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哀家抓逆臣賊子,還需要什麼證據?來人吶,給哀家把這逆臣給拿下!”
太后一上來就不由分說地要抓人。
“慢着!”飛鵬的子午鴛鴦鉞落在了洛謹楓的脖子上面,“你們敢靠近,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洛謹楓瞬間淪爲人質。
“不許停,給哀家上!”太后厲聲道,爲了除掉這個禍害,犧牲掉一個洛謹楓算什麼?“區區一個洛謹楓,你們以爲你們能威脅得了哀家嗎?她今天死在你們手上,就當是爲國捐軀了!”
果真是無情啊,虧得先前她對洛謹楓還一副寵愛的模樣,到了關鍵時候,還不是說不管就不管的?
“我勸太后不要動手,不然江山可能真的就保不住了。”君燁悠悠地說道。
“孽障!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我沒有嘴硬,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君燁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今天來赴宴就知道宴無好宴,但我還是來了,就是因爲想要看看,這件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
君燁面色坦然。
“哼!不過是唬人的話罷了,不要聽他胡說,把人拿下!”太后道。
太后懶得聽南逸王的廢話,爲了今天她做足了準備,就是要等南逸王君燁單槍匹馬來到安定王府,將他一舉拿下。
話音剛落,密集的利箭如雨點般飛來,頭頂烏壓壓的一片。
“太后小心!保護太后!”
事發突然,衆人應接不暇。
太后被禁衛軍團團護住,“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太后驚呼道。
有沒有人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定王府內不都是她的人嗎?
君燁這邊,飛鵬雙手持子午鴛鴦鉞爲君燁和洛謹楓掩護。
君燁雖然腿腳不靈便,可面對從四面八方襲來的暗箭,他衣袖一甩,輕鬆地將來到他跟前的暗箭掃落,風馳電掣般的利箭被君燁這麼一撫,就偃旗息鼓垂直掉落在地上了。
不過片刻時間,剛纔還生龍活虎要上百名禁衛
軍橫屍當場。
而密集的箭雨也終於告一段落,現場還活着的不超過十個人。
待到現場恢復平靜,太后也漸漸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滿地的屍體,太后詫異地說不出話來,然而更讓她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只見慕容衍帶着人緩緩走來,他一身大紅色的新郎喜服,如火焰一般,他面無表情,臉上沒有半點身爲新郎官應該有的神情,他冷冰冰地走到了太后的面前,朱脣微動,從他的口中吐出兩個字:“拿下。”
慕容衍的人上前來將太后已經倖存的幾個禁衛軍全部扣下。
“你……怎麼會?”太后看着慕容衍幾乎說不出話來。
慕容衍?怎麼會是他?
太后一心要將南逸王君燁抓住,可沒有想到,卻是被自己信任的慕容衍在背後捅了一刀。
到這一刻,太后還詫異不已,驚訝不已,後悔不已!
慕容衍!居然是慕容衍!她被慕容衍背叛了!
“放開!放開哀家!哀家是太后,誰敢動哀家!那是大逆不道!”太后憤怒地甩開擒住她的人。
“太后娘娘涉險謀害蓮妃娘娘,置先皇遺旨於不顧,現交由宗寺審問。”慕容衍面無表情地說道。
宗寺是專門負責處理皇家案件的地方,擁有可以處決王子皇孫的權力。
聞言太后臉色一白,“慕容衍,哀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對哀家!好!好一個畜生!”
太后氣紅了眼,看着慕容衍,恨自己不能早發現。
她恨啊!她竟然錯信了這個畜生,現在可好,爲了防範南逸王,她親自下令讓慕容衍的人馬駐進了皇宮的每個角落!今天她帶着禁衛軍進了安定王府,送羊入了虎口!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慕容衍精心安排好的!
“啪啪啪……”
君燁爲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鼓掌,“有趣,果真是有趣。本來我還納悶最近京城裡頭出的怪事是誰做的呢,好多人都當是我做的,可我什麼都沒有做,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好事,現在可算是知道了,敢情是安定王爺做的。”
別人都誤以爲是君燁在搞鬼的時候,君燁很清楚自己沒有做,幕後黑手另有其人,然而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是誰,當太后出現在婚宴上來捉拿他的時候,他大概感覺到這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
慕容衍走上前,在君燁面前站定,目光卻不是落在君燁身上的,而是君燁身旁的洛謹楓。
“你似乎並不驚訝?”慕容衍問洛謹楓,他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吃驚。
“該驚訝的都驚訝過了,我哥哥率領一萬精兵入雪峰山,有去無回,出現了神秘高手,還有一萬人毫無痕跡地失蹤,沒有人想的明白是怎麼回事,那是因爲他們都忽略了一點,我哥哥剛剛回京,尚未任職,沒有自己的兵馬,圍剿雪峰山帶的是你安定王的一萬精兵!如果這一萬人並非被殺被捕,而是自己走掉的,那是不是就合情合理了!”
一切都說得通了,這一萬人根本不是被打敗的,從頭到尾,這都是慕容衍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那個神秘高手就是他!這也就難怪洛成淵不是對手了!
“我想,今天在這府上埋伏好的人馬就是那消失在雪峰山的一萬精兵吧?你用這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你的一萬人馬藏了起來,方便你暗中調動,你特地放了兩三百人回來,不過是爲了放煙霧彈,讓大家相信這雪峰山裡面真的有貓膩,進而又接着南逸王回京城這個敏感的時期把矛頭都引到他的身上去,我說的對嗎?”
洛謹楓不緊不慢地將慕容衍佈下的局說了出來。
“你都說對了。”慕容衍承認了洛謹楓所說的每一句話。
“至於中毒……南逸王剛回京,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年紀還很小,皇宮裡面應該沒有他的人。”爲此洛謹楓還特地查了這幾年皇上身邊的近臣妃嬪,和遠在西南的南逸王都不可能有什麼關係,“更何況……南逸王如果要對皇上下毒手的話,那就應該是衝着復仇來的,如果我是他,我肯定直接把人毒死算了,我說的對吧?南逸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