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響亮的一聲,立刻將林輕細後面的話給打得嚥了下去。
手掌雖然火辣辣的痛,但是那種挨着臉皮肉上的感覺,卻讓林輕染的心情變得非常的愉快,特別的舒暢。
“我想幹什麼,我想打你。青天白日爲什麼關門,是因爲我要讓茗兒痛揍你,茗兒是要做名揚千古的賢臣,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
林輕染的面上是輕輕柔柔的笑,細聲細氣的解釋着。
這一巴掌林輕染是輪圓胳膊,用盡力氣打下去的,可謂是打出了水平,打出了技術,也打出了昭華郡主的氣勢。
因爲,這麼一巴掌下去,林輕細那粉嫩嫩像白豆腐般的臉蛋兒當下就慘不忍睹起來。
林輕染的臉上還是笑得溫柔嫺靜,眸光含笑的看着林輕細,彷彿剛剛舉着胳膊打人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林輕細呆愣了片刻,左臉上火燒火燎的疼,像是疼到了骨子裡,整個人都簌簌的發抖起來。
“茗兒,姐姐手疼,你來!”林輕染看着似是呆愣愣的林輕茗,眉青如黛,脣紅似火,高高挑起丹鳳眼流轉百變,定定的說道:“你可要用點力氣,好好感謝你的四姐姐,今兒個這局可是你四姐姐費盡心思給你設下的。”
以林輕染對林輕玄和林輕細這對兄妹的瞭解,執行的人是林輕玄,可定下計策的人卻一定是林輕細,嗯,林輕玄的腦袋這麼高深的陰謀,他想不出來。
林輕茗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論起胳膊,“啪”的一下啊甩了上去,或許是善良的孩子第一次動手打人,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不太放得開,不過很快就業務嫺熟了起來,越打越熟練,越打越痛快,心裡爽得直冒油,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在這一個接着一個的巴掌聲中得到了宣泄林輕染像是天橋下看雜耍一般看着,還不忘拉着林輕音坐下,姿態隨意,笑意淡淡。
眼淚一滴接着一滴流下,屈辱和恨意在林輕細的心中發酵,她想反擊,可連林老夫人和林相爺都束手無策,她又能怎麼辦?
忍耐,只要忍過今日,小賤人三姐弟給她的羞辱,她會一點不漏的還回去。
任憑巴掌一下一下的甩在臉上,她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認爲她設計林輕茗有什麼錯,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更好的活着。
她自小就聽華姨娘解說名門世家的秘聞,表面鮮亮的名門世家內裡是個什麼德性,她早就清楚——每一個內院的枯井裡都有幾條人命,每一個內宅女人的指甲都不是被鳳仙花染紅的,而是被別人的鮮血染紅的。
華姨娘說過,如果內宅的女人心不夠狠,就只能用自己的血卻裝飾別人榮華富貴的夢,就如同林夫人一樣,她那麼善良有什麼用,明明是個正室,卻落得個連屍骨都無存的下場。
從她懂事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告訴自己,這輩子只能讓別人的鮮血裝飾她的夢。
所以她不認爲自己有錯,唯一憤憤不平的是,林輕染居然不像林夫人那麼的好欺辱,這根本就是林輕染小賤人的錯。
在林輕細的遊戲中,被她欺負是命中註定,她被別人欺負,是老天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