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她的心裡,他從來不是世人眼中高貴清華的雲王,而是那個救她與危難的雲崢。
林輕染心頭微微一震,心中五味雜陳,就那麼酥軟了下來。
她看的出來,剛剛那聲“嗯”,雲崢應的並不是心甘情願,可是他還是應了下來。
只要是你想要的,他都願意給。
不知道怎麼的,前世“賽華佗”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看向他,心軟成了一汪水,聲音軟軟的說道:“昨兒個,我已經認了兄長了。”眉梢輕輕的挑起,有絲狡黠:“不過,我還差個好朋友,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擔當?”
“自然願意。”他的眉眼都舒展了開來,彎彎的嘴角,露出亮的發白的牙齒,眼睛中也倒映出漫天璀璨的星辰,璀璨的光芒揉在他的眼底。
林輕染覺得,自個兒的雙眼都要被這燦爛的笑容給晃花了。
二人相視而笑,一片靜謐溫馨。
直到用了餐,送走雲崢,林輕染的心情還殘留着幾分激動,這一世,她終於能爲雲崢做點什麼了。
踩着輕快的步子,踏進林輕音的閨房,。
也不知道是心裡原因,或者真的是雲崢的醫術高明,林輕染覺得林輕音雖然昏迷,但她的臉色好看了些許。
站在林輕音的牀邊,看了許久,才揮手讓伺候的健壯丫頭退下,那丫頭瞧着林輕染略顯單薄的身影,似是想張嘴勸上一勸,可是終究是因爲不知曉這位二小姐的性格,也不敢貿然開口而退了下去,否則到時候不但無功,還要有過,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輕染在粗壯丫頭離開之後,緩緩的在林輕音的牀榻邊坐下,伸手理了理林輕音耳邊的發,緩緩的開口,也不管林輕音是否能聽見。
“大姐,我說過以後只有咱們姐弟欺負別人的份,所有欺辱我們的人,都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你放心,你吃的苦,我一定會讓她們千百倍的還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妹同心,一直陷入昏迷的林林輕音,那修長密集的睫毛顫抖了幾下,吃力的睜開眼睛。
“妹妹……”
林輕染展開一個溫暖的笑意:“姐姐,是我!”
她邊應着林輕音,邊掏出繡帕,然後又緩緩的撩開被子,將林輕音的手臂從被子中緩緩的抽了出來,細細的撩起袖子,神色有些難測。
林輕音狐疑的看着林輕染,就見她仔細的將自個兒手臂上結痂的痘沫刮下,又細心的包好,放了起來。
“妹妹,你這是?”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林輕染勾脣冷然一笑,眼神猶如寒潭清寂,不用多言,只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其中的恨意:“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既然她們這麼喜歡別人出痘,巴不得你重症而亡,我也只好讓她們自個兒嚐嚐這滋味。”
對有些人來說,不是你一味避讓,就會覺得你無害,就像那些花叢一樣,你不剪去,後面的花就不能盛開,大姐姐極力退讓,不鋒芒畢露,可那絕代的容顏,滿腹的才情,依舊是她們的阻礙。
所以因此,即使大姐姐不爭不搶,只要她還在,就必須是被清理掉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