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護法的功夫也不弱,都和焱契差不多。
他們兩個一起攻了上來,金龍仍然淡定的抱着恩小晚,直接用金光襲擊他們兩個。
而焱契貌似在一旁觀站,想要趁機把恩小晚擄走。
其實他是使的障眼法,讓金龍以爲他纔是要對付恩小晚的人,其實他是想讓會瞬移術的左護法趁機把恩小晚搶走。
而他,則負責和右護法一起堵住金龍。
恩小晚不知道焱契的用意,她心裡暗暗地替金龍着急,他這樣抱着自己,怎麼能全力應對敵人。
終於,她開口說道:“你把我放下吧!”
金龍卻不放手,他防備着一旁假裝觀戰的焱契。
總覺得這個善於用計的人,不可能會真的悠閒地在一旁觀戰。
到處都在打鬥,軒轅夜和冥弈風打得激烈。
軒轅騰和軒轅晟,還有高強,三人也和巫族的人打得不可開交。
這邊,金龍也和兩位護法打得抽不開身。
眼睜睜地看着軒轅夜和冥弈風那般激烈地打鬥,那般毫不客氣地互傷,恩小晚心裡在滴血。
這一切,全是焱契害的,全是他害的!
恩小晚暗暗地蓄起內力,變爲電流。然後從袖子裡抽出大師兄當初送給她的匕首,再把電流注於匕首上,她要趁焱契不注意時,把這把帶有電流的匕首射出去。
焱契貌似真的在觀戰,他的眸子緊緊地盯着打鬥中的三人。
恩小晚的手腕突然一轉,手中帶着電流的匕首就倏地朝着焱契刺了出去。
焱契是何等的高手,反應靈敏絕了。
他一閃身,便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恩小晚眉頭一擰,咬牙用意念控制空氣,使得匕首又朝着焱契向上刺去。
此時,焱契也明顯得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有些不一樣,彷彿窒住了一般,就連他的動作也受到了些許的影響。
就這一點點的影響,便令那把匕首朝着他的臂膀劃了過去。
焱契倏地擰起了眉,咬牙忍着這把匕首上帶來的電流刺激,這是什麼邪功?
他疑惑地看向恩小晚:“你在匕首上面用什麼邪術了?”
恩小晚虛弱的一笑:“沒什麼,只不過是一種毒術而已,焱契,你若再不讓你的手下住手,到時毒發身亡可別怪我啊!”
焱契明顯的不信:“本尊從不怕毒!”說着,他便抽出一把劍,朝着自己的臂膀削去。
恩小晚一驚,她完全沒有想到焱契居然可以對他自己的身體也如此狠心。
焱契把帶血的劍往地上一扔,然後扯下一條布子,包裹在臂膀上。
原來他只是削掉了臂膀上中刀的那塊肉,並非是全劈砍斷。
爲了保險起見,焱契還掏出一粒解毒的藥丸服了下去。
恩小晚眸子一黯,看來毒術這一說,根本就嚇不到他。
而她身上的電流暫時也凝聚不出來了。
擡眼往軒轅夜那邊看去,他和冥弈風的身上都已經負傷了,恩小晚凝眉,着急得不行。
再這樣打下去,他們兩個定會有一個死在對方的劍下的。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金龍身上了。
恩
小晚急着求道:“你把我放下吧,這樣你就可以全力以赴。”
金龍卻執拗得很,仍然不肯放開恩小晚。
時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恩小晚奮力從金龍的懷裡掙脫出來。
剛一離開,正和金龍打鬥的左護法立刻一閃身,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擄走了恩小晚。
焱契勾脣一笑,立即加入和金龍的戰鬥中去,想要拖住他。
恩小晚虛弱的身子被左護法帶着很快穿山越嶺,回到了沙漠裡,彷彿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經被扔在大殿裡面。
左護法拿出一把匕首,劃開恩小晚的手臂,取出她的血,裝進一個小瓷瓶裡,然後離開。
終於得手,焱契也趕緊命人撤退。
冥弈風接到命令,立即飛身過來對付金龍,而軒轅夜這才猛然發現,小晚不見了。
“金龍,小晚呢?”軒轅夜心下一慌。
“被他們擄走了!”金龍一邊應對冥弈風的攻擊,一邊迴應道。
軒轅夜看向焱契,發現他正要飛身離去。
連忙緊追而去。
所有的人都撤退了,軒轅晟和軒轅騰,高強三人也停了下來,見軒轅夜緊追焱契而去,他們三個也毫不遲疑,也跟着飛身追去。
剛剛還打得激烈的場地,現在就只剩下冥弈風和金龍兩個人。
金龍看着已經成魔的冥弈風,愧意更深。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傷害冥弈風,否則,待到她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金龍對冥弈風不僅僅充滿愧疚感,還有一種發自肺腑的感激。
如果當初不是冥弈風,縱使自己後來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當初悲慘的結局的。
只是,冥弈風爲此卻付出了十分慘重的代價,金龍真心希望可以彌補他,至少令他不要失去生命,永遠的成爲空氣。
金龍手下留情,冥弈風卻絲毫不手軟,他雖然魔性並沒有大發,但是對於金龍,他本能地就有一種仇視感。
兩人打得不分上下,已經不知不覺地耗了幾個時辰。
這時,冥弈風突然收到命令,收手,飛身而去。
金龍也跟着追了上去。
軒轅夜他們追到絕殺宮後,所有毀界的人全部都消失了,就如同上次他帶人來絕殺宮找進入毀界的入口時一樣,怎麼也找不到入口在哪裡。
冥弈風直接從另一個入口進入了沙漠裡。
金龍也緊隨其後,跟着一起進去了。
冥弈風現在誰也不認,只認血滴子。
而焱契卻善於把命令通過血滴子傳達給冥弈風。
焱契回到大殿裡時,恩小晚正躺在地上,虛弱地呼吸着。
他走過去,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諷笑道:“怎麼樣?冥弈風終還是成魔了吧!”
恩小晚在這冷冰冰的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時辰了,根本沒有人進來管過她。
她身上不僅有傷,還因爲之前蓄電傷焱契,費了她不少內力,此刻虛弱的呼吸都困難了。
但她一看到焱契,卻還是憤恨地罵道:“焱契,你就是個卑鄙的大惡人!”
“對,我就是你口中卑鄙的大惡人。我還要告訴你,逼冥弈風成魔,並不是要利用他去殺人放火
,而是另有目的,而且還和你有關。”
“你太卑鄙了!”恩小晚眼角猛地一跳,什麼意思,他逼冥哥哥成魔,還有別的陰謀。
“既然傷得快要死了,就閉嘴安靜一會兒吧!”看着她那般仇恨自己的眸光,焱契冷笑着一揮手,一道不弱的掌力,便劈在了恩小晚那本就虛弱得快要斷氣的身上。
恩小晚終於一閉眼,暈死過去。
“尊主,我們要怎麼處置她?”這時,左護法現身出來。
焱契擰眉掃了一眼地上氣息已經弱得下一刻就會死去的恩小晚。
“留着她還有用,把她關進她和冥弈風之前住的那個院子裡吧!”焱契說道。
“可是,她的存在,很有可能會令冥弈風……”左護法想提醒尊主。
但焱契直接一個冷冽的目光射過來,他立即住口。
恩小晚又被關進了之前住的院子裡。
南宮諱知道後,便拿了大量的傷藥,來替恩小晚治傷。
恩小晚暈迷了很多天,在南宮諱的精心調理下,她蒼白的臉色終於恢復了血色,而且意識也漸漸地恢復過來。
她睜開眼,看着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照顧着自己的南宮諱。
“謝謝你了!”她乾涸的脣上還有血跡。
南宮諱心痛,抿脣一笑:“之前你不是也救過我一命嗎!”
“南宮諱,你知不知道我冥哥哥現在在哪裡?”恩小晚一把抓着南宮諱的手,緊張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應該被焱契關了起來。”南宮諱猜測道。
“哦!”恩小晚微微地點了點頭。“你可不可以幫我去查探一下,他現在被關在哪裡啊?”
“好!”南宮諱點頭答應。
待恩小晚又昏睡過去後,南宮諱便出去探查冥弈風被關押的地方。
恩小晚昏昏沉沉的睡着後,卻奇怪的又進入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夢境裡。
這次,她又來到了雪山之巔,她親眼看到那個身懷着龍子的女人跳下崖去。
而她也和上次一樣,因爲去阻攔女子,也跟着一起跌了下去。
跌入了一片如火海般的地獄。
恩小晚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怎麼感覺和上一次跳下崖有些不同。
仿似之前缺失的一部分記憶突然就又出現了。
她猛地回頭,尋找那個先跳下來的女子。
女子比她慘多了,居然跌入了腥紅血水匯聚而成的河裡面。
恩小晚頓時一驚,她可還有身孕,龍子可還在她的肚子裡,不能長時間泡在水裡面。
恩小晚想也不想,就準備跳下水去救她。
就在這時,突然一襲黑影閃過,頓時晃花了她的眼。
再看去時,女子已經被黑衣男子救了起來。
黑衣男子抱起女子便往遠處連綿成片的城堡而去。
黑衣男子飛行的速度極快,恩小晚的靈魂也會飛,但是完全趕不上男子。
半空中,漂浮着無盡的骸骨,恩小晚飛行的時候,還得想辦法避開它們。
奇怪的是,前面那個黑衣男子經過時,那些骸骨仿似受到驚嚇般,全部落荒而逃,騰出了一條光明大道讓他自由穿行。
(本章完)