻子還是原配好。
“叔父和大哥還在,你做什麼。”
宋天佑淡淡地瞅杭氏,“你回去,我送送叔父他們。”
“杭氏,有些話,我這個做長輩的,本不想說,但今天,我還得多言幾句。”宋國公走到杭氏的面前,凌厲地看着杭氏,“你大哥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你們坐得安穩嗎?”
“叔父,妾身好久沒回孃家了,不知道此事啊!”
杭氏假裝不知情。
“叔父,如果妾身的大哥真做了壞事,妾身不會姑息的。”
“你回去告訴你孃家人,別動不動就打着國公府的旗號到處斂財,如果再讓本國公知道,非廢了他們不可。”
言罷,宋國公讓宋平川和他一道離開,宋天佑要送他們,他們讓宋天宇別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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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宋國公父子遠去的背影,宋天佑收回視線,冷冷地瞧着杭氏,“杭氏,你縱容其兄放高利貸,欺壓百姓,你可知罪。”
噗通!
杭氏嚇得雙膝跪地。
“老爺,妾身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你哥哥怎麼會肆無忌憚地強搶民女,如果不是大哥親眼瞧見,我們宋家就了欺負弱小的惡劣權貴,杭氏啊杭氏,我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陷我於不義。”
他們宋家世代忠良,是靈龍百姓心中的守護神,杭氏的大哥倒好,不給宋家添彩,還不斷抹黑宋家。
這事兒,他絕對不會輕饒,如果沒有杭氏幫杭長生暗中膳後,他哪敢那樣做,還有杭氏的父母,他們沒少縱容杭長生。
“老爺,妾身真的不知情,不如這樣吧,妾身回去,好好開導大哥。”
杭氏好怕宋天佑責罰她。
“啓稟老爺,杭老夫人求見。”這時,下人過來稟報,說李氏在書房的第一道大門那兒。
她還敢來,如果不是她教唆兒子放高利貸,會惹下那麼多禍端嗎?
之前,他就警告過他們,讓他們別給他添亂,他們就是不聽.
“杭氏,你還敢說你不知情,你娘都上門來了。”宋天佑生氣地甩袖,離開,朝外面走去。
門口,李氏見女婿來了,她忙訕笑:“天佑,你來得正好,你要爲你大舅哥做主啊!”
做主,做什麼主,宋天佑淡漠地瞧着李氏:“老夫人想讓天佑做些什麼?”
“大將軍無辜痛打你大舅哥,你大舅哥現在還躺在牀上,下不來,大夫說他的手骨折了,兩三個月都養不好。”
李氏真把自己當回事,她顛倒黑白的本事真高明。
“娘!”跑了出來的杭氏不斷給李氏遞眼色,李氏好像沒看見似的,她認爲她沒有錯,她兒子被打成那樣,難道就活該被打嗎?
“老夫人,我大哥沒把您兒子關進大牢,就不錯了,您還有臉上門,找我大哥的麻煩。”
宋天佑眼裡滿是厭惡,他非常討厭李氏這樣的人,自己犯了錯,還不知悔改。
“天佑,那天那事兒,根本不怪長生,長生也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合法權利,那幫刁民故意在大將軍的面前告狀,大將軍纔會誤會長生啊!”
“您的意思是想讓我大哥親自給杭長生道歉了?”宋天佑已經失去耐心,他冷冷地瞧着李氏,“還是說,你覺得我大哥冤枉杭長生了?”
“娘,您胡說什麼。”丈夫生氣了,杭氏忙上去制止她母親,母親護短,也不帶這樣的,她這一鬧,她還怎麼在宋府生存。
因爲秀秀的事兒,丈夫就對她越來越不滿意了,現在,娘又怪大將軍打大哥,這不是招人恨嗎?
“我沒有胡說,你大哥被打是實事,難道我冤枉大將軍嗎?”李氏還真罵上癮了,她嘴巴一翹,非常生氣。
“你大哥要是終身殘廢,我們杭家就沒後了。”
活該無後,像杭長生那樣的惡棍,活着也是浪費糧食,宋天佑譏諷地看着李氏,“李老夫人,難道您還想去京兆衙門告我大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